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中,一个领头的大汉决定率先发言。大汉一米八大高个,光头,连鬓络腮胡子,槐角浓眉,大黑眼珠子,一巴掌宽护心毛,光着膀子,扎着板带,底下穿着灯笼裤。他一身肌肉,看上去很壮。
“你就是有‘神拳无敌’称号的岳平吗?听说你的形意拳进退迅速、左右如一、专注一方,是武林中一等一的上乘功夫。我们师兄弟几个久仰你的大名,所以今天特来请教!岳大侠,您请!”大汉决定跟岳平好好较量一番。
这事有些不对头,秃顶大汉虽然说话很客气,而且身上也没有任何奢华的东西,看起来就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但他衣服干净挺拔,剪裁合身,他站在那里,身体一动也不动,只有他的衣服在从窗口吹来的寒风中飒飒作响,他的整个人仿佛一把已经出鞘的宝剑,隔着老远,就能觉察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
岳平道:“你们是?”
“在下是子午门的凌日、这是我二师弟李洪照、这是我三师弟张果利、这是我四师弟叶军,这是我五师弟刘鸣,请多多关照!”秃顶大汉还是客气得不得了。
工资不发,人快抓瞎,这事比那还严重。头都大了,开始手心冒汗了,岳平的眼中闪现出一丝不安,心更是不住地往下沉。因为这五人大有来头,甚至称得起鼎鼎大名。起源于山东泰州东平湖一带的子午门,也是武林八大名门之一,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国时期。
相传子午门的创始人相传为三国时期的圆通法师,他武艺高强,有万夫不挡之勇。圆通法师生前结合北方人的身体优势,创造出了一套大开大合的拳法,而子午门的当代掌门宋义祥老拳师更是以腿功称霸江湖,人称“神腿大侠”。
子午门不单看重拳法内功,对腿功也有所偏重,其鸳鸯腿、玉环步独步江湖。除了这些,子午门中的高手们还能飞檐走壁,穿山越岭如履平地,甚至就连一两丈高的房顶,他们也能一跃而上。
由于子午门的功夫十分注重实战,因此门人个个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他们不但精通器械,而且拳脚功夫也相当的厉害。江湖人称“子午五杰”的凌日师兄弟五人,都曾经在南宋大军中担任过武术教头,刚一出江湖,他们就在多次的纷争中扬名立万。几人都对武术趣浓厚,更何况岳平又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不较量一下真的很浪费。
正支正脉,名门正派,办事更是麻利。令人恐惧的杀气开始向四周蔓延,好胜心很强的凌日手一挥,五人瞬间就结成了五行大阵将岳平围在了中间。眉宇间隐约可见无法抹去的忧伤,岳平不禁哀叹自己流年不利,竟然会遇到这样五个煞星,他预计自己这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一会儿很有可能会被对方打成孙子后,再遭乱刀分尸。
困兽犹斗,岳平决定先发制人,他使出形意五行拳来抢攻。形意五行拳是形意拳的最基本拳法,又被称为形意拳的母拳。它包括劈拳、钻拳、崩拳、炮拳、横拳等五种拳法,并以五行学说结合拳式,再参考中医理论,用来解决拳理和攻防技法。形意五行拳拳法简洁明快,朴实无华,以直进直退为主。其动作讲究直来直往、一屈一伸、出手一寸为先、一发即至。
功夫高深莫测的岳平一记崩拳打向刘鸣的胸口,其式如连箭,力大招猛,刘鸣中招后倒地吐血不止。刘鸣受伤,凌日、张果利、李洪照、叶军四人恨得牙根痒痒,叶军先将拳头虚晃了一下,然后跳起来出右腿踢中岳平后,又转过身来再起左脚,这招是叶军生平的绝技“鸳鸯腿、玉环步”,由于不是二道贩子,而是厂家直销,因为十分厉害。
真的好厉害,果然并非浪得虚名。“嘎巴!”肋骨被打断了,岳平觉得胸口剧痛无比,又一记鸳鸯腿、玉环步袭来,由于速度太快岳平实在是躲不开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少林硬气功接下了这招。硬气功是用内气绷紧肌肉,然后打碎硬物或是抗击打。
情况万分危急,岳平使出了自己的法宝,只见他三体式步上前,用右掌猛击叶军的下颌,由于距离过近力量不够,岳平又用左手打在右手肘上来增加力量,这一下实际上用上了双手的力量,当即,将叶军被打得飞了出去。
一招得手,岳平不留情,他又出右腿踢倒了张果利。冰冷的剑刃刺入了胸膛,顿时,屋内传来了血肉被撕裂后所发出的沉闷响声,张果利当场身受重伤。深陷的眼眶中有即将滚落的泪水,李洪照伤心极了。
他大声地道:“三师弟!”
“啪!”凌日重重一掌打在了岳平的后背上,顿时,鲜血从岳平的口中不断地喷涌而出。作为大师兄,凌日的功夫在同门中无人能及,相传,将一块石板平放在豆腐上,凌日一掌下去,石板断为两截,而豆腐却安然无恙。
岳平现在中的这一掌更是非同小可,它其实是子午门的绝学黑砂掌,相传被黑砂掌打中后,伤者的皮肤上马上会出现黑色掌印,紧跟着就会全身发冷,七日后必死无疑。
如同刀刃般的寒风无情地切割着岳平的身体,岳平的心凉飕飕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了,他费力地喘息着,身上疼得要死,岳平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凌日冷冷地道:“岳平,投降吧!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岳平道:“就凭你们那点手艺!洗洗睡吧!”
