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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闯驮了装有添加剂的纸箱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午休了。公司不供饭,大多职工都去买饭吃,也有叫了外卖的,等待着餐馆送饭。看见陈闯来了,知道是来找董事长的,收发员老远的喊道:“回去吧,人家去吃饭了,下午两点再来。”陈闯不听他的,仍旧将自行车蹬到楼下。

“不是说了嘛,董事长去吃大餐了,下午回来都是早的。”

“我要等她,有急事。”

正说着,他的电话响了。他看看,是林春花的。

他举着电话说:“看,催急的电话来了。”

“喂,什么事?”

“现在店里桌多,估计明天就需要新料了。”

“我知道了。”

他将电话揣进兜里。

“看见了吧,快要火烧眉毛了。”

“那董事长不在,你跟我说也没用。”

收发员嘟着嘴说。

陈闯将自行车立好,拿出烟吸起来。

一支烟吸完了,不见董事长回来,又点了一支。陈闯频频的看着表,心里在说:“还不回来,熬料的所有原料都没有,需要现买,赶趟吗?”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已有人陆陆续续回来上班了,还是不见董事长的身影。陈闯掏出手机来,在手里摆弄着,心里在合计,要不要给她挂个电话。

最后他还是打了。

关机。

过了一会又打,占线。

又打,这回通了。

“小陈,什么事?”

“董事长,我在公司,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啊?”

“熬火锅底料的事,旗舰店已经告罄了。”

“我把原料和配方、方法都给你了。你不是带回去了嘛!”

“那不行。”

“谁说不行?”

“不是谁说不行,是事实就是不行!”

“现在什么时候了?明天用,买原料都不赶趟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董事长,你快回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若不,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马上回去。”

果然,很快董事长的车就回来了,她从上面走下来,一边走一边说:“真是窝囊,没顺心的时候,他相中的我相不中,我同意的他不同意,还放人家的鸽子!这里又出来个犟种,为锅底料和我杠上了。”

走近了陈闯,瞿老太满脸的不高兴:“小陈啊,就是这种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呀。”

陈闯:“瞿姨,不是我性子急,是事情急呀。火锅店,还是舰旗店断了火锅底料,你说急不急?”

“当然急了。就这么急吗?明天的就没了?”

“你不信就给林春花挂个电话问问。”

“好,我不挂,我信你。我已经把下一次熬料的原料和方子给你了呀!”

“但那不行。”

“为什么?”

“我们进你办公室说吧。”

进到三楼的办公室,瞿老太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了进去。

“说吧,听你的。”

“瞿姨,这些东西不是原料,是添加剂,化学合成的。”

“谁说的?”

“不是谁说的,是从网上查的。”

“网上?”瞿老太冷笑道。“我还不知道那个网,谁在那里花点钱都能上去。有个熟悉人,什么也不是,在一个网站交了点钱就成了总经理。哎,你店里没网线啊,宏晟也不在那里了,谁查的?”

陈闯轻轻冷笑一下:“你以为我们旗舰店就你家一个大学生啊?”

“还有?是谁?”

“姚雪。人家是省重点。考学时分数比江宏晟还高,去北京的通知书都来了,没去成是家庭原因。”

“姚雪?”

听了这个名字后,瞿老太立刻怒火填膺。刚刚专门安排的和娇娇一起吃饭,宏晟吃了几筷子就走掉的场景立刻出现在眼前,她举起喝了半杯的水,使劲泼到地上,溅了陈闯一裤脚。

“她在哪里,不是让你给开除了吗?”

“那是刚开始的事,后来又回来了。她干得不错,过去一个人能敌三个刷碗工,现在又学上了熬料,很快就能独立操作了。这样的人我们得用!”

“哼,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赶快撵她走!马上,立刻!现在,就打电话给林春花。”

“瞿姨,不行。明天就要熬麻辣料,我只教了她,只她一个人能给我当助手,缺了什么我去买,家里她指挥。”

“不是还有两个人吗?”

