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的一位丫头,倒是奔了过来,急声问道,“端木小姐,您去哪了?我们找你找得可急。”
“李嬷嬷和傻丫在冰窖拾到大少爷要找的匕首,留了话,见到您,让赶紧回去善春堂抓点药。”
“呐,给,这就是要抓的几味药,大少爷犯春困,让早去早回,抓完药,直接拿回去清廷轩。”
原主身躯的记忆,一幕幕还在脑海播映。
端木汐嗯了声,加快步子,转身,沿着僻静些的小径,往侧门方向赶。
出了侧门,再走半盏茶功夫的路,便到了,善春堂距离尚书府不远。
天华国,京都在洛阳,而善春堂,则是洛阳城最大的医馆,而原主,早年五岁不到便丧父。
善春堂的老板是个和蔼的老爷子,医德端正,念在两母女孤苦无依,便让端木母在善春堂替人洗洗药罐。
端木母,勤快,心眼实,几年下来,也学了些看病下药的皮毛药理,随后还能看准不少病症。
可惜,七年后,端木母提药箱,随着医馆的大夫外出看症,不幸中途感染瘟疫,能医不自医,熬不过半个月,匆匆病逝。
亲母病死,端木汐不过刚踏入金釵之列,12岁,学得来亲母的勤快和诚实,却还不懂药理,医术。
善春堂的那位老爷子心知儿子,儿媳都不太喜欢端木汐留在医馆,怕她被人欺侮,临终前,便托付给有几分交情的尚书二夫人。
依着记忆,端木汐露出乖巧微笑,十二分的恭敬,朝脸色不冷不热的医馆夫人,齐氏打招呼。
齐氏虽是妇道人家,也常来医馆坐镇,见到一拐一拐的小姑娘,嘱咐人去抓药后,语气微冷,嘱咐道,“丫头,别再野了,你的胳膊小腿脆得生,这伤要再重点,留下后患那可是不得了。”
齐氏,不喜欢笑,是位面冷心热的女大夫。
当初,原主,端木汐攀爬假山拿大夫人被风吹走的丝绢,结果一脚踩空,摔下地,崴了脚。
不但崴了脚,后脑勺和胳膊也磕到石块,流了不少血,齐氏和她相公亲自为端木汐施针散瘀。
还留她在医馆住,亲自照料好些日子,见她双眼无碍,精神和胃口也佳,才放回尚书府去。
齐氏,素来很厌烦性子野的小丫头,但心地确实良善,端木汐赶紧抬头,真诚地应着话,“小汐知道,夫人请放心。”
“谢谢您前些天悉心照料多日,小汐觉得伤好多了,没甚么月钱,只能把这玉佩赠送夫人。”
善春堂那位三年前便已经离世老爷子把原主,端木汐托付给尚书府二夫人时,说是位自己侄女的独女,无父无母,可怜。
尚书大人的二夫人,家父曾是医馆老爷子的得意门生,二夫人,也是雍容大方的妇人。
二夫人待她一向和善,关照,每个月还给她不少的零花钱买吃食,时不时还主动给她挑些布料,让人给做新衣服。
因为二夫人受宠,尚书府的那些奴婢,丫鬟虽知端木汐是普通人家女儿,但待她挺和颜悦色。
唯独是大夫人嫡长子,慕清廷的奶娘,李嬷嬷,觉着端木汐对自家少爷心存爱慕,对她是处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