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果然是有空常来坐,不过中间来的一次都是齐月不在府上的日子,但这一次,却是碰了个正着好。
舒离心中尽管对她有着诸多的不满,面上还是保持微笑的。
勉强压抑了下自己心里的那股酸,她朝故作亲热的朝凤鸣说:“怎么站在这里了,进去坐吧。”
凤鸣就一边和她进院子一边说:“我是听说你不在府上,就没有进来了,这就准备走呢你便又回来了。”
舒离心想你倒是巧得很,眼角的余光刻意瞧了一眼齐月,却发现他也正拿眼瞧她,舒离立刻便又收回余光,请凤鸣一道进了院子。
齐月冷冷的瞧他们并肩进了院子,这一次他也没有开口再说什么。
这表里不一的女人,明明心里不想与凤鸣有交集,但偏又要装模作样的表现出愿意与人交好的模样。
不过,对凤鸣刻意来此的作法他也有些反感,他并不想自己的女人与父亲的女人有什么实质性的冲突,特别是凤鸣这个女人!
当初她随着行军一起回来的路上,的确给很多人带来了不少欢乐,那个时候她性格开朗,喜欢唱歌跳舞,还会讲笑话给大家听,大概也是因为生于乡镇的原因,从小又没有母亲的教导,她的身上当时并没有大家闺秀的那种矜持,瞧起来反而是天真烂漫,贵妇人们也许会觉得她这是没有教养的表现,是个粗野丫头,但行军的男人又觉得她这性格好,单纯又善良,当初她在行军里打杂做事,有不少单身的男人朝她示好过,表示对她有意思,她都是一笑婉拒了。
平日里,她也会时不时的主动跑来搜走他的衣裳拿去洗,也会时不时把装满水袋的水送给他,时尔眼含秋水,多情的看他几眼,他一个男人,又岂会看不懂这些,只不过,他看她的眼光是不同的,也只当她是个行军里的打杂的,有时候看她自己弄得自己脸颊绯红的,他也就在心里一笑之置了。
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罢了。
只是不知道从哪一日起,她忽然就成了父王身边的女人,也不知道从哪一日起,她变就了,不再神采飞扬的唱歌给行军的兄弟们听,人也端庄大方起来,越来越像个贵妇人了。
但这一切,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以为没有关系的,哪曾想到,有一****会忽然朝他表白,说心里一直忘记不了他。
凤鸣的表白的确是令他震惊了好一会,她是父王现在最宠爱的女人,他当然不想与父王的女人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但这一切似乎已经随着她那次的表白而不能立刻控制住了,她主动接近起舒离,舒离也刻意表现出与她交好的模样,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齐月一声不响的在进了屋后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对于旁人他都宛如无睹一般,谁也不搭理。
舒离也假装好客的招呼凤鸣坐下来,并让奴婢上茶。
凤鸣似有些矜持不安的模样,舒离毫无压力的笑着和她说:“凤姨娘,听我们明爷说你以前可喜欢唱歌了,你的歌声不知道迷倒多少人呢,他还一直夸天生有副好嗓子,我可是一直没有听过你唱歌,不知道可不可以唱一曲给我听听。”
一旁的齐月微微磨牙,他几时在她面前夸赞过凤鸣半句了?他连凤鸣的名字也没有提起过,她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当着他的面就说这等明显的谎言,还是她拿捏准了他不会点破她!
明知道她是刻意而为之,齐月还真就发作不得了。
不过,她那一句我们家明爷,似乎听着还不错,让他微火的心又压抑了片刻。
凤鸣听舒离这样一说果然就瞧齐月瞧了瞧,眼睛里含了一抹风情,眉眼之间也愉快起来,道:“那都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已经太久没有唱了,都快不会唱了。”
舒离笑着鼓励她说:“没有关系,你轻唱几句也成的。”
被舒离这般一鼓励凤鸣果然也就不再犹豫了,她生性本就是少了几许大家闺秀的矜持的,再加上她真的许久没有唱歌给齐月听了,现在也有心想要再齐月面前再唱一二,这般也好勾起齐月能往的回忆。
齐月与他那两位弟弟是完全不同的,那两位弟弟都有些厌恶她似的,惟有齐月从来也没有表现出过对她的讨厌,当她唱歌的时候他也有认真的听,不像齐歌与齐曲,听到她唱歌就走,好像她唱得有多难听一样。
凤鸣清了一下嗓子,选择了一首自己家乡的情歌唱了起来,歌的意思主要是表达对情人的思念之意的,这样的歌词听在舒离的耳朵里别有一番味道,再瞧齐月,他面无波澜,也看不出他究竟有否认真的在听。
凤鸣轻唱一首后舒离便轻鼓掌几声,齐月依然无动于衷,没有任何态度。
舒离夸赞说:“果然是天生的好嗓子,难怪齐王一直这样宠爱你。”
凤鸣乍听她忽然在这个时候提及齐王,心中觉得扫兴,主要是怕扫了齐月的兴,怕齐月因为齐王的关系更不愿意与她亲近,便微微垂眸没有言声。
舒离微微一笑,又询问她:“凤姨娘,你的气色瞧起来不佳哦,难道是夜间没有休息好?”
凤鸣听言心头一震,同为女子应该是最了解女子的,她自然是夜间不能休息好,齐王体力惊人,几乎每夜都在她那里过夜,齐王夜夜要她,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了,时间长了难免就会觉得睡不好觉,但舒离这时却忽然就说了一句让凤鸣吐血的话:“虽然凤姨娘年轻,不过,站在大夫的立场上来说,纵欲过度也是不好的,时间长了会比较容易变老。”女人一旦变老了,还怎么留得住男人的宠爱,特别是齐王这等喜欢美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