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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丹桂房的日子(4)

新嫁来的小媳妇,微笑着红着脸听着这些男女之事,再过几年,她也会像她们一样,毫无顾忌地掀起上衣给孩子喂奶,大声地在井台边笑谈这些事情。

我喜欢坐在井边,看哪个女人需要我帮忙拧干被单里的水分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就像冲上前线一样。然后凉凉的水掉下来掉下来,打湿你的裤子。

那些流淌着的水,像是无数条无孔不入的蛇,钻来钻去,钻进你的脚趾缝,痒痒的,感觉真好。

那时候我想,有一天我娶了妻,我的妻会不会也在井台边开始她琐琐碎碎的人生。我想一定会的。父亲张罗着盖房子的时候,我就想有一天我娶妻,是不是会在院子里掀开走下轿子的妻的盖头。结果这些都没有发生,我住到了一座城里,城里没有水井,城里有的是弥漫着漂白粉和水管味道的自来水。

我也没有住在自家院子里,养一条狗两头猪三只鸡或其他什么的,我的工作是不断地码字,然后拿这些字去换面包。但我仍然无比热爱着水井,我以为水井真是奇怪的东西,那里面的水怎么会流不完呢。

丹桂房早就通了自来水,我记得那是一九八三年的春天,一条条管子像一根根肠子一样,把整个村庄变成了一个动物,而自来水是动物身上的器官。

一口井被埋了,另一口井也被埋了,父亲也埋了院里那口井,他在井上盖上一块板,然后盖上水泥。那时候我的心痛了一下,我想地球一定少了一个喘气的地方。父亲经常坐在院子里,我知道他坐的地方其实就是一口井。父亲坐在井上的姿势,像一个落寞的小商人。我对父亲说,村子里不可以没有井的,没有井的村子不叫村子。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前老是浮起梁山伯与祝英台井里照镜的样子。我总是想,如果是在清朝和明朝,那么井台边最容易发生的,就是才子和佳人的故事。

井还没有被大规模掩埋掉以前,一个女人投到了井里,这个女人生了一种治不好的病,她的丈夫抱着院子里的一棵树哭得死去活来,好像要和那棵无辜的树决斗一样。就有许多女人劝,说那是一种解脱。我站在院门外,看那个经常在井台边讲笑话的女人,突然在这个世界消失。我的心中莫名伤感,而那口井,因了那女人跳井的缘故,不再有人喝那里面的水,井水只做洗衣用。

现在那口井还在,是村里仅存的几口井之一。那天我特意停下步子看那口井里自己的倒影在一晃一晃,突然想,井里的人影,一定也是有生命的。

有一天我坐在了井台边,数那些细细碎碎的日子,才看到,那么多的日子,都与井与水有着莫大的关联。井水荡漾着一种绿意,井水是有生命的,你把那水捞起来时,它活蹦乱跳,像一只调皮的青蛙一样。那一天我回到了丹桂房,去看了看仅存的几口水井。看看井,就像看到了一大把从前。那些往日井台边的女人们,都快成了奶奶外婆辈,她们一定忘记了自己在井台边洗衣淘米的姿势。

那一天在我们自己家的院子里,我又看到父亲一不小心坐在了原来的那口井上。我对他说不要坐在那里,井也会痛的。父亲说,我想把井重新挖出来,然后砌一个井台,夏天的时候就让井水流遍院子。我想,那样的话我会常领着我两岁多的女儿田田,去乡下让她看看井的模样。告诉她井边什么都没有,但是曾经有过那么多的碎日子,像一地的野花。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爱上了江南的井。

马不停蹄的忧伤

父亲年轻的时候会吹唢呐,父亲后来不吹唢呐了,唢呐身上就蒙上了一层灰。我在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想起了我的父亲,我又想许多年以后我的孩子会不会在不经意间也突然想到了我。这时候,春天已经来临了,我赶在春天消失之前去了一趟那个叫丹桂房的小村。

春天的时候我注定要做许多事,许多年前的春天我曾经在院子里打下了一口井,直到现在那口井还在汩汩地冒着清泉。许多年前的春天我还有过一次自以为感天动地的单相思,那个有着小雀斑的女生轻轻的浅笑就让我有些忘乎所以了。而今年春天,我想看看老家后院的竹子是否茂盛。在小镇车站下车的时候,我却突然看见七步以外,那个我曾经在心中呼喊了千遍名字的女人,抱着她的小孩正在摆一个小的水果摊。她的目光漠然地抛向刚下车的人群,她的孩子流着鼻涕,但看上去却很聪明。我不敢相信,一个蓬头垢脸的女人,一个被岁月打磨得毫无光泽的女人,竟然会是我懵懂少年时想念过千遍万遍的女孩。