“他们俩?昨天已经跟我提了要走,只是因为有活还没放他们。”

“怕有人偷技术,我俩不是商量了用这样的人吗?”

“是啊,但事实证明,这样的人无法用。”

“好吧,就让姚雪儿跟着你熬这一次。熬完了,马上就开除她。这个人,是个小野心家,将来不知会作出什么来!”

陈闯不和瞿老太争讲了,心里说道:“凭着姚雪的聪明劲,懂了理论,这一次实践就学会了。我也不担心技术外泄。我走了,还管你《火热人家》的死活吗!”

回到店里,陈闯就开始张罗进料。自己跑干调市场,选择树椒麻椒、胡椒粉,吩咐雪儿跟着店里的进料面包车去农贸市场买大葱、姜、大蒜和牛油羊油、色拉油。他也没忘了告诉雪儿:一定要买老姜,不能买那些皮嫩的、新的。

雪儿说:“新鲜的不好吗?是菜一般都是新鲜的好,还便宜。”

陈闯:“姜和那些绿叶菜不同。老的和新的比,不但味道好,祛风活血散寒的作用也强。”

“不要猪油吗?我可是听说有的店里熬料用猪油。猪油价格低,成本可以降下来些。”雪儿问。她说的店,其实就是娇娇家的店,但她觉得没必要说出来。

“不用买。我们的料是清真的,不能用猪的。”

雪儿点头。

晚上饭口之前,所有的料都配齐了。

下班之前,陈闯吩咐将树椒切成两段,泡在水里。

“沾了水还能再炒吗?”雪儿问。

“一定要泡。雪儿,你要记住,泡的数量要在树椒原料的三分之一。虽然辣度可能要损失些,但是泡了的颜色下的多,可以保证辣料的颜色。”

雪儿点头,拿了笔记记上。

第二天熬料时,陈闯每进行一道工序都要给雪儿讲述原理。油的温度啊,为什么烧开或者化透了后,还要再降温,为什么葱和姜要在辣椒麻椒之后放,为什么要少放胡椒粉------。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为什么都是一段探索,都是一种经验。

这时的雪儿情绪已不再低落,记上笔记的同时也记到了心上。

“师傅,你这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她和陈闯开起了玩笑,也绽开了笑脸。

陈闯见她开心了,在心里说:“你还有不开心的事呢,且往后推吧。能推一天是一天,能推一会儿是一会儿。”

娇娇蹦蹦跳跳的拎着一大堆衣服坐了《火热人家》瞿老太的专用车回到《口吅品》时,妈妈正坐在门口休息。

“死哪去了?那车是谁的?”她妈问道。

“妈,你猜。”

“我没那个闲心。”

“是瞿老太的专用车,看,还有这个。”娇娇显摆的将几个装衣服的纸袋举到他妈面前。“瞿老太给他的孙媳买的。”

她妈不相信:“一边呆着去,少在我面前胡嘞嘞。”

娇娇:“妈,你怎么回事啊,这种事我还能骗你吗?”

焦沐:“那她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娇娇:“用得着吗?也许我们以前的程序不对了,这次才是对的。啊,不说了,我问你,不是说好了换匾吗,那换匾的没来呀?”

焦沐:“哪是呀,来电话了,说他店里出事了,正在自己整理,过段时间再来。搞不明白,一个小破装修店能出什么事。”

娇娇知道是瞿老太公司有行动了,怕她妈问这问那,又要什么好处什么的,就没说破。

“妈,这里用不用我来帮忙?”

