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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废江河

青年大街

哦,青年大街,像一个年轻人的手臂:有力,冲动

下午6点40分,我在沈阳的这条大街散步

一路经过商场、银行、饭店、写字楼、证劵公司

庞大的建筑群像一种虚拟的青春

被夏天的夕光一点点吞噬

在这条大街下面,一列地铁在飞驶

大街两旁的白荆树,晚风中油绿的树叶

让我嗅到了稀薄的青年气息

恶魔

恶魔和我们

围坐在树荫下的草地上

他亲切地鼓励我们畅谈理想、未来

在我们热烈的发言中

恶魔不时点着头,搓着手掌

他的声音点燃了马亚加湖边的晚霞

末了,他深沉地谈起

他早年作为一个好人的体会

丑恶向我迎面走来

丑恶向我迎面走来

我没有回避,拒绝,或者回击

我和很多人一样,向他点头,问好

在同一条路上,我们多次相遇

在和他迎面相逢的时刻

我把当年攥紧的拳头松开

变成礼貌性的握手

我们一直过着一种庸俗的生活

我们一直过着一种庸俗的生活

仿佛被一条大马力的拖船,一天天拖进

一条浑浊的河流。我们收拢目光,顺流而下

像一只咬牙切齿的白鸟,用油漆

一遍遍刷黑自己的羽毛

以此换取一片天空,避免乌鸦的攻讦

我们已经习惯于一种庸俗的生活

在惯性中,每天都在重复卑琐的事情

像一块肮脏的抹布,反复擦拭着灰尘

我们用高贵的诗篇去贿赂油腻的欲望

让心灵闪开,给肉体让路

并且,一次次挖出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们试图拒绝一种庸俗的生活

但最终收回了怯懦的手势。就像

一把在情欲中挥舞的铁锤,将一颗水泥钉

凶狠地敲进我们的身体,直到击穿灵魂

让我们在蒙羞中,感到尖锐的痛

同时感到一种毒瘾般的快意

小蜻蜓

在大风中

一只小蜻蜓,在政府大楼的楼顶上

强行着陆

风吹歪了它薄薄的翅膀

哦,这些,那些

铁水要消极,纸要反抗,大桥要后退五十公里

我要取出身体里的放映机,去捕获大雨中的主角

挂钟要飞行,鱼要兴奋,卷筒纸要前往繁忙的海港

鹦鹉要姓李,灯光要在房间乱跑,镊子要压住蛇的味蕾

棉花要眺望一千英亩的阳光,用玻璃和单词催眠

铜像要便溺,水要喝水,猫头鹰要用身体点灯

换毛

动物们在深秋里换毛,愉悦的喘息响彻山谷

我无毛可换

我在派出所里,换第三代身份证

我在杭州的哀愁

我在杭州的哀愁,是

脚边的麻雀见人也不躲开。是

扶住风的柳枝,站在大街上放浪地描眉。是

还没到夏天,春天就急不可耐脱掉了内衣。是

少女脸上的羞涩,被一只纤纤之手

当做脓疱一样挤出

那快意的脓疱破裂声音,是

我在杭州的哀愁

普拉斯的死亡证书

死亡是需要证明的

就像一张死亡证书需要证明一样

当地狱的蜂箱卡住一个新的夏娃

她的灵魂屈辱沦落,从空牛奶罐头盒爬出来

爬过死婴,白骨,头发,灰尘

她用肮脏的经血涂抹议会,父性,战争

那刺鼻的煤气,聚集成一朵铁制的乌云

让一个受虐的时代着迷,亢奋

她手指的尖桩,泄出了脓液的洪水

哦,当她后退的黑暗接近光明

