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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将以身死祭奠你

在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本从自己。越来越发现我实在是不适合去写一个故事,我只会以自己的意识去揣度我要书写的每一个角色,进入他们的心里,他们的意识。然后再穿插一点点的故事。设想他们经历的事情,得到他们的内心。我无望所以我努力。我曾无比渴求有真正看过这书的人,给我一个接着前进的理由。么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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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机会好像是银河,它们作为个体的存在是不明显的,但作为整体的出现却光辉灿烂。同样,一个人若是具备许多细小的必要因素,最终都能成为带来幸运的条件。

-------摘自培根语录

最早遇见这句话,是在妈妈的手抄本上。她是个二流作家,说不上多出名,但她的文章经常会出现在某些杂志专栏上面。她有一个好听的笔名叫做‘等一支笔’。她在写那些文字的时候,会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眉目间有许多别的女人脸上所没有的忧愁。不懂事的时候我会皮着去翻乱她的那些手稿。一张一张扔到半空里,看它们随着风飘摇舞动,极美,极具诱惑。母亲知晓后并未对我实行任何惩罚和责骂,她倚着门框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是温柔适宜的微笑。她在鼓励她的孩子拥有他的真性情,她在用她的爱包容她的孩子。拥有一个好母亲,是我幸运的开头部分。

母亲似乎一直是个温柔的女人,除了她写那些文字的时候偶尔癫狂暴躁。即使在暴躁她也不曾将她的怒火波及到家人,她是克制的清醒的。我们静静的看着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撕碎她那些纸,狂躁的抓自己的头发,一根接一根的吸烟。慢慢冷静下来后,她又开始一点点拼合那些碎纸。佝偻着身子趴在地上,耐心的再耐心的,像对待我一般温柔细致。

我曾问过她是否将那些纸当做她的孩子对待,所以用心?她诧异的看着我,眼睛蒙上一层雾。看了看将目光转移,看向窗外阳台上的那一盆含羞草,嘴里发出悠悠远远的叹息。长长的在你的心房里绕几个弯,在绕几个弯,然后你会发现这叹息声是多么的有深意,你会自动的转移话题不想再问下去。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我的时候,她说话了。

“它们怎么会是我的孩子,你才是我的孩子。它们只是一堆纸,是我用来谋生的方式,它们只是我用来获取钱财的一个途径。若说它们是我的什么?我想着它们应该是我死掉的脑细胞或是我某个时段对感情的希望值。我把我脑子里的另一个幼稚的自己放出来,让它携带着文字成为一种圆满,一种表达方式。”

讲完这些话,她回头看我,眼神中有我看不懂的东西在产生。我不是她,我不曾有她的体会经历,所以我看不懂那些东西。她的话我也只是听懂了字面上的意思。其他的我听不出来也不想去深究着话里的意思。

17年来,我都是以散漫的性子过活。别人想表达的,他若说清楚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表示了解。他若装神秘或是让我自己去发现,那么抱歉他可能要等一辈子,应当是等完这一辈子他也未必会等到。这就是我,性格以自我为中心,常忽视别人的的一个人。我的性格注定不会讨喜,混迹在人群里除了洒脱不计较的很少有人可以跟我玩在一起。

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他们早早的丧失了对事情的激情,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好奇心的丧失使得他们无趣,难以融入一个集体。他们像是一群异类,独自游走在这个叫生活的圈子边缘,不往前进亦不后退一步。他们坚持着他们的无趣,不悔改不放弃,算得上是一群最执着的人。

而区区在下我,不才正是这样的人。从不深究别人话语里的另一层意思,从不好奇身边其他人的故事生活。我是我自己,明知性格有弊处却坚决忽视的人。我能在好奇心丧失的日夜里听到心衰老的声音,一步步,一念念走向地底的深处,走向年轻的死亡,走向精神的流逝岸。我深知这一切,知晓这样下去可能自己会变得可怕。习惯的自然驱使我继续忽视这些。我预感终有一天这趋势会害苦我。

我有这样的预感,却不防它的如此迅疾。以思想的强势迅速占领那些习惯,是的,我动了年轻人最常动最易动的那颗心,春心。

感情的出现是完全不能预料或是控制的,它们像02年的SARS一样迅猛不可抵挡。隔着千层万层的防护衣也会顽强的注入你的身体,感染,直至占领全身。这是一种可怕的传播速度,身体几乎不察。它们在我们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发生,在日渐相处的日子里抽芽生长,迅速地将整个心脏占领。到达某一个地步,你会睁眼看见她,闭眼还是看见她。她以暴风的形式充斥你的整个生活,然后你的世界里全是她。

遇上狄秋,发生我人生的第一段感情。这是意外也是必然。我不好奇这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发生的,怎样发生的,我只知道它发生了。我只需要静待的看着它,想着我该怎么去处理这一段感情。十几年来我的生活一直无趣枯燥,整日的按部就班。她的出现是在给我的人生划一道刻痕,添一笔色彩。我永远记得见到她的第一面。束着高马尾一身七中的校服,校服太大包裹住她娇小的身躯。只露出一张脸,尖尖的下巴,小巧的鼻子,两个大眼睛。遇见同学都会开心的笑,两颗小虎牙也露出来。遇到我,也只是同学间客套的招呼“同学你好,我叫狄秋。狄仁杰的狄,秋天的秋。”

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客套却亲切。

这个时候的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她看在我眼里的亲切和可爱意味着什么,我只是跟从于内心最直接的反应和意愿。遇到一些事,你不明白它存在的寓意和将要发生的事情,这个时候的我们内心迷茫,思想处于前所未有的混乱中,在这些混乱中我们迫切的想要寻一个出口。哪怕是在这黑暗中突开一丝缝隙。至少我们可以看见光亮和方向,至少于这茫然中寻到一点安慰。

在这些东西都还混乱的时候,我们只能本从自己的心意去摸索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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