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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年烂人 年少初识

第四节年少初识

一个人闷闷的走回家,地上铺着灰尘,天上吹着风沙。回到家后,打开冰箱发现竟然还有几根火腿肠,一盒酸奶,看来妈妈走的时候忘记检查冰箱了,不过正好,不至于饿肚子了。

稍微午休了一会,徐子然下楼骑着那辆高三时买的公路车想去溜达溜达,六年了,车子看上去很旧了,像一个年岁大了得病的老人,骑起来咯咯作响。用水把车子冲洗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骑着走了。转到商贸城、政府路、步行街、打靶场、桃花源、一中、二高等等,几乎跑遍了前些年所有去过的地方,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转了大半个息县,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稍作停留,感受那里的气息。将自己置身之内,用力去想这里有关于自己留下的回忆。累了,就索性把自己和车子一起扔倒在草地上,放空自己,看看水,看看云,看看天。

夜晚总是来的太快,似乎只是转眼之间,又一个傍晚来临,即使是不同的城市,却还是在同一片天空下。徐子然推起车,骑上车子奋力向家赶去,风在耳边沙沙作响,脑海里浮现的却都是一个人。

回到家后,关上所有的灯,站在房间的窗边,看看远处闪烁的灯光。这几年变化挺大,小县城比以前灯火辉煌了许多,将夜晚照的很亮。二高的静夜铃声响起,现在还是高中生的上学期间,这种声音听起来很熟悉,高中明明过去也只有五年。徐子然蹲下来坐在墙角,眼睛看着另一个墙角,回忆如注,从脑海深处席卷而来。

徐子然可能从来都算不上好学生,从小到大也没得过几个奖状,虽然那东西廉价,但却是家长们向别人炫耀的一个极好凭证。到了青春叛逆期的他很喜欢在外面疯玩,对没有成年人做的事去的地方都充满好奇。也就是在初一第一次去酒吧的时候认识了陆涵,虽然陆涵那时候还扎着马尾辫,干干净净的样子,可性格却和自己差不多。有时候人与人之间会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比如那种一见如故,听起来挺玄乎,其实现实中偶有发生。徐子然和陆涵就是这么一种情况,两个十四岁的孩子出现酒吧这种地方在小县城并不多,何况酒吧也没有几家。很多人说第一次的见面会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不过这对他们两个人好像并非如此,徐子然此时就记不清楚那次酒吧的场景,唯一清楚的是第一次去酒吧的心情。带着好奇和激动还夹杂着一丝恐惧,开始总是觉得酒吧是那种不正经的人才会去的地方,酒杯交错,灯光闪耀,两个人靠的很近也难挺清楚对方在说什么。人很奇怪,总是对未看见只听见的事情有着种敬畏感。关于第一次的遇见,两个人都没有提起过,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眼前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床边的亮光投影在房间的书柜上。徐子然起身走到书柜前,看到里面放着的那张初二时候与陆涵的合影,嘴角淤青着,自己却笑的很灿烂。

陆涵站在人群中是挺耀眼的,加上很活泼,受到不少男生的喜欢。那次是初三的冬季,徐子然和陆涵认识已经快三年了,两个人是无话不说的朋友,称之为哥们或者更加亲切。在那个年龄他们也都有着各自的对象,他们却从来都不问对方这种事情,虽然在他们两人的心中最在乎和最喜欢的人是对方。下雪的那天下午,徐子然正在街上走着,却看都街角处的陆涵和另一个男生手牵手,这个男生是学校的一个小混混,徐子然很厌恶这个人,现在看到陆涵竟然和他在一起,心中怒火油然而生。上前就是一拳,两个人就扭打了起来,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徐子然也被打了几拳,之后那人骂咧着离开。陆涵表现很奇怪,看两个人扭打竟然什么都不说,甚至把头转向一边,看都没怎么看。那人走后,陆涵才说话

:徐子然你干吗啊

:不干吗反正我不喜欢那人你就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我靠你喜不喜欢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有女朋友管我干吗

:那我就是管

说完,徐子然上前抱住陆涵,说了一句话让陆涵很震惊却也很开心“我永远都不会说喜欢你可我就要管你”之后便有了那天下午的合照,理由到现在徐子然自己都没有想明白。

照片就在眼前,人已经相隔千里。最美最悔是豆蔻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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