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风在等着。他想不知道他应不应该跟他说自己就是当年那个什么也不懂的风,那个只会天真地笑的孩子!他很清楚地记得当年他死前的哥哥是多么的惊讶和无奈,记得那一刻母亲的手是那么的温暖,也记得那一刻的哥哥是多么的冷。现在他还冷吗?他长大了,他应该成亲了吧。不过如果他成亲的话,他一定不会来这里了,因为高傲一族的女人要用一生去保护,不然她就会死去,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父亲没有给他足够的保护,导致了她和自己一起死去,不过他一点也不恨父亲!因为自己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
一道光从远方飞过来,它一直射到炎风的上空,然后它停止了。夜从上面轻轻飘下来,那套红色的法袍让炎风觉得特别闪眼。
轻轻的沾地,他整个人毫发无损降到炎风的面前。炎风见到他时,他吓了一大跳,因为眼前的人的那双眼没有如旋涡一般绝望,也没有了冷冷的表情,他的样子只像当年自己在道院里失落的时候的样子。
“哥哥……”
夜笑笑说:“我来的时候还在想到底是谁的力量让我感到如此的熟悉,原来是你!不过我想不明白,你在道院的时候明明是染上了病,你怎么治好的?”
“是死了,然后又复活了!”炎风笑笑说。
夜也笑笑。
炎风问:“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是来找愿望之泉的,我想让我的亲弟弟高傲-风复活!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找到愿望之泉,然后许下了愿望,不过一看就不像了,像你这样的家伙,你一定是让圣道-冰复活,现在她都没有复活,那就是说你的愿望一定没有达成,没有达成就是说你还没有找到,是吧!那没有办法了,这个愿望我用了!”
“哥哥!你还记得冰湖吗?”
冰湖!这个词夜怎么能忘记,但炎风到底要说些什么呢?他不可能知道那个湖的名字,因为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湖真正的名字叫“落湖”。
“我还知道,我最后跟你说的那句话,那是,哥哥,好好地照顾父亲!我记得那时我最后一次吃东西的时候是吃我捉到的虾,我连虾皮都没有剥就咽了下去,因为我知道我和母亲的时候都不够吃那一顿饭了,哥哥……”
“风?”夜吓了一跳叫着。他想不到原来自己苦苦记念和寻觅的弟弟就是他,还想不到居然还活着,还长到那么大了!夜想起他第一次他遇到他的情景,当时看他时就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原来这份感觉就是亲人的感觉。夜轻轻张开双手把他抱住,他的身躯已经很强壮,已不再像当年那个喜欢笑的又十分容易哭的小弟弟了。夜想起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是他一生中过得最快乐的日子。日子过去便再也不能回头了,那段甜蜜的回忆已变成了最苦的苦果,只要轻轻尝一下都会让人苦上好几天。
炎风很温暖,那是一份亲人的温暖,那是无论多久都不会变的温暖。
炎风也紧紧拥抱他,他感到夜的拥抱十分温暖,就像抱着冰儿一般温暖。
夜抱了很久才放开!
“那现在我们走吧,你先去道院!我先回小景城,我妻子要生孩子了,我要回去陪她,等她恢复了,我再去找你!”
“你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吗?”炎风奇怪了问。、
“不要,那是一条死亡之路,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炎风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那你为什么来这里?你不要保护嫂子吗?”
“我要小景城那里布置了五十万大军,他们应该能顶上半个月吧!”夜又想想说,“其实我来这里的时候心里就一直在担心,不然这样,我现在就回去!”
炎风有点伤心,哥哥才刚刚知道自己是他的亲弟弟,但是他却要走了,不过日后一定会有很多的时间见面的,都五年多没有见了。现在已经用不着一见面就像一块磁铁一般紧紧粘在一起,然后就不分开。但是炎风想不分开,因为孤单很可怕,它就像一只讨厌的臭鬼一样,自己去到那里,就难受到那里。不过,炎风知道哥哥不会那么快走,因为有一个家伙很快就会来到,他会和哥哥狠狠地打一场架。
“好像有个人来了!”夜问,“你有没有感觉到,我记得你感知能力非常强,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知道你会输给那个人,他可能是天下第一!”
