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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 第一名死者

连操作人员也没想到会这样,在警察的面前,显得更加慌乱,赶紧抢修,用了各种方法,忙得焦头烂额,却怎么也弄不出图案,就好像,摄像头被人移掉了一样。

两人在旁边等了十分钟左右,确定不是机子故障之后,就离开了。

看来这个苏兴国,不简单。

****

回到家后,已经晚上十点了,金白在玄关处换了双拖鞋,边往客厅走去,边冲里面喊:“我回来了。”不到一会儿,书房里传来张舟舟穿拖鞋,发出‘达拉达拉’的声音。朝自己走过来,脸上满是笑容,好像在说:欢迎回来。

金白嘴角浅笑,回家就是好。

姑娘来到,坐在沙发上的金白面前,跨坐在他大腿上,搂住他脖子,趴了上去,瘪着樱桃小嘴,像个小怨妇一样。埋怨道:“怎么才回来呀。”

金白没有接她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神里倾斜出来无尽的言语,伴着脖间传来一阵丝滑,勾起一丝火热,摩擦带来的难耐,弄得心里痒痒的,让人想得到更多!

他一扬上头,凑近她的嘴唇,摩擦着,交汇着,亲吻着,看着她眯眼享受,和越来越沉重的呼吸,金白依依不舍的将彼此分开一些,鼻尖与鼻尖的触碰,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喘息,一不小心,会跌得更深。

“今天晚上你吃的什么?好甜。”金白赶紧抽身出来,手顺势拦过她的小蛮腰,在她的小****上摸了一把,扯开话题说道。

张舟舟猝不及防,娇嗔一声,伸手,把放在自己臀部的手扯了出来,双手十指紧扣,抓住他的不安分,抵在沙发靠椅上,霸道的妩媚,一抹笑容,逗乐道:“今天吃了大蒜。”脸上映入的全是‘偷吃我豆腐的小报复’神情。

金白莞尔一笑,刚想说些调情的话,突然,脸色一变,握着她的手一紧,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什么时候,舟舟的右手有了个硬茧,开始有点觉得愧疚的时候,不禁内心一颤,她明明是左撇子!

张舟舟发现了金白的表情变化,看向他,对上他的眼睛,就好像在他脸上有什么非比寻常的东西一样好奇,一脸的可爱。

金白回过神来,躲开她的眼神,让张舟舟从自己身上下来,抿了抿嘴,放开她的手,愁眉不展站起身,转身往浴室走去。

“我先洗澡,这天热得。”用一种什么都没发生的语气,掩饰着自己的失神。

看着他离开得背影,张舟舟陷入沉思,按理说,自己那句玩笑话,他明明能听得出来。难道是……,张舟舟不敢往下想,自己的神情也变得干瘪,不自在。

不过很快恢复了常态。对着浴室,扯开嗓子喊道:“那我给你榨杯西瓜汁,放冰箱里,出来的时候,记得喝”。

直到浴室传来“好!”,张舟舟才往厨房走去。

来到浴室的金白,边脱衣服,边懊恼,真是这几天神经极度绷紧,对身边的人都变成这样了,什么时候,这件事过去了,一定好好弥补她。

这时,一张纸条毫无预兆的从他裤兜里掉出来,急忙捡起来,拍拍上面的水渍,把它舒展开来。

这张证据是在第一位死者,苏兴文家的屋顶上看见的,全部犯罪事实都指向苏兴国。

因为金白总觉得哪块地方对不上号,才迟迟没有把它公开出来。

这是张公司调查表。总的原因,还要追溯到两个月前。

从小,苏兴文就患有轻微的哮喘病,他的妻子刘琼,在吃完晚饭后,去厨房为他煎药,而苏兴文独自往卧室走去准备洗澡休息。

当刘琼端着汤药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急忙过去扶他起来,念叨说:“有病还不能消停会。”

刚触碰到他的身体,刘琼就吓得跌坐在地上,瞳孔涣散,眼神呆滞,嘴巴张得很大,却什么都叫唤不出来,无限恐惧的望着那具身体,或者可以称为尸体。

拿在手上的汤药打翻,瓷碗转了两圈,才停了下来,哐啷哐啷的声音,打破这死寂。

刘琼稍微缓和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大哭大叫着急忙抱住苏兴文,没想到,一阵凉意直蹿胸膛。刘琼抹泪,看来是没救了。

金白接到电话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当时,因为张舟舟来了月事,在床上疼得直冒冷汗,所以,自己为她拌了碗红糖水之后,便跑下楼,来到便利商店,买了包卫生巾。在结账的时候,接到的电话。

没办法,只能提着卫生巾的袋子,穿着家居服,一双拖鞋,就拦了辆的士。“师傅,齐河路35号,快!”