我没有走近她,我以为不走近她比走近她更好些,我开始在春天快要结束以前感悟一种叫作“难过”的心情。后来我从另一位同学口中得知,她的日子并不好过,她的那个丈夫赌输了钱经常会打她,而她以前曾经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子,那双晃荡着一汪水的眼睛里,盛下了多少哀怨与忧伤。她的眼神,轻而易举地赚去了一位少年刚刚发芽的初心。

父亲站在院子里,他的白发像是一丛突然开放的白花一样,很愤怒地想要冲破一些什么。然后我又看到了我的母亲,在这样一个暮春,她用她忧伤的目光将我笼罩。我才知道,一直以来,一对年老的双亲受到了孤独那种一点也没有理由的啮咬。母亲开始为我做菜,她说要做一桌子的菜给我吃。

父亲则在院子里给我讲村子里发生的一些事,比如哪一棵树的突然夭亡和哪一个老人的突然老去,其实是多么相近的一件事情。

然后,日暮西山。父亲和母亲并排坐在院子里的一张长条凳上。他们开始小声地谈话,有些像是窃窃私语。

母亲说,天那边为什么那么红呢?

父亲沉吟了半晌,说,那是天老了。

母亲说,那么风为什么在傍晚时分将院里的一树叶子吹得那么响呢?

父亲照样沉吟了半晌,然后说,那就是说树叶们很忧伤。

这时候我才知道父亲居然是诗人,他可以那么准确地将忧伤表达得那么好。我才明白,其实,如果我们的一生是一匹马的前行,那么,无数个日子里,我们就会有一种马不停蹄的忧伤。

我轻声说我走了,我知道一辆回城的班车会在十五分钟后准时停在桥头。

父亲说好的,然后他站起身,像是要送我。我走出很远了,一回头,居然看到了一座院子里的一棵树,一棵树下的一扇吱吱呀呀的院门,倚在院门上的一个人,一个人手中突然有了一支唢呐,嘹亮的声音很快地传了过来,让我在薄暮时分,忧伤成一个像被春水浸泡了许久的人。我知道人生会老,就像我白发苍苍的父母,但是马不停蹄的忧伤,它会老吗?

像小说一样的一九八九

一九八九年春天的雨水特别充足,纪留锁就是在那个春天走进我家家门的,我站在门口迎候他,我看到他撑着一柄淡黄色的伞,但他的背上还是被雨水打湿了一块,像一张军用地图。纪留锁站在屋檐下对我的父亲说,这雨真大。纪留锁是南通武警支队到小镇枫桥来接兵的,那年春天我瞒着父母亲偷偷报了名并且体检合格。经留锁坐在父亲的床边和他说话,因为父亲在上山砍树的时候跌断了腿骨。后来纪留锁走出了我们家的门,他走进一九八九年的雨中时,没有回头望一望。

父亲抓起床头的红灯牌收音机向我砸来,我避开了。父亲的目光透着愤怒,父亲说,你不要再给我回来。我看着收音机的碎片,惋惜地说,多好的收音机。母亲和妹妹站在一边,她们用忧心忡忡的目光望着我,她们都没说什么。在这之前,我伤透了一家人的心,因为,我和一些朋友有过一些不怎么好的过去。

那年春天我终于跟着纪留锁走了,在村庄向外延伸的土埂上,乡亲们来送我,锣鼓喧天中,父亲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我说我走了,我又说我走了,这时候,我远远看到一个人的剪影,他拄着一根拐杖,斜着身子站在自己家的平台上,向土埂上眺望。让我搞不懂的是,父亲拖着病腿是怎样走上平台的。

接下来,是妹妹走出了村庄,母亲是上海知青,妹妹按政策返城了。妹妹走的时候,老两口把她送到车站。这以后的一大段时光,就是父亲和母亲两个人过的时光。

我从部队回来的时候,提前给家里写了信。结果由于赶不上车,第二天才到小镇。那年的冬天特别冷,父亲连着两天去车站接我,见到我时塞给我两个包子,并且接过了我的包。这天晚上,父子俩睡在同一张床上,一聊聊纪留锁是南通武警支队到小镇枫桥来接兵的,那年春天我瞒着父母亲偷偷报了名并且体检合格……那年春天我终于跟着纪留锁走了……

到天亮。我听到了后院竹子被积雪压折的声音,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我的妹妹,正在上海某一间温暖的屋子里做着城市的梦。

后来我进城工作,多年后又选择码字为生。这样的谋生手段常让我为父亲母亲在烈日下付出的汗水而感到不平。我总是劝说他们放弃种养庄稼,但是却没能说通。我很少回家,并且一直以自己很忙作为堂皇的借口。

我的女儿也在一天天长大,有一天我抱着她去街上的时候,思绪突然跨山越水回到家乡,我看到父亲母亲一直坐在苍白的太阳下,数他们横陈在面前灰黄的日子。那天我给家中打了一个电话,母亲接的,兴奋得有些不知所措,反而让我感到了辛酸。母亲说,家中的母羊生了三只羊羔。母亲又说,还是让你爸说说吧。父亲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说,我知道,在城里生活也挺累的。

