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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家里的橘子堆满了一屋,整天忙得要命,把橘子切开,去核留皮,皮要削得特别薄,很费心机,放到烧煤炭的烘干机边去掉水分,然后还要拿出去风干好几个月才能卖给医药公司。

又过了几天,阿固解下头上的绷带,也开始收柑子了。屋里只留下存兴一个人,不知道橘子吃多了是什么滋味,反正存兴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成了柑子,然后被吓醒。

王英阿姨一开始知道他们在柑子村打架差点闹出人命,觉得他们四个可能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太接近他们了不是好事,后来见到他们拼命地工作,从早忙到黑,忍不住去看看,立刻被四张朴实,勤奋的脸庞感动了。

存兴的双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铭刻在上面的牙印有点吓人。“阿固,明天我和你一起出去收柑子。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月,实在受不了,必须出去走走。”他说道。

“好啊!”阿固说,“那明天阿文留在家里,我看这样吧,一人留一周,轮流着来,从阿文开始,然后是我,存庄。其他的三人去收柑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阿文表示没有异议。

“对了,”阿固接着说道,“王英阿姨有个叫阿牛的亲戚家有驴子,也有驴车,我们以后坐驴车去收柑子,怎么样?”

“好倒是好得不得了,只是他肯不肯把驴子借给我们?”阿文说。

“王英阿姨给我们做了担保,他当然愿意,我跟他说了,要是驴子肯吃柑子肉的话,我们能叫它撑死,另外我们给他三毛钱一天。”阿固说,“他说没问题,给他省去了喂驴子的功夫,还赚了钱。”

“阿固,你会赶驴子吗?”存兴说。

“不会,准备好一根结实的棍子就行了,多给它几棍,不怕它撂蹄子。”

第二天一早,阿固就去把驴子牵过来了,它脖子上套着铃铛,走路的时候叮当作响,后面的驴车勉强可以坐上三个人。阿文帮着他们把两大桶柑子肉搬上车,驴子饿了,就请它吃一点,就怕它吃不完。

一路闹闹腾腾,驴子有点蠢,虽然屁股那有根棍子在晃悠,但是它见到路边有草总忍不住要去吃两口,阿固几棍把它打疼了,就赶紧走两步,那些草总在诱惑它,叫它以为自己可以在他们不留神的时候吃上几口。有时候阿固打急了,它就站在原地不动,回头看着他们,一副犯傻的样子,到底是走呢?还是不走呢?自己的肚子有点饿,到底是吃草呢?还是不吃呢?棍子打在身上不是很疼,到底是理它呢?还是不理它呢?

存庄把桶里的橘子肉倒了一小半在地上,驴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尾巴在屁股上甩来甩去,不时放个屁,表达自己的满意。它吃饱了,见到地上还有很多橘子肉,这叫它为难,屁股上的那根棍子又动了起来,到底是吃完再走呢?还是立刻就走?

阿固真的有点生气了,这头蠢驴耽误了他们太多的功夫,他们早该到柑子村了。因此他这一棍真的使上了力道,痛得驴子一声惊叫,小跑起来。见不到地上的那滩橘子肉了,不再有犹豫侵扰着它,它可以安心走路了。

“驴子变得听话了。”存兴和存庄笑了起来,“可能是吃饱了,变聪明了。”

“蠢驴,好好干,老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阿固大喊一声,驴子则放了一个屁,那股气冲到阿固脸上,把他摔到地上。

驴子还在走,存兴把驴子拉住,阿固从地上爬起来,干呕了一会儿,在非常疑惑地自言自语“这屁有点甜味!”

“格老子的。”阿固说了句四川话,坐到驴车上,“我不敢赶驴子了,这家伙对我有意见,保不准待会儿会从屁眼那喷出一坨屎到我的脸上,我不敢赶驴子了,你们谁去赶吧。”

存兴坐到驴子屁股那,心平气和地跟驴子说话,“好驴子,我不打你,好好赶路吧,好驴子。”

到了柑子村,那里的人家都冒出了炊烟,开始做中午饭了。

“好了,终于到了。”存兴说,他跳下车,牵着驴子走。

阿固则说,“太慢了,跟蚂蚁爬一样。”他躺在驴车上,双腿掉在空中,悠然自乐“不过还真是享受,刚才我还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用一句四川话来说,是睡了个回笼觉。”

“我想,等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就会好多了,等驴子多走点路,养成习惯就好了。”存庄说,他也跳下车。

“你们下车干什么?”阿固趴在驴车上,背对太阳,“在车上多好啊,我不想下去,谁也别想叫我下车,我爱死它了。”

路过村口的时候,阿固一激灵坐起来,说道,“这头蠢驴可能吃不完这两桶柑子肉,再说我们家里也有很多,不如拿一桶给陈碧家吧,送她拿去喂猪。”

