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锦少爷,你别低着头数蚂蚁犹犹豫豫的了,可怜见的,花看了直接枯了,月见了直接没了,正常人见了就直接去沙漠了结残生了。”
“那你怎么没去?”锦书收回目光,看着面前一脸戏谑的魏初年。
……艾玛,你什么意思。
这问题真的是一个忒高深奥妙的问题啊。你要是应了,肯定是不行的,否则以面前这位阴险狡诈得惊天地动鬼神的男人一定会“尊重”他的观点,送他去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要是不应,不就是在说自己不正常吗?
魏初年眼珠子一转,笑吟吟地说:“锦少爷,您这几天不正常,所以带着我这个发小多多少少的也有些不正常鸟。”
看着身后贴着各种纸质菲薄发黄内容不堪入目的广告纸的墙,锦书反感地皱皱眉,恍惚间应了他一声。
魏初年真的特别特别想抽自己一巴掌,一不冷静,就自寻死路。这几天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门内传来高跟鞋踩在木地板的沉闷声音,锦书开始慢慢地下楼。
当他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门吱嘎一声开了。
慕画楼有些失望地瞥了眼狭窄幽暗的楼道,勉强地扯了个苦涩的弧度,“进来吧。”
他又怎么会在这呢?他现在应该是在顾言仪家为她庆生吧。
魏初年饶有兴趣地盯着她落寞的脸,虽然心底和明镜似的,却一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这爱情马拉松只能这俩人自己跑。别人强求,那可是会将一对鸳鸯成了冤家路窄。
可是,这也太长,太曲曲折折了吧。明明深爱,却一股脑的以为对方喜欢别人。
哎,这情节太纠结。
直教人撞豆腐块。
整个房间只有一张椅子,看起来空荡荡的。这椅子虽然是挺大的,但这两人要是坐一起,那是绝对不行的。
魏初年其实就是个实打实的妻管炎,公司上至首席秘书下至保洁阿姨没有一个不知道他们家那点破事的。
其实一开始知道也就那么些亲近的人,可是,人多嘴杂,有些属大嘴巴的一句两句就被套出话来了。这么十分简单的事竟然被一传十十传百,而且越传越离谱,闹得整个A市都沸沸扬扬。至于那位传说中的女主角,媒体却没有一个敢曝光的。
这件事能发展成这样就了了终结,其实和慕画楼有十分直接的关系。
那段时间,正好是慕画楼和锦书的订婚仪式。
可惜,这订婚仪式的女主角直接撂挑子搁下一大堆的人郁郁寡欢地飞了欧洲,至于锦书……
只能这样说,这孩子镇静得可怕。记者脑补的那些版本,根本对于他没有半点作用。
以下列举两条比较正常的版本。
琼瑶奶奶版——
“你怎么能抛下我呢?我们青梅竹马二十年,你怎么能说抛弃就抛弃我呢?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说,我改,你让我怎么改都行。只要你不走。”
霸道总裁版本——
“你这是脑抽了还是怎么了,竟然忽然想着要逃婚?这事我暂且不和你追究。你想想你就算逃,也不可能逃出我的五指山,所以,你还是快些和我回去。不要浪费精力想法子逃跑了。”
这两种还是比较正常的,毕竟经常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他是没有去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