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说着,牵过一匹那些败兵所留下的马。环顾左右,仅此一匹马。赵云扶护任红昌上马。
任红昌却哭泣说:“我左腿上被打,受了伤,行走不得,如何是好?”
赵云说:“娘娘受难,都是我没保护好,我的罪过。请娘娘不必多言,立刻上马。我步行死战,一路娘娘前去。”
任红昌瞪他:“又叫娘娘了,我不准你这样叫。”
赵云仍然说:“娘娘拖延了时间,追兵一旦赶到,又会有新的混战。”
任红昌丢他一块石子,生气说:“我不坐马!你要打仗,你怎么能够无马!一路上全靠你保护,我已重伤,死了也足惜!你快快走吧,不要理我了。”
赵云掀开她的左腿裤子,上面并无伤痕。他便恳求说:“娘娘并无受伤,求娘娘识大体,早些上马。”
任红昌摇着身子,说:“我偏不上马,要走你自己走。”
赵云火了,说:“娘娘,你休得延误了。”
赵云三回五次请任红昌上马,任红昌只不肯上马。赵云厉声说:“娘娘不听我的话言,苦果追军又到,又会是一场血战,今天,我也顾不得体统了,得请娘娘跟我走。”
赵云冷不防把任红昌掀翻在地,不由分说,放到背上便走。
两人穿过那个峡谷。
任红日在赵云的脖子上MUO,笑着说:“将军,我感到你不是一个男人,这么白的皮肤,比女人还白呢。”
赵云涨红了脸,说:“我一出生就是个男的,小时候家里人还打我,说我太男人了。”
任红昌好奇起来:“怎么太男人了?说说。”
赵云想了一会,还是如实说:“我看到女人就不眨眼睛,家里人说,长大了肯定会死在女人的手里。”
任红昌便扯他的耳朵,故意咬牙切齿地说:“所以你就嫌弃我,怕我会要了你的命。你想想,你一路保护我,没你我早没性命了,你的性命就是我的性命,我哪会害你呢。就是我死,也不会让你死。”
赵云说:“娘娘别这样说,娘娘的性命就是我的性命,娘娘如果路上有三长两短,我不针对苟且偷生,留在世上。”
任红昌突然泪流。泪水落到赵云的脖子上,哭泣说:“照你这么说,我们死定了,现在死最好,反正一死,我们就在一起了。”
赵云生气地说:“娘娘,你不能再说死字,要是再说,我不跟你说辞了。”
任红昌却故意问:“你怕死吗?”
赵云漠然地点点头:“死了,人就没有了,我怎么不怕死?死了就不能和你说话了。”
任红昌突然古怪地说:“听他们说,幸好是你撒了那泡尿,要不,后果不堪设想呢。你那泡真是救命尿,他用箭射你的命根了吗?”故意抓磁卡这个话题。
赵云不说话。一步一步走得更快。
任红昌摇着他的头:“说呀,本娘娘要你回话呢。”
赵云只好小小声说:“娘娘,射了,就是没射中。”
任红昌天真烂漫地笑了起来:“那么近都没射中,哈,哈哈……”
大家也跟着笑,一脸窘迫。
任红昌仍然抓着这个话题不放,说:“你命根不绝,必有后福。”
赵云不说话了。
任红昌咬了咬嘴嘴唇,把一切都豁出去了,说:“等会停下来,让我看看,伤着了没有。”
赵云低着头,飞快地跑了起来,超过了前面的一匹马。他不敢说话了。他喘着粗气,不敢停下来。
任红昌仍然紧追不放,双手从赵云的衣衫进去,轻轻地MUO赵云的XIONG膛,说:“你这肉这么结实,又这么大,比我的还大了。今晚让我看看。”
赵云说:“娘娘,我是个男人,你不能看。”
任红昌笑了:“我没双眼睛么?就因为你是男人,我才要看看。”压低你声,暖暖地在他的耳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还没看到过男人的XIONG脯的呢。”
赵云理屈词穷,说:“不行。”
任红昌笑了起来:“小气鬼,你的不肯给我看,我的给你看看吧。只好看我的了,你不是连看都不敢看吧。”
赵云突然坐了下来,把任红昌放到一棵树荫里,说:“娘娘,你一路说,我都走不了啦,你乘一下凉,我去去就来。”
说完往远处跑去。那儿有一条河。虽然天气还很凉,但他感到浑身炽热,不让水泡一泡,可真要起火燃烧了。
一会,赵云回来,又背着任红昌前行。
不觉黄昏来临,到了夜里。
赵云又在村边寻了间古庙。古庙很荒凉,赵去推了几下,土墙没倒,加上月明星稀,不会下雨。赵云便让任红昌住进去,自己依然在外面躺着过夜。
任红昌睡不着,出去不见到了赵云,正在焦急之中,赵云回来了。
赵云寻了些松枝、破竹、干柳、枯藤,点上一把火,用来驱赶夜里的蛇虫鼠蚁。
任红昌侧耳细听,听到了旁边的溪水,突然说:“你给我站一站,我去洗洗。”
赵云说:“刚才你不是洗过了吗?”
“原来你对我一点也不好的,”任红昌嘟起嘴,“你知道我是喜欢干净的人,没吃饭没关系,不洗澡便不行了。”
两人便到溪边去。
赵云站在溪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和乌云。那乌云一会是白云,一会像狗。赵云不由感叹人生的反复无常,说:“真是白云苍狗呀。”
任红昌欢天喜地宽衣解带,故意不把衣裳挂到树枝上,而是随手一丢,就落在赵云的脚边。她跳到水里去,跃浪翻波,负水顽耍。最后上得岸来,心里失望至极,她自始至终盯着赵云,看到赵云居然没有往河里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