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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劫波(11)

天将和白广英回来,天将老婆重哭,天将就头疼,就气喘,白广英劝她我们尽量弥补,天将老婆就撒气:“说得轻巧,你拿什么弥补?”白广英再不敢多嘴,她是寄人篱下,本来就怕这个婶子刀片一样的舌头,现在又烧了人家的篱笆,她更是理亏惶恐。

老有泰也不作声,他迷信,觉得今天的事情像是撞了邪气,他反复问天将,是不是工夫没记对。天将懊恼地说:“爹,这工夫是死的,可俺小叔是活的呀。”

家里人都散了,乐人们悄悄的,乐得休息,他们睡在东房,到这个时候,也就没人招呼他们,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吧。今黑夜是谁也没心思了。院子冷清清的,厨师们的脸色也不好看,刚才救火时,好多东西都泼洒了,他们还在打整汤锅。田锁粮一直在鼓捣他的设施,明天还要干呢。

白家驹还在生白广英的气,带着三个弟弟上楼了,他们一边查看伤势,一边悄悄咒骂,悔恨跑到这个地方受罪挨打。白广英无法入睡,独自下楼,到门外的三轮车上找回一个“伍渡汾”包装箱,然后慢慢挪开桌案,独自分拣父亲的骨殖,把损毁的骨灰盒套在包装箱里头。事情的变故让她魂飞魄散,此时她又安静下来,这就是人生遭遇,她永远想不到,她还有这样一个亲炙生父的机缘,这一定也是最后的难得的机缘,父亲把机会留给了她,灰色的骨殖,曾经附着了父亲的血肉体温,附着了父亲雄伟的力量,记忆里的父亲是一个高大完整的形象,现在却被骨灰盒里这个粉身碎骨的父亲一点一点消解,一点一点替代,这意味着什么?又说明了什么?想到父亲离奇曲折的一生,她就想起风靡一时的《上海滩》插曲,是喜和忧,是成和败?是生命向唯物的还原,还是精神向虚无的归附?为什么要将这样的重负,倾轧在柔弱的女儿心头?

徐春燕把林鸽安顿到徐家堡的老窑里,就返回“白宫”来照看爷爷。她看见白广英独自守灵,就过来帮着整理现场,白广英婉拒了春燕的好意。

春燕摘下绒线手套递给她,说:“你难受就哭几声,女儿哭灵,没人敢说。”白广英温柔一笑:“谢谢你,我没事,这是我爸爸的身体。——你爱过你爸爸吗?”徐春燕惶恐地点头,少顷,又惶恐地摇头,她弄不懂白广英的意思。

白广英笑了,非常美,非常惨,徐春燕惶恐地觉得,白广英笑得……非常神秘。

“电王八”中断了歌唱,桥堰的男人都梦见田锁粮光头光屁股,站在大喇叭里洗澡,洗澡水居然是矾水,血淋淋的。做梦的人大笑,说侉锁粮,你洗成了小红人了。光头锁粮把搓澡布往肩膀上一甩,捧起红水刷刷撩了做梦的人头脸上,说这可不是矾水,这是月经。做梦的人大笑,呸呸吐着,恶心地吐着,哈哈笑醒了,醒了就听见老婆也嘿嘿笑,伸手推醒老婆,问笑什么,老婆说,我梦见一个老和尚非要跟我借喇叭,我说我哪有喇叭,你找锁粮借,老和尚非说你身上就有,我说那你寻,你寻着你用,和尚正翻倒寻,你就把我推醒了,男人问和尚寻着没有,老婆吃吃笑说不知道,男人问那你梦里笑什么,老婆又吃吃笑说不告诉你,男人识得笑,下手一摸……突然,两口子睁开眼睛:“噫,田锁粮的喇叭咋不叫唤?天快明了,不挣钱了?”

二十二后半夜,桥堰安然。

54

清晨六点半,分局派车送白广美回桥堰,直接送到天将的街门口。

下了车,广美发现,地上雪晶露白地蒙了一层霜花。靶台山的孝帽更白了,遥看山阴一绺一绺的积雪,一如苍凉的心怀浮现在眼前。

广美当过模特,常到北方,北京哈尔滨的冬天她也不是没见过,不过她从来没有深入到北方农村,如果不是父亲的意志,她也不会回故乡,一个与她的生活完全隔膜的僻壤,她的冷艳和模特职业有关,也和优裕的家庭环境有关,她从小就有公主的身份,她没想到,优裕的家庭背景居然薄得像纸,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卑微,觉得心里没了底气,她想象不出这个贫瘠破损的丘陵地带隐藏着自己的根。她想象不出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会是什么滋味,也想象不出,如果公司的同行们知道了她的这个底细,会怎样议论她。

她惆怅地站着,清晰地感觉到冷峻的寒气在她身躯里头节节进逼。她身上穿着一件军大衣,是桥堰的警察留给她的,她穿过貂皮狐皮等名贵皮草,但那仅仅是为了向人展示,只需要它们的名贵稀有光滑柔软和款式,从来不需要它们的温暖,现在,风寒迫使她不断想到它们曾经亲近过的脖颈手腕腿肚等肌肤上遥远的温柔。

