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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9

好一会儿,顾崇文才从震惊中平静下来:“我早该想到是你。除了你,也没别人敢打他的主意。你在刘文藻面前,一直韬光养晦,难道是早就处心积虑要对付他了吗?”他摇摇头,“我知道说也没用,可还是想劝你一句:省城已经是他的天下,不要跟他斗,你斗不过他的。”

柯民佑和刘寿珊相视一笑。柯民佑道:“你说得不错,刘文藻在省城势力很大,所以我一直隐忍不发,虚与委蛇,很多事我并不出面,都是刘观察他们替我做的。”

刘寿珊在一边道:“下官应尽之责。”

顾崇文点头:“既然这样,那为何你现在……”

柯民佑笑道:“你想到啦,既然我始终小心谨慎,不露痕迹,怎么现在又主动约你来这里相见?两个原因。第一,要对付刘文藻的,从来不止是我一个人。第二,也是更重要的,现在形势已经变了。就在一个时辰以前,我接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封电报。”

刘文藻接到电报,恰好比柯民佑这边晚了一个时辰。聂大功喜气洋洋地从外面进来:“大人,喜事,喜事。”

刘文藻头也没抬:“什么喜事?”

“京师发来电报,说即将派特使前来,表彰大人捕杀革命党人陈慧楼的功绩,看电文上的意思,恐怕会大有赏赐呢。”

刘文藻却吃一惊:“你拿来我看。”他接过电文,反复读了几遍,脸上非但毫无喜色,反而越来越凝重得可怕了。

“大人,怎么了?”

刘文藻的声音从未有如此刻般沉重:“你可曾想过,那陈慧楼是什么人,在革命党里不过薄有名声。死了这样一个人,何劳兴师动众,以至于竟要专程派特使前来表彰?分明只是个借口。而且,从种种迹象看,朝廷似乎觉察了什么,这回,就是为了对付我刘某人来的。嘿嘿,他杨殿卿说的,我远不是像以为的那样高枕无忧,这话的意思,我直到现在才懂了……”

10

陈慧楼的墓修整完毕之后,众人在墓前设礼致祭。眼看天色已晚,大家准备散了。杨殿卿小声问老吕:“就这些了?”

“嗯。都在这里了。”

“怕是不敷应用,还得再想办法。”

正说着,忽听前面一阵人喊马嘶,竟是有支兵向这里来。为首一人,杨殿卿打老远就认出来了,还是那个庆生:“他怎么又来了?”

庆生在近前下马,满脸堆笑:“各位,还在呢。”

杨殿卿一抱拳:“您去而复返,是有事吧。”

“让您给说着了。唉呀,这个事说出来,真太不好意思了,可是,这是公事,我又不能不说,不能不办,所以,先向您赔礼了。”

“什么事?”

“上面突然有吩咐,说朝廷派了人来,要表彰我家老爷,到时说不定还要捎带着陈先生的脑袋回北京。所以,小的奉命来这儿,把陈先生的遗体,重新再给挖出来!”

“你敢!”

“嘿嘿,这是上头的差派,不得已的事,您就高高手,多担待吧。”

“我若不让呢?”

庆生陪笑道:“小的已经想着了。这不,小的不是自己来的,还带了这些个呢。”后面“哗啦”一阵响,拉起了枪栓。庆生装模作样一拦:“哎,不用不用,杨先生是朋友,咱们不用这个。”一边回头道,“杨先生,您让一让吧?”

……

坟很快被扒开,露出里面的棺木。庆生走近来,忽地一愣:“咦?这不是原来那口呀!”

杨殿卿等人,被清兵用枪指着,在边上站成一排。每个人的脸色都很苍白。庆生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去。他感觉到了异样。

“开棺!”

棺材盖被打开了。庆生拿过盏灯来一照,不觉“啊”了一声!

里面哪有陈慧楼的尸体?满满一棺材的枪支弹药!

11

顾崇文把电文反复看了几遍,不明所以:“这上面说的,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知柯大人何以如此高兴?”

柯民佑把电文接过去,得意地笑道:“敬之兄,这只是说给刘文藻听的啊。真正的意思是,特使到省城的那一天,他就会从这儿调走,从这片他经营了多年的地盘上调走,而且,再也回不来了。”

§§§第十二节

一四五标·师兄弟的重逢·他们是被你吓死的·大火并·“革命军”!

1

宣统三年辛亥旧历八月初二

雾浮山距边城百二十里,山下名八里坪,是新军一四五标的驻军之地。在本省军事布防里,这一标军战力最强,离边城又近,隐然便是扣于弦上引而不发的一支利箭,叫盘踞那里的会党时刻如芒刺在背,大意不得。

此时已是戌时,夜雾笼盖四野。营门里,一个穿厚绒黄呢军服,腰上分别佩着白朗宁曲尺手枪和日式指挥刀的军官站在刁斗下面。他已这样子笔挺地站了好一会儿。刁斗上的挂灯似乎坏了,总是明明灭灭的,闪得他心烦。卫兵顺软梯上了刁斗,把灯重新给拨亮了。

“唔……”

“怎么了?”军官扬起脸来问。

“听声音,有两匹马向这边来了。”

“前边哨卡没有示警?”

