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枪眼的包面车在清澈的河边停下来,车上四个大男人打开车门全冲出来,趴在在河边喝水、洗脸。狗子和莽娃迅速的脱去衣服噗通的跳下河,畅快的在水里洗个澡,魏德柱洗了脸人也精神抖擞,抱起枪靠在车门上和栓子点了根烟,惬意的眯上眼。栓子则充满希望的看着袋子里的钱和金砖。
“看啥呢,有你那份!”魏德柱笑着说,“这下真是发财了,那么大一堆钱,终于可以有头有脸的回去了?”
“柱子哥!你说接下来我们干嘛?这么多钱,五个人分就有点少了啊。”
魏德柱皱着眉头,严肃的说:“栓子,你可别猪油蒙了心。大家好歹一起共患难过,背后打冷枪可不是我们洛南人干的事。”
“你想啥呢!那点钱分给我们,再节约用,总有用完的时候,以后老婆孩子咋办?咱们也不是买卖的料,又去做苦力?”栓子笑着,吐出一口烟圈,“我就想还跟着那个森哥和狗子一起干,我觉得挺痛快的。”
魏德柱没说话,静静的抽着烟。
“你两在那嘀咕啥,一起下来游会儿,这谁真TM舒服!”狗子从水里窜出脑袋,嘴中吐出一条水柱,畅快吼了一声,看到莽娃,道:“靠,你在干啥?”
莽娃打了一个激灵,抖了抖下面黑咕噜的大鸟,“俺在撒尿。”
“呕!”
狗子想到刚刚还在水里喝一口水,感到一阵反胃,快速的游上岸,嘴里不停的骂着王八蛋。栓子毫不掩饰的大笑,就连沉默的魏德柱也哑然失笑。
擦干身上穿好衣服后,狗子叼着烟跳上车打开口袋掏出一条金砖,吧唧的亲一口,“哈哈,金灿灿的宝贝,只有你能抚慰我受伤的心了。”
正耍宝,魏德柱将烟一丢,低声吼道:“前面有人过来,大家注意!”
众人抱着枪警戒,只有莽娃光着腚急忙在那穿裤子。前面黑暗中走出两男两女边说边走,看样子在争论什么,那四个人也注意到停在路边上的面包车,四人中一个肌肉虬结的中年男人,原本宽大的迷彩的战术背心被撑的紧巴巴,虬结的肌肉线条已经失去任何美观,更容易让联想到筋肉人。
紧跟在他后面的两女一男就要正常的多,同样穿着战术背心,拿着战术手电,脚步轻快跟中年男人拉开距离,又保持随时支援的状态。
“你们什么人?不许再靠近!”
魏德柱瞄着枪以车头为掩体,朝那突兀闯进来的陌生人警告。
那四人闻声停住脚步,染成红头发的男子轻蔑看了他一眼,穿着帆布鞋,长裤子的短发小女生怯生生的扯了一下中年男人的衣角,“我闻到对面火药味,他们手里有枪。”
旁边穿热裤露出洁白大腿的长发女子对短头发小女生的话充满了不屑:“我们不仅早闻到了,还看见他们车上有很多弹孔呢。用的着你说?要不是我们这边有位小伙子暗恋你干姐姐,我们才难得操着闲心带你出来增加锻炼机会呢。”
“对面的人听着放下枪走出来,大家有事好商量!”中年男人叉着手,表情轻松。
红头发男子一脸的不耐烦:“何必跟他们说那么多,直接过去控制他们!”
说完,掏出打火机点着火,右手像抚摸情人一样,一团烈火飘进他手心翻滚形成排球大小的火球,燃烧的温度让周围空气产生扭曲。
狗子他们靠在车身后面透过车窗看见对面那个红头发男子变魔术一般将一颗火球握在手里把玩。
“真是日了狗,快躲开!”
