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到,这一次会在这里与齐月相遇。
她是独身一个人前来的,并不清楚这里究竟有齐月的多少人,她是一个识时务的人,自然不会以身犯险,到时被齐月的人包围杀了她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她现在很痛苦,可也不想死的不是。
一旁的舒离见齐月似与她认识,便上前问齐月:“这是谁呀?”一个一声不响就出手想要她们命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朋友。
“燕国的疯子,大公主金燕子。”齐月这样介绍。
大公主本来就是一个豪气之人,但最近的事情让她没有办法豪气,她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但她就做不来那种女人,现在又见舒离站在齐月身边一副很女人的模样,心里又气又牙痒,再被齐月形容成疯子,这直接刺激到她神经的最弱点,忍不住叫嚣:“我道小明王当真与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呢,今天一看也不过如此,同样是为一个女人就能折腰的男人,呵,我听说你最近很惨,败给了你的那个庶出的弟弟,现在是不是也被赶出了齐国了?成为一个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了吧?当然,如果你现在肯在我面前嗑个头,本公主就看在你也曾是个男人的份上收留你,齐国容不下你,我们燕国容你,你可能不知道,现在齐演可是我们燕国的驸马,本公主高兴,连皇位也送给他来坐了,看,本公主比你们齐国那些人渣好多了吧。”
金燕子一阵趾高气扬的叫骂,齐月不怒反笑,道:“你这个蠢女人,不要自以为聪明了,齐演肯当你们燕国的驸马,你不是做梦吧?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齐演从来不喜欢女人吗?如果我说得没有错,容若现在也成为你们燕国的驸马了吧?他们二个人一个为王一个为丞相,左右着你们燕国,明面上是君臣的关系,也只有你们燕国这些蠢人才会相信,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容若一直都是齐演的宠男吗?我可是听说不久前你们燕国死了一位公主,你该不会愚蠢的相信公主的死是自然死亡与齐演一点关系也没有吧?呵,我可从未见过比你更蠢的女人了,供手相让了自己的国给一个杀害自己至亲的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自己很不同,其实不过是一个又蠢又可怜的没有人要的女人而已。”
“……”舒离吃惊的看着齐月,知道他的嘴巴也不是个不肯饶人的,但这话也太能伤人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莞尔,笑了。
金燕子更是震惊的看着他,齐月的话让她的心里有那样一些动摇,她本来应该因为他骂自己而万分生气的,但现在她似乎又没有生气了,瞬间又似乎清醒过来,甚至用有些怀疑的口气说:“你是说,齐演从来不喜欢女人?他喜欢的是容若?”
齐月冷嘲的看着她说:“现在明白了?晚了。”又说:“我再奉劝你一句,不要去找他理论拼命,不然死的只是你而已。”有谁比他更了解齐演呢!
童叶竟然真的回来了,在年三十的这一天,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两老伴虽然多年没有见他了,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家的儿子,当时那个欢乐,以至于都忘记质问他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连个信也没有,只顾叫句:“叶儿。”之后二老伴一起扑上去,一个人拉着童叶的一条手臂,细细打量自己的儿子。
一旁的白野噗哧一声就笑出来了,童叶的脸上有一阵红一阵白的,二老伴完全还当他小时候的样子,什么叶儿,这是女孩子叫有的称呼,他都这么高的一个大男人了,也难怪白野一听这称呼就忍不住笑了,童叶只能狠瞪他一眼,白野这才忙装着一本正经的朝两老伴行了一礼说:“大叔大婶新年好。”
童大叔二口子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便忙一起说:过年好,过年好。
童叶就介绍了一下说:“白野,我的朋友。”之后方才转向齐月和舒离行礼:“明爷,夫人。”
童大叔这时便忙拿来酒说:“先喝点酒暧身子。”心疼儿子一路风尘的回来,自然是连忙拿出好酒好菜来招呼的。
童叶自然也不客气的,当下几个人就凑了一桌坐了下来,二老伴便立刻好酒好菜的都端了上来,小小这个时候便默默的进来干活去了,毕竟,年三十了,要张贴门画呀,要打扫一下卫生拉之类的。
童大婶忙完后忽然看见小小才忙过来拉过她说:“小小,先不要干了,赶紧坐下来也吃点。”一边说一边推着小小到了童叶的身边,白野正和童叶坐在一起,乍见童大婶这架式心里了然,便笑着往一旁挪了挪,难小小挪出一块地来,就听童大婶说:“叶儿,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这是小小呀,你未婚妻,你走的时候她才这么点大看,你瞧她现在是不是也长高了许多,都不认识了吧?”童大婶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已经照过面,这会便忙着介绍。
小小跟着她也好多年了,女孩心底善良,贤淑又勤劳,童大婶自然是喜欢得紧。
童大婶哪知道儿子的想法,童叶离开的时候也才十多岁,那时候也不懂什么是爱情,他只记得小时候的纪小小一身脏兮兮的,别人说这是他的未婚妻,他当时还瞧不上。
农村的孩子,大多是每天在干活的,灰头灰脸的,再加上年纪小,也不知道收拾打扮,这样的女孩他怎么也不可能产生爱情,就算刚刚看见小小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但也不能改变她小时候灰头灰脸的事实,在外面多年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识过,比起那些外面的女人小小的确是差强人意了,她没有那些大小姐们的高贵气质,也不像那些大小姐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不会擦胭脂抹水粉,她的身上有的只是一种纯天然的单纯清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