当时,坐在出租车上的金白,看着自己手中的口袋,捏紧双手,明天,他们就该做上去新西兰的飞机了。

到的时候,其它警察已经把现场封锁了,外面围了很多人,更多的是记者,金白就曾惊叹过他们的消息灵通度。不过还好,这次因为金白穿着家居服,记者们都以为是围观群众,直到金白越过警戒线,他们才意识过来。

刷子也是刚到事发现场,两人打了个照面,彼此脸色都不是太好,什么也没说,快步往别墅走去。此时,程林正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看他们过来,赶紧朝这边大步走过去,会面之后,又跟着金白的步伐往事发现场走去。边走边说

“金长官,死者苏兴文,男,四十九岁,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伤口,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窗户没有撬过,周围除了苏夫妇的指纹没有发现第三个人,死者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唯一可疑之处是身体边有一圈水渍,我们已经采样带回。”

金白边走,边听,边快速思考,在没有看到事发现场之前,没有发表自己的任何观点。

程林见自己说了这么一堆,金白都不发话,无形之中吃了他一记闷棍,不过还好上了个楼梯后,就到了案发现场,大家的注意力全往不远处的尸体集中,氛围也变得不太尴尬。

协警们正认真的搜查着,金白一行人往尸体靠近。发现,躺在地上的苏兴文已经嘴唇发紫,紧闭着双眼,表情却十分扭曲,就好像临死之前的感受是‘痛并快乐’,有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一名协警递来医用手套,金白套上,蹲下,突然发现,尸体周身的温度,比其它地方的要低很多。金白先用手去探他的脉息,已经停止了跳动。而隔层硅胶手套,都还能传到金白感官里的死寒,让自己不禁一阵慌乱,这是有多离奇!明明他的身体还没有僵硬,却透露出无理由的冰!

稍微冷静之后,金白快速思考着。先顾且认为是一种药物作用,那么就有口服和注射,如果是口服,又有自己服用和他人。自己服用说什么也是会有所残留物的。他人服用,就更不可能了,现场怎么也得有挣扎,打斗的痕迹才说得过去。

现在,就只有注射了。那么首选,就是动脉!金白赶紧往他脖间的大动脉看去,找来找去,除了有个不起眼的红斑外,颈部连颗痣都没有,金白慢慢起身,一脸的愁眉不展。随即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两层楼,欧式风格,金碧辉煌的天花板,一个拱形的房顶,使主卧很开阔。整个装修用的米白色为主色调,配上褐色的上成地板,以及白色推拉窗的阳台,和镀金的家具。最醒目的却是金白此刻抬头,看见的吊灯。简约大方,璀璨夺目,给人一种有柳絮飘落的错觉。

而让金白豁然开朗的是它的弯拱形天花板。突然一个激灵,脸上映入如释重负的笑容。将手套脱下,递给身后的刷子。

刷子赶紧接过来,问道:“金哥,他会不会是溺亡之后才被搬到了这里?”

听到他说话,金白若有所思的摇摇头,环胸交叉抱着说:“不是溺亡。”因为他差点打断自己的思绪,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毫不客气。

随后,回头看向拿着笔记录的程林,冷冷的说道:“明天实验室得到检验结果第一时间报告给我。”

随即,推了推旁边的刷子,说道:“赶紧让大家都停下来。”刷子接收到命令后,朝着人群喊道“都停下,都停下。”大家听到命令,不存在要求理由,直接把手中的事放在一边,纷纷面朝他的方向,等待命令再次下达之前,先静静的看着向金白。

只见他脚步稳健的往控制灯开关的地方走去。

“啪”

灯应声而灭,周围环境一下变暗,却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于是对自己身边的刑警说道:“让靠近阳台的人把窗帘关上,关严实。”

两分钟之后的房间,把所有可能通过光源的地方,全掐断了。而印证金白猜想的现象出现了。

从别墅顶部投入一丝细小的光亮,像一束激光,不偏不齐照射在死者脖子大动脉处。

在大家的震惊下,议论声中,金白已经趁黑走出了房间,来到别墅背面,打量了基本外部三维,在脑中过一遍等会攀爬的场景后。将脚上的拖鞋脱掉,双手一扒,两脚一蹬,借力一撑,一个翻身,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屋顶上。

曾在部队里参加过魔鬼训练的他,对于这个简直轻而易举,随后,在刚刚记忆中的大致方位,很容易就在靠近左后方的小位置,看到一块在风中摇曳的纸袋,看来是用来装作案工具的。

借着月光,还能看见上面的公司名称及产品说明,金白将它扯下,揣进兜里。

此时,发现金白不见了的刷子也走了出来,看见他脸色沉重的站在别墅门前。刚想走下去与他会面,这时程林跑了过来,“金长官,别墅后方,发现有男人的脚印,大概45码。”

金白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想着,要不陪他玩玩?于是,在程林的带领下,装着十分好奇的往别墅后面走去。刷子见此情景,也跟了上来。

到的时候,采样组正开着闪光灯,对着一个脚印拍了好几张特写,程林指着脚印,脸上十分的自豪的说:“看!”

金白无喜无忧,没有任何表情的靠近,将脚从拖鞋中抽出来,抬起,踩在了那个脚印上面,当着大家的面,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不仅如此,他还回过头,挑衅的眼神看着程林,消减他的得意,金白相信这么个小小动作,比跟他讲任何大道理都还来得刻骨。

程林被眼前这样的景象,弄得够呛,很多人都发出偷笑声。唯独,站在一旁的刷子,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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