“不用了,就一个电工带个徒弟,我都用不上,你回家吧。”

“妈,可是你说的不用我啊,别过后又埋怨。喂,我累了,明天要睡个早觉,别叫醒我。”

太阳已经照上了三杆,娇娇还在熟睡,电话响了,她一边嘴里嘟噜着‘谁这么早讨厌’,一边拿过电话,见了上面显示的老公两字,立刻像打了强心剂,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娇娇,是我,江宏晟。”

“听出来了老公,大清早的,你有事吗?”受宠若惊的娇娇说道。

“还早晨呢,都十一点了,到午间饭口了。我本来想请你吃个饭,你要是嫌早就改天吧。”

“我去我去,你说到哪里,我立马就赶到。”

“请你,你来选位置。”

娇娇想了想:“去公滨路的西餐店吧,听说那里不错,一直没去上。”

“那好吧。”

娇娇打了车赶到公滨路的西餐厅时,江宏晟已经在一个单间里等她了。见她来到,递给她一个点餐单。娇娇也没客气,看了就点了最贵的B套餐和一瓶红酒,宏晟也对服务员说要一样的。服务员拿来红酒并启开,江宏晟给娇娇倒上,自己喝白开水。

“老公,你真扫兴,让女的喝红酒,你喝白水。”

江宏晟:“我开车。”

娇娇:“可以叫代驾嘛。”

江宏晟:“我下午还有事。”

娇娇:“真是的,好容易和你单独吃顿饭,还不喝酒,真是不浪漫。”

两人干了杯。

江宏晟说:“娇娇,找你来,我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啊?”娇娇嘴里问着,心里在想:“他该向我求婚了,我不能马上就答应,该悠着点。”

“我和雪儿好了。虽然还没说到结婚的事,但关系是确定了的。”

“什么------!”

以后江宏晟还对她说了好多话,但娇娇一句也没记住,只记得她自己几乎喝了一瓶酒,是江宏晟把住了酒瓶不让到才拉倒的,她趔趔趄趄的离开的餐厅,被江宏晟扶上了他的车,送她回了家,一进家门,她就跑进卫生间大口的吐了起来。

红料第三天熬好了,雪儿指挥着把它们装进小塑料袋,又装进印着数量的纸箱,装上公司来的卡车拉走了。晚上,吃了伙食饭,陈闯拿出烟来抽,看着一脸高兴的雪儿,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大家都要回宿舍了,雪儿过来和陈闯打招呼。

“师傅,明儿见。”

陈闯狠了狠心,将刚刚吸了半截的烟狠狠的摔到水泥地上,用脚使劲地抿着。

“雪儿,我们去对面的茶室坐坐吧。”

姚雪儿一愣。她是乎预料到了什么,问:“是对面吗?”

陈闯点头。

能点什么茶呢?他们都没有那份闲情逸志。

“能来两瓶矿泉水吗?”

雪儿问。她认为这种地方不是他们该来的,可要谈事,又需要个安静的环境。

服务员点点头,真的就给他们上了两瓶水。

“雪儿,我真的张不开这个嘴。但没办法,是董事长的意思。”

陈闯难为情地说道。

“师傅,你说吧,多大的打击都不要紧。最大的打击已经过去了。”雪儿喝着水说。

“其实这回辞退你是和那件事有关联的。董事长从外孙要毕业的前两年就开始物色孙媳妇了。他家的财力又如此雄厚,什么样家庭的、什么学历、长得多么如花似玉的人都会动心,何况,宏晟又那么帅、一表人才。”

“师傅,不要说了,我明白了。马上我就去宿舍取东西,今晚就离开这里,不让你为难。”

虽然有了思想准备,雪儿说这话时眼里还是含了泪水。

“雪儿,你别灰心。”陈闯忘情的伸手抓住她的手。“也别难过。我和我的老师,那个叫徐国庆的讲了你的情况。他教过你,对你的印象很好。他说,现在可以安排你去他学校的食堂做打饭工。那里正好缺一个。你是大学毕业,又聪明,将来是可以调的,那里的机会很多。”陈闯也说渴了,喝了一些水。“我也要走了。”

“为什么?”雪儿吃惊道。

“我已经对这瞿老太的用人之道失望了。虽然以前我也用这样的方法对付过你。但我想过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不对的。我毕业时,烹饪学校就要留我,我只顾赚钱,没同意;后来南方的一所大学也要调我去做业务老师,我也没去。现在想去了,人家没编了。错过了机会。不过现在我想好了,不能被眼前的利益左右,有了机会就离开。人挪活,树挪死嘛。”

“是啊,人挪活。我同意。明天就可以上班吗?”

