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回到李家正要进门,却看到门外不远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正向这边张望,风雪心一紧,心想不好,是不是又让人跟上了,正踌躇间,却见那女孩向自己招手,于是,便走了过去。
“叔叔,我叫晴朗,这是我娘加非,以前在李家做奶妈的,家里落了灾,想到李家讨口饭吃,可是我娘到了这里却死活也不敢进去。叔叔,你帮我们通报一声吧。”姑娘灵巧得很,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风雪仔细看去,果然是奶妈加非,此刻,她正面红耳赤的低头站在那里,任女儿说。
风雪带着母女俩到了大堂前,一梅和二太太剪梅正在说话,见三人进来,正要问话,却见二太太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奶妈啊,以前老太爷不是要纳你为妾嘛,你说不愿意,怎么现在又来了。”
“我我我——”那加非此时正尴尬得双手不知如何放,让二太太这样一说,更是恨不得地下有条缝钻进去。
“大太太,你好,这位想来就是二太太了,我的家乡遭了灾,仅有的几分地的粮食又由征购改为征借,征购的时候是有三成付现款的,我们娘俩还可以应付,虽然少一点,却不挨饿,征借的粮食是不付现款的,也不给粮食库卷,也不付利息,只在征借五年后按五年分摊,抵消当年新赋,我们又没其它收入,我娘想想在城里只认识李家,所以就来了,希望老爷太太看在我娘的薄面上给份工做也好糊口。”晴朗口齿伶俐的说。
“加非,这是你女儿吗,如此能说会道。”
“是大太太,二太太,加非不会教导女儿,多有得罪。”加非恭恭敬敬的说。
正在这时,老太爷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加非,加非,真是你吗?”
“是,老太爷,我回来了,这是我女儿晴朗。”说完,看了一眼老太爷。
“哟,加非啊,你还是那么含情脉脉。”那老太爷说完,搓着双手,害羞起来。
一梅赶紧说:“既然来了就留下吧,让管家给你们安排一下。”
“谢谢老太爷,谢谢二位太太。”
晚上,一梅给寒山说了这事,寒山说:“我记得上次爹是要娶加非的,加非当时是有丈夫的,现在单身了,如果爹有意,就让他娶了她吧,爹活到现在也不容易,有个人照顾他也好。”
“那我去问一下,如果都愿意就办了吧,现在时局不好,什么时候打仗也不知道。”一梅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