她同时需要灵魂的自杀

需要灵魂和肉体一同尖利地死亡

1945年早春:写日记的布劳恩·爱娃

在纳粹的翅膀,她贴上春天的邮票

她扔出的钥匙,没有回到布劳恩家族的苹果园

裂缝,从脸的中心不规则加宽,像雨季的慕尼黑地图

波兰叛徒送来两口水井给她做乳房,她不要

从蛇的肚子里,她剜出另一条蛇,名字也叫爱娃

她金色的头发,压制着一场爱情的雪暴

哦,巴伐利亚口音的小宝贝,蓝眼睛汹涌的海水

她用坦克来划船,穿着摄影师助理的小泳装

在阿道夫的一小撮胡子里,不成功的

自杀?哦,她不再第三次出乖露丑

逆光中,她把园丁和氰化钾,提前藏在了动脉

她用汽油记下了宿命的性,爱,地下掩体

现在,帝国的大提琴手,从钢铁的穹顶走来了

把明亮的勃拉姆斯,押进了她的别墅。在远处

33枝被剔除犹太关节的玫瑰,在陪她翻看一本影集

春天的林荫道

一个魁梧的男人

走在春天的林荫道上

柔光落在他粗硬的头发

他宽大的皮带上扣着

工具套

那上面整齐地挂着

钢锤

扳手

起子

电笔

铁钳

迟桂花之夜

眼镜王蛇还在夜读

五个方向的夜

啊,秋高,气爽,但桂花不闲

天井里的棺材历历在目

啊,秋风中的登楼声互相鼓励

逃亡的鸟,在深山锻炼肌肉

万里江山换一头夕阳

从一只宽袖中,摸出一个锦衣卫

又一个锦衣卫

而眼镜王蛇还在夜读

秋夜的湖

在秋夜

梦游者终于替我们看清了

这片晶蓝的湖水

只是巨大的一堆碎玻璃

一只完好的杯子

从“湖水”的幽暗底部

坚定升起

探监路上的对话

“艾米丽阿姨,什么是监狱?”

“监狱是大人的幼儿园。”

“那我爸爸每天在监狱里做什么呢?”

“孩子,他在监狱里做有趣的游戏。”

“那边,高高的墙上,那一条条东西是什么呀?”

“小哈维,那是高压电线。”

“高压电线就是绳子吗?”

“是的,是小鸟晾衣服的绳子。”

“哦,艾米丽阿姨,我也要住进监狱里!”

雨夜中的秘密

被生活欺骗的少年

从雨夜的幕帘一头撞进

这灯火幽微的作坊

连夜加班的那人,埋着头

不理会这稚嫩的撞入者

他正忙于把幸福打扮成一个

穿花裙子的小丑

我们把月亮用坏了

妈妈,我们把月亮用坏了

像一只大灯泡被用坏了

我们把肮脏的坏月亮,拆下来

妈妈,我们不知道怎么办

在镜子工厂里,我们争论,吵架

妈妈,我们早已架起高高的梯子

但是,我们找不到一块合适的大镜子

安在天上,去替代那个月亮

乌鸦飞得让十二个省的电力紧张

乌鸦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在飞

脱掉了春天的内衣,它的爱,还是迎头痛击的黑

21世纪的雨夜,掠走了贵族的汽灯

乌鸦飞得让十二个省的电力紧张

我无比羞愧地

放走了指尖最后一条暧昧的电鳗

药剂师的夏天来了

药剂师的夏天来了

夏天啊,用处方树立更年期的威信

在火热的右翼,是

一朵早孕的桃花,色斑一样东躲西藏

命硬的桃花,要在药剂师的一盒红霉素里

偷偷产下私生子

蓝色妖姬日志

她和爱情一起,清点完今天的翅膀

打烊后她便轻轻拉上窗帘

暗光里,她像一颗阿司匹林安静下来

喷猫的脸

“要狠狠地喷猫的脸

用古巴雪茄呛烈的烟雾,喷猫的脸”

