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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灭的战戈(1)

女真被阳光扎醒,她竭力把自己从睡梦中抽出,睁开眼看看房内,清冷而又明亮。今天又是星期天,她在内心深处把星期天的滋味儿嚼嚼,像嚼着某种心境。半晌,又把身子滑进去,让自己躺得舒服些,同时摸过枕边的表,才早晨8点。这么早就醒过来,她有些遗憾地嗅嗅房中沉睡的味道,盯住挂在西墙上的一张挂历,那上面是个挺有名的法国男影星。他可真英俊,鼻子刚直高挺,有一种钝钝的锋芒,头发奇怪地后梳着。这人叫什么,她使劲儿地回忆,也没想出来。那本挂历上全是英俊得让人绝望的男影星。他们太有名,女真也太熟悉他们了。他们每月出现一次。一年12个月都睁着一双迷人的眼睛看她。她一直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被一个自己心目中的男人注视的快感。可他们是自己心目中的男人吗?她忽然对那张英俊的面孔产生一种失望。他们太相似了,相似得只用“英俊”一个词就可以概括。他们其实只是在重复着一种男人。她有些无聊地从枕边拿起一支袖珍小箭,啪,一下钉在了男明星的眼睛里。她吱吱地笑了一下,又掷去一支钉在了他的唇上。

你们还英俊吗?她被自己逗笑了,不由低语。我要让你变丑,变得像……那个……单一海。对,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影子。她凝神沉思片刻,那个影子丑丑地站住了。不知为什么,这几天她常常无由地想起单一海,她没觉出奇怪,倒感到一种亲切。

部队野营完毕已经十多天了,而她回来后几乎还未见到过他。他居然消失得如此干净,连个电话也不打。她沉思片刻,翻身起床,内心深处的那个念头始终涨满着她。洗漱完毕时,她已经决定了去找他。

笔直的公路掩没在树影中,地上有些令人遗憾地干净着。这条路一年四季都这样干净而空旷,她奇怪自己几乎从没在这地上见过一片落叶。叶子在还未落下时,就被那些战士扫走了,他们像认真地对付敌人似的对付它们。有一年秋天,她看到有一个连的士兵,每人占据一棵树,他们正认真地干着一种工作,使劲地敲打着那些还未来得及老去的树叶。他们不愿意这些叶子一次次地这样弄脏他们的路面,干脆就让它们提前落下来。她当时看着,有种难言的心惊。这是军营,在军营中,即使是一棵树,也得按规矩站成直线。即使一片叶子,也不允许你有自己的意志。仅仅一瞬间,她就对军队的本质有了彻底的认识。这里似乎到处都隐现着一种巨大的意志,那就是迫使你服从。在这种意志中,军队惊人地一致,营区和营区,彼此都相似着。甚至连士兵和士兵,将军和将军,都惊人地重复着,几乎无法分辨他们。而正是这些东西,才组成了军队。

女真越过公路,转身翻过那道冬青组成的绿墙后,又穿越过一片菜地,菜地尽头正是一片营区。二连在营区的左边,凭感觉应在第二幢。她故意老练地走出菜地,迎面踏入一片陌生目光的区域,她的眼睛立即羞涩了。营房与营房之间,来回行走着一堆堆的士兵。这些士兵也许正百无聊赖地干着什么事儿。

但却都像嗅觉极好的警犬一样,哗地把眼睛瞄向了她。每次一走进连队营区,她都会有些小小的慌乱。这才是真正的男人世界哪,清一色的短头发,眼睛里都寓意不明地深藏着某种渴望,都无一例外地要瞄她几眼。并不因为她是他们的军官。也许仅仅是他们认定她是一个女人。她习惯了这些目光,后来她也就学会用目光去追踪他们。每当这时,那些原来十分坚硬的目光,一触到她的眼睛,立即就犹如含羞草一样,枯萎了。

她从目光的丛林中挣脱,转身踏上二连的门口。值班员是个还未成年的小伙子,一见她,就先慌乱地敬礼,之后有礼貌地问她找谁。

她瞟了他一眼:“你们连长在吗?”同时觉得这孩子真像自己的弟弟,弟弟也十八岁了。

“他不在。”“去哪儿了,难道去街上了?”她有些淡淡的失望。“不是。是在家属房住,这几天,他好像病了。”

“病了?”女真有些吃惊。家属房就在自己住的那栋楼上。这小子病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她问了单一海的房间号,竟有些小小的意外,这小子就在自己楼下,而且刚好她就住在他头顶上。嘿,简直像开玩笑,而他竟然从未告诉过她,仿佛不知道她就住在他楼上似的。

