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1
南宫美仁将刚刚在明府看到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明凰,明凰若有所思,却并没有因为郭连林要将责任推到自己父亲身上而苦恼。
“大哥,这郭连林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些。”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你说如果能倒打我一耙郭连林会不会打?”
“自然会,郭太守父女对你可是恨之入骨。”
“那就给他这个机会吧。对了,顾琳被玷污一事查得怎样了?”
“已有了万全的法子将此事推到郭太守的身上。”
“那就好,也该让县官做些事了。”
第二天,郭太守就亲自到县衙来将短刀一事告诉了明凰,明凰当即下令将明伟男和郭氏带到衙门来。明伟男当然矢口否认,说不曾见过这把短刀。可是郭太守和郭氏都一口咬定短刀十几年前就给了明伟男,明伟男无从辩驳,从城中大善人摇身一变成了冰尸案的头号嫌疑犯。
在郭太守的咄咄逼人之下,明伟男很快成为了众人心目中的杀人凶手。整个审讯过程,明凰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明伟男。郭太守向县官使了个颜色,县官擦了擦额上的汗,忽然站出来大声道:“我记得,明员外是明侍郎的亲生父亲。”
此言一出,底下即刻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议论声,明凰依旧没有说话,郭太守赶紧顺杆爬,继续问道:“田大人,你若知道什么,可千万不能隐瞒。”
“是。明侍郎采茶与寻常人家的女子采茶不同,她并不只是在冬至那日上雪山采茶,而是整个冬天每日都上山。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五年。”
如此一来矛头瞬间就指向了明凰。父亲若是杀人犯,做女儿的帮忙也无可厚非。何况七具女尸都是在雪山发现的,雪山是章国最冷的地方,若不是国家法令,谁会愿意在冬日登上雪山采茶?更别说是整个冬天日日都上雪山了。
“敢问明侍郎,田大人所说是否属实?”
明凰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明伟男那张充满惊异的脸,若有所思。郭太守只得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敢问明侍郎,田大人所说是否属实?”
公堂上安静得让人害怕,许多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明凰的回答。明凰缓缓侧目看向郭连林,郭连林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期盼的精光,明凰与他对视了许久,才缓缓回答:“是。田大人所说的都是事实。”
公堂上仿佛炸开了锅,众人毫不避讳的讨论了起来。明凰可以清楚的听到已经有人开始叹息说:“原来明员外竟然是杀人犯,明侍郎竟然是帮凶。”
郭连林仿佛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他慢慢站起身,走到明凰身前,大声道:“既然此案明侍郎也有嫌疑,这主审的位置是不是该让由本官来担任?”
明凰还没有回答,忽然有衙差进来禀报说有个老妇人自称有线索,明凰不理会郭连林,让衙差将老妇人带进来。郭连林的脸色阴晴不定,明凰笑道:“本官只是有嫌疑,还未定罪,且听听这老妇人的线索再说。”
“这些日子有多少人为了赏银上报虚假消息,明侍郎不会不知道吧?”
“如果这老妇人的线索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