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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狼的战争(4)

那孩子伸出满布脏垢的小手,轻轻地抚着单一海的伤臂。单一海在他的抚摸下,觉出一阵难言的心疼,此时才顾得上去审视自己的伤情。肩骨一带已成了糟烂一片,臂肉和布条相互翻搅着,凝结成了一堆干痂。他的左手已经麻木,他试着用力,竟然无力抬起,他有些绝望地看一眼冯冉。冯冉呆望着孩子,似乎仍沉浸在刚才的搏斗中,对于这种短暂的伤感,竟显出了迷茫。他的伤奇怪地反而不重,除了胳膊不便活动,右肩上麻木着之外,竟还可以走路,也真是奇迹。

单一海轻声叹息,变故来得太突然了,一切简直如同梦。只是这梦醒来后,让人无法正视,让人无法清醒。他再次叹息,内心涌出片刻的柔情。那孩子把鼻子凑到他的伤处,似乎在嗅着什么似的。单一海心中竟产生了一种依赖,听任那孩子察看伤口。人其实都需要依靠,有多大的失落就需要多大的依靠。那孩子的脸紧绷着,从身上抽出那只斜挂着的皮囊。单一海嗅到一股极浓的酒香,从味觉上已知道那是青稞酒,此时他可真想喝酒,似乎只有饮酒才可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他伸过右手,抓住那只皮囊:“孩子,让我喝一点儿好吗?”语音中充满了恳求。

那孩子无言地摇头,眼里布满执拗的拒绝。“我就喝一口!”单一海几乎是在哀求了。那孩子不语,坚持地抓紧那只皮囊,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单一海被那双眼睛给灼伤着。半晌,他终于松开了手。那孩子往嘴里含了一口酒,对准他的肩部,哗地喷去。他的鼻翼上溅满了酒液的浓香,他贪婪地嗅着,继而一阵巨疼让他皱起了眉头,酒精冲干了那些干痂,新鲜的皮肉上沾满着醇醇的酒香。单一海忍住不出声,听任那孩子麻利地用一块不知从哪儿扯来的布给裹紧。这个过程里,他奇怪自己表现得那样温顺,而那个给自己包扎的人,却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给他包扎完毕,那孩子笑着坐在他对面,把那个酒囊递给他。单一海接过那只酒囊时,已有些迫不及待了。尽管他嗅到一股腥味和让人呕吐的臭味,但酒香仍使他有种莫名的兴奋。他含住那只囊口,仰脖饮下,酒液清凉地穿过喉管,感觉如同有把滑滑的刷子,一下子把那几天来蕴积在一起的干渴给扫净了,他放下那只囊时,那只皮囊只剩下一点儿底,空空地晃荡着。那孩子似乎被他的酒量给震住了,小脸上带着婴儿般灿烂的神情。他兴奋地看着单一海,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这酒真好!”单一海有些感激地冲那孩子一笑,同时用手摸摸他的小脸,那孩子脸上温暖光滑。他真的是个孩子啊,可却怎么让人以为是天使?

那孩子羞赧地把脸晃离单一海的抚摸,随手把酒囊塞给了冯冉。早已干渴得嗓子冒烟的冯冉,拿起就往嘴里灌,谁知一口没喝完,他的脸就被呛得通红,不停地咳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怎么全是酒呀?”

那孩子已高兴得惊叫起来。单一海感动地看着他,居然是这样一个孩子救了自己。他从裤带上解下一支笔筒式的照明小手电,那手电是太阳能的,白天在太阳下晒晒,夜晚可以持续放电四小时,是侦察兵专用的。单一海在侦察大队工作时,拿了一个,算做纪念吧!

他轻触开关,一小圈光射了出来,那孩子奇怪地看着那支小手电。单一海递给他,教他使用,那孩子被那手电给搔弄得玩兴大发,他来回地看着,试图找到那光的来历。许久,他才不舍地把那只手电还给单一海。单一海又给他,并比画着手势送给他。那孩子才又兴奋地拿过来,放在贴身衣袋里,脸上更加灿烂地望着单一海,手中同时还来回比画着,似在向他道谢。

冯冉凑过来:“这孩子太神秘了。他总是在我们绝望时出现,并且还是个哑巴,他是从哪儿来的?”

“他不说,我们将永远没有答案。”单一海把脸转向那个孩子。那孩子一直静静地坐在边儿上,似乎对他们的议论很不感兴趣,把玩着那只小手电。“是他预言了那群狼对我们的追踪。居然真的应验了,这孩子好像具备了某种神秘力量。”“可他并未觉得,他也许只是与我们一样的一个普通孩子!”“可我们并不知道他从哪里来?”“这并不重要,也许他会帮我们找到女真他们!”“可他不会说话啊!”

“但他却会画出来!”单一海坚持着。“但愿如此!”