她顾不上告别,转身而去。一路上,她暗自回味着,等走到单一海房间前时,她已经断定,这小子肯定知道自己住在那儿,并且有意不去说破,似乎想隐藏住什么。

那间标着9号的房门半闭着,里边传出极响亮的说话声,似在与谁讲电话。她轻轻叩门,那声音稍停了一下,对着门喊:“进来。”接着又与对方讲话。女真推开门,单一海正背对着门口,床上、地上凌乱地放着各种东西,还有一种难闻的汗臭味。

她皱皱眉头:这家伙很健康嘛,一点儿也不像病了的样子,讲话中气十足,身上只套件背心,后背肌一看就是因为经常做某种动作而留下的痕迹,丰满而鼓胀着某种劲道。

她站在房中。这家伙只顾讲话了,话音嗡嗡地四处乱撞,他竟似乎没有发觉她来似的,并不回头,继续他的讲话:“子老呀!我把你要我弄的东西已全部备好,图纸已经精确到了各种细节。对,我想今天去拜访您……”

女真已听出他在给谁讲话了,她内心一动,回转身在他的房间里踱步。迎面的西墙上,悬挂着那张古城堡的图纸。她看到居然有三张,大中小,一溜排开在墙壁上,显示着那座残迹各个角度的样子。她站住,把自己凝到那些图上,感觉又回到了那座残迹前。这家伙的地图手稿绘得有些惊人的奇效,看似充满各种拙笨的手工印迹,但却正因这些缺点,而显出此人的不凡。后来她看清了右边那张小图,居然是自己那只酒囊上的各种线条。那囊还在她身边,可他仅只是看过一遍,便凭记忆把它给绘了出来,并且逼真到了可以乱真的地步。她仔细审读,竟看到某些断裂的地带,他已用一条红色的虚线连接起来。而经过这些虚线的联通,它似乎成了一张真正的地图。那些红线使那种单纯的提要式的地理有了等高和坐标。简直太大胆了!这样的想象力几乎像一种暴力。

“这张提要只是一种假设,那天我画好它后,放到灯光下欣赏,奇怪地觉出那几条线在地理上应该是有所关联的。我仅仅想试一下,没想到,线连上后,连我也惊呆了。知道吗?上半部是伊朗高原,地中海,再中间是亚洲腹地,下部则竟是焉支山脉。”单一海的电话不知什么时候讲完,他站在女真身后,低声讲解。

“这种假设太大胆了,也太具有想象力了。知道吗?你的想象力简直有种暴力的美感。”女真转回头,触到单一海的眼睛,他们竟挨得如此近,近得连呼吸都触到了对方的皮肤。她竭力让自己镇静,“你这张图至少不是昨天完工的吧?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呢?要知道,这张图也属于我,我最有权享受你的创造了。”

单一海后退两步,空间的拉开一下子减轻了两人的压力,他费力地擦了一把汗:“我一直在等你来。”

“你不知道我住在你楼上?”“知道。我每天都听到你在上面走动。有时夜已很深了,你还放开录音机。

我甚至知道你许多的习惯……”“那你怎么不上去找我?”“我知道你会来!”

“是吗?”女真神情恍惚了。这家伙太高傲了,也太自信了,自信到让人愤怒的地步。她一咬牙:“我看你是怕我吧?怕我吃了你!”

“我怕你?”单一海脸上唰地羞红,“我怎么会怕你呢?我怕你什么呢?”

女真被他突然的害羞打动了。她凝视他的脸,半晌才转开。这家伙害羞时竟让人有种莫名的爱怜。她竭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只淡淡地说:“怕我吃了你呀!”说完,竟有些吃惊自己会说这么一句话。可不说这又说什么呢?她看到单一海的眼睛莫名地闪烁着,脸上有一半是尴尬和不知所措。她忽然感觉出,单一海单独面对她时,话语自然褪去了那些强装的油滑和调侃。她发现这点后,竟有些无言了。她掩饰地在他的房子里四下乱走。这房子可真乱啊!她去过许多男孩子的房间,似乎都惊人的相似,充满着脏乱,同时也暴露着可怜。他的也不例外,被子永远地在床上乱放着,床两边扔满各种书籍。有几本摊开着,上面落满了烟灰。靠门边儿上,堆着十几本书和一堆报纸。她有些吃惊地捡起来,许多竟是精装的。她心疼了,捡起抱在胸前。

“你有胡乱扔书的嗜好吗?”“这些书是我看完后扔掉的。我两个月清一次垃圾,一部分卖给废品收购站,一部分烧掉。”“可这些书还全新的呀!有的似乎才看过一遍,怎么可以扔掉呢?”“可对我来说已一无用处。我把该看的记住,不该看的忘掉,这本书的使命到此也就结束了。我不喜欢藏书。”“为什么?”

