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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幸福从哪儿开始》(长篇连载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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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充还是听到了一个自己最不乐意听的消息。一天晚上,韩红玉告诉他,彩绘最近有可能不干了。林大充问,你怎么知道的?韩红玉说,我看她最近老往家里打电话。好像还是急事。林大充说,万一彩绘不干了,这可咋办,你有没有认识懂美容的熟人?韩红玉说,没有。林大充说,照这样还非得早点儿物色。韩红玉说,我也这么想。之后林大充再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浓浓的烟雾里,他仿佛又看见了彩绘那张脸,俊美,冰冷,惊艳。尤其做事,藏而不露,和她20刚出头的年龄很不相符。但人家执意要走了,自己还有什么办法。这么想着,又不知不觉将矛头指在了钱缘身上,但接着又想,自己不应当想这种不利于朋友关系的事。毕竟,彩绘只是个临时过客。而钱通兄弟才是自己真正长久的朋友。

看着林大充半天没说话,韩红玉问,想出好办法了没有?林大充弹了一下烟灰说,没有。韩红玉说,我倒有个办法,你看行不行?林大充问,什么办法?韩红玉说,我老家有一个侄女,现在没上学,我想将她叫过来,由我们出钱,先将她培训一段时间,到时彩绘走了,就叫她来干。林大充听后眨巴了一下眼说,这样也行。你的那侄女人怎么样?我一直没见过。韩红玉说,这个没问题。我的侄女我放心。林大充说,你放心了就行。

韩红玉的侄女叫小娟。长得有点儿像韩红玉,但比韩红玉爱说笑些。这一点很讨林大充的欢心。小娟是来几天后就走的。临走时,韩红玉特意叮嘱她一番,去了一定好好学,到时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小娟人很机灵,一下就明白了姑姑的心意。当然,林大充对她的疼爱她是心知肚明。