“没有,还是白灯笼。”

“嗯,该是他了。”

又过了一会儿,两匹马驰到营门之外。哨兵高喊:“什么人?”门外人答了句什么,隔得远了,那军官没有听清。稍顷,有兵士奔了过来,把对方递上来的函件交到他手里,他展开看了看:“开营门!”

营门大开。他整了整装束,大步迎上前去,在来人马前“啪”地行了个军礼:“一四五标帮统汪燕山,在此恭候霍观察。”

——来的两匹马上,正是风尘仆仆的霍景旸和何众。

营房中,一四五标标统赖见诚靠在一把大椅子里,望着面前几案上的沙盘。沙盘上磊落纵横,最西面上插了两支小旗,其中平缓一处,旗上是“边城”两个小字,其后一支旗地势陡高,只从沙盘上看便险峻异常,旗上写的是“墓碑镇”。他的目光在沙盘上逡巡来去,最后还是停留在这个地方。他曾两次参与过围攻墓碑镇之役,皆无功而返,对于自负将才的他来说,墓碑镇这三个字,不啻为他的一块儿心病。

卫兵先进来报告,说汪帮统已把人接过来了。赖见诚起身迎接:“霍观察,路上辛苦。”一眼看见后面的何众身上带伤:“怎么?路上有麻烦?”

霍景旸一挥手:“小事情,不足挂齿。”半边坳上的九死一生,在心高气傲的霍景旸而言,直是奇耻大辱,自是不愿多谈,“赖标统,巡抚大人的军令,可曾接到了?”

“七八日前,已接到抚院密令,让准备粮秣军需应用之物,随时听用,至于其他的,便是等霍观察来,我等听候差遣便是。”

霍景旸很欣慰:“哪里,赖标统客气了。”

“却不知……”

霍景旸瞥了一眼几案上的沙盘:“赖标统不是已经猜着了?”

赖见诚神色一变:“真是去打墓碑镇?”

汪燕山问:“还有哪些人马协同作战?”

霍景旸摇头:“没有了。就是我们。”

赖见诚轻轻咳了两声:“霍观察是不是另有妙计?”

“怎么说?”

“你是知道的,去年、前年,我们都打过墓碑镇,当时可不止有我们一四五标,还有几处巡防营的队伍,好几千人马,还是拿不下来,这一次……”

霍景旸并不理会,只问:“最快,什么时候能出发?”

“随时都可以。”

“很好,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向边城进兵。至于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洗一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它一觉,可以吗?”

汪燕山道:“早安排好了,请跟我来。”

霍景旸走到门边,想了想,回头笑道:“还是先交一个底吧,好叫两位安心。这次兵发墓碑镇,胜负并不重要,因为——只是一次佯攻。”

2

寄物轩里,顾崇文震惊不已,好一会儿,才叹息道:“不敢想啊,刘抚也称得上雄才大略四个字了,他是从藩台任上来的这里,从署理到实授巡抚,经营这一省之地数年,难道翻覆之间,就此成空了吗?功名富贵,当真是过眼云烟……”

柯民佑笑道:“学台真是读书人本色,便对敌人也有这许多感慨。像我就只知道站在自家立场上说话,刘文藻要倒,我高兴还来不及。”

顾崇文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一事,道:“既如此,刘抚不日就要奉调离开省城,柯大人眼中大患已除,又找我来做什么?”

柯民佑同刘寿珊对望一眼,笑道:“学台原来不知。刘文藻心怀异志,朝廷心里有数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抓不着什么切实的凭据。所以,柯某不才,就被派来这儿做他的副手。小弟别的本事没有,装傻充愣,倒是本色当行。”他笑了笑,把其间一些要紧话略过了不说,转而道,“你我都知道,刘文藻不是肯受人摆布的人,在朝里也不是没有根基。只把他赶走,远远不够,非要再加一口钉子,把他牢牢钉住,叫他永世翻不得身才好。这口钉子,我没有,你有。学台是明白人,其中利害,原也不须我多费唇舌。”

顾崇文心下了然,但思来想去,依旧犹豫不决:“且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他举手告辞。柯民佑和刘寿珊送出寄物轩。柯民佑递一个眼色,刘寿珊会意,上前一步道:“顾大人,现在是多事之秋,城里不大安宁,您身上干系又大,万一有人对您不利,这顶轿子就有点儿太打眼了,柯大人帮您准备了一顶小轿,可以避人耳目。”他手一招,一顶深色小轿从巷子深处转了出来,停在寄物轩前面,“您看看,还合适吗?”