“书读太多了,有时是一种累赘,甚至是伤害。我扔掉它们,是我太熟悉它们了。它们放在书架上,我一看到它们,就会受到影响。这个世界太拥挤了,彼此不受影响几乎不太可能。可影响太多了就会丢失自己,我扔掉它们是我有能力消化它们,并保证再不受它们影响!”

“精彩的谬论。我头一次见到你这样可以把一种不良习惯解释到近乎完美地步的家伙。我有个感觉,你在有意识地强化自己的缺点,不,甚至在偏爱它们,以致使这些缺点本身都有了种迷人的味道,我都快被你的缺点给说服了。”女真把那些书重新扔回去,“可我不喜欢你的缺点。”

“谢谢,可我知道你不会是知音,你只会是个欣赏者。我很高兴被你欣赏,你说出了许多我自己一直在做,但一直看不清的东西。所以你比我还让我佩服。”

女真忍不住开怀大笑:“我真高兴听到你的奉承,你的奉承也比那些人高出一筹。很让人舒服,可又不像奉承。”

“与你讲话真是太累了,处处得绷着根弦。女真,我有个提议,以后不要再这样深沉,至少不要勾引我深沉。”单一海故作严肃状,从床底下摸出一瓶东西,竟是一听可口可乐,啪地打开,递给女真。

女真接过来,被他的神情逗乐了。她觉得单一海这小子幽默起来比谁都放松,冷峻起来犹如一座冰山,硬硬的,令人无法捉摸,又无法说清。她感慨着,发现白墙上到处被他涂着各种各样用油笔写上去的话。

他的字不好。可那些字却放肆地在墙上龙飞凤舞,倒像是书法。仔细看,却是一些偶尔写上去的感受或类似警句的话。

在台灯的右侧墙上,有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辨认半天,竟是:一个人一生最大的失败,是说话的失败!她把那句话含住,半天不动。这肯定是他在某次受到损伤后,愤而自责写上去的。这话至少包含了他一半的心迹,因为有这一方面的失败,所以他希望能让自己记住。

“你用这种方式来总结自己吗?”“不,这些话只代表我某一时刻的某种心境。我一看到它们,就可以想起自己。每次看完这些话,我都能看到一个完整的我。要知道自己永远无法看清自己。别人也不会提醒你,只能是我提醒自己。”

“所以,你是孤独的。”“我孤独是因为思想的孤独。有的话无法讲给别人听,只好讲给自己。”“你太狂了。你不觉得这样做太危险吗?”“不是狂,是我走得太远。走在队列前头的人,都很茫然。我不幸走到了前边。”

女真有些怪异地看他:“这种狂像标本一样稀少了。一海,我以后可以在你孤独时听你讲这些吗?我至少可以成为一双好的耳朵。”

“谢谢。”单一海眼中湿润了,但仅仅一瞬间,他就转过了头,“这些随便涂上去的东西,我每两个月就用灰粉刷掉一次。每次粉刷完,我都有种涂了层铠甲或者埋葬了自己的感觉。”

“是吗?这墙里裹了那么多你的气味儿。”女真喝水,忽然瞥见在靠门边儿上的墙上,悬着两个装裱极好的大字:“换根!”正面墙壁雪白、明亮,衬着这两个极孤独的字,令人有种心惊的视觉。

“换根?”她禁不住低呼一声,“这两个字好怪,为什么写这么两个字呢?”单一海似被触动,注视那两个字许久:“那是我的名字。”看到女真满眼的疑惑,他又补充道,“是我在乡村时,爷爷给我取的小名。”“这么怪的名字。换根,根也可以换掉吗?”“是的。我的根就给换掉了。”他略略压抑语气,“这是我一生中唯一被震惊的一件事。我父亲小时候被送给另外一个乡村姓师的一户人家,那家人只剩下了一个老人,我爷爷。我出生在那里。他像甩一顶帽子一样,把这姓扔给了我。就在我三岁那年,他去世了。我父亲又回到了老家,我又成了单家的子孙。我是在成年后,才理解了那个老人。是他把我当成了他的血脉。而我是到现在才体会出他的心境。所以,我永远怀念他。”

“可你还姓单呀!”“我在心里永远姓师。我在自己所有的文章上都署名换根,以此来怀念他。”“换根是你呀!”女真低呼,“我读了他许多文章,没想到是你写的。我被它们感动过!”“文章吗?那已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愿意被过去所累,我只在乎明天。”说完,他抬腕看表,“现在已是上午12点钟,今天我做东,午饭由我来请。我已约好下午去看子老,你愿意陪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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