“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每个国家都只看到我,只看到东方之国的高傲一族!你要小心一点,不要随便就说出姓,不然的话,你会被人追杀的!”
炎风高兴地狠狠点头。
虽然炎风知道这个世界能杀死自己的人已经没有了,自己也死不去,如果真的说要死的话,那就等到所谓的精神来到。那个姑娘说过,只要精神到,自己就可以用圣术了,现在自己可以用圣术了,成了一位圣法师,但是自己不是一个完整的圣法师,下一次自己再死的话,那自己的一切都会失去,什么都会失去。
一把气剑从半空中飞下,直向炎风飞去,炎风抬头看了一眼,是那个人,他终于来到了。一块光盾在炎风的头上一点的地方生成,剑碰到光盾便碎了!那个人轻轻他们的正上方飘下。光盾不知道为什么就破碎了。那人落到他们的旁边,然后,他伸出双手把夜和炎风抱住。他问:“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天下第一的幻剑神,你们不会把我给忘记了吧!”
炎风微笑说:“我当然没有忘记,你送过一把剑给我呢!不过我把剑弄丢了,你不会介意吧!”
“唉!所以我又把他给找回来了,就在我的背后,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剑,是一把很普通的剑……”
夜对这种开玩笑的人十分反感。
“以前我跟你说过,我要跟你好好地打上一场仗,现在你应该有时间,没有什么牵挂了吧,我告诉你,死在我的手上的人是非常光荣的。因为我是天下第一幻剑神!”
“现在我还没有时间,我要回去保护我要保护的人,等我把她送回道院之后,我会好好跟你打的!”
他却发起脾气来说:“不行,上次你跟我说也是这样说。我受不了,这次我一定要跟你打,把你打败了,我就会变得开心了!”
炎风说:“你就让他回去吧,如果他回去迟了的话,我的……”
他却走出几步对炎风的话一点也不理会。他说:“如果你不出手,那就会只有被我杀死的份了,我告诉你,我下手是不会留情的。你们还记得圣边城的事吧!”
说真的,炎风一点也不清楚,甚至他听也没有听人提起过,那种事在圣城里没有一个人敢传。
一把气剑从炎风的脚下冒出来,炎风跳几步离开那里,一束束的剑仍不断从炎风的脚下伸出,炎风还得退后,最后,他走出了好几丈远了。那两个人还在原地,对战开始形成了!炎风明显感觉到杀气的存在。
炎风不知道哥哥是怎样想的,他会不会装认输呢?如果他们真的要分出胜负的话,夜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到那个时候,他再也保护不了任何人了。为什么那个人就不能为夜想一想,为什么他就那么让人讨厌呢?炎风很想一下了结他。
“开始吧!”夜冷冷地叫着。炎风看着夜,心里就害怕,害怕的是,夜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冷了,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高傲-夜了。虽然他的力量比以前自己看到的那个人强了不少,但是他没有以前那种出招就要人死的气势,没有气势的力量根本不算战斗的力量,而那个家伙的每一招都带杀气!
