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之前,偶发小说数章。欲虚构几人,以抒自己沉思冥想之乐,痴玩虚妄之意。却不知虎头蛇尾,弄巧成拙。本欲弃之,后又想吾自沉溺于梦幻之中,若无人分享,岂不荒废时日,寂寥无趣。
今重看《石头记》一书,虽不明其“真假”是非之意,但觉人之追逐仕途经济、功名利禄者,数百年乃至千年以来未曾改变。吾自亲朋好友不少寻求功名利禄,养家糊口之人。皆劝我投以自荐,寻个清闲自在之职,安然了此一生方为妙事。却不知如今这花花世界,百花齐放难言其中之妙,千岩万转不知其路向何方;若不亲身细细体味,只沉溺于三餐果腹、生儿育女之旧风俗事,未免也太过空虚乏味。于是乎,我又重理思绪,整理之前稿件。望能完成这一个胡编乱造、天马行空的故事。
之前所发数章,朋友告我不知所云。我细细看来,的确如此。本是虚构幻想,却不知以形式细心雕琢,反而像叙述现实所发生之事,空穴来风。这样的确使人读得云里雾里,不知来龙去脉。而后又细细思来,吾辈众人终日忙碌不知去向,食不果腹还怕丢了饭碗,终日惶惶,何来时日去细想冥幻空虚之美、人生何物之思。我若还在此,故作深沉、自命清高、故弄玄虚,岂不找打,何来分享之意?因此,且待我细细道来这个故事的前夕:
公元2239年9月9日9时,一颗名叫“天启”的小行星落入太平洋之中,霎时间隐天蔽日,万物凋零,洪水滔滔不知何时休,山崩地裂不知何日止。“天启”的来临并非无人预见,只可惜名叫“诺亚号”的救生舰生存空间有限,并不能让所有人都能幸免于难。诺亚号只得载着人类最后的希望离开了正在支离破碎地缓缓沉入怒涛之中的大陆,在汪洋之上如一叶扁舟般徘徊飘荡。
阳光撕裂苍穹,大陆拔出海面,万物破土重生。可惜诺亚号依旧在迷渊中徘徊,直到资源即将耗尽,人类才知寻回大地。待诺亚号发现新的大陆时,陆地上早已一片生机昂然。昔日的亚欧美非等大陆早已面目全非,不知何处。人类就将登陆的地方叫做诺亚港,也把这一片大陆更名为“诺亚大陆”。
人类在登岸之后发现,离诺亚港数百公里的山岭之中,矿产丰富,林木繁多。于是就在那儿开始建立末日浩劫之后的第一个都城,并冠以古希腊神话中大地之母之名“盖娅”。同时在来年的1月1日成立了“人类联盟”,并将那一日定为末世纪元(D。E。)元年元月元日。
人类联盟的首脑被称作最高执行官。一个名叫风子曦的中国人,本来已被推举成为第一任的最高执行官。但风子曦以自己年近百岁,身体不适为由,谢辞众望,只要了刚建好的人类研究中心的“祭酒”一职。
风子曦乃一奇人,虽年近百岁,面容苍老,白发鬓鬓,但依旧行如壮年,思如青年。本名叫什么早已无人知晓,只知其本家姓杨。此人通晓中国古代玄学易理,又拿了当时世界几所名校的PhD,在生物、理论物理等科研方面颇有建树,所以在科学界有绰号称其为“玄金”。
风子曦在人类研究中心又工作了半个世纪,如此功勋盖世而且长寿之人,最终也逃不过生老病死的世事循环。49D。E。的1月23日凌晨4点56分,风子曦在盖娅人类研究中心的帝俊研究院逝世,据说那时他已144岁。之后人们按其遗嘱,将其安葬在一棵巨形怪树的树干中,望其肉体与树合二为一,以得长生之意。此树隐藏于“鸿蒙虚境”之中,至于鸿蒙虚境在盖娅的什么地方,并未公诸于众。树名为“灵魂栖木”,高三十米有余,冠幅广展,离地不到十米便开始分枝,主干直径平均十二米。根部生发出九条半米宽的“龙藤”盘茎而上,顺着分枝盘绕错节,然后像柳条般从树枝上垂絮而下。整棵树有九龙盘绕相护,凤遇之而不敢栖,好生气派。
然而好景不长,风子曦死后不到五年的时间,盖娅瘟疫爆发。瘟疫乃一种实验室中泄漏而出的病毒,能使人丧失意识,然后像尸体一般在烈日下行走、腐败,直到没有肌肉可以支撑其行走,方才化为一具具白骨摊在地上。最后人类不得不封锁了山岭之中的盖娅,移居到最开始登陆的诺亚港。尔后,盖娅这个名字慢慢被“末临”所替代,后人熟称其为“临墟”或是“骷髅城”。时间一天天流逝,再伟大的人也只剩下了书本之中的只言片语和人们口中的奇异故事。鸿蒙虚境中的灵魂栖木,也慢慢变成了临墟中的“鬼木”。
在人类的辛苦建设之下,诺亚港最终被更名为“第二盖娅市”,成为当时人类最大的城市。我所要讲故事也从这里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