狗子拽住装有钞票金砖的袋子就往河边跑开,就听身后传来一阵热浪,将他掀起来重重摔在地上,昏昏沉沉的抬头看到一双大脚踩了过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栓子在火球爆开的热浪冲击下撞在车门上差点昏过去,抓起手边的冲锋枪就对着狗子身边的筋肉中年人连开几枪,子弹打在那家伙身上噗噗的响,打出五六个血眼,可惜一眨眼的工夫那些子弹就被挤出来掉在地上,栓子当场就傻了。
隔得较远还在穿内裤的莽娃到没受多少影响,见到同伴都被一团火光炸开,顿时怒火冲天,搬起河边一块五六十斤的大石头就朝那个红头发小子扔了过去,那小子身边穿热裤的女子站到前面抬起双手,空中飞行而来的石头似乎被看不见的东西阻挡一下,弹到一边去了。
“莽娃回来!”魏德柱躺地上无力的嘶喊。
莽娃的牛脾气一上来,谁都劝不住,撒开脚朝那三个人冲过去,热裤女子翻了翻白眼张开手掌一推,奔跑中的莽娃身体一顿,速度降了下来,就像在水底行走一样阻力重重。
红头发男子轻蔑的笑起来,甩出一颗较小的火球轰在莽娃身上,顿时火焰四溅,爆炸的力道将他弹飞出去摔在地上,肚子上露出碗口大的血洞,也不知生死。
短发女生啊的叫出声,快步跑过去双手按住莽娃的伤口,一道淡淡绿色光线顺着她的双手蔓延到莽娃的伤口,催生出肉芽缓慢的开始愈合,就这样短的时间,小女生就脸色发白身体颤抖。
红头发的男子一把将她拉开,道:“死就死了,反正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
“可是,是我们先动手的呀!”小女生带着哭腔:“为什么要杀他们。”
热裤女子切了一声,扭着腰走到魏德柱身边,低头看了看,一脸嫌弃的走开,咕噜着说:“真丑,换一个。”
用脚踢了踢靠在车门边上栓子:“再起来打过呀,拿着枪很拽啊?凡人!”
中年男人提着袋子走了过来丢在地:“差不多该走了,天快亮了,明天我们就要赶到御河县。”又转头对魏德柱说:“我们车子路上抛锚了,本想借你们车子一用,谁让你们掏枪的。东西还你们,车子就当借我们用了。”
红头发男子走过来好奇打开袋子看看,表情立马变的贪婪:“还什么还,这些家伙还不是从别人手里拿的,现在归我们了。”
探头在车厢里看了看,“好家伙,还有这么多枪,虽然老旧了一点,到时候带回组织里还是能换不少功劳点的。这些都归我们了,你们有意见吗?”
魏德柱捂着受伤的大腿,看了看昏迷的狗子和莽娃,绝望的摇摇头:“没意见,拿去吧。”
栓子看着他们拿着口袋,愤怒的眼神快要喷出火,热裤女子抬起洁白的大腿,蹬在他肩膀上:“看什么看,信不信你们一个都别走了。”
栓子倒在地上,依旧愤怒的看他们:“森哥会杀了你们的!一定会的!”
红头发男子讥笑道:“你们这帮人知道什么!一帮草民,你们就这点能耐,你那森哥能有多大本事?只要他敢站在这,老子抽死他!”
突然间起风了。
山腰上的树叶刮的哗啦响,一股无形压抑的窒息感从朦胧的黑夜中蔓延过来。
众人耳旁似乎听到了海浪声,鲸鱼的低吟。
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缓缓从夜色中走了过来,每走一步散发出的气息,让众人感觉面对是大海里庞大震撼的生物,同时身体带着一种深陷泥泞的沉重感。
男人如同巨鲸般站在面前,冷毅的眼神就像大海的浪潮席卷众人。
“打伤我同伴的人留下,没动手的,可以走了!”霍森双手揣在包里,淡淡的声音在众人耳旁回荡。
栓子崇拜的看着冷酷淡然的霍森,努力支撑起身体:“是那个中年人、红头发的小子还有那个穿短裤的女人。他们还想抢走我们的钱。”
“都留下吧!”霍森伸出了双手,跨步走向红头发的小子。
“你以为你是谁?”
红头发男子狠毒的看向霍森,继续要说什么,队伍里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前面,转头绝然的对他说:“你们快走!”
说话,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变态般的肌肉,表情狰狞可怖,发红着双眼咆哮着冲过去。
霍森冷冷的看了一眼。
鲸吞手。涌浪
轰!
一只手掌清晰的印在他胸膛,咔擦脆响,胸口凹下五个手印,中年男人喷出一口血,倒退数步。
犹如城墙般坍塌,轰然倒下。
霍森淡淡了一眼,看向其他人。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