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一根筋乱掉了,午后的斜雨
自窗外剧场的棚顶,滑向另一朵屋檐
像是失去平衡,从抹满褓浆的木马上
一不小心,苦苦翻下了身。
反之,这如临盆地般
荒淫的窑窟内,集合的黑暗,
一切视觉的丧失,意志的向下,
怎能经得起砧板对洋葱的考验!
人类制造动车,将高山庙宇
搬进杯盘狼藉的楼盘,自然又如何,
三两束雨后漏网的光,
从不得窥见的身后,露出诡异的脸?
天下从来不缺大而当之的逸闻
晚间访谈一过,陌生的荧屏上,
现出灰太狼愚蠢的身段。
也罢,姑且松开松鼠的马尾,
不去谈论过往的辫子史,不然,
会又废掉另一根被变异的神经。
夜餐喝点闲粥,草草洗白身子,
散步到中央金融区,见见那个
频繁打来密电的保险经纪人。
2010-8-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