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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屋里在看电视的人都对存兴客气得很,电视打开了,一定要他坐着看,一定是面对电视正中的好位置。只是看着看着,存兴就移到了边上。

陈好拉拉存兴的衣袖,对他说,“哥,你刚才说到黄蓉很漂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了郭靖这个傻小子,后面怎么样了,你跟我说说嘛。我才洗了碗出来,屋里就被他们占满了,我又不好意思进去挤,你给我继续讲讲那个《射雕英雄传》好不好?”

“陈好,你要看电视的话,就坐我这里吧。我想出去走走。”存兴说,他猫着身子来到屋外。

“哥,”陈好跟了出来,“你是不是觉得太挤了,受不了?”

“不是,我只是想出来走动一下。感觉有点累,我之前坐了快半年的火车。”

“哥,那你回去休息吧,房间我都收拾好了。而且我敢肯定陈忠那小子不会吵着你睡觉。”

“陈好,你回去看电视,不用管我。我想到处走走,走着走着就不累了,我以前经常这样做,很有效。对了,《射雕英雄传》我明天再跟你讲吧,其实我也没看完,记得也不多。”

“那我陪着你逛逛,今天月光很亮,本小姐今天心情不错。”陈好说,打了个响指。

“唉,随便你,我这人闷得很,不爱说话。就像你以前说的,被雷劈中了,也只会从嘴里吐出个啊。”

“哥,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是不是当真了?”陈好落到存兴身后,推着他,“哥,你累了,我推着你走路吧,别生我的气。”

“陈好,快别这样。我的意思是怕你等会儿闷着了,不好受。”存兴赶忙说道,“别推我了,我自己能走。”

“好吧,我不推你了。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回去?”

“过两天。”存兴说道。

“这么快呀?是忙着去做生意吗?”

“我是回廉江,之前我和几个朋友拉牛去佛山卖,都累坏了,有一个还在牛市场晕倒了。医生说我们疲劳过度,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哥,拉牛去佛山卖有这么累吗?唉,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这事,我直接把门关了,不让他们进来,这样你就可以清清净净睡个好觉了。”

“用不着这样,他们爱看电视就让他们看好了。”存兴说,“我的情况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起码我在火车上还能睡得着,没那么糟。”

“哦,”陈好说,他们走到了篮球场,存兴决定往回走。

“不坐一下吗?”陈好说,“我发现老是叫你哥呀哥的,叫习惯了,还挺顺口的,哥,坐一会儿再回去吧。”

“哥,你怎么不说话?”陈好说。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说说你卖牛的事好吗?”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到牛市场,看牛,看好了就找交易员买牛,把买了的牛赶到牛倌所放着,然后到铁路局车皮计划处租车厢,再请人把买好的牛赶到车厢里面就行了。”

“哎呀,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哥!我看你做的这事挺难的,你偏偏要把它说得好像很简单一样。我跟你说说我的事好吗?”

“好,你说。”

“哥,你觉得我漂亮吗?”

“漂亮,我从廉江到重庆再到佛山,你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漂亮的一个。”

“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千真万确。”

“好嘛,我相信你。哎呀,我不相信你,说得好像我是一个自高自大的女孩一样,不过这话是我挑起的,算是我错啦。哥,我跟你说,最近有好多男孩在追我,在我家里看电视的年轻男人里面有一大半都想跟我处对象,用你们广东话来说,那个没来的死鬼李兵的表弟也算是一个,他哥哥没追到我姐姐,现在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我才不管他呢,死鬼一个。”

“哦,”存兴说,“女孩子有男人追是件好事,不过要选好才行。我觉得你的姐姐就过得很好,就是她离你们远了点,很难见面。”

“其实我也很想念陈碧姐,我都跟妈妈说了好多次了。妈总说,广东那边太远了,来回的车费不便宜,还有陈忠和陈燕在读书,家里不能没有人。哥,我能跟你一起过去廉江看看姐姐吗?”

存兴低着头,靠着树边已经睡着了。陈好站起了,沿着篮球场踱步,走了几圈,又坐了回去,发现存兴还是睡着的,似乎还睡得很香。她拿起他的手掌就着明亮的月光看,粗糙,指节突出,手掌中间有几道明显的绳子勒出的老茧,一定是长期拉牛的时候造成的,手掌很大,比自己差不多大出一半。她悄悄地撸起存兴的衣袖,发现那年他把李兵家的大狼狗按在地上打的战斗痕迹还在,只是淡了很多,变成了一个个小窝点,她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赶紧把存兴的衣袖放了下来。