小娟去的是省城一家比较有名的美容院,在那儿,她专职学美容。其他的事,暂且不提。再说彩绘,也许是心心相通,自从韩红玉对她的事情,尤其是家里的事情问得次数多了之后,她知道韩红玉是担心自己不干了,并且就在旦夕。有一次闲聊,她将家里的事适当地给韩红玉提了一下,并直说自己也许不到半年就回去。韩红玉问,以后你这儿还来不来?彩绘说,这个说不好,如果来了我肯定会提前给你打电话。韩红玉说,如果真那样我太高兴了。之后,她又趁机问和銭缘的事。彩绘说,我再不想提那话。不过说实话,銭缘的确是个好人。韩红玉说,正因为这大家才想不通。彩绘说,想不通也没办法。韩红玉又问,彩绘,你是不是以前就有对象。彩绘听后惊讶地看了韩红玉一眼,却没有说话。见此,韩红玉只得打住,但在心里,她已明白了彩绘为什么就凭一句话坚决拒绝了銭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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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莹依旧痴迷于网上聊天。尤其是上次和焦健争吵后,她很想知道“谁伤害了我”到底把她的信息泄露给了谁。那天,下班后她先在大街上溜达了一阵,接着去了一家叫“有缘千里来相会”的网吧。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这次,找了半天,却发现“谁伤害了我”并不在线上。失望之余,只得找同城的聊友,很快,就和一个叫“忧郁王子”的联机了。聊了一阵,王莹问,你知道一位叫“谁伤害了我”的吗?对方道,上个月他好像还在,这个月纯粹没见过。他对你很重要吗?王莹道,也不重要。我只是喜欢他分析婚姻问题,尤其是剖析男性心理。对方道,这么说你必是女性无疑。王莹道,你怎么认为都行。对方问,能告诉我你婚姻不幸福的原因吗?王莹道,没多大问题,就是我怀疑老公和别人有染。对方问,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王莹道,没辙。对方问,如果你一直抓不住呢?王莹反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对方道,他找他的,我找我的,反正都是公平的。王莹道,这么做我好像办不到。对方道,这是你思想保守,固步自封的缘故。王莹道,你是没有孩子这么说吧。对方道,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这社会,只要什么对我有利我就做什么。美国人你知道吗,和自己心爱的人做爱那才叫幸福,哪像中国人,什么白头偕老,地久天长。屁,那都是男人骗自己女人的鬼话。猫不偷腥是真的,男人不偷情那才是假的。王莹道,你这么说还真有点道理。可我就是不敢,请问,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对方道,是男的给你支招,是女的教你醒悟。王莹道,请问你是什么职业?对方道,这和网络聊天很有关系吗?王莹道,我觉得只有当过教师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对方道,很抱歉,我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不过可以给你透露一点,在思想上,我的确是个自由浪漫主义者。王莹问,在生活中,你遇到过坎坷吗?对方道,当然遇到过,但现在,我看开了,人,不但要有一颗世俗的心,更要有一种用佛的眼光对待世俗之事的心态。就像一碗水与一碗粥,如果用对待粥的态度去对待一碗水,生活中的好多问题会迎刃而解,那样,你活得不仅是宽容,更是自在。就像我,虽然以前也被对象甩过,甚至想到过死或皈依佛门,但后来想开了,简直是糟蹋自己。王莹问,现在还和以前的女朋友联系吗?对方道,刚开始还留恋些,现在往事就像过眼烟云,有时孤独了,孤独的只是我自己。但心中一空了,又觉天空地阔,生活反而很幸福。就像现在,跟你聊天,既是一种消遣,更是一种享受。王莹道,你说的的确很好,其实,我也有和你一样的命运,不过,我大多选择了默默忍受,而不像你,却活出了自我。也许这正是我作为一个女性的短处吧。对方道,其实你一联机我就猜出了你的性别,并且年龄就在30左右.一看这,王莹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对方道,像你这种在网上诉说婚姻痛苦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你还是一个幸运者。王莹问,为什么?对方道,你知道全国一年有多少年轻夫妇因为感情不和而离婚吗?王莹说,不清楚,对方道,光上海就接近20%。。王莹说,这么说我还是幸运的。对方道,也算吧。王莹问,这么说你算哪一种?对方道,应当属潮流型的吧。幸福了就在一起活着,不幸了,谁走谁的天堂路。王莹道,你真幸福,说实话,我以前也这样,但现在不敢了,因为孩子的一切大于我的一切。对方道,那只能说你守旧,伟大,痛苦,而我幸福,孤独。之后,两人又说了些其他的,因“忧郁王子”说自己有一笔业务要做,便匆匆离了线。临走之前,又不忘问王莹,以后还想聊吗?王莹道,愿意。对方道,还这时间。王莹道,行。之后,自己也出了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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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去向林大充请假。林大充顺便问起了钱缘的事。白梅说,我先去了问一下家里人。如果家里没意见,我就考虑。家里不同意了,我是不谈。林大充道,现在都兴年轻人做主了。你去大概多长时间?白梅道,差不多半个月吧。林大充说,半个月了我就先这儿支撑支撑,到时你一定要早点来啊。白梅笑着说,我心里肯定先想着你的事。林大充说,这么说我就一百个放心了。可你的情我一定会补上,到时你记住。白梅道,那当然。

出了批发店,白梅先去了白先勇家。那天,正好是白先勇休息。见了欢天喜地的白梅,白先勇高兴的问,准备啥时间去乡里?白梅开玩笑道,刚来就问我去乡里,是不是逐客。白先勇道,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主要是想娘老子。你看,这不是忙得顾不上吗?白梅道,我看你还不是被嫂子缠上了,如果换了以前没饭吃,说不定没三五天你就急着要回家。嫂子今天是不是不在?白先勇说,到晚上才能回来。白梅问,你们最近打算回不回?白先勇道,还顾不上。没啥事吧?白梅道,也没啥大事,就是有人跟我提对象,我想听一下你们的意见。白先勇说,你说说,我听听。白梅接着将钱缘的情况说了一下,并说她们的林老板是如何热心。白先勇听完后想了想说,这事听起来也可以,接着又问,你的夜校快上完了吗?白梅道,还得三个月。白先勇道,我还想着你上完了先到我们医院来实习,等事业稳定了再说物件。白梅问,哥,你有这个把握吗?白先勇道,我总得为你努力吧。白梅道,你这么说了我就等等。白先勇忙补充道,和钱缘的事你最好先不要断绝。毕竟婚姻是人生的头等大事,谁也说不准。白梅道,那我就听你的。

