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出轨是对婚姻最大的伤害,任谁都无法忍受。然而,他否认出轨又能怎么样呢?苏辰在乎的不止是身体,还有精神。
是陆悠让她看清了一个事实:无论她有多么努力,徐敬东都看不到她。陆悠的出现,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的期望打碎,如同冰冷的一巴掌,让她不得不清醒过来。她以为无论多久,她总能将他捂热的,可是这份温度却越来越低,低到就连她自己都凉了心。
问出这句话就够了,她为了他已经卑微到看不起自己,究竟还想让她怎么样?
苏辰浑身都在轻颤,找回理智后,便拿起包站起来,“如果你不签离婚协议书,那我们就法庭见,到时候天澜财富的股票会不会受影响,不是我该在乎的事了。”
她的指甲嵌入掌心几乎到疼痛的地步,可是她似乎感觉不到了。就这么离开他,再也不想回到这个噩梦般的牢笼里。
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一秒,她感觉到一股力量,不容她抗拒,将她向后推去。她穿着高跟鞋,因着这股力气,脚踝一崴就跌入沙发,同时向她压下来的是徐敬东的身体。
意识到危险,苏辰本能地伸手推开他,想要逃离。他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清晰,眼神凌厉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裂入腹。这样的徐敬东太陌生太吓人,她觉得害怕。
“我不会同意离婚。”话音刚落,他的脸就压了下来。
苏辰的眼睛怒睁着,双手捶打着他的手臂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苏辰渐渐放弃挣扎,以最无动于衷的状态承受他的羞辱。
徐敬东慢慢找回了理智,她不抗拒,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将他打击得彻底。人一旦到了怒意边缘,便会不自知地将最难听最伤人的话脱口而出,目的是让对方也感受到这种痛,甚至是比自己更痛。
苏辰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任凭它糊了满脸也无力抬起手臂擦去,哀莫大于心死,她从前不明白,现在却是感受得透彻。
“如果陪你一次,你就肯答应离婚,那我无所谓。”
徐敬东的动作慢慢停下来,看到她满脸泪水,眼神异常空洞,于心不忍的同时,他更唾弃自己。他缓缓起身,为她把裙子整理好,安静地站在一旁。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离婚的事,我会好好考虑,再给我一点时间。”
她离开之前,徐敬东问:“这么多天,你去了哪里?”
“你没必要知道。”
苏辰将门带上,却跌坐在楼梯口。
他说的没错,以前是她求着要。多么卑微,多么低劣。这
结婚那晚,徐敬东喝得酩酊大醉,到了新房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她那时候才二十四岁,处在最羞涩的年纪,即使是她隐隐期待的新婚之夜,她也没有一丝抱怨。结婚本就累人,她为他洗了脸,脱了鞋,最后抱着他入睡。
她犹豫了好久才敢伸手抱住他的腰,带着羞答答的怯意,嘴角又止不住上扬,抱着他精瘦的腰,她还偷笑出声,一夜好梦,连梦里都是甜的。
当她意识到徐敬东在躲她,已经是几个礼拜之后的事情。
对于女人而言,这种事总是难以启齿,她不可能一本正经地去问徐敬东为什么不愿意碰她吧?她还天真地以为,他是在等她准备好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