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与白,再一次站立在连接彼此的直线之上。
“上一次,是她。换了你,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她一闪而过的愁容叫嚣着寻求诗角剑的渴望。
“我很期待!”
黑王蹲下,半身高度吻合剑柄沉重下拉,如果铸造的时间过于漫长,对自己反而过于有利,在这一刻保持了病态自尊心。
只是,白色的羽翼早就挥过面前,剪力交错撕开了半边脸与眼。
她仍旧半跪啄息。
一眼周围长出假眼,闪动,提供全方位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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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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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从地表中拖起,画到白十字两腿之间,竟被捏住。
呀,有些羞涩...
但之后,体验到了能够言说与无法解释之性瘾。
怎样放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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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剑刃细小的弧线,白色流过空气中央的准星与基准线,用指垫感受伤口细小的酥麻。
剑很锐利,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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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十字爱着她?”
小女孩昂起头,日与月正在交替。
“所以,她的造物在她的面前都是装饰,是一种美学。只有【活坟】类者,才配生息。”
太阳占据上风,月亮潜入夜。
“直到永远?”
“永远。”
我的眉头紧皱,我后悔这样说话,话语是带有力量的元素,何况我高居此位。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
我不能背叛誓言。
那是我一生的耻辱,也是我一生的骄傲。
“但,在另一个世界里,是这样。在我的世界里,不是如此。”
天堂昏黄的光,碧绿长生树,交替的月与阳,是不能创造的东西。
我小心离开王座之上,天使们举枪,抬炮,拉上天幕,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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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不再拥有语言,你是无言之人。”
“知道了。”
大天使一脚将我踹下伊甸,那脚上黏有泥土,而空气里则弥漫尘埃。
它们是两种不同物质,不同的名词,不同的世界描述性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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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剑精准摩擦,架在黑十字脖子上,笑声传到十里开外。
月光暗淡,剑刃无力反光。
看啊,太阳一号,还是没有工作的念头,梦界会出毛病的。
黑十字感到她的话,而不是听。
王们在厮杀,意志是自由的,从来没有过的自由。
“你疯得离谱,连自己都要放弃么。梦界是你本身,我不会说第二次。”
自杀是最高等的自省,不应该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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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谋杀!”
发尖看不到自己抖动,远处有人在吹气,鼓起腮帮子,带着小圆眼镜,一身白衣,是位男性。
哦?
剑柄靠左,我的血流出,白十字你真的下手!
恩。
喉咙被割掉还无所谓,但脊椎断了就麻烦了。
“逆子还真是狂躁。”
人群在远处观望,视野里是一片金黄。
那是谁?
“我是谁?”
男人问道,带着慈父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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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零剑身,女孩歪了身子,手臂抬过头顶,在夜中舒展杀戮。
“真是可怕。”
剑入血肉,却被肌肉块浇筑成自己的一部分,扭转,咬合,齿轮运作,肌腱膨胀伸缩,雄浑搅动,我心硬以后。
“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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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手,剑夹在臂弯里,弯曲,表达着自身柔弱。
拇指跑入胸腔,她惊慌反手捉拿男人腰下,隔着空隙,摸到一排铁与钢。
男人慈祥异常,觉得进化是不该有这般下流的形态与神貌并存,于是掰开了女孩,隔着血红长裙内流出的喊叫,眯眼,检查。
我再次挣扎起来,卻失神到自己的无法原谅。
她已经将我“处刑”过几次,依旧对她忠心不改,母性原来是肮脏的。
跑到一半的我,跪坐下来,欣赏。
直到她被整齐摆放,地平线的余晖中,夜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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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泪水跑出,从嘴里。泪腺对于我来说是不重要的,它不能表达哀伤的最标准定义,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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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暴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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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男人扭过头,拧过身,跨过零件,捡起我悬挂在脊椎上的脑袋,摇晃,我丢失了一边的眼珠,滚到一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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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良母,我现在以书写者的名义宣告,请您,做我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