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赴河南林州参观红旗渠,二次观赏太行山大峡谷。
2009年初夏,携妻张桂英随关工委同仁参观了皇城相府。
2009年7月25日,携妻张桂英参观佛爷山。
2009年8月26日至31日,携妻张桂英随老干部参观团赴昆明、大理、丽江、玉龙雪山风景区、石林等地。写了《二游云南》一文。
2010年4月18日,随老干部参观团赴洛阳参观牡丹花会。
2010年6月4日至9日,携幼孙侯翔瑞,随老干部参观团赴海南三亚参观。写了《带上孙孙游海南》一文。
2012年9月17日至21日,随老干部参观团赴无锡、南京参观。
另外,我还多次参观了晋祠、洪洞大槐树、苏三监狱、广胜寺等处。
倘条件允许,我仍愿意到各地走走。
如今,我已年过七旬有余。回顾一生所历、所见、所闻、所悟,拉拉杂杂写了上述文字。应该说,我的一生还是平顺的,没有过大红大紫,没有过大起大落。俗语说,平平安安就是福。对此,我是很感欣慰的。回想近40个年头的工作经历,我有个深切的体会:在社会风气较好的年代里,我依凭勤勤恳恳的工作态度,实事求是的务实作风,诚实、谦和的个性本色,颇获群众和领导的认可,组织上对我的重视与使用,常常出乎我的意料,可谓一路顺风;当社会上不正之风盛行、行贿受贿,买官卖官现象严重时,我便感到很不适应,因不能“与时俱进”,便成了时代的“落伍者”。我是一个不会做官的人。说自己不想做官,那是矫情;但我一生的追求,不在官场,却是实情。如我到省革委干部办公室时,具备着极好的条件:论年纪,三十四五岁;论政治条件,中共党员;论学历,大学本科毕业,有着很好的发展前途。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和我一同回到省革委的毕增福,后来任省人事厅厅长,省委组织部副部长;李俊虎任省公安厅厅长,省政法委副书记。多数同志都成了副厅级。我爱好文学创作,不愿在政界发展,不想在官场混。这就是我不想留在省干部办、地干部办的主要原因。在仕途上,我不愿、也不会多动脑筋。我由地区调回县上时,在调动时从未想过提升,自然也没有提过职务变动之事,只要平调回来就行。以至回县后,原县政协主席史进玉几次当着我的面说:本该是你担任政协主席的。因为他当副县长时,我是县委常委。我听后一直未有放在心上。是我自己提出去县人大的。我深深感到,我不是块做官的料。正像我在《我不会做官》一文中写到的:“对于官场的那套习俗很不适应,客套话说不来,言不由衷的话说不出口;虚报政绩不敢为,文过饰非的事不愿做;阿谀奉承的话讲不出口,一辈子又不会溜舔巴结人。至于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尔虞我诈、昧着良心做去留斩杀的本领,我更是太不具备。”故我从1978年任副县职至到1998年退休,20年副县一贯制。
在人际关系上,我只凭着自己诚实、善良的本性,和同志们真诚相处,实实在在,本本分分。君子之交淡如水,从不搞拉拉扯扯、吃吃喝喝那一套。好友郑文礼在翼城任县长、书记八年,我没有请他到家吃过一顿饭、喝过一次酒。我不愿因私人交情影响他执行公务,不像有的人只请县长、县委书记到他家吃饭、喝酒。在和同志们相处中,我都是以善心待人,从不伤害他人。也许俗语说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一定道理,我曾受到过几次小小的算计,且这算计都来自我帮助过的人。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有些磕磕绊绊。这是人类社会复杂性的一个方面。我得承认,我不是一个多么旷达的人,只依凭自己的诚实本分和求实态度,使某些人耍的小小伎俩不攻自破,未能得逞。比如×某迫于压力不得不重新提名我为省作协理事候选人时,我连句使他难堪的话(如问他当初提名时是忘记了还是认为我不够格!)都说不出口,我不愿在众人面前使他下不了台!而且我还真实地想,此事打个颠倒,倘若我是地区文联负责人,他离开了文联,尽管我对他有些看法,我绝对会提名他为理事候选人——终究人家在文学创作上还是有一定成就的。宁叫人负我,我绝不负人。我就是这样要做一名谦谦君子,以至有时我竟抱怨自己是不是太好人主义了。
