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木槿没有过多的停留,赶紧回了自己院子,那里可还有她心心念念的人儿呢。看到木槿回来,离漠恭敬的叫了一声:“小姐。”木槿对离心离漠说:“你俩先去吃饭吧,我看看他醒了吗。”“是,小姐。”然后离心离漠退下了。
木槿推门进入房内,早已没了那四人的身影,只剩白锦静静躺在软榻上,木槿走近,看到他的气色比她离开时好多了也就放心了。木槿刚想去开窗透透气,却不料一转身手就被人抓住了。
木槿回头,正好对上白锦看她的眼神,她看向别的地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那眼睛仿佛能把人看透一般。“你醒了。”木槿缓缓将手抽出来。
木槿继续走到窗前开窗,窗外一丝清风吹过,她的长发便有一缕不安分的随风飞舞着,她转过身,白锦就站在她身后,不觉吓了她一跳。“你怎么下床了?”木槿抚平心慌问道。白锦对着木槿嬉皮笑脸的说:“没事,这点小伤,小爷我还死不了。”
“你为什么骗我?”木槿一脸哀怨的看着白锦。白锦收敛了笑意,说:“我本来是打算在你加钗冠的时候给你戴的,谁知我受了伤……”白锦还未说完,木槿就打断了他:“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为什么骗我说你叫白穆锦?”虽然她不知他为何受伤,却知道在他受伤的情况下轻举妄动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在得知他受伤的时候,这件事她就原谅了他。
白锦一听她是因为这事生气,便笑着说:“我承认,当初一开始跟你说我叫白穆锦是我不对,当时我是想以此来引起你的注意。”他停顿了一下,见木槿似有所思,又继续说:“可是,后来我给你手上写的字,你不记得了吗?”白锦拉起木槿的右手说。
木槿正在想他俩初见时的事情,她承认他这一出是真的成功吸引了她,被他一拉回神,她抬头却只看着他的下巴说:“啊?”白锦展开木槿的手,在她手上又写了一个“锦”字。写完后木槿挣脱掉他也没再握。
“那天我在你手上也像今天这样写了这个字,也告诉过你,锦是我的名字,其实我也算是告诉你了啊。”白锦望着木槿渐渐红晕的脸庞说。“好吧,算我愚钝。”木槿低下头低低的说。若他是白锦那便是白族人无疑了吧,江湖关于白锦的传说她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过一些的,他倒是与传闻不太一样。
白锦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木簪,递到木槿的眼前,说:“喜欢吗?”“这是送我的吗?好漂亮啊。”木槿接过木簪开心的说。她真心的喜欢这个木簪,这个木簪是被雕刻成一朵盛开的木槿花的样子,栩栩如生,每一处都完美到极致。
“你喜欢就好,我帮你戴上看看吧。”白锦说。“好。”木槿点点头,将木簪递给白锦,然后自己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还没来得及摘的钗冠摘下。
白锦低头将木簪缓缓插入木槿的发髻,木槿从镜中看着她身后的男人,这么优秀认真的男人如何叫她不爱。白锦将木簪缓缓插入后对着镜中的木槿说:“生辰快乐。”木槿从镜中与白锦对视,然后莞尔一笑:“谢谢你,白锦。”她的笑美得很,连她发间那逼真的木槿花簪都比不得。这样美好的景象谁人愿打扰呢?可还是有一声奇怪的声音传来。
这一声令两人相视一笑,而白锦更多的是尴尬的笑,原来那奇怪的声音是他肚子饿的叫嚣呢?“你饿了吧,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吃的。”木槿忍住笑意问。白锦见木槿笑话他,忙抱怨道:“你还好意思笑我,莫不是你,我用的着饿肚子吗?”
“好啦,好啦,我不笑了就是。”木槿调整一下呼吸又问,“想吃点什么呢?”
白锦想了一下说:“鲤鱼焙面、方城烧麦、王桥豆腐、丁家粉蒸肉、开封小笼包子、海蟾宫松花蛋、固始茶菱、道口烧鸡、息县油酥、安阳三熏、安阳燎花、夏邑砂汤、大隗荷叶酥饼、虾子烧素。最好是再加一壶醉香楼的梨花酒,那就太完美了。”
白锦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木槿对他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说:“你还想喝酒,伤好了?”白锦不情愿的说:“那为什么槿儿可以喝醉香楼的梨花酒?”木槿含笑说:“你鼻子倒是灵光。”她不过是喝了一小杯而已。
“那是自然,这醉香楼的梨花酒可是天下四大名酒之一,喝一口,唇齿留香,喝两口,百里飘香。”白锦从木槿身后脖颈处猛吸一口,“恩,香。”
“你别贫了。”木槿走到离他两步远的位置站定,“我这可没有什么丁家的粉蒸肉、海蟾宫的松花蛋,只有些家常便饭,大少爷,你吃不吃啊?”
白锦往前走一步,离木槿更近一步,可怜兮兮的望着木槿说:“吃啊,要饿死小爷了。”白锦象征性的摸摸自己饿扁了的肚子。
“漠儿,心儿。”木槿走到门口朝外叫了声,她俩便应了声:“是,小姐。”其实她们早就吃完饭等在了房门口。“你俩去准备些饭菜。”木槿说。“是,小姐。”两人退下。
不一会儿,两人便端着饭菜进来了,“白公子,请。”离心将碗筷放在桌前对白锦说。白锦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然后毫不客气的坐在桌前吃了起来,看来他真的是饿坏了。
木槿向离心离漠二人摆摆手,两人便出去了。离漠将门一关好,离心便拉过她,说:“姐,你有没有觉得小姐对白公子特别好?”离漠不以为然的说:“小姐本来就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对谁都挺好的啊,你看,小姐对莫世子也特别好啊。”
离心用种恨不成器的样子看着离漠说:“哎呀,姐,不一样啦,小姐对白公子的好,跟对莫世子的好不一样啦。”离漠反问:“哪里不一样啊?”离心也摸不到头脑的说:“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不一样。”离漠不再理会离心,自顾自的离开了。等离心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走远了,离心连忙跟上去。
她们的话一直被正在房内狼吞虎咽的白锦听着,虽然受了内伤,可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听力还是可以的,听到她们说木槿对自己不一样,他不觉笑出了声。
木槿坐在白锦旁边的位置,看他笑了,便说:“传闻中,白少主不苟言笑、异常凶狠,如今还真是令木槿大开眼界啊。”白锦将口中的那口饭菜咽下,说:“槿儿又调皮了,传闻是不可信的,你是知道的。”木槿的话有一半确定,有一半试探,如今他没纠正她的称呼,看来他真是白族少主白锦了。
白锦吃好后,木槿便叫来离心离漠收拾掉了。木槿看着坐在椅子上还不走的白锦说:“我要睡觉了啊。”白锦抬头望着她,没有多余的表情说:“恩。”木槿无奈于他的反应,难道要说的那么直接吗?
木槿刚要说什么,白锦就起身说:“不逗你了,我先走了。”因为他看到窗外的人影,探气息发现是黑影,他知道黑影定是有事相告,而这些事木槿是不适合知道的。
白锦走后,窗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木槿躺在床上,从发间拿下木簪仔细观看,还一边笑靥如花,她的美与木槿花簪的美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