门口挂着的几盏宫灯在寒风中飘摇不定,发出的光微弱得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似的。树叶在风中颤栗着,树上的叶子也越来越稀少。房内也只有一盏油灯,昏暗的灯光颤抖而又虚弱。毫不在意凌日的感受,岳平笑了,他笑得格外地轻蔑。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凌日急了。
“你说什么?混蛋!少瞧不起人!”凌日火冒三丈。
“大师兄,别跟他废话!让我直接揍死他算了!”李洪照疼得龇牙咧嘴。
说比做容易,这个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伤口流血不止,人累得不行,肺好像要炸了,李洪照其实也已经到了极限。惨白的月光映照着他那张苍白得可怕的面孔,双眼深陷,里面布满红丝,他急促的喘息着,汗下如雨,胸部急剧起伏。
夜色更浓了,月亮又不知道跑那儿去了,屋外黑漆漆的,远处的宫灯亮了起来,青黄中泛着绿,凄风苦雨中,宫灯摇晃着,明暗闪烁,情景煞是寥落。
事不宜迟,迟则生便,便便不通,不能再拖了,岳平决定速决速决。冲动激起一股力量,只见他猛地跳起两米来高,并用力蹬着墙壁一个倒翻跳到了李洪照的背后,最后用一记朝天脚将他踢倒。
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岳平跳起来用右腿横扫凌日的中盘,凌日快速下蹲闪开。与此同时,凌日一记扫蹚腿将岳平踢倒。“嗖!”的一声,屋内陷入了黑暗当中,顿时,到处黑咕隆咚的,黑暗令人感到了压迫的力量。
凌日怒不可遏地道:“该死!这混蛋使诈!”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岳平顾不上多想,他用尽残存的力量聚气到头部,然后用脑袋狠狠地向墙壁撞去,这一撞竟然将墙壁撞出了一个大洞。岳平一闪身到了屋外,李洪照追了过来,岳平一脚将他给踢了回去。
“别让他跑了!”神武右军都统制严瑞冲了过来。
严瑞一记直拳打向岳平的面部,岳平避开了对方的攻击,然后对准严瑞的肚腩就是一拳。吃了亏的严瑞围着岳平打游击,快进快出。严瑞先用双手护住头部,然后一记低腿扫了过来,岳平以腿破拳化解了这一招。突然,岳平三体式步绕到了严瑞的背后,并紧紧将严瑞抱住举起,随后又用力向后扔出,头部着地的严瑞颈椎折断,当场死亡。
叶军也想去追,凌日却充满自信地道:“算了!小心中埋伏!随他去吧!反正他已经中了我的黑砂掌,七日后必死无疑!”
富于生气的尖屋顶、敝开的回廊、精致的老虎窗和烟囱、粗犷而厚重的石头墙、高耸的驳坎和低矮的短墙,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平遥古城显得与众不同。始建于公元前八百二十七年的平遥古城,规模宏大、气势雄伟。
这里有中国金融界的开山鼻祖,号称“天下第一号”的“日升昌”票号,虽然已历经百年沧桑,但“日升昌”票号仍然业绩辉煌,时至今日它仍然执全国金融之牛耳。
靖康之耻中,由于战争破坏,日升昌损失惨重,不仅银两被劫掠一空,而且账簿也被烧成了灰。大灾过后,日升昌规定,只要客户拿来存单,不管数目多大一律兑现。此事让日升昌广受好评,票号也由原来的经营举步维艰,变成了现在的发展状况良好。
清晨五点二十分,太阳穿过鄱阳湖上浓浓的水雾,第一缕阳光便开始依次铺满了庐山的山谷;五点二十分,第一辆满载着蔬菜肉禽的采买车从山下归来;六点钟,早点摊开始营业;六点半钟,车辆和行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平遥古城这才完完全全地从睡梦中醒来。
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切成方方正正小块的豆腐,被放进滚热冒泡的油锅里,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渐渐地饱胀起来,像一个人发了胖,一块一块地浮在油面上打转。一天是从吃早点开始的,当地人吃早点最典型的是“四大金刚”。哪四大?大饼、油条、粢饭、豆浆。
大饼有两种:一种是咸大饼,一种是甜大饼,正宗的大饼是从炉子里烘烤出来的。甜大饼制作简单,一点白砂糖和着面粉就是馅心,再撒上几粒芝麻,香甜可口;而咸味的大饼中间有黄色的碱印,面粉又韧又松,喷香。但做起来却颇为费力,刷多少菜油,抹多少盐花等都非常考验师傅的手艺。
油条是大饼的最佳拍档,可单吃,也可斩成几段泡饭。做油条很讲究,先用一根短棒把两条面粉压拢,一转,拉长,慢慢放入半条,晃几下,两头一掐,再沉入油锅……
粢饭包油条花样不多,分甜的和咸的两种。甜的里面放豆沙、黑洋沙;咸的则往往放榨菜、肉松等等。不管哪种,最后都要包上根油条,然后团起来压紧,边捏边吃,既实惠又可口。豆浆也分甜浆和咸浆两种,咸浆复杂一些,要放碎油条、虾皮、榨菜末等等,要结豆腐花还得再放一些醋。豆浆吃咸甜这件事上,当地人似乎更偏爱于咸浆,而且爱喝烫嘴的咸浆。如果再加上虾皮、紫菜、榨菜等辅料,然后再淋上几滴辣油,赏心悦目外,大热天喝得满头大汗,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