“最好是你一个人抬进去,那样显得特别有诚意。”存兴打趣道。

“放屁,我一个人怎么抬得动?”阿固说,“你们俩别多想,我只是见她家特别难才这样做。”

“哦!”存庄冲着他哥哥点头,“真是奇怪?我们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点,一开始我还说一桶就完全够了,阿固哥坚持要带两桶,原来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少废话,快来帮忙。”阿固说。

驴车叮叮当当摇到陈碧家门口,两个小孩端着碗跑出来,立刻冲着屋里大喊,“妈妈,收柑子的阿固,阿庄,还有打狗英雄来了,不知道有什么事。你们快来看看,他们还带了一头驴,它的脸好长啊,不知道被谁用板凳拍过?”

“哇!真的是驴子,它好像不会咬人。”陈燕说。

“不知道这头驴蠢不蠢,要是很蠢的话,就有可能会咬人,陈燕,小心点,我看它有点蠢,可能十年之内会咬一次人。”陈忠发表自己的意见,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驴子啊,驴子,你吃饭没有?要不要吃饭。”陈燕边说边靠近驴子,驴子居高临下,张开嘴唇,露出一口大板牙,把陈燕吓得尖叫,跑回屋。

“哥,你说对了,它想咬我!臭蠢驴,在你没咬过人之前,我再也不敢靠近你了。”她在屋里冲着驴喊道。

陈忠大笑着,喊着不可思议的驴子,驴子转过头看向他,他就拿碗挡住自己的目光,好像它已经看不见自己了似的,“别打我的主意,我会武功,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只用一根手指头就能叫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等下驴子用一根脚趾头就能叫你后悔说刚才那番话。”陈好端着碗出来了,“各位先生,你们吃饭了没有?有何贵干?”

“陈好姐,我用一根脚趾头思考刚才你说的话,结果发现你的脑袋还没有我的脚趾头聪明,你看看驴子有脚趾头吗?”陈忠指着驴子的蹄子,大声说道,“陈好姐,你看,它没有脚趾头,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

“放屁!你这小屁孩越来越鬼精灵了,等他们走了,我一定会收拾你的。”陈好说。

“好啊,既然你承认了,我就闭嘴不说了。姐姐,我错了。”陈忠摆着一张得意地脸色说道,“是你自己说自己放屁的,跟我没一点干系。”

“好久没见到你了,打狗英雄。”陈好笑了笑说道。

存兴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就笑了一声。

“你们家有养猪吧?”阿固说。

“是养了两头,”陈碧说,“进来坐坐吧,等过了正午再去收柑子,你们吃饭了没有?”

“我们带了饭团。”阿固说。

存庄把驴子拴好,和他们一起进到屋里。

陈碧看着存兴,说道,“你好了,让我看看你的手臂,这下我们都可以认出你和弟弟的分别了。”

存兴伸着两条手臂,连她们的妈妈都走过来看了一眼,说道“那条该死的狗被枪毙了,干得好!”

陈忠迅速地摸了一下存兴的手臂,然后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特别的手啊!我感到自己的力气变大了,可以一拳打倒老虎,你们快叫我陈武松。”

“我打陈武松。”陈碧敲了一记陈忠的脑门,“傻小子赶紧把饭吃了。”

陈忠刚走两步,冷不防又被陈好敲了一记。

“我打陈武松,好高兴!”陈好笑着,闪到一边。

“不要打武松!”陈忠大喊道,转过头对陈燕说,“陈燕快闪一边去,武松要发火了,不想伤及无辜。”说完,他蹲到桌边把饭吃完了。他一抹嘴,悄悄对自己说道,“倒霉的武松,应该先把饭吃完的。”

“啊……”阿固说、

“啊什么?”陈好盯着阿固的嘴巴,好像那里面即将掉出一只蛋。

“啊,我们一直在加工橘子做陈皮,柑子肉多得不得了,王英阿姨家也有养猪,但是吃不完,剩下的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我们给你们家带了一桶过来喂猪。”阿固一口气,停也不停地说完。

“那谢谢了,下次别带过来了,太费事。”陈碧说。

“是真的多得不得了,多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阿固苦着脸说,“一点也不麻烦,我们现在有驴车,顺路就捎过来了。”

“姐,你就勉为其难的成全人家的好意嘛。我也不用那么麻烦地去割猪草了。”陈好说。

“什么勉为其难的,你这人说话老是喜欢呕人。”陈碧说,“妈,你说行不行?”