“是。你明天六点就要到岗,他们六点半开早餐。怕是不够睡的吧?”

“不怕。”

雪儿回了宿舍默默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和闵君打了招呼就要走。

“到底怎么了?说开除就开除?”听了她的解释,闵君按住她的手。“是不是和江宏晟有关系?我给他打电话!”

雪儿阻止她道:“和宏晟哥没关系,是董事长的指令。”走到门口时嘱咐闵君:“别担心我。我明天就去烹饪学校上班了,将宏晟来了不要告诉他。”

“去烹饪学校?好去所!雪儿,你站住脚,将来我也去。”

两人想跟着来到宿舍门外,雪儿的电话响,她接起来。

“雪儿,在饭店吧!我和老爸老妈来到了市里,就在你饭店门外。”

“这个时候了来市里,做什么呢?”

“市里的经贸洽谈会就要开了,我家也被邀请参加了。其实咱家的规模小,也不愁销路,但老妈说可能会有别的机会,况且小企业也不用拿钱,三天里一切都是免费的,这么着,就决定参加了。正好是换季时节,妈妈说要买些换季衣服,不打算回去了。你快出来吧,一起吃顿便饭。”

“啊,是这样。”

“我现在在外面,没在饭店,你能过来吗?”

“行,马上就过来。”

雪儿告诉了大奎地址,撂了电话,对闵君说:“这人是我老乡,我跟他们去了,闵君见联系上了,放下心来,说:“要是能回去,还是回去吧。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总是被人欺负。”雪儿答应了,说道:“你也回去吧,别担心我。我是姚大胆,想欺负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闵君说:“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两人说着,一辆双排座开过来,雪儿和闵君告别,上了驾驶舱。

大奎拉着雪儿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饭店。大奎的妈妈已点好了菜,看见雪儿拉着小拉箱,她问道:“怎么了,想回去吗?”雪儿说:“不是,是有熟人联系了个好的去处,明天到哪里去上班。”大奎妈妈把雪儿拉到自己的身边,小声说道:“雪儿,一个人在这里打拚多辛苦啊,像个绿豆芽似的,连个根都没有。听说你妈妈也来了,她年纪也不小了,家里还有老爸需要照顾。还是回去吧。过去你和大奎的事,是大奎他爸爸想不开。现在他老了,也想开了。大奎跟你说了吧?你就回去吧。明天就跟我们一起走,省得在这里受别人的欺负。”

这时,几天来的委屈一股脑儿涌上了雪儿的心头,想起了几天来的的遭遇,既灰心又难过,也想家了,眼里含着泪点头答应着。

大奎的爸爸果然改变了态度,不断给雪儿挟着菜,比她妈妈还要热情。点了不少菜:锅包肉,水煮鱼,还有几份雪儿素常爱吃的。吃得差不多了时,大奎妈点了春饼土豆丝的主食。大约是饭店要打烊了,人手有些不足,这最后一份上的就不如开始的快。

“快上啊,怎么这么慢呢?”大奎妈妈喊来服务员来,质问道。

“大婶,对不起对不起,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服务员好像是新来的,诚惶诚恐的道着歉,许诺着。

过了一会,还是没有上来。大奎妈喊着又把服务员叫来:“你们这就叫什么饭店?人没进来热情的像火,人进来吃上了就这么怠慢,是不是看我们是农村来的瞧不起我们,大奎,我们走,不吃了!”

说着,拎了包就拉着雪儿和大奎就往外走。大奎说道:“妈,还没给人家结账呢。”他妈说:“结什么账,这孩子傻不傻,还不趁此机会省几个钱!”

