我在这鬼地方,足足待上了四十年
整天浸泡在海水中,浑身爬满螺藻
早晨醒来,赤裸无人
暴雪沿着眉毛,乌鸦沿着街道
穿山甲在幽谧的灰尘上留下
无秩序的爪痕,鹅耳枥狂吐新芽。
北方旱季,温差来得过早,成群的驼队
迈过山脊。它们用攀越的姿势
想要迅速割占一个领地。
有时,我几乎不苟言语,用坚强的武器
抵抗着、消融着。
有时又拒绝从悲悯的梦中转身
倘若我醒来,不仅仅
只是意识遭遇存在的问题
巨大的地球上,人烟淡薄,月朗星稀
2009-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