我一生爱好文学,一生的追求,是当一名作家。到头来却只能算是个三流的蹩脚的写作者。志大才疏,还不肯十分努力,自然写不出意涵深厚的东西,作品量少质差。青年、中年时热恋创作小说,到老来,移情散文写作,偶有所感,信手拈来,虽不精湛,感情还算真挚。我顶顶胆怯于写那种“遵命文章”,自己未有感悟,硬要去写,如同嚼蜡,又如受刑,我写不出,也不愿写。对诸如此类的“有偿写作”,我宁肯不写,也不愿折磨自己。文友尹开章君说我“藐视金钱”,实在是过誉了,我没有那么高尚,只是从不强迫自己去做不愿做的事而已。
如今国家兴旺,居家欢乐——子女和睦孝顺,继承了我们家温馨和顺的好家风。老来愉悦幸福:上午在家看看电视,读读书报,帮帮老伴,做点家务;下午打打乒乓球,活动筋骨,全身心投入,喜忧两忘。平日里偶有所悟,诉诸笔端,随心所欲,吾手写吾心,实在也是一件快事。晚年生活充实美好,悠哉乐哉!岂有他求!
2011年5月至2012年10月
§§§后记
连我自己也觉得惊奇:青年、中年时热衷于小说创作,到老来,却迷恋上了写散文,再也不愿写一些虚构的东西,只想写点纪实的文章。叙事散文所写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或可统称为“往事”。这正应了“青年爱幻想未来,老年愿回忆过去”那句话。
本书收集的绝大多数都是2006年以来写的短文,也有少数是出版第一部散文集《今又重阳》和第二部小说集《小城故事》时未能搜集到的文章,如我于1981年写的较早反映土地下户的《今日西彭庄》及在大学时写的数篇作品。我发表第一篇小说《老姐儿俩》(1957年3月号《火花》)是在上大一时,那时写的另几篇文章,曾收录在一些书刊中。感谢大学时的几位同窗好友热情帮助,傅业为我找到了《半夜取水》,王惠民为我找到了《我和小姜》,崔发库为我找到了《能人》,这次一并收入,以显现我那时的稚嫩。
此书分两辑。第一辑为散文。大体分生活散文,为友人著作写的序言和评论,以及上大学时期的几篇小文三个部分,基本按写作时间排序。第二辑为长篇纪实《往事如烟》,如我在篇首“题记”中所写,不是写个人自传,是想以自己大半生为经,以自己所见、所闻、所感、所悟为纬,尽可能使文章容量大些、信息量大些。文中对日寇侵华、翼城解放、土改运动、大动员参军、镇压反革命、三反五反、购买国债、中苏友好、“反右”斗争、大炼钢铁、大跃进、红专辩论、教学改革、“四清”运动、“文化大革命”等,都有或多或少地涉及,虽然只是零零碎碎、片片断断,或许可以反映当时社会的某一个侧面。我多年从事编辑和文艺创作,在山西省文联和地区文联各工作过十多个年头,谨将我知道的文艺界的一些情况实录下来,姑且作为资料保存、备忘。因是个人记忆,难免差误或偏颇,还望知情的同志匡正。
工作近40个年头,三分之二时间在外地,我一直和故乡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我的绝大部分作品都是取材于故乡。如今向八旬老翁迈进的我,怕是以后写不出或很少写东西了;但对故乡这片热土的挚爱,对故乡父老乡亲的深情,永远不会减退和消失,故将此书命为《未了情缘》。
2012年12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