不结账店家肯定是不会罢休的,两边就吵了起来,弄得雪儿在一边不知怎样才好。这么的,本来已经在心里决定了要跟着大奎家人一起回家的雪儿变了卦,不肯和他们一起去宾馆住,自己找了个小旅店住下了。

第二天早晨六点刚过,大奎来了电话:“雪儿,你在哪里,我来接你了,怎么老板说你退宿了?老妈说今天逛逛商店,午间再回去。”雪儿说:“你们去吧,我已经上班了。”大奎:“妈说你答应不再干了,和我们一起回去。”

“我又不想回去了。那边徐老师好容易帮着找的活,不去是辜负人家,不大好。”

“既然已经不再干了,还管那么多。”

“在外面干活,哪能不讲信用呢。”

雪儿离开舰旗店的第三天下午江宏晟来了。他进了店里,也不对谁打招呼,抬腿就往熬料间奔。

大厨陈闯端了茶壶在品茶,雷电雷鸣兄弟俩在嬉闹。

“雪儿呢?”他问道。

没人回答他。

“姚雪呢?到那里去了?”他又问了一遍。

“她被你姥姥,也就是董事长。开除了。”陈闯回答。

“开除了?为什么?”江宏晟瞪大了眼睛。

陈闯耸了耸肩:“我哪知道。她亲自下的命令,谁敢不服从!”

“那雪儿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说完,陈闯又故意问雷电雷鸣:“你们知道吗?”

那两个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知道不知道。”

江宏晟抬脚往外跑,陈闯在后面大声说:“你别走,还有事和你商量呢。”

“电话联系吧。”江宏晟边跑边说。

尽管没从陈闯那里打听到雪儿的下落,第二天江宏晟还是从闵君处知道了,午间饭口时,他独自去了烹饪学校的食堂。雪儿在五号窗口打饭,一直干到下午两点。

看见雪儿将盆子端走,宏晟赶快去后门等候。

“走,跟我走。”

宏晟拽了雪儿的手就走。

雪儿将他的手甩开。

“干啥呀。”

“走,去见我姥姥,向她表明决心。”

“我不去。”

“去嘛,也不是一个人的事。”

“不要牵扯我。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明天经贸洽谈会就要开幕了,晚上,家茗回请了丁克。

如果没有闹心的事,丁克还是很愿意和家茗见面的。那个特殊的年代,出现特殊的故事,通过影视,已经被人们普遍的理解和同情,成了最美好的回忆。他和家茗的分离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试问,如果不是知道了她家有海外的背景,他会不顾一切的复习,不顾一切地离开她吗?而后来又可能乡下市里的折腾,最后当上了副市长吗?她呢,也不会远走他乡,跑到国外去,在异国他乡打拚,当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成果。可这些美好的回忆,都被那个算命先生给搅的一塌糊涂。

“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家茗假惺惺的问道。

“没,没有。”丁克答道。

“我看你有些魂不守舍。”家茗故意说道。“完全没有故人相逢的情趣。”

“故人相逢。”丁克机械的重复着家茗的话,说出了心里的肺腑之言。“这十几年来真的是哪步都不顺啊!”

“不会吧。我听说你除了没有孩子,在仕途上还是不错的。”

“不,不对。那都是人们的传言。这么多年了,我今天才体会到,人最大的乐趣是心安。整日里提心吊胆,就是再有钱,再有权,也是不快乐。”

“什么意思,我觉得你是有事呀。”家茗心里很开心,像个玩家在调弄手中的宠物。“如果有你就说,三十几年的关系了,还有什么事不能说呢!”

“不,还是不说,是时候不到,将来你会知道的。你来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家茗给自己夹了一块红烧肉,品起来。“这个可真好吃,几乎三十年没吃到了。我回来是来砸钱来了。在国外殚精竭虑赚了那么多的美元,得投到自己的国家和有着美好记忆的城市不是?将来吧,将来我有了理想的合作伙伴,要找你来把关。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上,千万给我个好建议呦!”

“会的,会的!”丁克连连说道。

晚上,家茗躺在宾馆的席梦思床上,想着白日里丁克惶惶不安的样子,心里很舒服,默念着:“这才哪到哪,有你闹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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