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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足间画卷(1)

走过美丽迤逦的地方,感觉就像一幅天然的画卷在足间缓缓打开。风景如画的地方璀璨得像闪亮的珍珠,将浪漫悠闲随意撒在世界各地。在这里,我们只需要像一只慵懒的猫,小憩一会儿,再发一会儿呆,看日出日落,任凭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

我愿做沙巴海里的一条鱼

我前世或许是一条鱼,我爱游泳更爱大海,人类的生活永远不及大海那么璀璨,那么五光十色。徐志摩在康河的柔波里,甘心做一条水草;而我在沙巴的海里,情愿做一条小鱼,柔柔地在海底招摇。

《海的女儿》是我少年时代最喜欢的一个童话故事,故事的第一段就打动了我,“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到达水面,必须有许多许多教堂尖塔一个接着一个地联起来才成。海底的人就住在这下面。”我知道那是童话,但是在一个人陷入冥想的时候,还忍不住当真。那个时候的我就对海充满了渴望和好奇,我多么想是那一尾生活在海底世界的鱼,在湛蓝的水中,自在漫游,享受水面折射过来的温柔且不耀眼的阳光。

马来西亚的沙巴有很多海岛,我们去了马奴干岛和沙比岛。如果将海岛比成一位女子,那么马奴干岛就是一个风情柔媚的女子;沙比岛则是一位容貌出众却内心朴实的渔家少女。马奴干的海里生活着几十种不同种类、不同颜色、不同大小、成群结队的、色彩斑斓的鱼儿。在海里潜水,可以看到美丽的珊瑚、藏在珊瑚里的海胆,还有围绕在身边成群的彩色鱼儿,在大海里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一条鱼儿自在地游来游去。住在海边的木屋酒店,晚上可以枕着海浪声睡觉。清晨,打开窗帘推开门就可以看见浩瀚的大海和美丽的朵朵浪花,当太阳跳出海平线的一瞬间,天空、海浪、礁石都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橘红色,它渐渐地越升越高,升上高高的天空;阳光照在了礁石上,给褐色的礁石披上了金装;阳光洒在海滩和海面上,处处金灿灿、黄澄澄的,犹如撒满散金碎银……这里的海风吹在皮肤上是柔柔的、清爽的,连风拂过发梢都是那样温柔,不像广东海边的风又潮又咸。在这里,我们可以尽情地和大海和鱼儿们做伴。沙巴的海宁静而抒情,从来没有台风没有狂风暴雨,就如一位娴静安宁的少妇。海浪轻轻地吻着沙滩,吻着我的脚……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有我一路深浅不一的脚印。躺在细细的沙滩上,想象自己躺在船上,任它在海上飘浮,微闭着眼看着天空,仿佛整个宇宙都在海里飘荡……微波、荡漾、彼岸、苍茫、深邃、浩渺……漫无目的的思绪游移。静的时候,可以倾听到海的声音,感受海的心情,时而欢快微笑、时而轻柔歌唱。涨潮时,重重叠叠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推向岸边,冲洗那些留在海滩上的脚印……

沙比海岛不同于马奴干岛,它小而朴实。海岛上一切都是自然的,没有人工雕琢过的痕迹,就连一间小木屋也没有,海岛上有很多野生的动物和不知名的植物,还有许许多多彩色的小花。在沙比岛上,我们可以看到鳄鱼般大的蜥蜴、蓝色羽毛的野鸽子、白色的海鸟、砂岩上爬着晒太阳的螃蟹,人们不会侵犯这些野生动物,而它们也乐于和人类和平共处,人与自然本来就是一个和谐的整体。沙比的海是平凡的、是普通的,但又是那么富有气魄,有着独特的神韵而又显得与世无争。白天,这里的日光如一支彩笔,将那白浪涛天的海面,绘画成一幅如诗如画而又斑斓的画面,那美不胜收的海浪,似一朵朵新枝初展的蓓蕾,又似无数姹紫嫣红竞相争妍的鲜花。沙比岛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犹如一位美丽的素颜渔女穿上了新装。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望着潮涨潮落,云起云飞,茫茫无边的大海上,滚滚波涛,一浪高似一浪,撞击在礁石上,刷地卷起几丈高的雪浪花,猛力地冲击海边的礁石……海阔天空,波浪汹涌,此情此景,又非言语可形容。海碧波盈,海浪时而波澜狂奔、流星赶月,时而款款而来。那海空,蔚蔚的白云千姿百态,似耐人寻味的一江春水此起彼伏,似万马奔腾,又似苍松翠柏,巍然屹立,无不让人称其“如诗如画”。海天相连之间,分不清是海还是天,大海是苍茫的天空,天空是寂静的大海。海,神秘,美丽,神乎其神。

