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城市之源
前方是一座废弃的剧场,一种未知的力量指引我们前往这里,我和几个伙伴们相互鼓舞着走过去。走到剧场近处,我看到里面有另一行人,他们各自手持探照灯,在破旧损毁的坐席间,在堆积杂物的舞台上,缓慢摸索着什么,照明设备射出的密集光柱,不停地移动。整个剧场没有其他光源,他们的动作也是轻悄无声,当我们也进入时,那些人没有理睬,继续手中的探照灯四处摸索,然而我看不清他们的面目。
我叮嘱伙伴们跟随我身后,我向那行人的其中一个走去,他背对着我,用灯光在原地照循着他面前喷满涂鸦的幕墙,静静看着。我这几步故意走出很大的脚步声,心脏跳得很快,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请问,你们在寻找什么?”
那个人随声停下,放低探照灯转过身,我依旧看不清他的面目,他静止住了几秒,然而我这个时候,我发现在剧场各个角落的那些人听到我的声音,也都停下自己的摸索,向我这个方向看来。我的伙伴们这时也聚集到我身边,我们被这一行人包围住。
我害怕了,不知所措。眼前的那个人,他不慌不张说了一句。
“城市之源,你有听说过吗?”
难道吸引我们前来的力量,就是他说的这城市之源?我正尽力的想着,这时他忽然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举起手中的探照灯一下对准我的脸,探照灯那白色的光线太过强烈,我下意识的急促挡住脸,紧闭双眼将脑袋歪向一侧。
后面随着而来的,是那一行人的十几束灯光照射我们,愈来愈烈,我们竟然动弹不得,直到强烈的光线让我浑身颤抖、失去理智、失去意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声刺耳的巨响充斥进来,一阵难以抵挡的气浪伴随强光席卷而来,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眼睛里一片白昼般的莫名光亮。
—————————————序言
这一章的标题有城市两个字,那么就必须有源头这个词。
我是在北京出生长大的孩子,1998年出生,小生日,家在南城四环外五环,可以说,北京就是我的家乡。爸爸妈妈不是北京的本地人,但是却在北京生活了有半辈子,随遇而安,随着时光的流动,改变的没改变的,都已经融入了这座城市。
我家没有在二环里,从小到大我也是体会不到四九城胡同儿里的人们,他们的那种快乐与纯粹,口音上我没有城里人那倍儿标志的北京话,也没有城外的特色口音,什么方言都不懂,就是只会普通话,但是我有着一种老北京人身上都有的局气。
小时候,那个时候的我还不记事,就是在那一段时间,我一直由爸爸妈妈带着,在城里生活,随着我的慢慢长大,北京房价就好像顺应着无数人群的涌入,开始无限疯涨,家人只得在城南买了房子。可能也就是那在城里的一段时间,在那个当时我还是连大脑都没基础发育的年龄,我的意识里注入了一种移除不了的本质精神吧。以至于,我长大后的所有时间段里,只要是进了永定门以里,我就莫名有一种激动的感觉,那种被释放的情绪,在心里由内而外的表现着。是对那些北京城里老建筑,标示性地域的强烈好感,一草一木,一景一物。
长大一点儿后的我,已经八九岁了,周末到了,总是央求爸爸带我出去玩儿,我妈妈告诉我,那个时候的我如果央求他们,就会说:“爸爸妈妈带我去大公园,我要去大公园,我要去前门,我要去故宫。”他们一说不,我就撒泼,就哭。
我们家距离麋鹿苑很近,小的时候每周都会和爸爸一块儿去,爸爸也总是愿意带我到那里玩儿,那时我个子只到爸爸的胸膛那么高,每次都跟在爸爸身后跑,感觉那厚实的背身很有沧桑感。淘气的时候我就会乱跑,还会跟爸爸瞎闹,故意让他走着走着就找不到我。麋鹿苑可能是大多数南城人都熟悉的公园,我记得我那个年纪的时候,麋鹿苑有好多好多的动物,但都是很温顺的那种,没有野性的动物,好多也都是自由散养着,这也许是因为以前,麋鹿苑是清朝的皇家猎苑有关吧。通常玩儿累了,我就和爸爸一起走上南端高出的观望台,爸爸眺望远方,我则看着远方,看着爸爸。不时台下的旷野和湖边会出现跑动的麋鹿和其他动物,我惊呼,我高兴,无比快乐。
和妈妈在一起时,就会去陶然亭公园,颐和园还有北海,那里是真的有北京气息的地方,我还是更喜欢妈妈带我玩儿的时光,那是我儿时最透彻快乐的记忆,如今妈妈还是那么年轻,但是我看在眼里,岁月留下的痕迹我都看在眼里。不能再说了,第一会跑题,第二我会大哭的。。其实我很想写妈妈带我游这些公园的记忆,但是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哭的。。已经太多的泪水在这几分钟里打在键盘上。。总之我要告诉大家,在大自然的倾诉下感受北京,就一定要去北海,一定要去颐和园。那些妈妈带给我的,只属于我的记忆,我还是把它存在心底吧。现在的我,吃饭时总会和妈妈聊天,看着她,仔细的我,会看到那岁月不留情的痕迹,妈妈为我付出太多了,而我总是亏欠着太多。直到现在我会自己安静时默默坚信,妈妈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是她将我降临到这座城市,是她把我养育我成长,成长于这座城市中生活。