一把气剑正在夜的背后飞来。夜的四周有十五把气剑从地下伸出,伸得比夜还高。它们把夜紧紧锁在剑笼里。夜连看也没有看一眼上面,上面还是蔚蓝的天空,其实上面是一大片无形气剑在等候着飞出来。
那把剑飞到,它猛地向剑笼扎进,很快,它穿过剑笼,很明显,剑刃上有血。
幻剑跳起,一直往上跳,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一条龙从刚才他站的地方飞出来,直向他冲去。
夜此刻成了一个剑靶,因为他的每一个方向都有如麻一样密的剑。
炎风看着他们,同时他又看着这一片不空的天空。他们两个的胜负就算是外人也可以看得出来。炎风知道哥哥没有希望打败幻剑。炎风很想帮忙,但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帮忙,他们应该也不会让自己帮忙。炎风早已讨厌打打杀杀的日子,讨厌血味道,讨厌嘶吼的声音,讨厌吃肉的鹰的欢鸣,不过他们就是喜欢打打杀杀。炎风还知道,幻剑还想置哥哥于死地,因为他讨厌比他强大的人存在。炎风没有怪幻剑的意思,因为那是他的追求,自己不是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想些什么,要做些什么才是对的,也许这个世界没有对而错,只有强与弱之分。
幻剑乘着势顺风而下向夜重重刺去,夜不但没有闪开,而且那条龙在他的背后跟着他下来。
一层半丈高的土浪,瞬间形成并快速荡漾开来。土浪来到炎风面前时,整个土浪都消失了,就这样很奇怪地消失了。
又一层半丈高的土浪瞬间开始又快速荡漾开来中,这次是那条龙弄出的,土浪来到炎风面前时,它又不见到。
大地还是很宁静!
幻剑挣扎着从那个大坑里爬出。夜呢,哥哥呢?炎风不解,他看了四周,但不是见他的身影。炎风回头看到一下,差一点,炎风就吻到他的嘴了。炎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躲到自己的背后,他轻轻地呼吸,没有一点杀气,好像平静地浪一般,没有一点激动的感情。
幻剑抖了抖身上尘土,他冷冷地说:“有本事,你就出来好好地跟我打一场,用不着像个女人那样只会躲在一间屋子里。
夜说:“如果你想要你天下第一,那你就拿去好了,为什么我们就一定有个一死一伤呢?”
幻剑笑笑说:“如果我杀不了你,你杀不了我,那就会还有一个人存在,存在就会有成为第一的可能,如果死了,那他永远都没有机会跟我争第一了,你说是不是?”
炎风走出两步,想跟他说话,夜把拉住,然后自己站在炎风的后面。夜说:“你说得对,但是不如这样话,我断掉一只手,这样的话,我就不能再用高深的五行术了,那样我就永远都追不上你了,而且高傲一夜断了一只手,只要是人,他都会想得到是你——幻剑弄的。这样好不好?”
炎风在惊讶。这算什么呀?一个高级法量没有了只手,那就意味着他再也不能使用高级法术了,日后可能他连一个中级法师都比不上。高傲-夜如连一个中级法师都比不上的话,那他会落到怎么样的境地?记得当年将祖父就是因为一点不小心弄得高傲一族没落到这样,夜这样算什么呀?
“不行,败在我手上的只有尸体!”
炎风走出去,说:“我不明白,就算你得到最强的力量,成为天下第一,那你就又怎么样,你这种第一根本不是别人心甘情愿认同的,而是你强加到别人的身上,这样的第一,你要它有会用?”
“什么天下第一?我根本不喜欢,但是我喜欢打败那些总是被人说是天下第一的家伙,我就是要打败所谓的最强,成为最强!”
炎风侧过头,他看到太阳的光还是那样,静静地洒落在大地上!
夜再走上去说:“好,你想成为最强,那我就成全你,我用高傲一族的力量成全你!但是现在我真的不能和你打,我要回去,我的力量要用来守护一个人。”
“我不管,今天我找到你,我就不想让你离开了,你就死在这里吧!其实十分人简单,让我一剑穿心就可以了!我不会让你死得很痛苦的,顶多就是有点痛而已!”
炎风又走到夜的前面说:“我跟你打,我不用守护什么,我可以死!我活着和死去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夜一下便拿住他的衣领把炎风一丢,炎风便被丢出老远。
“大哥做事,哪里有小弟顶的份?”夜说,“我们一招胜负好不好?总之现在的我不能死。”
“好,这次一招胜负,不过以后我还会找你打的!”
“好!”
炎风看着,他的心害怕,哥哥一定会死,他发现哥哥根本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