我按着他讲授的方法,在一尺的距离

一口口地,有节奏地,朝猫的脸,喷出左派的浓烟

猫眯缝着眼睛,一声不吭

叙述是一种品质

叙述是一种品质

就像柳树对风力的从容描述

就像王丽对玻璃碎裂的默认

就像蒲公英在呼啸的灰尘中

唱着啦啦啦啦之歌

拯救

从窗口瞭望远处的大海

我看到翻腾的海面上

到处是落水的少年

我用望远镜把惊恐的孩子们

向我拉近,再拉近

让他们一个个爬进我的窗口

看手相的鹰

看手相的鹰

强迫光转弯

它在羊的身体里

彻夜搜查一把刀子

他解下腰间宽大的皮带

对着一棵碗口粗的桉树

猛烈地抽打,不停地大骂

一小时后,他才累得停下了手

他取下摩托车锁,锁在桉树的树茎上

他把钥匙,恶狠狠地扔进了水塘里

把这一切做完

他拍拍手,吹着口哨远去

干掉它

干掉它。所以

他要用燃烧的香烟,把他机会主义的照片

烧出一个个洞

他被常识隐瞒的左脸,在尼古丁里

罂粟一样浮现出来

蛇王

他在宽大阴湿的手掌上

布置好了滚滚春雷。然后

他站在院子里

用细雨绵绵的鼻音告诉他们

在方圆三十里的山区

有三条蛇已经出洞,还有一条

犹豫着,离洞口尚有半尺

罪与罚

对一只有罪的驴

驴王的惩罚手段,是

用恶毒的施术把它变成人

罚它每天都要

恋爱

写诗

罚它住在别墅里,喝果子酒

废江河

在废江河,我还能找到什么一管一弦

罢了

我以筷子当箫,把一曲阳春白雪

吹成一曲下里巴人

然后,我在等

十万朵牡丹,慢慢退出迟暮的洛阳

一条蠹虫,慢慢爬过古画中的万里江山

在私人电影院

看电影需要黑

我就问他们借来一点黑

(好比借他们的隐私一样难)