继续说吧,再长大一点儿,十二三岁那个年纪,那时我已经可以自己和几个同学出远门了,和同学去大栅栏儿买东西,去天坛公园玩儿蛇形滑板。但是我更感兴趣的还是地标建筑和感受那种历史味道的感觉,当时还是太小,但也有了那样的意识,而且逐渐在脑海里日益深入。那个时候经常和妈妈去姥姥家看望,姥姥家在城里,住在胡同儿里,我在院子里逗姥姥家的大白兔玩儿,有比我小的一群小孩儿在胡同里追逐玩耍,透过院子稍敞的门缝,还能记得那种孩子烂漫的笑容,身影在来回穿梭,那种愉快的笑声也是我只能在一旁听着的。那时候满大街会有卖冰糖葫芦的人,孩子们冲上去抢着买,就像电视剧里表现那样,就像众多书中所写那样,就是那么的纯粹,一点也不夸张。
后来,我就真的要长大了,也开始了越发棘手和紧张忙碌的学习生活,儿时的一切,都慢慢随着我的长大而离我远去。直至现在,我16岁了,永定门下也在近几年里修好了一片绿色公园,我会约朋友去那里散步,还会买一张游览票登上城门比较迎风的感觉与宛平城上有何不同。我喜欢一个人带着单反,去前门大街附近的胡同儿里捕捉记录,我也不嫌累,感觉这是一种内心的满足,我很享受这种环境下给我的熏陶。冬天寒假时,专门下午去故宫,一直等一个时机,运气好的话在黄昏时就可以等到美丽的景物出现,我会将他们拍下来。卢沟桥的黄昏与夜晚,宛平城墙上的留念,这也都是带有我儿时记忆的地方。
还有西直门的天主教北堂,妈妈家里几代人都信仰天主教,我出生的时候,妈妈和爸爸带着我去教堂请神父来为我受洗,小时候我也没什么概念,甚至心中不满。但长大后我真的开始心归教会,也总是与姥爷沟通交流,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是我的姥爷照顾我陪伴我,我和我姥爷算得上很棒的忘年交,他在教会与信仰方面给了我太多的知识,不能失信,不愿多说。长大后就开始去宣武门的天主教南堂,新修饰过的教堂,也会成为我此后常去祈祷的圣地。
随着我的长大,我对这些地方的情感越来越深厚,说不出的一种激动,这就是我的家啊,一座沧桑而不老的伟大城市。我总是很欣喜的接受北京老物老建筑带给我的情绪。北京需要去理解的地方太多了,需要去理解的文化和历史,还有需要保护和完善的建筑,还有她不得不为世界变化的理由。
也就在我长大的这几年里,北京真的开始变了,前所未有的疯狂躁动起来,数不胜数无穷无尽的异地人向这座城市涌动着,他们的一些人为这座城市带来了无限的商机和更迭发展,帮助这座城市,成为了城市中的能量。但更多一部分人,他们破坏了这座城市的宁静和整洁,说难听点儿,说实在点儿,他们貌似来到这城市里就是为了毫无目的地掠夺、破坏。改变了我们的家园,他们不爱护这里,他们不尊重这里,更不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那结果只有一个,他们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这也是这座城市给他们的惩罚,我们现在听到的,那来自各个地方的怪异呼声,也都是由他们发出的。但这座城市又慈悲满怀,在一次次原谅后,任由他们,放纵他们,无可奈何着,因为他们太多了。
有的本地人,他们也会失去自己的想法,放弃自己的权利,慢慢与那些人同流,我也看不清,那叫不叫合污。话再一次重一点儿,再一次实际一点儿,就像是敌人占领了自己的家园,而你已经放弃抵抗,放弃一切,甘愿沦为奴隶,不再维护家园的稳定,不再关心家园的环境,不再为自己的思想争取一份自由。我联想到了音乐剧《巴黎圣母院》中的开场曲《大教堂时代》,同样是一个民族的人民,为何我们不能和谐愉快健康的生活在一起,我想这背后的背后,还是需要、、、这里就不说了,不然我就会被真正的“和谐”掉。
城市之源,这简单明了的标题,是大众的认识与理解。在我的眼里,城市的源头,一定是追述的人类身上的;而一座城市能否真的是城市,能否真的有自己的源头,也取决生活在当下的人们。
那字字说在理上的城市精神,不是空话,不是作秀,不是标榜,更不是玩笑。这座城市的每一个人,只要脚在这片大地上,想要享受幸福,就要一起践行这样的精神。
先人们用自己的力量和文化,承载了传奇千古的北京城,不管那些历史的对错悲欢,至少是有源的,他们就是源。这种源力量,有大有小,让北京城沉浸在一种安详平静而又附着神秘的气氛里,在岁月长河中静静游荡。
“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受尽了批判和质疑的一句话,我想如何去实现它,继续建设和创造这奇妙的家园,那就先让城市有她必须的源头,让城市永不枯涸,在时光的磨砺中永不褪色。
该去学习的太多了,我们还年轻,我只能用此生至时,那么一点的感触,那么透彻的感触,化为这一段段文字来向大家表示。
城市之源,城市与人。
(本章完2015/7/10/17:10作者: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