“人家要真的是多得不了,倒掉了可惜,顺路捎过来的话,你们难道不会说谢谢吗?”她们的妈妈说。

“非常感谢。”陈好说,“我发现你们几个人除了阿固和阿文还好点,肯说几句话,黄存兴和阿庄就是两个闷灯,不爱说话。”

“不用谢,不用谢。”存兴和存庄赶紧说道。

“陈好姐,你不是说,高人必须废话少说的吗?”陈忠说道,“人家是高人,懒得跟叽叽喳喳的人废话。”

存庄忍不住笑了,说道,“我们才不是什么高人,高人都住在山上,喝的是西北风,吃的是日光月光。”

“真的?你有见过他们吗?阿庄叔叔。”陈忠双眼闪着光。

“你想见高人啊?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陈好神秘地眨着眼。

“听说过!听说过,你刚才说了,是什么意思?”陈忠拉着陈好的衣角,急切地问道,“好姐姐快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读书时间,不要东张西望。”陈好笑了起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分解个屁,我就知道你在逗我。”陈忠悄悄说道,声音有点大,被陈好听到了,追着他跑了一圈。

他们把柑子肉抬下驴车,倒进猪槽里。

“我家的柑子又熟了好多,你们什么时候过来收我家的?”陈好说。

“什么时候都行,”阿固说,“到时候你们说一声就可以了。”

“再见,阿固,还有两个闷灯。”陈好说。

“再见,打狗英雄。”陈忠说。

“再见,驴子。”陈燕说,“别再那么蠢了,可以聪明一点。”

“陈好,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叉嘴巴一样,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一点教养都没有。”陈碧显然对她称呼存兴和存庄叫闷灯很不是滋味。

“哎呀,人家跟他们熟人熟事的,又没关系,关键他们不是那种人。等遇到不熟的人的时候,你看我会不会装,我比你还会装呢,大小姐。”陈好说完,转身走了。

第二天驴子好使了很多,早早就到了柑子村,他们放下一桶柑子肉就走了,到山上收柑子。李兵的那一家人自从跟他们闹过之后就消失了,显然他们情愿让柑子烂在地里也不愿意卖给他们。

他们赶着驴子往回走,远远看见秋收后的稻田上站着两个小人,是陈忠和陈燕。

“嗳!你们快过来看看,我抓到了两条黄鳝。”陈忠在那面又崩又跳地招呼他们过去。

“走,我们过去看看。”阿固说。

陈燕手里拿着一根铁丝做的长长的勾子,蹲在田边,把它伸进一个小小的洞里,小手一动一动的,她在勾引黄鳝咬勾。

“嘘!你们小声点,别弄出太大的动静,把它吓跑了,我还一条都没有抓到。”陈燕说道,看也不看她们,只盯着侵着水的洞口,表情又惊奇又害怕。

“啊!”陈燕一声惊叫,站起来,差点倒进田里。钩子上咬着一条半米长的黄鳝,扭动着身体,腻滑的黄色身体有着奇怪的纹路,看上去跟蛇没什么两样,难怪陈燕怕得这么要紧。“哥,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我捉到了,我捉到了。”

陈忠把黄鳝放进罐子里,取出它嘴里的钩子。强调道,“你是钓到了,不是捉到了。知道吗?这里面区别很大,像我,我这才是捉到的,你要用手去捉,才算是捉到了。”

陈燕抚着胸口,叹着气,“哎呀,吓死我,捉黄鳝一点也不像钓鱼,我刚才还以为它要把我拖进洞里了,真是吓人!不过我还是捉到了。”

“嗳,你们要不要我教你捉黄鳝?”陈忠挺着胸膛,“我可是个中好手,这里的孩子都知道,而且像我这么大敢捉黄鳝的,还是第一个,完全是第一。”

“好呀,你教我捉黄鳝,改天我教你捉蛇。”阿固说。

陈忠听了,嘟着嘴,“还是改年再教我捉蛇吧,等我再大一点再说,现在不行,不是我不想学,主要是我人太小了,怕力气不够,抓不住蛇。”

阿固找到了两个洞口,一只手顺着洞伸进去,黄鳝就从另一个洞口逃了出去,他一把抓住,黄鳝毫不费力地从他指间溜走了。

“哎呀!你真是个笨蛋,我该先教你屈着手指掐黄鳝的。”陈忠大喊起来。

陈好出来叫陈忠,陈燕回去吃饭,见到他们在抓黄鳝,忍不住也抓了一会儿,没想到她葱头似的手指这么有力,只要一掐住黄鳝,黄鳝就无路可逃了。

存兴也试了一下,把手伸进洞里,倒霉的手指头遇到了一条饿得发昏的黄鳝,它一口不留情地咬上。存兴猛地缩回手,见到一条半米多长黄鳝正咬着自己的中指,那摸样好吓人!一时间他错以为自己被蛇咬了,大力地摔手,也忘了阿固们在旁边,跑起来,一只手按着手臂,想跑到大路上再作打算。