那时候,我的心忽然就酸了。

我给妹妹打电话,让她挂个长途到家中。妹妹正在公司上班,我听到了那边嘈杂的声音。妹妹说,好的。我突然想到一九八九年我离家远行,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只会用一种少女目光看哥哥的一次出门远行。时光真快,现在,除了女儿以外,她还是妻子和母亲。

真像小说一样,再过一个章节,就是我和妹妹白发苍苍的模样。

一粒被鸟衔来的种子

我家用黄泥堆砌的院墙越发颓败了,墙上长满了狗尾巴草,它们在风中摇曳的姿势无疑就是一种怡然的舞步。我问爹,草怎么会跑到墙上去?爹告诉我,是鸟衔来了种子,它才生根发芽。说这些话的时候,爹赶着他心爱的黑牛一步步走向田间。是春天,紫云英把花开得很旺,蝴蝶和蜜蜂装出很辛苦的样子来回奔忙。那一年我刚好十七岁,由于个儿蹿得太快的缘故,我成天穿着表哥的旧军装跟在爹和黑牛的屁股后头学习耕作。爹教我扶犁和插秧,老黑牛配合得很默契,它缎一般的皮毛常让我产生一种抚摸的冲动。我忽然发现自己爱上了自家的黑牛和一种纯朴的米酒一样的乡村生活。每天傍晚我把牛赶到河边洗净它身上的泥巴,然后骑着它往村子里走,一路上留下了蹄影和新鲜的水渍。在夕阳下我忽然很想成为牛郎,希望有一天能在河边偷走织女的衣裳。

织女始终没有出现,这让我很失望。十七岁我学会了许多农活,知道了种子发芽需要的温度和湿度以及在麦地里锄草的许多要领,但是十七岁我不懂爱情。我想隔壁那个叫陈小红的十九岁的女孩大约已经懂得了什么是爱情。

邻村的那个小木匠老是偷偷来找她。小木匠每来一次,陈小红就要兴奋许多天,就要唱许多好听的歌。因为年轻,所以她美丽她的歌声动听。陈小红不识字,她去自留地里给蔬菜喷药时,常拎着许多画着骷髅头的瓶子让我认哪是甲氨磷哪是杀灭菊酯哪是虫草清?我一一念给她听,并且告诉她兑水的比例。然后陈小红就背着药水桶去地里喷洒,她洒药水的时候一定唱着嘹亮的歌。那些虫子死去的时候,一定听到了她美妙的歌声。

娘说她比你大两岁,你应该叫她小红姐姐。我一直没有叫,我一直叫她陈小红,我一直很固执,我一直对那个废寝忘食来找陈小红的小木匠说出陈小红的去处。

十七岁的夏天,我一直没有在河边偷到织女的衣裳,所以我一直很烦恼。

秋天我在爹的带领下开始收割地里的庄稼。我们要为过冬做一些准备,诸如做年糕请灶神和上山砍柴。冬天里柴的用量比平时多,除了做饭外还要生火炉取暖,所有越冬的准备工作都必须在秋天进行。我们不仅收割了稻子,还收了甘蔗和番薯,然后种植越冬的麦子。我们还修复颓败的土墙,用新鲜的黄泥把院墙堆高堆牢,在院子里种上一棵枣树或打一眼井,堆好柴火。忙完这些后,娘就开始坐在院里织毛衣,织爹的毛衣织我的毛衣织小毛的毛衣。小毛是我的妹妹,很惭愧地告诉大家那时候她常被我欺侮。她的头发很黄且分叉,我一直叫她黄毛丫头。后来她去上海嫁了人生了小孩,回家看望爹娘的时候那头发又黑又亮,所以我认为黄浦江的水营养成分一定很高。

说着说着就下雪了,冬天的第一场雪压折了我家后院的许多竹子。我们都感到了寒冷,所以生起了火光熊熊的炉子。一家四口脸上跳跃着红红的火光,像是很幸福的样子。我们围坐着烤火的姿势无疑就像是村民小组在讨论一个重要问题。我们家的那头黑牛躺在牛栏内温暖的干草上,它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飘雪的冬天。

陈小红要嫁人了,办了二十八桌酒,我被叫去做小工。我不太适合做小工,也不太愿意做小工,因为我只有十七岁,也因为天太冷。但我还是去了,并且努力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穿梭于酒席间。我的穿着很寒碜,一件过时的西装,还有一条吊着裤腿的裤子,一双像文物一样的皮鞋,这些都是表哥忍痛割爱送给我的。许多年后我也有幸在宾馆里吃了几回饭,看到那里端盘子的小工都是年轻女孩,个个明眸皓齿,而且都发一套好看的工作服。我当年做小工怎么就没发到工作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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