单一海拿来一根枯枝,在地上用力刻画。转眼,便描出了一辆卡车和几个人的形状,不过他画的可没那孩子生动。那孩子一直看单一海在那儿画着,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那些绘就的图形。

“这些人,你见过他们吗?”单一海用手上下比画着,他此时才觉出语言的贫乏和无力,他甚至不知该如何表达了。

那孩子凝神看了一会儿单一海,又看着图,脸上绽出一丝笑。他伸出手,在胸前拍拍,又用鞭杆指指远方,然后不等单一海说话,转身赶上猪向前移去。

单一海被一种强烈的预感击中。那孩子的表情似乎在说,他见过他们。他被这种莫名的发现兴奋着。

“他好像说他们在前面!”冯冉仍抓着酒囊,脸上泛出油油的光亮,此时他竟冷静了:“别是又有一群狼追了上来吧!我这次感觉不一定是女真中尉他们……”单一海奇怪地:“为什么……”

“头儿,你觉出没有,他们就像被这块戈壁给藏了起来一样,我都在担心他们还会不会活着!”冯冉冷冷地望着单一海,嘴中呼出大团酒气。

单一海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似乎未听见,愣了愣,转身追那孩子去了。

冯冉拖着背包,醉醉地跟在后面。猪群在他们的身前缓缓移动,那孩子低声咿呀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旋律。

那声音如呓语般飘在周围的戈壁上,连空气中也似乎浸满了那声音的气味。单一海倾听着那声音,感觉中似有一只钝钝的手正抚过心壁。他忽然想起子老吹的那支“嘶啵”的音律。尽管一个是吼出的,另一个是吹出来的,可却传达着一样的意境,似乎连音乐的感觉也神秘地重合着。

猪群在翻过一片稍高些的缓坡后,站在一个小小的沙丘前不动了。那孩子停止了哼唱,一脸灿烂的表情。他指着土丘的前方,咿呀着比画两下,用手指着眼前那片凌乱的地域。

那块戈壁仿佛经历过巨大劫难,地上的石头被胡乱搅成一堆,裸出沙土的质地。在靠近单一海脚边的地方,竟有大团泼墨似的血迹,它们已经干黑成了一种皮肤,蒙在戈壁表面,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厚厚的垢。

冯冉指着那片戈壁兴奋道:“头儿,这儿像是个搏斗过的现场。”他向前走走,“呀,这么多脚印,还有车印呢!这不是大卡车的轮印吗?”

单一海惊讶地走过去,被翻搅成残迹般的地面上,踩满了许多凌乱的脚印,似乎是一群慌乱的人的心情。他仔细辨看,在那些凌乱的鞋印周围还覆着一层乱乱的、深深的爪印。那些爪印交叉错横,相互踩叠,已经无法辨清了,只隐约呈现某种轮廓。而那几道阔大的汽车轮印,似乎是在遭受到某种惊吓般,临时倒车和紧急刹车出现的,戈壁上印着深深的黑胶印。

一瞬间,他似乎醒悟过来似的明白了,头轰地一响:“这肯定是他们,他们居然也遇到了这群狼!”

“你是说这里是他们与狼搏斗过的地方?”“应该是,这些残迹比他们亲自讲还要残酷,我……”他颤抖地说,“我几乎不敢想出那个结果。”“头儿,我觉得他们也许还没我们想象的这样惨,他们不是还有车吗?他们可能就在前面。”冯冉安慰地说。这时一只猪哼哼着不知从哪儿衔来一团绿色的布。那孩子从猪嘴里取出,递给单一海。

那团绿布居然是一只小挎包,已被撕成了许多布条,上面残留几滴血渍,一大块绿布上凝着深深的血痂,单一海捏着那只挎包无言了。他们真的在这儿遇到过狼群,一阵虚弱的感觉漫涌过来。他忽然觉出深深的、巨大的担忧,那担忧以前只是极小的,这会儿那种感觉像座山似的压着他,仿佛一大团乌云。他已经在竭力镇定了,他闭上眼,努力不让自己表露出丝毫的脆弱。即使内心中脆弱,但外表也绝不能暴露出来。所以,他的镇定更像是借来的一个面具。“你在担心?”冯冉敏感地看他一眼。单一海不语,佯作沉思,这小子的聪明有时真让人讨厌。他用手拍拍冯冉,表达某种连他也无法说清的意图。这时,那个一直呆立在一边看他们私语的孩子,忽然发出一声怪叫般的呻吟。他的那声惊叫太突兀了,以致单一海和冯冉立即就被惊得一愣,同时把头转向了他。

那孩子像被某种神秘力量凝住似的,站在那儿呆痴着,眼睛里闪射出恐惧的光芒。单一海被那孩子的眼神惊呆,他诧异地向那孩子奔去,那孩子畏惧地抱紧单一海的双腿,脸却从腿间扭过来,用手指向远方的天际。

单一海凝神望去,天际深处混沌一片,弥漫着某种巨大的暗云,几乎什么也没有呀!太阳还在半空斜照着,戈壁上寂静得连风声也无。他奇怪地看那孩子,那孩子把他的腿抓得更紧了,单一海觉出种被箍痛的难受。这孩子莫名的恐惧让他心惊,他轻轻地拍拍他,心中暖暖的。只是不知他为什么忽然间表现出这样巨大的恐惧。

身边那些猪都不安地哼哼着,有几只在地上不停地深拱着,沙土被它们拱得到处乱飞,其余的则全部温驯地卧伏在地上,眼中隐着某种不安的神色,似乎在被某种遥远的暗示惊吓着。单一海忽然想到,这孩子也许得到了某种暗示吧!也许是预感。可这回又会是什么呢?