存兴突然觉得耳朵里面痒得要命,痒得他从梦里醒过来。睁开眼发现原来是陈好把自己的一缕头发伸进了自己耳朵里。

“哎呀,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不怕痒,差不多要放弃了。哥,回去睡觉吧,天要亮了。”

“嗯,好。”存兴说,站起来,不住地掏耳朵,当他回味到梦里和刚醒过来的那股痒劲,浑身就忍不住发抖,简直痒到了骨髓里。

陈好故意走得慢一点,看着存兴痒得发抖的样子偷偷地笑。

“刚才差点痒死我了。”存兴说道,他左手挠右手,右手挠左右,然后又挠头,“现在好点了,陈好,我刚才睡了多久?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还有,以后最好别这样。”

“怎么啦,哥,你生气了?”陈好说,“有这么痒吗?陈忠最多也就是在床上滚一圈就没事了。”

“啊!我没生气,我怎么会为这种事情生气呢。我只是想到我虽然是你的哥哥,但是还没有结婚,而你还是一个待嫁的黄花大闺女,别人看见了对你影响不好,知道吗?”

“没生气就好。”陈好说,她挽起存兴的手臂往前走,“你刚才睡了一个多小时啦,我要是不喊你,你肯定睡到天亮。”

存兴赶紧从陈好的胳肢窝里抽回自己的左手,陈好那年轻而且充满活力的身体刺激得他一激灵,他的自知之明像火焰一样灼烧着自己,警告自己离她远一点。

“哥,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我从前就跟你说过好多遍啦,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见外得很。”陈好说。

“啊…。。”存兴说,但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的话来。

陈好就看着他,就像从前一样看着他,好像他嘴里下一秒会掉出一个蛋来,“说呀,我还真担心你的嘴里会掉出一只蛋。”

“嗯,”存兴说,看着陈好在笑,“我们回家吧。”他好不容易说道。

“我本来就是在回家的路上啊。”陈好说,“你看这样好不好?在妈的面前我叫你哥,私底下呢,我想叫你哥就叫你哥,不想叫的时候呢,就给你取个外号,怎么样?”

“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对这种事没多大看法,也无所谓。”存兴说,“只是你在有其他人的时候别这样做,别人会以为你没礼貌。”

回到家里,真是热闹得很,不仅屋里挤满了人,屋外也站着人,他们伸长脖子,脑袋挤着脑袋往里看。

“让让,麻烦给我让让。”陈好说,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听到陈好的声音,立刻转过头,满脸笑容,分开他们强壮的双手,在人群里让开一条道来。

“谢谢了。”陈好说。

“不用谢谢,”他们说道,只恨能和陈好说话的时间太短了。

“哥,我们进去吧。”陈好拉着存兴进到屋里,留下一堆看着陈好背影还在回味的小伙子。

屋里的人散了,王老幺早就想睡觉了,她打了哈欠。

“陈好,明天你早点起来做饭。”王老幺说,“对了,你到底想不想进棉纺厂?前两天李兵的表弟,李然跟我说了,你要是想进的话,他自然有办法让你去上班。”

“妈,你觉得呢?”

“我觉得当然进厂好,端着铁饭碗,还有什么可愁的。”王老幺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知道李然在打你的主意,想跟你处对象,就是李兵那家人可恶。我说的话,先进去再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觉得还是算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到时候他整天缠着我说话,我不理他也不行。肯定烦死了。”

“其实我看李然还行,人不坏,高中毕业,在厂里做了两年,人缘也不错,听说他马上要提干了。”

“妈,他提干关我什么事?我跟你说,哥他累坏了,刚才他说出去走走,结果一坐下去就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怪不得,我看他有点憔悴。不知道陈忠有没有吵到他睡觉,应该没有,屋里没声音。”

“他最近半年时间都在做生意,重庆,佛上两头跑,跟他一起做生意的一个朋友还晕倒了,医生说是疲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他说他过两天就要回家了,要不你留留他,叫他在这里玩个半个月,一个月的,反正人家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说是不是?”

