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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柄毒箭

那把毒器隐藏在古穴右侧中上位边缘。当时,多种考古探测仪都没有探测出来有暗器的存在,可见古人聪明智慧和对盗墓人的憎恨,或者是对墓穴将来必有挖掘的定论而作了最后一绝:

“你将我挖掘,我就必留下你一条人命做公平。”

而且,这条人命是人间大爱和笔菁争论最后的结果。否则,这条人命是进入古穴里的三十几个考古工作者全体的,也或许是某一个人的,也或许应该是大爱和游侠的。然,笔菁却一直针对他的结论坚守正确定义,他一路向前用自己的生命时时刻刻地防范着事故的发生。游侠和大爱对他女人般的小心慎密的做法不解,和独断专行的认为,甚至还有气他和他两的争执激烈翻脸几乎口吐不尊的怨言而仇视他了。

“你真的就这样决定吗?停止挖掘?我们半途而废?中国的考古群体啊,就这样的无能!”古穴外,游侠拿出领导身份,一连几个质问。

“是暂时的停止,我们还没有充分地弄明白这里没有暗器的隐藏!” 菁摘下眼镜,擦了擦眼睛,肯定地说,声音柔柔地。他就是这样,处惊不变;他的目光是向远方的,很深邃;他的衣着和所有考古队员一样,黑色高靿皮靴,一身湛蓝色工作服。

大爱就看不惯他这不紧不慢故做深沉的样子,瞪起张飞眼极力地和游侠一样的反驳:“不能停止。大家统一意见,少数得服从多数!”

游侠目光烁烁的,那是智慧的光泽,没有脾气,也说: “这个古墓和谐友好,没有设下任何的防范,是个典型的武则天墓。没立碑文,没写撰文,可见墓葬者的仁义爱人、任由后人评说之高尚品格。”

“是的,没有任何恐怖的设施,不然我们一进洞门时就会探测到和发现的。”大爱强教。

“是的。“

“是的。”

“……”

大家七嘴八舌的都赞同。

菁痛苦地摇了摇头。然后,他和大爱争吵起来,盛怒的脾气像个红脸公鸡。

身为考古一级技术员,外加探古队的副队长,他的权力比大爱大。大爱也是考古一级技术员,外加一个副级的古物的核对员。大爱不服,一气之下起身准备退出考古群。游侠力阻。菁不再言语。

大爱留下来。但是他说他还会走的。他的脾气就这样,和谁合不来就撤。

有人就较真了他一句:“你不走是啥的?”

说这话的这个人是闲心若水,他的名字也是网名,实名……包括其它队员的,为了节省文字这里就不一一地公布了。

“不是啥,走就是走!”他斩钉截铁地说。脸色因为激动呈现紫檀色。

菁看了他一眼,仿佛于自己无关似地,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往鼻梁上推了推眼镜,啥也没说。

“哈哈哈。”

往往,菁见怪不怪的样子大家就爆笑。

大爱不笑,坚持原则地。平时是好朋友,啥事都有个商量。一遇事,他就看不上菁,总是觉得他不柔不刚、不冷不热的一副样子很烦人。

“轰”的一声巨响,在墓穴的右壁上,一道机关爆炸,火光一闪,绿光再燃,随即地上出现了一个一米深的大坑,瓦砾碎片纷飞,泥土沙石将所有人掩埋,随着一声声惨叫中,一股巨流袭击,将每个掩埋泥土里面的人冲了出来——水,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然而,人们惶恐过后,瞬间发现,水深仅仅淹没膝盖,无味无色。

大家无心研究水来之处,拂去满面满身泥浆,惊恐于眼前水面上漂浮的一具尸体。尸体上血流涌注染红了污水,皮肉已被炸飞,左胸口斜刺一柄古铜色的闪着绿色荧光的短柄器具。

“毒剑!”

大家异口同声。

所有人围了上来,“妈呀!啊呀!”的发出各自不同的恐叫声。待稍息冷静后,游侠让满脸污水且模糊全身的人,各个报名证实都是谁存在时,惟不见了笔菁。

众人即刻明白,愣怔着对尸体,一时束手无策。

这时,尸体突然站立起来,满身泥浆中只见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双手臂不见,焦枯的头发所剩无几横躺竖卧地黏在头皮上,脱去一层皮的半个脑袋裸露出白色的头骨。

他站起来后拔腿就跑,步伐坚毅,轻车熟路地跑出古穴,奔向旷野外的晋陀江的江边。后面一群人追随,可是,谁又能追赶上菁呢?一个人的心死了,却有灵魂上的极度渴望……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影子草原上一处处划过,最后一跃江中,江面腾卷起浪花几翻腾滚后,水面上逐渐地平息下来。

就在菁跳进江里死去的那一刻,古墓里地面上的砂砾碎石已经沉淀,随着清水越渗透越远。最后,墓穴里的地面上竟然恢复了原先的模样——珠光宝气,翡翠碧玉琳琅满目的铺满地。

“这是他人生最好的归宿!无需打捞遗体。他的意愿如此;他的行为告诉了大家。”游侠对着江面说。他的眼睛里没有泪光,也没有烁光,而是瞬间就充满了血光。

所有队员在江边哭泣、沉痛地悼念了菁三天三夜。

菁是一个孤儿,从小孤儿院里长大。他的诗歌,他的散文,他的长篇小说,报刊、杂志、网易里到处都是。他的死,他的心志无不在告诉大家:“他爱国家,爱社会,爱人民”。他感恩,愿意以生命为代价,回报他心里的这些爱。

一夜江边静坐,游侠饮酒对江苦诉:

“游人玩的畅快,谁知这里着重的景点——古墓穴的开发经历?谁知这里浩渺江水埋葬着考古精英亲爱的菁呢?”

三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如今两盏杯,一个就地铺展的酒桌。想起那次自己和大爱联手对菁的攻击,如今,谁对谁错,无论是对爱情还是对工作,他这个考古队的队长深深地感到内疚,并且对这次考古的总结无需争论了,菁的死说明了一切。

自从这次考古后,三年了,游侠再也没有接受新的任务。他说他的心一直在流血。大爱不同他,大爱一直在做。

关于爱情,这里还有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与那个俄罗斯女人凤栖梧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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