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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日礼物

繁华城市街道的一角,一家面积大约只有100平米的小咖啡吧今天开业。里面员工,装修,桌椅,器具已经全部到位。老马开着一辆奔驰停在了门口,萧木为凌碧雪开了门。刚下车,凌碧雪就看到原木色上面非常小资体的“似水流年”四个字样。整个咖啡吧摆满了她钟爱的植物,书籍已经一整套的进口煮咖啡的器具,以及各种咖啡豆,原料和鸡尾酒。各种形状的玻璃杯琳琅满目,在咖啡吧五彩变色的灯光下显得光彩熠熠。

“这是···”凌碧雪刚要问。

“这是送给我宝贝女儿的19岁生日礼物。”凌广从外面走进来说。其实今年是凌碧雪的22岁生日了,可是如她自己所说,睡着的三年不算。

看着这一切,凌碧雪激动的像兔子一样,跃进了凌广的怀里。“爸爸,你太好了,这个就跟我想要的一模一样。”她蹭着凌广价值不菲的衬衫,止不住的撒娇。

“哈哈哈,这你要谢谢你的萧木哥哥,爸爸可没这么细心。一切都是他的布置。”凌广满意的对萧木点头。

萧木赶紧谦虚的说道:“主要还是爸爸的主意,我只是一切按照爸爸的意思办了。”

凌碧雪早已顾不得这些了,她到处巡视着这属于自己梦寐以求的小咖啡吧。这咖啡吧里的每一个杯子,每一张桌椅都让她那么兴奋不已。她就像个10岁的孩子在这游乐场里蹦蹦跳跳,不知道该玩哪一样。总之眼花缭乱。怎么可以这么像,这么像我心里想的那样。一模一样。凌碧雪心说,萧木不仅是将我唤醒的天使,他还是懂我的上帝啊。

“爸爸,你和萧木哥哥是我咖啡吧的第一位客人。”说着凌碧雪就去吧台里面忙碌。凌广和萧木坐在窗边的位置。凌广赞许的对萧木说:“这次的事情办的很好。”

“爸爸过奖了,只是一件小事。”

“只是你怎么知道弄的这么符合雪儿的要求?”凌广从一开始便有这样的疑虑,只是没有当着雪儿的面问出来。

萧木眼色微动,他看着在吧台里面煮着咖啡,调试机器的凌碧雪说:“雪儿以前和我说过她有这样一个梦想,我只是按照她描述的样子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凌广也随着萧木的目光看着吧台里欢天喜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凌碧雪,他再一次赞许的对萧木点头。

其实萧木撒了一个谎,他根本没有听雪儿说过这些,何况曾经的雪儿根本不会想到这些,而现在的雪儿已经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雪儿了。只是曾经也有另外一个女孩跟他侃侃而谈她的梦想。他只是为那个永远也不会见面的女孩造了一个这样的梦。

“两杯曼特宁,献给两位成功的男士。”凌碧雪端上咖啡,热情周到的说。

“曼特宁是咖啡中的恺撒大帝,无论他涉足多么荒凉和遥远的土地,终会为这一杯咖啡而变的温柔而伟大。”凌碧雪说的头头是道。

凌广感叹,我的雪儿,你才是我手里的这杯咖啡啊。

而萧木此刻看到桌上摆着的曼特宁,心情早已飞到了三年前初春的一个下午。他跟凌碧霜刚刚因为一些争执而觉得沉重难堪。步行走至一个不起眼的巷口,一家独具特色的街角咖啡吧正在放着他最喜欢听的“爱尔兰画眉”的乐曲。他情不自禁的走进去。

老板娘是一个45岁左右却看起来气质高雅的女士,而服务生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女儿。

“一杯曼特宁。”萧木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此时咖啡吧并不很忙。只有他们三人。

“曼特宁,献给成功的男士。”十六七的女生端上咖啡,甜甜一笑。女孩似乎还没有完全发育好,身形有些微胖,可是两眼炯炯有神,仿佛闪着希望的光芒。

“曼特宁是咖啡中的凯撒大帝哦,他让男人变得更加的坚强。”女孩自信的说道。

萧木被这女孩的话语吸引,缓缓抬起头问:“你才这么小,就了解男人?”

女孩还未脱稚气的脸瞬间绯红:“不,我只是了解咖啡。”

萧木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兴趣,她有着邻家女孩的善解人意和温柔。这与他一直接触的凌碧霜姐妹有很大的区别。

“咖啡,有时候想想太苦了。还不如直接嚼糖。”萧木往咖啡里放入一块黄糖。

“其实不加糖的咖啡才是生活的本色。苦是苦,却有种回味的清香。”

想不到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女孩居然对人生有这么透彻的领悟。萧木自叹不如,他自认为20多年的颠沛流离,谨小慎微已经让他看透了这人间悲喜,只是小小一杯咖啡。却让他有这么顿悟的时候。

“你也有梦想吗?”萧木问眼前这个相貌平凡,但是眉眼气质却不俗的女孩。

“有的,我想像我的妈妈一样,以后拥有一家更大一点的咖啡吧,里面种满我喜爱的植物和藤蔓。我会摆上我自己爱看的书,让这里来喝咖啡的人可能享受片刻的宁静。我想自己为他们煮每一杯咖啡,告诉他们这些咖啡的意义。也许,也许等我长大了,我就会有那样一家咖啡吧。我说不定会给它起个很浪漫的名字,比如像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女孩侃侃而谈,目光炯炯。

“不好,不符合你的年纪,应该叫‘似水流年’,正好符合你的如花美眷。”萧木建议。

萧木一扫所有的阴霾与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生笑的毫无芥蒂。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只听老板娘叫她“晓阳。”

刚刚接手凌氏的忙乱让他渐渐遗忘了这个给了他一下午宁静的咖啡吧和女孩,待到他再去寻时。就得知那个如花朵一样的女孩因为意外身亡,而老板娘也在伤痛之余关了这家咖啡吧去了国外。

他有时还会回到那个咖啡吧的原址看一看,只觉得人生苦短,天不假年。充满了各种遗憾。如果那个女孩活着,应该也跟雪儿差不多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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