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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华佗

卫宁视察完县学就回到了县衙,叫过卫强问道:“华佗现在何处?”

“在后院屋中休息,这人却是没有一点恐慌之色。”

卫宁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转身向后院走去。到了华佗所在的房间,挥手让守在门外的护卫下去,然后独自进来房间。

坐在里面的是一个身穿灰色麻布衣服的老头,说是老头,是因为卫宁根本看不出来华佗的年纪,似乎四十岁,又似乎五十几岁,满脸痘是岁月留下的皱纹,饱经沧桑。不过尽管被抓,人倒是显得很精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孩童一般。

华佗看见卫宁穿着县官的衣服进来,虽然诧异其年轻,还是从地上做起来,躬身行了礼,说道:“不知道大人想怎么治小老二的罪?”

卫宁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大胆华佗,你偷窃本县的百姓尸体,去肉刮骨,实在是残虐,简直就是耸人听闻,最近你就等着被斩首吧,还有你的那些徒弟等一干人,想必和你一样,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本官将上书各个州府,全力擒拿,你放心,很快他们就会来陪伴你的。”

说完话,卫宁注意着华佗的表情,说道将其斩首时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当卫宁说要将其一干弟子全部抓捕是,眉头才轻轻皱起,脸上也微微抖动。

卫宁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听说你最近配成了一种可以麻醉的药物,可是这样?我听说这麻沸散是由曼陀罗花一升,生草乌、全当归、香白芷、川芎各四钱,炒南星一钱配成,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注意到华佗猛然抬头看着自己,卫宁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麻醉药和热酒配制,使患者服下,患者则会失去知觉,再剖开腹腔、割除溃疡,洗涤腐秽,用桑皮线缝合,如此则对病患集结郁积在体内,扎针吃药都不能奏效的病患药到病除,可是这样?”

“你如何得知?”

“我如何当值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对了,你现在可以走了,记得从后门出去,莫要让人看见。”说着卫宁就转身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叹息:“唉,想不到外科手术竟然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可笑天下人竟然不能理解,唉,实在可悲。”这么说着,微微心底却是在暗呼:“华佗呀,快让我留步呀。”

果然华佗没有让卫宁失望,因为卫宁想笑华佗的医业精神。

“大人,请留步,大人是如何看着我偷师取肉刮骨之事的呢?真的打算不追究了?”

“哈哈,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先生,当真可为外科手术之鼻祖。别人不理解先生,可是我理解。要想查清病因和有效治疗,首先应了解、熟悉正常人体的结构,不然如何确定病患。先生所做实在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呀,请先生收我一拜。”说着就躬身一礼。这一拜卫宁可谓诚心诚意,毕竟对于那些专业精通,道德高尚之人,谁到会尊敬,更不要说是华佗了。

随即二人又回到房间里面慢慢交谈,卫宁组织语言将自己理解的一些解刨学的知识说给华佗听,华佗时而蹙眉时而惊喜,大感收获。

随即卫宁想了想说道:“先生,如今所有人都离不开大夫,却将医疗视做贱业,实在是可笑之极呀。我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建立一所专门教授别人医术的学院,就像儒家的学院一样,广收门徒,授业传道,相互交流。如此几年下来,则必然涌现出一批批的名医。到了那个时候天下的百姓就可以再也不用病患而发愁。唉,而是我如今力有所逮,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可惜。不过先生目前的事情我还是可以帮上忙,以后我县中凡事杀死的杀贼或是狱中死去的囚犯,尸体我都可以提供给先生,让先生慢慢研究,也希望先生的医术可以再进一步。”

华佗实在没有想到卫宁尽然有如此大的理想,还要想儒家一样设立学院授业解惑,这样的事情他都心动了。再次拜谢过,答应要在县中住一段时间。卫宁随后向华佗说起戏志才的病症,然后带华佗去找戏志才。

不说华佗为戏志才治病,却说李固此人今天偷偷拿了同学的竹书回到家来。

李岩的书房里面。

李固兴冲冲的说道:“阿父,你不知道那河东小儿呀,根本就不敢对我怎么样,嘿嘿。对了,你快看看,那小子的这篇文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错误之处。要是有的话,我可以宣扬出去,那时候河东小儿的名声岂不是坏了,阿父,你怎么不说话呀?”

李岩将手中的书简又看来一遍,瞪了儿子一眼,才说道:“我就知道你不学无术,卫宁写的这篇文章却是极好的,至少为父是找不到什么错误之出的。你呀,一天不要只想着找别人麻烦,有时间多读读书才是。你要是真有本事,为父拉下面子也要将你推举进县府衙门任职。”

“啥?,我去县衙当差,父亲,你没有事吧?放着家里好好地说不过,去给卫宁小儿端茶倒水,实在是羞辱我。”李固差点暴跳起来。

“哼,你知道什么,如今卫宁威信已立,今日视察县学,又是做文章,又是送钱送粮,此时必然收尽士子孺子之心,名气高涨,在想掣肘却是难了,为今之计,为了李家的前途只能.唉”

“阿父,你说什么呢?我李家难道还真的怕他河东小儿?”

“好了,你不懂,下去吧。”说着将其打发下去,然后对管家说:“你让夫人到我书房来。”

时间不久,一个穿着华丽的夫人就来到了李岩的书房,进门之后笑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以前可是从来不让我进入你的书房的,还说什么书房重地,就是打扫也是老管家亲自做,说吧,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呀?”

“最近,那杨家的夫人可是经常来?”

“可不是,早就看上了我们宝贝女儿了。我说你也是,这么也不和杨家商量商量,这件事情还是要早点定下来。我看杨家杨康虽说贪玩了点,要是成了亲估计会好的,再说我们和大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没有什么不好。”

“哼,说你们女人没有见识吧,现在是什么时候,就想着嫁女儿,嫁女儿,你是惦记着杨家的彩礼还是什么?杨家许给你什么好处了。杨家夫人今日可是来过?哼,没有吧。事情要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女儿的婚事我会亲自把关的。”

“哼,亲自把关,我倒要看看你把什么关。”说着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李岩坐在上首微微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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