他迷惑地看看冯冉,冯冉似乎仍沉浸在那孩子的惊吓中,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那片混沌的天际。

“看,那块黑云……”冯冉忽然叫道。单一海循声望去,只见西北方向陡起一团巨大的黑云,其势类似于原子弹爆炸后的蘑菇云,那团黑云所过之处,如同一团棉花似的不断膨胀,又不断裂开。半个天际立即处于一片奇异的浓黑之中,仿佛一道黑幕墙似的,直直地向前涌来。一股气流远远地扑涌着,戈壁上立即像开锅似的响起令人惊骇的异响,钝钝的回荡着沉闷的呻吟。

那孩子忽然松开他,脸上的恐惧使他几乎跌倒。他跪伏在地上,头深深地垂下,仿佛迎接什么似的,嘴里发出呻吟般的呓语。他的话音未毕,戈壁便像被人掀动起来似的,剧烈地颤动着。单一海像被人推了一下,跌倒在地,接着又被颠起来。冯冉死死地趴在地上,把头压低。单一海爬过去,抓住冯冉,他俩立即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抖开。戈壁像一个正被翻动的黑锅,沉重地摇摆着。那些石子此时都被颠摇了起来,在地面上跳舞般地哗哗地颤动着,单一海被这种异象震惊,接着地面又裂开无数条缝。他下意识地想到,估计是地震。天,他在戈壁上遇到了地震!

他的思绪还在转动,那道巨大的黑幕已唰地压过来。他觉得那团乌云像一大团神奇的抹布,一下子抹去了刚才还灼亮着的太阳,接着,就像听到召唤似的,被拉进了那块黑云中,眼前立即一片暗黑。仅仅片刻,戈壁便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狂风挟石而至,周围不断传来猪们被击中的惊叫,他的鼻子被按紧了般地抑制着喘息,实际上他根本不可能再大口呼吸了。暗黑的狂风抖落着无数的沙粒,它们针尖样降落在他裸露着的皮肤上,又刺又痒,还有种涩涩的干疼。他摸出一只手绢,堵在口上,隔着一层布,他立即嗅到一种难言的干涩,喉咙里像塞了无数只小手,来回抓挠。他忍不住剧咳起来,他的咳嗽立即被更多的沙粒掩住,胸中难受异常。单一海眯着眼,看着黑乌一团的天空,有种呆了的感觉。这种异象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并且是在戈壁上。

这一切多么像是末日呵!他的喉咙中咕噜着,大口吐出一团泥沙,转身向刚才冯冉倒下的地方爬去。风声更大了,掀着他的头发,头发被吹得向后倒去。脸上不时被一两粒石子击中。“冯冉。”他低呼着。

“我在这儿!”冯冉不知什么时候已爬到他的身边,他的手用力抓紧单一海。像抓着一根绳索一样,抖个不停。两人虽都看不见对方,但却都有种无言的踏实。

“这鬼天气,太奇怪了,感觉像是发生了某种巨大爆炸。唉,头儿,别是在核试验吧!这么大的能量,要是那样我们就彻底完了。”

“别开玩笑了,核爆炸不可能在这儿出现,好像是大沙暴。”“大沙暴?”

“嗯。我八年前来这儿时,也经历过一次。不过那次没像这样剧烈,风也没这样大,哦,并且还似乎伴有地震?”

“你是说是地震引发了大沙暴?我说怎么刚才戈壁像个摇椅似的,晃个不停呢。”

“地震不可能引发沙暴。可沙暴却会诱发地壳的某种潜伏的能量。”单一海又用力按住手绢。他的话语从手绢中飘出,又被风撞散。到了冯冉耳中只是几种不全的意思了。

“几乎像传说中的末日!”两分钟后,一阵狂风掠过,像是拉去了某种屏障,天色开始变红。天气闷热起来,似乎突然被注入某种能量。空气中飘浮着大团热气。戈壁开始显出短暂的昏黄。天色开始不断变化着。一会儿呈灰黑色,一会儿呈土黄色。橘红色的天出现时,隐约可见到戈壁上的红柳。这种奇怪的天象,每隔片刻变换一次。单一海看见冯冉用迷彩帽捂着嘴,头上奇怪地套着个不知从哪儿扯来的塑料袋。这小子可真会隐藏自己,他想。回转身去寻找那孩子。

却见四周一片空茫。那孩子刚才跪伏的地方只有半根鞭杆,似被刚才的狂风折断了。它此时依在地上,半面的新茬全被沙子给埋住了。单一海爬过去,拿起那半根鞭杆,看到一大片杂乱的蹄印随着一行孤独的脚印,消失在了风吹来的地方。

“那孩子又走了。”冯冉说。“……他还会回来!”单一海干涩地说。他忽然对那孩子,充满了一种深深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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