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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检察官的公事房 (1)

第二十八章 检察官的公事房 (1)

我们先暂时不管驱马疾驰回家的那位银行家,来看一看邓格拉斯夫人的晨游。我们已经讲过了,邓格拉斯夫人在十二点半的时候就命令套马,驾着马车出门。她驱车沿着圣?日尔曼路折入玛柴林街,在奈夫巷口下了马车,穿过那条小巷。她今天穿的衣服十分简单,犹如一个喜欢晨游的一般女子。她在琪尼茄路叫了一辆出租马车,吩咐到哈莱路。等一坐进车厢里面,她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很厚的黑色面纱,把它绑在她的草帽上。然后她戴上帽子,拿出一面小镜子一照,发现可以看到的只是她那雪白的肌肤和那双明亮的眼睛,心里觉得很高兴。那辆出租马车穿过奈夫大道,从道芬广场折入哈莱路。车门一打开,邓格拉斯夫人把车钱放到车夫手里,然后快速地跨上踏级,不久便到了高等法院的大厅里。

那天早上要审问一件大案子,法院里的人都很忙,忙人很少去注意女人,所以邓格拉斯夫人穿过大厅的时候,并没有比一个要去拜访律师的女人惹起更多的注意。维尔福先生的会客室里挤着一大堆人,但邓格拉斯夫人甚至都没有通报姓名。她一出现,立刻就有传达起身向她迎起来,问她是不是检察官已约定的那个人,她的回答是肯定的,于是他就带着她从一条秘密的通道走到维尔福的公事房去。那位法官正坐在一张圈椅上,背向着门,在那儿写着什么东西。他听到门打开,听到了传达说:“请进,夫人。”然后又听到门关上,他都一动不动;但一听到那个人的脚步声走远的时候,他马上跳起来,关上门,合上窗帘,把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当他确信一定不会有人能看到或听到,放下心来,然后说:“谢谢,夫人——谢谢您准时到来。”他递给邓格拉斯夫人一张椅子,她坐了下去,因为她的心跳得非常快,以致于她觉得快要呼吸不了了。

“夫人,”检察官把椅子转过来半圈,使自己和邓格拉斯夫人正面相对,“夫人,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享受到和您单独说话的快乐了,而这次我们的会面,却仅只是要作一番痛苦的谈话,我感到很抱歉。”

“可是,先生,您看,您一约我,我马上就来了,虽说关于这次谈话,我痛苦的程度比您更深。”

维尔福苦笑了一下。“那么,还是古人说对了,”他说,他这时不像在对邓格拉斯夫人说话,倒像在背诵他心里的想法,“那么,还是古人说对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人生轨道上留上了它们的足迹——有的伤心,有的高兴!正如古人所说的:我们在人生轨道上走过的每一步都像在一片沙上爬行的动物一样——都留下了足迹!唉!有很多人,那条道上的痕迹是由眼泪滴成的河。”

“先生,”邓格拉斯夫人说,“您可以理解我现在的感受,是不是?那么,请别让我多受这种痛苦吧,我求求您!当我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我想到,以前有多少有罪的人满脸羞愧,浑身发抖地离开这儿,当我坐到我现在所坐的椅子上的时候,我想曾有多少人满脸愧色,浑身发抖地站在它前面——噢,我要用我全部的理智,才努力使自己相信我并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而您也不是一位盛气凌人的法官。”

维尔福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而我,”他说,“我以为我不是坐在法官的审判席上,而是坐在犯人的凳子上。”

“您?”邓格拉斯夫人惊讶地说。

“是的,我。”

“我想,先生,您是不是对自己要求太高,夸大了情形?”邓格拉斯夫人那一对明亮的眼睛暂时焕发了精神。“您刚才所说的那种道路,凡是热血的青年,都是曾经经过的。当我们沉醉于热情时,除了高兴以外,多多少少总会感到有点懊恼,为了摆脱这些,福音书上曾举出许多令人感动的例子,以改邪归正来安慰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因此,我可以说,每当回想起我们年轻时候的那些糊涂行为,有的时候,我以为上帝已经饶恕了那些事情,因为我们所受的各种痛苦即使不能免我们的罪,但也许可以赎罪。但您——你们男人,社会上的人从来都没有责怪你们,反而是受的诽谤愈多愈能抬高你们的地位——您为什么要担忧那种事呢?”

“夫人,”维尔福答道,“您知道我是位正直的人,至少我从来不会毫无根据地自欺欺人。假如说我脸上的杀气太重,那是因为上面有着许多不幸的事,假如说我的心已经硬化,那是由于只有这样,才能经受住各种沉重的打击。我年轻的时候倒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在我订婚的那个晚上,当我们围成一圈坐在马赛高碌路侯爵府的桌子旁边的时候,我也并不是这样的。但自从那时起,我的周围和内心的一切都变化了,我一直在和困难作斗争,也一直在斗争中压毁那些有意或无意、主动或被动来挡我路的人。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凡是我们所最希望得到的东西,也是别人最热切想阻止我们获得或阻止我们抢夺的东西。所以,人类的错误在于未犯之前,总觉得自己有十分正当的理由,是一定必要的,于是,在一时的高兴、迷乱或害怕之下,已铸成了大错,在犯了大错之后,我们才发现本是可以避免或躲开它的。我们本来可以动用一些正当的方式,但那种方式我们之前一点都想不到,而事后却发现很容易简单,于是我们就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不那样做呢?’女人却碰巧相反,女人很少受后悔的痛苦——因为事情并不是由你们决定的,你们的不幸一般总是别人加到你们身上来的,而你们的过错几乎造成了别人的罪过。”

“但无论怎么说,先生,您大概可以承认,”邓格拉斯夫人说,“即使把那件事的过错全推到我一个人身上,但昨天晚上我已经受到了一次算是很严重的惩罚了。”

“可怜的女人!”维尔福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这确实不是你所能承受得了的,因为您已经受到两次严重的打击了,可是——”

“怎么了?”

