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的自己快要死了。可是,墨襄城的身影出现了。
忧苒看着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微笑的看着自己。想要去靠近他,却怎么也靠近不了。
自己往前一步,他便向后一步,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自己只能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脸的祈求,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落。就算是在呐喊着,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忧苒,你要好好的,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墨襄城的声音,越来越空灵,随着他的身影,也越来越远。他离开的地方,一道血迹随着他离去。
拼命的摇着头,想要去追赶,却怎么也动不了。无力的坐在原地,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落。
一缕阳光照射进来,身边洒满雾气,地上的泪珠也在慢慢蒸发。
眼前越来越朦胧,墨襄城的笑脸也是一闪而过。在想看着他在的地方,却什么也都看不了,什么都没有了。
“墨襄城,墨襄城……”忧苒在心里呐喊着,拼尽力气,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头上不断冒着冷汗,苏暖翊拿着毛巾,不停的给她擦着。
一下子惊醒,双眼睁大,忧苒看着面前正在轻柔帮自己擦脸的男人,就好像却梦中的那个男人。
“墨襄城……”嘴嗫嚅的动着,却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忧苒,你醒了?”苏暖翊激动着,声音带着兴奋,内心抑制不住的开心。
和梦中的声音不一样。
忧苒的眼珠转了转,看向苏暖翊。那张脸渐渐变得清晰,没有一丁点墨襄城的影子。
墨色的眸子黯淡下去,眼睛看向别处。眼眶里,视线空荡荡的。眸子虽然亮丽,却什么也映不进去。
蓝色瞳孔的失落,被黑色的美瞳给掩盖住。眼角的落寞,被发梢给遮住。浑身散发着忧伤。嘴唇蠕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忧苒打量着四周。
很漂亮的房间,奢华,高贵。每个布局都是刚刚好,东西精致,透着豪华。
不知道躺了多久,刚想起身,四肢就跟梦里的感觉一样,被束缚。身上都是伤痛。
原来自己还没有死。
这是该为自己感到庆幸,还是该为周芯涵感到遗憾。
这么的千方百计,自己却始终还在。
“你已经睡了三天了,等脚踝上的伤好了,就可以起身了。”苏暖翊一边帮忧苒掖好被子,一边解释着。
忧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两眼空洞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说不了,所幸沉默。
一分界线一
“忧苒!”
墨襄城眉头拧在一起,双手握成拳头。
梦里,忧苒掉下悬崖,他伸手,怎么拉也拉不住。
无助的喊着自己,自己却无能为力。只有一只手向黑暗处伸去。
豪华的有如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般的病房里空无一人,只有药水“嘀嗒嘀嗒”的声音响着。
“吴初泽,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让不让我进去?”
“我也再说最后一遍,不让。”
门口传来秦晰气急败坏的声音,还有吴初泽气愤恼怒的声音。
“吴初泽,你凭什么?我也是墨宅的人。”秦晰气得牙痒痒。
墨襄城从做手术以后,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三天里,吴初泽一直在门口守着,要不然就是阴夙和金狼,谁都不让进。
说是慕容沛的吩咐,墨爷现在需要静养。
要说现在整个墨宅谁最大,当然得是慕容沛了。
他说一,别人绝不敢说二。他让往东,绝不敢往西。
他说怎样对墨爷好,那就必须得怎么做。就算秦晰去找长老来,那也是一样。慕容沛不松口,谁也别想进去。
“墨宅的人又怎么样?我说不能进就不能进。”
吴初泽冷着眼看向秦晰。
在怎么的高贵,优雅,也不过是最毒妇人心。
“你凭什么?”
凭什么?
这句话听完,吴初泽笑了,笑的阴冷。
“凭什么,这也得多亏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