“本来我就想留他在这里多玩几天,就怕留不住他,以前我就觉得他们几个跟机器人一样,白天收柑子,晚上又忙到凌晨,中间只睡五六个小时的觉,别说陈碧看着心疼,就连我这个隔了一层关系的妈和阿姨看着都心疼。明天我跟他说说,叫他至少在这里休息半个月再走。”

“妈,你说好的,别到时候又留不住人,让他走了。”

“格老子的,你还怀疑起妈来了,像他这样一个人,你只要张口跟他说了,有什么办不到的。我想起来了,前两年刘伙二家里有困难的时候还跟他借了一百块钱,不知道他还了没有。”

“这我哪知道?陈碧姐跟我说的,我们柑子村跟他借过钱的还不止刘伙二一家,还有好几家,他就是那样一个人,陈碧姐和姐夫,还有阿文跟存庄以前不知道说过他多少次,叫他不要随便借钱给别人,他说,是是,不借了,结过一转头,人家一开口,他又借了。”

“真是怪。”王老幺笑起来,瞌睡也醒了一些,“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人,你只要跟他说有困难,他就帮你,好得跟傻子一样,还好人很勤劳,肯干,会找钱。”

“妈,人家才不是傻子,只是心肠好,我还没有看见他拒绝过人家什么事情呢。有件事才是真正的怪,妈,你知道吗?以前陈碧姐偷偷跟我说的,别看姐夫老大三粗的,是他们三个人的老大,但是其实哥才是他们的老大,只要他皱一下眉头,他们所有人都得听他的,当年姐夫来给我们家送猪肉,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要不是那次他刚好来了,他也不会成了你的姐夫。”

“是哥叫他来的,虽然我姐夫喜欢我姐,但是他不敢想象我姐会看上他,起初他还不愿意来,是真心不愿意来,哥就皱了一下眉头,他就只有壮着胆子来了,乖乖从命,不敢抗拒哥的命令。”

“哈哈……”王老幺笑得好开心,“我这么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事,我就记得他们那次在我们家门口外打架的事,存兴把李兵家的大狼狗按在地上打,那情景好吓人,大狼狗在吠,人在吼,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我在远处看着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吓得发抖,躲到了屋里,不敢看。后来我听到狼狗惨叫了几声,出去一看,狼狗已经不在了,它缩着一条前腿在逃跑,跑着跑着还摔了一跤。唉,后来又打起来了,你姐夫脑袋被锄头敲了一记,满脸是血,存兴本来在屋里的,他冲出去一拳一脚就撂倒了一个人,你姐夫的力气还真大,直接把李兵的爸爸举起来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就跟昨天发生的一样,他也有今天!”

“是啊,他也有今天。”陈好说,“又是跪,又是磕头,又是求饶,真是痛快。陈碧姐家的仇算是报了,再说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经常仗势欺人,自从那次被我哥他们教训了一顿后,他们就好多了,人也没有那么怪了。”

“该睡觉了,都十一点过五分了。”王老幺说。

“妈,你怎么知道现在十一点过五分了?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陈好说。

王老幺撸起衣袖,“你看,是不是十一点过五分?这是电子表,懂不懂?傻丫头。”

“妈,这是哪来的?是不是哥给你的?哎呀,怎么没我的分!”陈好蹩着眉头,“哎呀,妈,我又不会抢你的表,让我再看一下嘛。”

“行嘛,你要看就看,我把它拿下来给你看个够,免得你说我小气。这个表只有一个,存兴说,是和他一起做牛生意的朋友分开的时候送给他的,还有几块电池。”

“那给我戴两天,行不行嘛?妈?”

“当然不行,我都还没戴热,你就要开始抢我的东西了,等我戴上个一年半年再说。”

“妈,你看这表还有灯。”陈好按了电子表边的一个小小的按钮,电子表就亮了起来。“晚上看不见的时候可以用它来照亮。”

第二天一大早,陈好悄悄地把陈忠叫起来,让他不要闹醒存兴。

“姐,我才不跟你一起睡,我都读小学四年级了,不能跟女孩子一起睡了,你知不知道?”陈忠说,“姐,你是不是怕黑呀,你让陈燕跟你一起睡好了,我要跟叔叔一起睡,男人要跟男人一起睡,你知不知道?”

“我才不是怕黑,我是怕你把人家吵到了,”陈好说,“要不今天起,你跟妈妈睡,我和陈燕一起睡,怎么样?”

“我才没有吵到叔叔,昨天晚上我还想跟他说两句话,摇都摇不醒他呢。”

“我跟你说,你叔叔生病了,人累得很,需要好好休息。你懂没有?”陈好说。

“好嘛,我去跟妈妈一起睡,但是你不要跟我的同学说这种事情,还有陈燕。叔叔他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不严重,是累得病了,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存兴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快半年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耳边没有火车的轰鸣声,也没有住在旅馆时的不踏实感,不用担心自己买牛的价格是不是高了,到了佛山会不会亏本,还有不用想怎样给车站那个阴阳怪气的调度员好处的问题。

存兴来到屋外,见到已经中午放学回家的陈忠和陈燕,自己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叽里咕噜乱叫了一通。