“嗯,我一定得告诉您。鼓起您所有的勇气,因为您的那条路还没有走完。”

“天哪!”邓格拉斯夫人惊慌失措地说,“还有什么?”

“您只是看到过去,过去确实是坏极了。嗯,可是您得为未来描绘一幅更阴沉的画面——当然更可怕,可能会更惨!”

男爵夫人知道维尔福为人一向比较镇定,他目前这种激动的状态使她觉得非常可怕,她张大嘴巴要大喊,但那个喊声升到她的喉咙里又消失了。

“这件可怕的往事是怎么被发现的?”维尔福喊道,“它本来已被埋藏在我们心底,现在它怎么又会像一个幽灵似的从坟底里逃出来,重新来看望我们,吓白了我们的面颊,和羞红了我们的额头?”

“唉!”男爵夫人说,“那一定只是碰巧而已。”

“碰巧!”维尔福答道,“不,不,夫人,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碰巧的事情!”

“噢,有的。这些事情不都是恰巧发生的吗?难道基 督山伯爵不是恰巧买了这座房子?难道他不是恰巧去挖园地?难道不是在那棵树底下碰巧挖到了那个可怜的孩子的尸体?——我那不幸的无辜的孩子,我甚至连吻都没吻过他,为了他,我以前流过多少眼泪!啊,当伯爵提到他在树丛底下挖到我那宝贝的尸体的时候我的心都跟着他去了。”

“哦,不,夫人!我想告诉您的就是这个可怕的事实,”维尔福用一种低沉的语调说,“不,树丛底下没有找到什么东西。那儿根本就没有发现孩子的尸体。不,您不要哭,您也不要长嘘短叹,您必须发抖!”

“什么?您这是什么意思?”邓格拉斯夫人打了一个寒颤。

“我的意思是,基 督山先生在树丛底下挖时,根本就没有找到什么骸骨或箱子,因为那儿并没有这两样东西!”

“根本就没有这两样东西!”邓格拉斯夫人害怕地瞪大两只眼睛,表示出极度的惊恐,死盯着维尔福。“根本就没有这两样东西!”她又说一遍,就像是要用她自己的声音牢牢抓住这句话,害怕它跑掉似的。

“没有!”维尔福把他的脸深深埋在手里,说:“没有!根本没有!”

“那么您没有把那个不幸的孩子埋在树丛底下吗,先生?您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说!”

“我肯定把它埋在那个地方!但听我说,您听了就会怜悯我了,因为这二十年来,我一直忧虑不安,一点也没有分卸给您,但我现在只得跟您讲了。”

“我的上帝,您可把我吓坏了!但请讲吧,我想听。”

“您记得那个悲惨的晚上,您在那个挂红缎窗帘的房间里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而我,怀着和你一样激动不安的心情,期待着你分娩。终于孩子生下来了,我捧在手里,他既不会动,不会哭,也不会呼吸,我们都以为他死了。”邓格拉斯夫人觉得非常害怕,差点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但维尔福稳住她,紧紧握着她的双手,犹如在恳求她仔细听他说完。“我们都认为他已经死了,”他重复说,“我拿了一只箱子代替棺材,把他放到里面,我提着那个箱子下了楼,到花园里,挖了一个坑,非常匆忙地埋了那箱子。我刚盖上土,那个科西嘉人的手臂就向我伸过来了,我看到有一个影子跳起来,同时看到白光一闪,我感到痛,我想大喊,但一股冰冷的寒颤穿过我的血管,我发不出声音来,昏死了过去,以为自己已经被杀死了。

当我苏醒过来以后,我使尽力气拖着自己爬到楼梯底下,您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到楼梯底下接我。我永远都记住您那伟大的勇气。我们不得不对那件令人害怕的大祸缄口不言。您依靠着那坚忍不拔的意志,在您的护士照顾下回到您的家里。我的伤可以说是一场决斗的结果。本来我对保守住我们的秘密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最终还是保住了我们的秘密。我被带到凡尔赛,和死神斗争了三个月。最后,我似乎抓住了生命的边缘,我起程到南部去。我被四个人从巴黎抬到夏龙,每天只走十八哩路。维尔福夫人坐着马车跟在担架后面。到了夏龙以后,我从索恩河乘船转入罗纳河,顺着水流漂到阿尔,到了阿尔,我又躺上担架,继续向马赛前进。我的伤养了六个月才痊愈。我一直没有听人说到过您,我也不敢向别人探听您的消息。当我一回到巴黎,我探听到,您,奈刚尼先生的未亡人,已经嫁给邓格拉斯先生了。

“自从我恢复知觉后,我心里想什么呢?一直只有一样东西——始终是那个孩子的尸体,每天晚上他都出现在梦中,从地底下爬出来,非常生气地在坟墓的上空飞翔。我一回到巴黎,就马上去打听。打我们离开后,那座房子还没有人住,但它也只是刚租出去,租期是九年。我找到那个租户。我借口说我不想外人住我岳父母的房子,我就请他们转让出来。他们开口要六千法郎。其实就是一万我也肯给,就是要两万我也肯给,我当时是带着钱去的。我让那租户在退租契约上签字,获得了这张我迫切需要的退租契约后,我就立刻驱车去阿都尔。自从我离开以后,就没有人来过那座房子。那时已是下午五点钟,我上了楼,踏进那个挂红色窗帘的房间,等待天黑。那时,使我一年来在精神上遭受痛苦折磨的种种想法都同时钻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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