顾崇文谢道:“二位替我想得周到。”

柯民佑道:“两顶轿子一块儿走,也算是一个障眼的法子,有备无患嘛。您请。”

顾崇文又谢了一次,这才进了小轿。刘寿珊说一声:“起轿。”原来那顶绿呢轿子在前,深色小轿隔了有二十步远落在后面,两顶轿子一前一后,出了巷子走了。

两人目送轿子走远了,相视一笑,脸上同时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来。

韩家园后面的长巷,是顾崇文从寄物轩回自己宅第的必经之路。这里是僻静地段,这时候长巷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无。便在这个时候,巷子外脚步声起,两盏引路的灯笼当先闪了进来,正是走在头前的顾崇文那顶绿呢轿子到了。

突然间,巷子左右闪出数条黑影,每人都是一身黑衣,黑纱蒙面,手里各持长短兵器,向轿子直逼过来。引路的见势道不对,忙喝道:“你们想做什么?这可是学台顾大人的轿子!”

其中一个黑衣人“嘿嘿”冷笑:“没错,顾崇文,要杀的就是你!”跟着一声呼喝,几个人一起扑上来,轿夫、随从待要阻拦,早被三拳两脚打翻在地,为首那个冲到轿前,一根大枪当先搠了进去,跟着觉得手上不对,“咦”了一声,忙把枪挑开轿帘来看。

“啊!是空的!”

“这狗官别是有了防备,我们先撤!”

几个黑衣人匆匆说了几句,不再停留,退入长巷深处,疾奔而去。

被打倒的轿夫、随从见贼人退了,忙从地上爬起来,高喊:“保护大人!保护大人!”一起跑出巷口。原来前面的绿呢大轿一进巷子便即遇袭,顾崇文所乘的小轿听到动静不对,调头狂奔不已,这时已跑出好一段路去。那几个追上来,喊道:“贼人退了!贼人退了!”直喊了十来声,小轿这才停了下来。

那几个跑到轿前,连声道:“大人万安,贼人都跑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大人……大人?”

随从撩开轿帘,只见顾崇文倒在轿里,半是受惊,半是颠簸,脸色煞白,呼哧带喘,已是连句话都说不上来了。

柯民佑和刘寿珊并肩在寄物轩的园子里徜徉了一阵。他心情甚好,迎着夜风,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你想的这条妙计!你猜顾崇文现在心里会作何打算?”

刘寿珊想了想:“我觉得单是这一着,火候还有不足。唉,如果这时候能得顾崇文的家眷到手,一鼓作气,给他两下夹攻,就可能一举突破他的心防,只可惜……”

柯民佑并不在意:“这也是阴差阳错。据刚从白水渡传来的消息说,并不是我手下人打草惊蛇,而是镖队碰巧就在这时候离开了。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免不了会出些岔子。我已经吩咐他们追下去了,晚了这一时三刻,谅也坏不了大事。”

刘寿珊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只是看柯民佑兴致颇高,不好扫他的兴,便点了点头,不再往下说了。

3

穆冲领着队伍,一口气走出数十里地,眼看着离白水渡已经远了。队伍从一片漆黑的林子里穿出来,眼前一片通途,豁然开朗,平整的道路被月光照得晶闪闪白亮亮的,好似被水洗过的一样。他停住马,等后面的顾同上来,道:“走了好一阵了,都累了吧?先就在道边歇一会儿,大伙吃些东西,再继续上路,如何?”

顾同陪着笑道:“出门在外,那您是行家呀,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听呗。”转头去招呼队伍停车下马。穆冲拨马走回到车队的最后边来。

苏镖师赶着马车迎上来,同穆冲交身相错的时候,低声道:“顾同这个人,你小心他。他对咱们越恭敬,我怕这后面越不会是好事儿。”

“你猜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苏镖师的眉毛紧拧着,他心里面已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了。“他们想干什么,是他们的事。难做的是我们。镖行规矩,人在镖在,接到手的镖,无论发生什么,都得保到底。”

穆冲轻轻笑道:“我记得你白天才说过,咱们这镖行要完。”

苏镖师却正色道:“镖行能撑多久是一回事,但咱们只要在镖行一天,还在吃保镖这口饭,镖行的规矩,就不能丢。”

穆冲的心里震了震,他忽然觉得,苏镖师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他瞄了他一眼,见他望着别处,脸上也不见有什么异样。

“那两个呢?”穆冲换了个话题,压低了声音问道,“搁在箱子里,没什么声响吗?”

“没有。一路我都小心听着,估计是还昏着。”

——他们谈的,就是白天白水渡上那两个假作钓鱼的探子。在队伍要离开白水渡之前,穆冲悄无声息地下了手,把他俩一并掳了来。因此,在柯民佑的手下袭来白水渡的时候,他们在镇外河岸上看到的,就只有两副空空的钓竿,和一顶顺着水流慢慢漂去的蓑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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