哦,美妙的黑

黑得我的眼睛恰好感到舒适

夜半咳嗽

她替梅花咳嗽

猛烈地咳

直咳得月亮震落

直咳得梅花病入膏肓

兰花指

兰花指一翘:东风来了

兰花指再翘:鸟死了

兰花指三翘:暴露了他的男儿身

春日偶成

你看你看,十万大雁,要集体出访

要拆去天上的一座冤狱

可打马的英雄还在找剑

可空剑鞘里全是青狐的毛

我睡在运河岸上

上半夜是一字,下半夜是人字

桃花要宋朝让一条路

而雁声已远,英雄在铁匠铺里碰壁

飞机里,一只蚊子,在飞

一只蚊子,不明国籍,在飞机机舱里

它反对越战时期的美国轰炸机。它散步似地飞

嗡嗡地飞

它服从于中年机长失恋的大方向

在一种强大的飞行里,它植入另一种迷你式的飞行

它的导航仪有原始的核心技术

有不同于一架波音飞机优美的着陆点

蚊子,蚊子,它是用那嗜血的飞行

有效保护了我童年的小翅膀

新汽车

新汽车,一闪而过

前方的树木,行人,建筑,速度,爱情

跑过来

一路为新汽车的车窗

擦玻璃

洗手的法医

当流水以法律的节奏,从水龙头喷出

他把严密的逻辑,延伸到洗手的整个过程

他用七步洗手法,慢慢地洗,慢慢地消毒

慢慢地洗去手上的职业怪味。他似乎不是在洗自己的

而是在替一个罪犯洗手

他把手放到鼻子下面认真地闻了又闻,又继续洗

下班了。他像逃离犯罪现场一样,匆匆离开水池

他双手插进裤兜,走向黄昏降临的纽约街区

生活中的悖论

生活太大了

大得让我弱小的心抱不过来

大得让我破绽百出

我习惯于把细小的罪磨成针尖

去捅生活这只膨胀的气球

也习惯于聘请生活为律师

为我一次次作无罪辩护

新新普罗米修斯

他把天堂守门人麻翻

他从天堂成功盗得了天火,心在砰砰狂跳

他忽然想不起盗天火来干什么了

他想了一天,终于想起来了。于是

他用天火美滋滋地点燃了一枝香烟

古意

一条河流还在用红粉磨剑

我坐在前朝的船上

这暗自落雪的船,把一个人猛烈的影子

磨成扬州的锋刃

温情的法学家

他手握着一把银色钥匙

在阁楼里,他在反复琢磨

该如何打制出一只水做的锁

当我自由的时候

当我自由的时候

三匹马,跑过了树枝

手电筒,照亮了地窖的书本

远方溺水者的呼救声

为我套上了游泳圈

汽车主义年代

手绘时代的花瓶,被排气管刮走了

爱情,被新款车型无限度地模仿

发动机更换了冠心病患者的心脏

戴墨镜的人猛然提速

冲上了水泥的天空

伊甸园外传

当世界上最后的一条蛇死去

亚当和夏娃惘然地垂下手

盲目地望着

那只禁果,在肉体里像地球一样自转

那时,他躺在大地上

那时

我的先祖没有床,他躺在大地上

月亮落在他的胸膛

他用泥土的耳朵,听见了千里之外

一匹马在哭,哦,石头里的王在哭

他也听见了,今夜我在床上的痛哭

堕落的天使

“瞧,这遍地的毒蘑菇

这欣欣向荣的堕落

天使用美撕裂了大腿”

“十年了,她们在暗房里

把一朵蒲公英改造成降落伞

柔软地落在地王大厦的南面”

风中的反差

风还是那么整齐

像一件制服那么整齐

但草乱了

青蛙的心电图也乱了

小随笔

在祖国大地上,美人越来越少

爱情变成了一个邋遢的妇人

镜子里的春天

在失神的教堂边,犯春困

梅毒家族病史

梅毒怒放

清算梅毒家族史的人,在螺旋状中上升

只是抬高了江南的水袖

一千亩幽怨的梅花,潜伏在香案里

旧家族。烂水井。那飞檐翘起的一朵

落下来。在雪天的深院里换成一枚

阴晦的词牌

宗祠的一声叹息,舔着裙香的韵脚

半遮着面

辛亥百年

一堵老墙,用尽最后一口气

吐出了钉在身上一百年的钉子

它来不及摸摸体内铁锈的痛

就摇摇晃晃,倒了下来

墙上那幅威严的遗像

哐当一声,在晚饭时分摔碎了

月全食之夜

小城的人们,三三两两走出家门

站在空地上,仿佛伸长脖子的鹅

黑乎乎的月亮,似乎从下水道爬出来

让他们,沉醉于光明被黑暗蚕食的快感

在我的稿纸上,一轮虚拟的明月悬浮着

在诗歌中摇晃,像孤独的病孩子那苍白的脸

美学

鲍姆嘉通还在街灯里张望

但美学失踪了

美学,像被拐卖的女子

在偏僻的省份生下一大堆

丑陋的孩子

在阁楼上

汽灯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

在壁炉边,我和阿霞,在谈论着

秋天的黑衣人

他用一只纸船,推动了一条死河

那时林务官的女儿走进阁楼

她红扑扑的脸上,隐现着树林的纪律

被一只小猫抓伤了

我被一只小猫抓伤了

我决定,立即去打狂犬疫苗

小猫一脸委屈

申辩它不是犬,更不是狂犬

但我不相信这可爱纯洁的小猫咪

我相信狂犬疫苗

理财师

“用一只羊,赚三头豹子”

他用豹子的眼神看我

就像看一个VIP账户

夜晚10点钟,电梯公寓楼下的喜剧

在这座公寓楼的前面

甲从1楼数起,一直数到第28层

那儿,灯亮着,窗纱后面

隐约可见他20年前初恋情人的倩影

不过,她早就是汽配厂老板的老婆了

在公寓楼的背后

乙也是从1楼数起,也是数到第28层

那儿,是他事先踩好的点

一个周密的计划三天前早已想好

不过,一个小偷现在还不宜下手

28楼的灯终于熄了。大约半小时以后

甲心如死灰地离开,乙心花怒放地上楼

一枪一个

一枪一个——

一枪射灭一个路灯的灯泡

他要一条小巷黑下来

一条小巷,就真的黑下来了

他踩着灯泡的碎玻璃

用眼里的凶光

照亮一条肮脏的小巷

红樱桃

被抠出的少女的眼珠,带血

夏日最后的红宝石

——这些想象,还原为一颗颗红樱桃

冰箱迅速封堵了它们出逃的方向

在冷气里,饥饿的它们

把红樱桃这个词,剥开了皮来吃

羊的罪

羊的罪

是因为在被杀之前

羊没有给屠宰者

递上一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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