坐在海边,想起海子的诗句:“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读着海子的诗,做着我的梦,明天起,我要做沙巴海里的一条鱼,在碧波下微笑地幸福生活,给每一个大海、每一个海岛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隐匿在美国加州南部海滨的丹麦村

每当广州夏季的热浪裹挟潮潮的湿气席卷而来的时候,我就非常怀念加利福尼亚干净的阳光和清爽的空气,那种味道仿佛依然弥漫在鼻息与肌肤之间。广州也靠海,但气候却与加州的海边差别很大。加州的海边没有人工的雕琢,都是美丽的自然风光,开车沿着加州的海边公路,可以看到很多个海滩,海滩唯一的人造建筑就是用木桩和木板搭建起来的很简单的渡口,美国人把这些渡口称为渔人码头,是出海打鱼的渔人们停泊的港口。海边的风景是纯美干净的,有的海滩有很多大大小小很漂亮的岩石,岩石边长满了各种颜色的小野花,岩石上还有许多过路栖息的小鸟;有的海滩边自然生长着许多造型奇异的树,经过长年的日晒与海风的腐蚀,横躺竖卧、形态各异。他们见证了大自然的严酷和时间的无情,也造就了海边独美的风光和神秘诡异的壮丽奇观。

据说美国西部的发展与淘金和传教士有关。最早美国西部只住着一些印第安人,后来发现了金矿,引来大群人来这里淘金。人多了之后,传教士就来传道,现在美国西部海滨城市洛杉矶和三藩市以前都是传教士的驿站,人口越来越多,慢慢就变成了如今大大小小的城市。丹麦村是隐藏在加州中的欧洲小城,听说以前也是传教士的驿站之一,后来以丹麦人为主的很多欧洲移民聚集在这里,逐渐形成了这个静谧而又优雅的小镇。如果说加州的风光是美式的粗犷旖旎,那么丹麦村的风光就是典型的欧洲风情——精致而细腻。丹麦村的英文名为Solvang,意指阳光灿烂的地方。它位于群山环抱之中,山群上长满了野花,随着季节不同变换着不同的颜色。夏季各种野花盛开的时候,这里的山就像披上了彩虹外衣,丹麦村像被施了魔法的山谷享受着色彩的恩赐。之所以称之为丹麦村,是因为这里并不大,走几条街就逛完了整个小镇。街道并不宽阔,也不喧闹,井然有序。一幢幢颜色艳丽的小房子古朴而可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亮丽,好像森林深处的童话王国,路边的一座大风车和飘扬着的丹麦国旗告诉我们这里和真正的丹麦几乎无异。这里只有二三层楼高的小房屋,每间房屋的窗台上都种满了色彩缤纷的小花,把整个小镇衬托得生机勃勃。商店里出售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多是代表丹麦的纪念品,比如丹麦的木屐、风车还有我们喜爱的美人鱼造型的饰物。在美国西海岸广袤的土地上,看到这么一个异国风情的小镇,悠闲地走在小镇街道上,看着路两旁的建筑,恍惚中真有点到了北欧的感觉,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谁曾想这么美丽的地方以前却是传教士的避难所。电影《传教士》中讲到耶稣派圣徒到各地传播福音,经历了诸多的艰难,到达目的地,却又不被当地人接受,有的受尽各种折磨,有的甚至被杀死。在这里传教的传教士和生活在这里的欧洲人应该是幸福的,虽然是个小小的村镇却足令让他们感到家乡的安全感。在丹麦村一定要找个酒吧或咖啡厅静静坐下来,边品尝美酒或咖啡,边欣赏路边的风景,你会感受到浪漫逸致无处不在。浪漫可以是霓虹灯下的依偎,也可以是地老天荒的承诺,还可以是天涯海角的相约,在这里却是那沁人心脾的一丝甜。在小镇里闲庭信步也会有意外发现,偶尔转入一户庭园,庭园里摆放有许多盆景和雕刻品,门前院里种的花花草草也是错落有致,处处都格外精美,透出一种温馨的感觉。

黄昏来临,阳光洒向小镇,为小镇涂上了一层瑰丽的色彩。就像童话世界的尾声——人们都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

深山丛林中的彩虹小镇

我迷恋那个小镇,喜欢那里缓缓的石子坡路,喜欢那里的童话房子,喜欢那里的惬意和清新。那是个可以放心打瞌睡的小镇,不必紧张,不必大踏步像疯子一样赶着去上班,只要静静地坐着,也可以泡上一杯咖啡,在煦暖的阳光下慢慢发呆。

