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土三盛了碗母亲煮熟的稀饭,坐在桌子上,拿着筷子夹着大块头碗里的菜,这些菜有的大块,有的小块,在案板上切菜,蔬菜也就长那样,从菜的中间一刀两断,难免不会那么规则,头尾偏小,种菜不容易,都是体力活,也就不舍得丢掉能吃的部位,要是到了冬天里。
有时候还得吃干菜,就是那些夏天晾晒干的菜,冬天气候不太适合种太多菜,再说有些比较喜欢湿润的菜,远离水源它们也长不起来,有时候事儿比较多,也没空去专门照顾它们的成长,就只能让它们听天由命了。
有的煮得稍微过火了点,呈现偏黑色,可能是它们在锅底,火势比较旺造成的,何况母亲煮菜期间,有时会做点其他事,毕竟中间都有点时间差可利用,更让土三关注的事,母亲会把上次没吃完的菜和刚煮的菜混在一起煮热,这样省柴火,木材还得到大山上去砍划和搬运,纯属体力活,既是累活,又是危险活,毕竟每捆柴火都有几十斤甚至上百来斤。
一般小伙子都未必能扛得动,这看出母亲都有力气,或许是作为母性本能的驱使,毕竟母亲要照顾家里的一切,撑个家也不容易,不是省力气的事,山路上坑坑洼洼,弯弯曲曲,不注意的话,有时候都会摔倒摔伤。
有时一根柴稍微过长的话,一旦缠绕上旁边的灌木和杂草,也是个很麻烦的事,有时得像城里别人倒汽车一样,退后再转个弯才能解脱它的束缚,砍下的树枝七凌八怪,扛在肩上有时也是技巧活,在转弯时,有时它会伤害到你的肩和头部。有的菜可能会比较咸。
有的菜估计比较淡点,毕竟不是出自专业厨师的手艺,给自己吃也没那么讲究,土三夹着昨晚的菜放到嘴里,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吃了起来,这时他妈正好端着菜过来,看到他的吃相和表情,自己脸上也挂着笑容,无意间露出满意的微笑。
不久之后,土三就吃饱了饭,背上表面有的地方有些污垢,有的拉链还没完全拉好的书包,和母亲道了个别就走出家门,叫上同组里的其他同学,一起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在路上,有时互相关怀着彼此昨晚的作业情况,有时互相取笑嬉戏,都说人多力量大。
有时生活就是在欢喜中度过的,不一样的场景也有,这不前面不远处,两小家伙互相拉扯着向前走。或许是互相撒娇,给后面走路的同学看得都快笑出声了,他们都还不知道自己的情景。
土三不知道是在和谁赌气来着,不和他们男同胞一起走了,一个人匆忙跑到前面去了,跑了很久,兴许是累了,额头上的汗水也不少,有的还往下滴,腿脚好像也挺酸麻,嘴里大气出小气进得,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这时他很想找个地方坐下歇脚,刚一屁股坐在起伏不平的石头上。
把身子一转,不转不打紧,眼前山凹处有一个女同学在走着,待她转弯转身过来仔细一看,待土三看清楚她的面相后,他差点乐坏了,原来是小芳,感觉休息得差不多了,再说眼前也有美差,这可不能错过,于是拿手擦干汗,赶紧起身,顺手拍拍屁股上的杂物,就加快脚步朝小芳走去。
看到有人朝自己走来,小芳转身一看是土三,也没太在意他的到来,路上遇见人是很正常的事,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不时说着趣事和趣话逗着彼此,两人觉得也挺投机,面朝着太阳,也觉得心里挺温暖,不一会儿就再次走进山凹,在山村山路十八弯,水路九连环,是很正常的事。
城里都还得拐个弯呢,土三前后看着没人,就伸手过去试图拉着小芳的手,她也没躲避,况且她也有点喜欢他,不但长得还可以,头脑也挺灵活,拉着她的手感觉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手的温度温暖着两个幼小的心。
土三走在后面,看到她书包不整齐的地方就替她整理好,看到她书包哪里歪了就替她试图摆正,小芳看到他的细心,也是满脸的欣喜,有时还对他一笑以示感谢和认可。土三伸手替她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这时她咧嘴对他笑着,他也咧嘴对她笑着。
在并排走路的时候,他伸手过去搂着她的腰部,她回头一看也没在意,眼看快走出山凹,担心被人看到,她离开他的身体小步快走了几步,等到了山凹,土三拿着根刈草,东戳着小芳这里,西戳着她那里。
被他挑逗得有点痒痒,小芳这时停了下来,双眼看着他,土三估计看出端倪就不再做这坏事,伸手搂着她的腰,再说些俏皮话,对她露着微笑以示求好,看见这情景,两人头碰头都笑了,远远看去,真像一对小夫妻,让人好羡慕,远处飞过一只小鸟还不时叫着,或许是太羡慕了。
可能是听到叫唤,也或许是被声音和脚步声吓到,离土三不远处,突然扑通一声飞出一只山鸡,没心里准备的小芳,被吓得顿时乱了阵脚,慌忙间躲藏到土三怀里,女生的胆子比较小嘛,这让他既惊又喜。
惊的是要是被人看到他们搂抱影响不好,毕竟没做观望,喜的是有美人投怀送抱,真是无数男孩期盼和渴望的事,自然很是乐意。等过几秒没动静了,伸手拍拍小芳的肩,并说“有将军在此保护,公主没事,大胆地往前走吧”,这话把她逗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随口道“多谢将军呵护,本公主没事”,并且微微屈身,以示谢恩。
在这时土三来劲了,对着她说“公主打算怎么谢呢?”,她稍微停顿下回道“本公主不才,看来没啥可谢的,咋办?要不只能以身相许了,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他回道“既然公主说话了,就按照公主的意思办吧?多谢公主”。
快步到她面前做着领命的样子,这时两人都笑了,看着她的嘴唇,突然很想吻她,正想来着,小芳拿手挡着并说“快到学校了,别玩了,改天再整这些吧”,于是两人一前一后保持一定的距离来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