在白先勇处住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白梅就回到了乡里。见了清新脱俗的女儿,老两口自是喜不能禁,尤其是白梅的娘,跟前跟后直问个不停,让白梅的老子很难有插话的机会。问得多了,白梅的老子道,你也不问问小勇两口子的事,让人家思想起来我们只会关心女儿,不会关心儿子。白梅的娘说,我这不是正准备问了么。你不知道,怎么说,他已是结了婚的的人,好歹还有个人照应,哪像丫头,出了门就只能自己给自己嘘寒问暖。听了这,白梅的老子嘿嘿笑了一下说,我怎么就把这给忘了,还是你会疼人。接着,他们又问白梅再出去不出去了,再出去了还想干啥,这次在家里能呆多长时间。白梅说,我准备休息半个月,之后,她又将钱缘的事顺便提了一下,看父母有啥想法。一听女儿要找女婿了,白梅的娘突然冷静了。沉默了一阵,她问白梅,你有啥想法?白梅说,我这不是正问你们了么?好,爸,你说,你是啥想法?白梅的老子沉思了一阵后说,我这老思想,跟不上时代了,有事,你最好还是问问你哥吧,怎么说,他是个城里人,知道的比我们多。一听父亲也做不了主,白梅道,是不是钱缘不好,要不,就拉倒吧,反正,对这件婚姻,我也是不满意,主要是人家问了,才跟你们顺口说一说。一听这,白梅的娘说,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支持你。以后,一旦有了好对象,最好跟你哥和嫂子多说说,毕竟,人家在城里知道得多。白梅道,肯定。

半个月后,白梅又回到了批发店。一天下午,林大充又问起了銭缘的事。白梅道,实在不好意思,我的家人不同意。林大充说,这么说,你是拒绝这件事。白梅道。差不多吧。林大充听后叹了口气说,真没想到銭缘这么好的个小伙在婚姻上却这么不走运。白梅问,你这是啥意思?林大充道,实话跟你说吧,他刚跟我店里的彩绘谈过,两个人都不错,谁知还是以分手了之。和你,本想八九不离十,谁知更不沾边。白梅道,这么说在你的眼里面銭缘是非常优秀呢?林大充说,肯定,你不想他人不仅长得好,家底更是不消说。再说,女人这一辈子嫁人,图的还不就是这两样。听了这,白梅问,林老板,你找媳妇时容易吗?听了这,林大充摇了摇头说,哎,人这东西有时真让人想不通。不提了,说完,便点了一根烟,自个儿抽了起来。见林老板自个儿解趣,白梅道,林老板,没事儿了我走了。林大充道,那事儿你完了还是好好想想吧,没保准成了对你大有好处。白梅道,最好还是别影响人家。真的。说完,借故走了。看着白梅在眼前一扭一扭的身影,林大充想,好女人其实有时就是只井底之蛙。

銭缘是听到白梅来的消息后来问林大充的。听了林大充的诉说,他失望地说,我这人怎么这么命苦。以后,除非女的喜欢我,否则,我决不去找她。我看看,我到底是个啥样的命。林大充劝慰道,千万不要那样,这都怪女的眼瞎,有眼不识金香玉。以我的意见,你反而要振作起来,找个更好的,让她们好好看看,一辈子都后悔。銭缘道,我也这样想,只是现在已没以前那么自信了。林大充道,时间一长就可以了。说完了,他本想再说说彩绘的事,但见銭缘这么失落,只得忍住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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