她由衷地感谢死去的爸爸把她带到这个世界,而不是带到这个地方。

一夜之间“白宫”变成黑楼了,像是变了个戏法。墙上还留着花圈的铁丝骨架和烧成半截的棍子,“白宫”的街门敞着,院子草草拾掇了,烟熏火燎的味道依然残留在冷清清的空气里,角落里还有纸烬悄悄飞扬。

桥堰的妇女瞌睡少,大清早就有人瞧热闹,她们指指戳戳,把广美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一个蓬头垢面穿得窝窝囊囊的女人,屁股下垫了半截红砖,坐在“白宫”的门口哭,白广美以为是爸爸的亲戚,早早赶来吊唁了,心里激动了一下,看见天兵嫂子和几个老媳妇在边上解劝,她也过去,想劝慰几句,天兵老婆悄悄告诉她,这个女人是袁善根的老婆,是来找徐天将要人和钱的。白广美不明就里,袁善根老婆声泪俱下,哭诉道:“里里外外,赊欠下一片,钱还没挣,命搭进去了,人先没了,光景怎么过?”白广美一阵悲哀,在爸爸忌日起早哭丧的,不是白家,不是徐家,却是一个讨债的。广美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让袁善根老婆进家里直接要账。她们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天将睡眼惺忪地披着皮夹克出来了,他的裤子拉链忘了拉,露出一块三角形的牛毛黄色的毛裤,天将的这副邋遢相在广美眼里简直粗俗不堪,猥琐得像一只臭虫。

白广美也不管身边有些什么人,直问天将:“阿文哥给你那么多钱,为什么还要欠人家的?”

“这不是忙得顾不过来,昨晚一宿没睡,这事弄的,咳,”天将特意摸了摸脑袋上的绷带,随后才给袁善根的老婆解释,“咱这里做事还不都是这样,先赊欠记账,等事情过了一伙算。”他的话也是说给白广美听的。

“人都让你们枪崩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袁善根老婆哭着说着,鼻涕眼泪一模糊。

“你胡说什么哩,谁说死了,你给我说是谁说的?连夜就拉到医院抢救,谁给你说死了,存心造谣?”

“你得拿钱救命啊,好心没有好报啊,我等不了你完事啊,我得给他救命啊。”

白广美走开了,她回来的一件事情,就是想见一下袁善根家属。早晨四点,值班的政委带着人赶到市立医院看望白广文,因为白广美开枪伤人,政委顺便向她了解了当时的情况,然后说:“自卫没错,还是过当了,他有资格带枪,但你不是执行公务,人家也不是故意袭警,你们那里离香港近,是不是干警们的作风受香港警察影响多些?”值班政委是背着白广文说这话的,他明知道开枪的是广美不是白广文,话里的不满就流露出来了。“这件事处理起来,恐怕很棘手,我们不会怎么你们,大家一条战线,可我们就不好开脱出来,怎么给上级交代,怎么给伤者解释?怎么消除这样那样的说法?现在,伤者也在抢救,左肾被打坏了,玄啊,是换一个还是摘除,你们以后协商。多亏没有误伤第二个人,否则就根本没法处理,任是谁来?他也抹不平。”政委最后叮嘱白广美,回来先主动接触一下伤者家属,适当弥补一下:“抚平抚平人家的精神创伤,也给我们将来的调解工作提前创造一个条件。”最后,政委爱莫能助地说明:“袁善根手术和住院涉及的开销方面的问题,我们就不能解决了。”

政委估计没有刷牙,口气胃气冲得白广美不敢吸气,但白广美还是认真答应了政委的建议,她在车上考虑过怎么和袁善根家属谈,现在直接见面,她反而没法说了,她最怕不可理喻的村妇,袁善根老婆就很像。

通宵未眠,广美眼圈微微红肿,走时匆忙,把林鸽丢下,她赶紧上楼去看,广英在楼梯上迎住她。广英也是一脸憔悴,说春燕带着林鸽到天兵婶子家住去了,害怕这边出事,现在还没过来。白广英把皮包悄悄还给她,说秋林怕人趁乱拿了,里头有钱和无绳电话,好人见财也会起意的。白广美告诉广英,白广文颅骨骨裂,睁不开眼,不停流泪,要继续治疗,她今天回来,是代替文哥安排今天下葬的事情。白广美最后告诉广英,广州和伍渡市的公安局都打电话,让要全力抢救白广文,迅速拿办凶手。白广英听了黯然神伤。

天兵老婆早早过来做饭,馒头稀饭,吃饭的人少了一多半,饭好做,天将老婆因为火灾损失,沉痛得托病不起床了。东房门开了,女唱家出来,从大衣兜里变出一个牙刷,撩腿蹬在炭块上,眯缝着大眼睛嚓嚓嚓嚓刷牙。天将已经顾不得招呼他们,乐人吃了就出去敲打,这算是正轨。稍后,徐春燕一家带着林鸽过来吃饭,林鸽的胳膊夸张地吊在脖子上,白广美抱住女儿直抹眼泪。

趁吃饭工夫,天将和广英广美商量:“事情不能讲究了,就是这些东西,就是剩下的人手,你哥到了医院,拿大主意的人不在了,那些大花圈大帐子让大火烧了,烧了也是烧给你爹了,咱们排场已经排场过了,咱们就随方就圆,把死人弄出去就行了,你们说呢?”