倒霉的陈碧被存兴迎头撞上,“哎哟!好疼啊,你在干撒子?”陈碧捂着额头,要站起来,那里起了个包。

“对不起,对不起。”存兴说,他把陈碧扶起来,猛然看见自己手指上还挂着那条黄鳝,他把它扯下来,丢到地上。“我刚才以为自己被蛇咬了,吓得慌了神。对不起。”

“哦,是这样啊。”陈碧说,看着地上那条黄鳝不觉笑了起来,一只手捂着额头,身体一颤一颤的。“哎呀,你的手指流血了。”

“哥,你不是说黄鳝不会咬人吗?”陈燕的样子有点生气,“还好我没伸手去捉,不然就被咬了。你是个坏人。”

“我也没想到黄鳝真的会咬人,只是听说秋天的黄鳝可能会咬人。这下好了,我可能以后都不敢伸手捉黄鳝了。”陈忠说。

“哎呀,撞了个天昏,姐姐,疼是疼了点,可能是好事哦。”陈好似笑非笑说道,把地上的黄鳝捡起来,不住地看,“这条黄鳝还真是吓人,老实说,你是不是看到姐姐过来了,故意找个理由去撞她的?”

“天地良心!”存兴不住的摇头摆手,“我怎么敢这样做?再给我十个胆也不敢。我刚才真的是慌了神,以为被毒蛇咬了,想跑到大路上再作打算。”

“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陈碧嗔道,双手叉在腰际,一双大眼睛盯着存兴看,“给你十个胆子都不敢撞我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存兴解释道,“我是说,我绝对不是故意撞你的,谁敢故意撞你呀,我真的不敢故意撞你。”

“陈碧姐,他的意思是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故意撞你。不是因为你凶得很,喜欢用手指敲人脑袋,痛得要死。是因为他真的不敢故意撞你,也不是因为你发起火来是个凶婆娘。”陈忠不失时机地插了几句,说了一些让自己很高兴的话,希望陈碧能够痛改前非。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凶?”陈碧没搭理陈忠。

“不凶,不凶,你又温柔又善良又好看,句句实话。”存兴说,求救似的看了一眼阿固和存庄。

“真的?”陈好说,“陈碧姐,他说是句句实话,我反正是有点不相信,不知道你信不信?”

“懒得理你。”陈碧面带喜色地说道,“陈忠,陈燕回家吃饭。”

陈好走的时候回过头问了存兴一句,“呆子,你觉得我呢?是不是又温柔哦又善良又好看?还有聪明,高尚等等以下省略二十句?”

存兴点着头,摆着一张无所适从的笑脸。

“行啊,阿兴,我没料到你能说出这样的好话,我见到陈碧都被你的好话说得不好意思了,”阿固拍着存兴的肩膀,“有件事我早想对你们两兄弟说了,你们两兄弟别见我年纪大,就处处让着我,我跟你们说,这种事不能让。我活了三十多年,虽然很急着找个老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看淡了,我是说,我是没希望了,更不敢抱有在外地找得到老婆的想法,你们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做梦都希望你们拼了命找到一个。”

“阿固哥,你想多了。其实我没那样的想法。”存兴说,“我们两兄弟都希望你能尽快找到老婆,安定下来。”

“嗯。”存庄应了一声。

“你们是在可怜我吗?我不许你们可怜我,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去高州伐木那次?我打了你们俩?听着,我不要你们可怜我,得失我命,用不着你们来担心。”阿固的说话声带有火气,“该是你们的,就自己争取,我也要帮着你们。”

一路无话,回到家里。王英阿姨吃完晚饭后也过来帮忙削橘子皮,这一伙人回来个个闷声不说话,先找了根凳子坐下。

“你们怎么了?黑着脸,是不是柑子村那面的坏小子李兵又来惹你们了?”王英阿姨说。

“没这回事。王英阿姨。”阿固说,“这本来是自家兄弟关上门才能说的话,但是我觉得应该可以跟你说说,让你来评评理。他们两兄弟不知道怎么搞的,脑子里抱有一种奇怪的想法,非要等到我结婚成家了,他们才能找个老婆过安生日子。怎么说都转不过这个弯,冒火得很。”

“阿固是对的。”王英阿姨说,她看着存兴两兄弟,“是不是哪家的姑娘看上他们了?也难怪,两个小伙子又勤劳又能干。”

“没有的事,完全是阿固哥多心了。”存兴说,“我们都知道自己的情况,在老家那都找不到,怎么可能到外地能找到了。”

“好,是我多心了。”阿固赌气扭过头,用力把自己的大腿拍得大响。“要是有机会不争取那才是傻子,大傻子,管她是哪里的人呢?像你们那么好的人难道还会亏待别人?我还一直担心着你们会被将来的老婆欺负!”

“阿固,别闹了,让王英阿姨笑话,该来的会来,该遇则遇,及期而遇。”阿文说,“这是我听一个算命老先生说,用在这里,应该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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