小镇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金马仑,离杨紫琼的老家马来西亚怡保大约2小时的盘山车程。在长年如夏的马来西亚,要想在炙热中享受秋高气爽的清凉的同时还能欣赏到春天百花齐放的绚烂,那么到金马仑高原就可以了!金马仑如世外桃源,坐落在群山环抱之中,气候宜人,常年温度在十几度到二十度,早晚温差十度左右,土地肥沃,终年都有不绝的美景。车子驶进小镇,中午时分却已经能感觉到山里的清凉,不宽的马路两边,一间间一幢幢房屋依山而建,都被漆上不同的颜色。这里没有现代化的摩天大楼,房屋建筑都只有几层,全部是欧式建筑,造型古朴、小巧可爱,绿树、鲜花和草坪围绕在房子的四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亮丽。还以为眼前出现了安徒生笔下奇异瑰丽的童话世界:绿屋子、红房子,尖屋顶小窗子,以及蓝烟囱等五颜六色的东西,那么的斑斓卡通,它并非豪华富丽,但却柔腻闲适,有着别样的浪漫逸致和闲情风雅,彰显着浓浓的欧陆风情。小镇面积并不大,开着车子几分钟就可以把小镇转个遍。最美的是徒步游览小镇,小镇非常宁静而安逸,就像在品尝一杯美酒欣赏着这个小镇。放眼望去,远处虽然层峦叠嶂,却层林尽染。金马仑人喜欢彩色的世界,他们在山上种了不同颜色的树和绚烂的鲜花,形成了斑斓的彩林和花海,却不显纷乱,而是五彩缤纷看不尽,光华如锦,无时无刻不在演绎着色彩与光影构成的梦幻,美得让人刻骨铭心。玫瑰、菊花、满天星、向日葵、康乃馨、金针花、百合等各种花卉散落在金马仑各角落,在悠远的晴空丽日之下,最美丽的景致充盈着眼眸。山上的溪流静默地淌过小镇,令小镇更加流光溢彩,在微风的吹拂下荡漾开让人目眩的涟滟,并厚泽无边地温润着那一丛丛水草、一棵棵树木,描绘着一幅生生不息的彩色画卷。

瀑布是所有流水中最美的。金马仑的瀑布从密林深处狂奔而出,几经跌宕,凌空飞落,雄浑壮丽,似一群银龙竞跃,声若滚雷,激溅起无数的水珠,幻化成迷茫的水雾。瀑布下方有一水潭,清清澈澈的,透得可以看得到水底的卵石、水草、细小的鱼儿,还有很多很多不知是多少年前倒掉的树,没有了枝叶树皮,只剩下树干在水底苍劲地伸展着。偶尔露出水面的一段慢慢地长出了青苔,小小的一团绿色,闪耀着迷人的亮光。那扎根水中的丛丛灌木,恰似绝色少女的绺绺刘海;那穿林漫堤的碧水,有如迤逦飘逸的款款纱巾。她们仿佛孪生的姐妹,或轻歌曼舞,或颔首微笑,陪我们观水光潋滟,数历历游鱼,听飞瀑脆鸣。瀑布附近设有许多棚屋,原住民卖着农产品和土特产,你可以在这里购得价廉物美的物品。

金马仑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农家乐之地,在这里盛产绿色无污染的蔬果、草莓、茶叶和鲜花。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都可以去农民的庄园自由采摘,摘完之后才称重付钱。这些庄园非常大,有的庄园就是一座山。由于气候和地理环境的原因,这里的蔬果长得比别处鲜、甜。尤其是草莓,个头又大又饱满鲜红,表面还透着晶莹的光,真是鲜艳欲滴,看着就流口水,吃一口更是口舌生香。

在这个静谧而优雅的小镇,夜市也显得别样迷离,这里的夜市只有一条街,灯光并不明亮闪着微弱的光。商店的顾客不太多,但餐饮店都已客满。夜晚的气温只有十几度,夜市上的餐饮店大多以火锅为主,较有特色的是炭烤火锅,高高的炭炉火在烧,汤一直滚,大家围着热乎乎的火锅,点一些菌类、海鲜,再加上我们采摘的新鲜蔬菜,吃起来很鲜美,突然就很有感触地觉得生活颇有滋味……夜市当然少不了当地特产、小吃还有具有马来西亚特色的礼品。特色小吃有炸金针菇、鲍鱼菇,沾巧克力的草莓串,金马仑红薯,炸虾、炸螃蟹,小吃都是胜在香口。最难忘的是炒粿条,粿条是一种米粉,配合着鲜蛤、虾肉、鸡蛋、豆芽、青菜,用甜酱油和鲜美的鱼露炒成金灿灿的黄色。如果喜食辣,还可以放一些马来西亚的辣椒酱。马来西亚的辣椒酱非常有特色,刚入口有些甜甜的感觉,不觉得很辣,吃两口就感觉辣到连舌尖都爆开了,但我却独独留恋那种舌尖爆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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