“阿兴叔叔,给你。”陈忠从兜里摸出两颗花生糖,“昨天你给我的,还没吃完。”陈燕兜里还要多一点,她摸出了四颗花生糖。

“是陈好姐姐让我们不叫你起来吃早饭的,她说你需要好好休息。”陈燕说道。

“我不吃花生糖,你们自己留着。我包里还有一袋,等下我给你们妈妈,让她帮你们收起来。”

“姐,什么时候吃饭?阿兴叔叔的肚子都饿瘪了,在叫唤了。”陈忠冲着厨房喊道,“快点哟。”

“快了,我再炒个菜。陈忠,陈燕进来端菜,端碗。”

“存兴睡得怎么样?”王老幺说。

“嗯,”存兴说,“睡了十多个小时,精神多了,感觉换了一个人一样。”

“今天是星期六,晚上棉纺厂的人会到篮球场放电影,一起去看吧,你们那儿有没有?”

“没有,我还没看过,是怎么样的?”存兴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跟你说的《射雕英雄传》一样好看。现在是九月中,在我这玩到国庆节以后再走,听到没有。”

存兴觉得不行,自己在这里太叨扰人家了,他说他打算明天或者后天就走。

王老幺表示不行,她知道他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肯定要在她家玩半个月以上才行,她坚决的表示,不然他就把送来的电视和收音机带走,当然,还有她手上的表。

这下存兴没办法了,只好说可以吧。

“妈,你有一手。”陈好说道。

“闭上你的嘴,好好吃饭。”王老幺说,“还有你们,陈忠和陈燕。”

陈好呷了一口汤,“妈,我说句还不行吗?”

“嘴巴长在你身上,你要是觉得不说几句话会死,那你就说,从小就是个叉嘴巴,话多得不得了,睡觉都要说几句话,不然睡不着。”

“妈,现在我的话少很多了,对不对?哥,晚上你跟着我去看电影,别和妈在一起,她不会抢位置。”

陈忠嘴里咕哝一声,说“这个应该可以,我姐每次都能抢到最前面,没人跟她抢位子,不知道为什么?”

陈燕则说,“姐,我也要和你一起,和你在一起老有人请我喝汽水。”

陈忠又咕哝一声,“小样,喝了口汽水就高兴成这样了。”他转过头对他妈妈说,“妈,晚上我要喝汽水,我知道你有钱,我昨天看到了。”

“等下请你吃棍子。”王老幺说道。

“陈忠,晚上我给你买。还有,阿姨我给你两百块钱,就当是我住在你家的生活费。”存兴说。

“不行,我不能要。”王老幺说,她有点火了,而且还从刻意从表情上表现出来,“你给我家又送电视,又送收音机的,在我家住几天,我还要拿你的钱,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真是气死我了,把钱收起来,你安心住下去,别的什么都不要想,就是对我最大的尊敬了。”

“哥,我怎么觉得你一出手就是几百几百的,你现在是不是变成了地主老财了。”陈好说,“你做生意赚了多少钱啊?我都有点好奇了。”

“这个不一定,有时候赚得多一点,有时候赚得少一点,有一次八月份我们拉牛到佛山去卖,卖了以后才发现亏了,幸好不多,除去车费,住宿费,只亏了几十块钱。”

“那你们赚得最多的一次是多少?”陈好说。

“最多的一次平摊下来一个人大概赚了八百多,都是辛苦钱,吃不好,睡不好,两头走,到处是生人,佛山那面又有点乱,经常会看见有人抢包,我们都是几个人吃在一起,睡在一起。”

“抢包,怎么抢的?”陈好问道,这下连王老幺都竖起了耳朵,有稀奇事可以听。

“就是假如你提着一个包在走路,那些人直接抢了就跑,你追也追不上,而且最好不好去追,因为那些人都是一伙一伙的。老实说,重庆这面要好得多,可能因为这里做生意的都是重庆人,四川人说着一样的话,但是佛山那面就不一样了,哪的人都有,我们晚上出去每人身上都要藏一把刀。”

“不是有公安局,有警察吗?”陈好说。

“当然有,但是他们那种人不怕,你有什么办法,抢了就跑,你去哪找人?都说那面是改革开放的最前沿,钱好找,但是我觉得最好别去那儿找钱,第一是乱,我和我的朋友在白天都被抢过,但是对方看我们人多,也很齐心,就没有太大的动作,我们差点把自己身上藏的刀都摸出来了,对面的人说他们是潮州帮的,既然已经和我们说上话了,叫我们看着办,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可以在我们中间倒下一两个人,我不想惹麻烦,给了他们带头的那个一百块,说以后别来找我们麻烦了,他们就带人走了。”

“这样一下就没了一百块了。”王老幺说道,“那帮人真是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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