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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除夕之夜

“母妃,策儿从来没有取代太子哥哥的念头,以后做个逍遥王爷,地位高,钱财多还没有很多的事要做这样不好吗?看看父皇多么辛苦,昏君谁都能做可要做个明君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母妃不要再有那样的念头了,我们三个快快乐乐的不好吗?”文策劝导着。

“策儿你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番心血,你真是太不争气了。气死我了。”秦贵妃气呼呼的看着文策。

“母妃,你不想想要不是你有这样的心思能落到这样的下场吗?我看外公和两个舅舅也没这样的意思,你一个人折腾能有结果吗?搞不好还会连累外公一家,你就没想过吗?”

“他们是靠了我才有今天的地位和荣耀的,要是他们帮我我能是这个结果吗?你那外公每次见我都要教训我,也不想想没有我他能做到宰相吗?我都这样了他们也不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没有我他们不会有好日子过的。”秦贵妃忿忿地说。

“母妃,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背叛父皇和太子哥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你一直存着这个念头只怕这辈子你也出不去了。你就想一直呆在这吗?你就不想我和雨儿了吗?”文策被秦贵妃气得哭了起来。

“好好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教训起母妃来了?又是皇后给你灌的迷魂汤吧,你别给他骗了,没有谁会对别人的孩子好的。想雨儿?她要是皇子我早就是皇后了,你也是太子了,都让她毁了,你们都不让我顺心,为什么连你也不帮我?我好恨啊!”秦贵妃说着拿起桌上的东西扔在地上,可是这里的东西都换成了不容易摔破的,怎么砸都不破,这更让秦贵妃恼怒她到处砸东西。文策吓得赶紧跑了出去。

文策一出门就看见父皇和二舅舅站在窗前,他哭着一头扎进了父皇的怀里。皇上搂着文策和秦亮出了翠华宫。

皇上搂着文策向一片小树林走去,那里地处偏僻,一路走来并没有碰到人。秦亮跟在后面心里恨不得把秦玉娇撕个粉碎,她都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足以让秦家身败名裂,那是要满门抄斩的罪名啊。秦亮刚才在窗外只听得头皮发麻,脸色发白,一身的冷汗,要不是皇上在身边他就要冲进去捂住哪个贱人的嘴。皇上也听到了,这下秦家要完了。

皇上来到小树林中间的石桌旁,抱起文策坐在石凳上:“策儿,你要哭就哭个痛快吧,哭过了就不能再哭了,让人瞧见会对你不利的。”文策闻听顿时把心里的委屈全都释放了出来,皇上轻轻拍着他的背,眼中满是怜惜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文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哭累了依偎在父皇的怀里睡着了,只是不时的还抽泣两声。

“秦亮,秦玉娇所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足以治她的死罪。要是让别人听到你们秦家也脱不了干系,朕知道你们父子没有跟着她一起折腾,她不是也说你们不帮她吗?而她也只是在宫里闹闹还没有那个胆量和手腕去做这样的大事,这也正是朕依然看重你们父子的原因。

要不然太子和公主遇袭,大内侍卫死了那么多,金海的死远不是现在这个结果。还好太子和公主没事,那些人的后续计划也没有实行,栽赃陷害得不彻底,要不然朕和李强在大怒之下不知道还能不能头脑冷静心平气和地来分析这件事。

所以刚才朕把翠华宫的人都赶了出去,我们不出来他们不能进去。这样才能保全你们父子不受牵连,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免了她死罪。过完正月就下旨降为才人,说句真心话她连翠华宫都不配住,可是为了能让你们父子安心办事没有后顾之忧,还有不想让两个孩子过于难堪在宫里抬不起头来,朕让她住在翠华宫。”皇上的语气很平和,好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一样。

秦亮早就跪在地上哭得唏哩哗啦的了,等皇上说完哽咽着说:“谢皇上隆恩,秦家没齿难忘,家门不幸出此逆女实在是秦家的耻辱。皇上对秦家已是皇恩浩荡,仁至义尽了,以后只要有用得着臣父子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上递过去一块手帕让秦亮擦眼泪:“好了,起来吧,朕不是昏君不会是非不分的,她犯的错自然由她承担,你们没错自然没事。”

等秦亮收拾停当了皇上把文策送去了太子那里,告诉太子文哲秦贵妃已得了失心疯,文策受到了惊吓,皇后那里人多嘴杂以免节外生枝就让他这几天住在东旭宫,并让太子好好开导开导他。太子答应了。

除夕夜,正阳殿里灯火通明,大殿里张灯结彩金碧辉煌。大殿中间放了很多大圆桌,正座上是皇上皇后,太上皇皇太后和五位太妃。太子文哲和冰瑶,贾贵妃和云瑶,慧妃和雪瑶,文策和雨瑶,和亲王文逸坐在了太子旁边,九个人坐了一桌。下边依次是其他嫔妃和皇子公主,还有荣亲王文熙和廉亲王文贤带着家人坐满了六七张桌子,还有和太上皇同辈的几位老亲王也都带着家眷坐下了。

宴会开始了,大家互相敬酒互相祝福。太子冰瑶和和亲王文逸一起去给长辈敬酒。一时间大殿里欢声笑语,等一圈下来文哲和文逸脸都红红的,已有些醉意了。冰瑶的清云诀一直在运转,早就把酒给逼出体外了,一点事都没有。

雨瑶很开心地跟雪瑶和月瑶说笑,也一起去给太上皇和皇太后还有皇上和皇后敬酒,可高兴了。而文策则是强颜欢笑,等敬完酒下来就坐在那里发呆。虽然太子哥哥开导了他两天,但母妃疯狂的样子太可怕了。又让父皇听到了肯定会被废掉的,我和雨儿怎么办?母妃,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在帮孩儿是在害孩儿。想着想着又想哭了。

一直闹到放完了烟花大家才散了,和亲王文逸只比太子大两岁从小一起长大,虽名为叔侄两人却相处得像兄弟。文逸自从跟随李勇办事每次回来都要在东旭宫住一阵,所以今晚也就和文哲文策一起回了东旭宫。文策一夜无眠,满脑子都是自己和妹妹以后怎么办。

秦府内气氛压抑,大夫人也就是秦贵妃的亲生母亲两天前听了秦亮带回来的消息后哭得昏天黑地病倒了,除夕夜的家宴也没参加。如今秦府的里外事都由二夫人柳氏主持。大家草草吃完了饭就各自回了房,秦府里一片寂静跟周围的热闹形成了对比。

秦波和两个儿子进了书房,秦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从明天起我闭门谢客,初五的年酒只请李家和太子大公主和策儿雨儿。李家的人没说的,光明磊落,没有因为玉娇对皇后的不敬和你们大娘对李家的挑衅而落井下石。要谢谢人家,皇上那我已经谢恩了。以后策儿和雨儿还要拜托太子和大公主照顾,你们安排一下。”

“说句真心话,李家还真够意思一点没为难我们,真不知大娘要去跟李家争什么,玉娇折腾了几年却是这个下场,连带我们秦家担惊受怕。”秦川直愣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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