广英和广美能说什么,她们不吃不喝,垂头想事。

昨晚打架以后,徐卯泰一门宣布退出,干活的人手十去其五,能抬棺材的徐家子弟凑不起来了,抬棺材是孝子贤孙干的活,桥堰人讲究迷信,不兴给人抬材,绝对不受雇,只能花钱雇外地人。吃了早饭,富强开车到水峪煤窑。水峪煤窑是私人开的,不少四川人和河北人在那里下窑,碰上他们歇白班,就会出来挣外快,只要价钱合适,什么苦工都做。

烧纸放炮,“电王八”开唱,

黄河里的水嘟,黄河里的浪嘟,

黄河岸的儿女肚里没干粮嘟嘟……

新的一天开始了,这也是最后一天。

广英和广美用软尺量了骨灰盒的尺寸,交给白家驹,白广文不在,白家驹就得出头,他穿了一件旧军大衣,春燕女婿已经发动着摩托,脑袋上扣着红色的摩托头盔,车把上掉一顶蓝头盔,他负责带白家驹去伍渡。天将把剩余的人手拨派开,其实也寻不起营生来了,就是往一块整理,烧坏的供桌撤去一块,这是要赔偿的,剩下一块桌面,擦洗干净,布置成小供桌。天宝兄弟们不来了,天官代管,他重新画了一面牌位,摆在供桌中央。秋林戴着帆布手套,跟几个兄弟蹲在坍塌的灵棚里拾掇杂物,挑出完好的饮料罐头酒,洗净归置,把打烂烧毁的东西装筐,挑到垃圾堆。散发着粪臭和酒香的稀水烂汤臭果肉玻璃碴儿,招来两条狗,它们闻了闻,看了看,都不敢下口,里头的烂玻璃,比它们的獠牙尖锐得多,吃下去有生命危险。田锁粮披着女唱家的大衣打瞌睡,他的左耳根底下,隐蔽着胎记一样的红斑。女唱家在唱:

我抬头,嘟嘟,望青天,嘟嘟,

追逐流逝的岁诶诶月哦

厨房的吹风机响开了,厨子们开始准备。事情越成了这样,就越是要精神抖擞,在吃喝红火上往起撑,走了本家人,客人不见少,也就是少做两桌饭。韩庄人骑着蚊子一样的嘉陵摩托来了,来人是大凤的孙子,多少年不走动,人们都不认识他,他在天官那里记账,问天官能不能一下记上爷爷奶奶他爹和他四个人的名字,天官是散漫的人,又是彻底之人,说:“随便记个名字就行,就这二十块钱,又不刻碑传世,记那么多名字,浪费笔墨。”大凤的孙子见不是话,又看那破摊场,四下也没个亲熟之人,索性不上账,扭头说:“这亲戚,越走越远了。”出门跨上蚊子大小的摩托,飞了。

街门外头,六个乐人卖力吹打,歇了一宿,等于净赚了八十,白天再不来劲儿,主家就会觉察。院子里活泛起来,开锅拉面腾着大团懒散的白烟,煎煮的炒锅里热油吱喇喇尖叫成一片,冒起急匆匆的青烟。供棚底下,桌面虽小,供品虽低,但样数不少,酒水饮料还在,少了面塑,但多了几样蔬果点心,看起来还是齐齐楚楚。

摩托在街门前停下,春燕女婿左腿撑地,回头等后座上的白家驹下车。白家驹下车的动作十分僵硬,他的怀里抱着新买的骨灰盒,吃力地摘下头盔,眼窝蓄满泪水,——蓝头盔的塑料面罩早掉了,摩托飞跑,一路上寒风扫得白家驹不敢睁眼,小白脸上,也让北风搓磨出一对隐隐的腮红。看见白家驹进门,那几个广州孩子都迎了过来。白广英看见白家驹怀抱里的东西,心里一阵哀痛,这是孙子在替爸爸安顿爷爷啊。

白家驹前脚进门,徐天宝后脚也到了“白宫”。

白家驹把怀里的骨灰盒放到棺材上,没容得喘过气来,徐天宝弟兄四个领着自家的小后生就紧随其后,一拥而入。

徐天将喜出望外,以为小叔一家回心转意,重新过来帮忙,连忙站起来张罗:“快端饭,趁热,完了咱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白广英看见他们穿着已经变了,帽子上的白布袖子的黑纱,全不见了。

果然,天宝冷冷地说:“二哥,俺们不是吃他这顿饭来的,俺们是来抬俺爹的棺材的。你可不要挡道,今日咱是和平解决。”

天宝这么一说,“白宫”的空气马上凝固了。

广英和广美顿时变了脸色。天宝看了看她们,没有搭理,还是对着天将说:“临来俺爹说了,不要麻烦俺二大爷来说话,这件事,不比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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