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八块玉牌就在那女人手上。”
黎雷本与千水花无仇无怨,但是这千水花几次要杀他,即便黎雷再善良,此时也要算计一下千水花。
果然,松园子风蝉听到八块玉牌在那千水花手中,俱是一震。当即明悟守墓门海大月为何如此干脆的就放弃了他们花了近一亿金拍到的玉牌,原来这都是障眼法!
风蝉仰天兴叹一句:“天助我得到玉牌!”风蝉说这话却是忘了他风家与守墓门有关系。
千水花等人迅速退到奈何桥上,只听千水花说道:“这里是守墓门地界,风蝉你敢放肆,就不怕风家被灭门。”
风蝉虽然迫切想要得到玉牌,但也不敢和守墓门正面对上,他风家依附守墓门才得以在巴鲁城做大,是以听到千水花的警告,一时骑虎难下。
松园子看出风蝉慌乱,心中自动过滤,松家被灭,守墓门就是帮凶,当下冷笑一声:“当年我松家满门被灭,你守墓门就是帮凶,今日正好拿你血祭,改日在屠尽整个守墓门,为我松家报仇。”
话毕,瞬间闪到千水花面前,只一手就制住了欲要反攻的千水花。
仙境与灵境差距,岂止万里!单个对上,更无反手之力。
黎雷听到松园子这句话后,心头一震。而风蝉听了这句话,却是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千水花满眼惊恐,就在松园子一声冷哼中,化成一个火人,其手上的储物戒自被松园子收了。
剩下纪兆阳等几人见此,都朝后退去。松园子欲再杀了他们,却被黎雷拦住。
黎雷见千水花已经被杀,戒指也已拿到,就劝一句:“姐姐,放他们走吧。”
松园子不听,她与守墓门仇深似海,怎可放过。
却又听风蝉说道:“放他们走吧。”
黎雷有些不解,这风蝉不应该有这么好心啊!
风蝉自然不会说出他风家与守墓门的关系,倘若真要被松园子杀了这些人,日后如果被守墓门发现,那从此风家将用绝于世。
“你们这般手软,以后定要吃亏。”松园子见黎雷和风蝉都劝她,虽然心中不爽,但也没再动手。
那纪兆阳满眼复杂的看着黎雷三人,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还是被黎雷提醒了句,才连滚带爬的往索桥深处跑去了。
风蝉此时眼里只有戒指,急切地跳下香折扇,像疯子一样扑倒松园子面前,说道:“戒指呢,快给我!”
松园子自然把戒指交给风蝉,风蝉拿着戒指举在天上,大笑道:“终究让我拿到玉牌了,哈哈!”
洪木恰在此时赶来,听到风蝉这么说,再一细想也明白了。不过,眼神却是变了。
黎雷只看到洪木嘴唇微动,接着松园子脸色突然煞白,一口鲜血猛地喷出,只见那吐在地上的血液中还有几个细小的东西在爬动。
“姐姐!”黎雷大叫一声,欲要冲到松园子身前,却被洪木凭空控制住。
“风蝉,还不动手!”洪木喝道。
风蝉陡然止住笑声,冷冷道了一声:“你已经没用了!”
风蝉取出那把从拍卖会上拍得的宝剑,对着松园子说道:“在你临死前,我告诉你一个件事,也让你死个明白,其实当年守墓门正是派我风家协助杨石灭你松家,只怪你太傻,不愿去相信!”
话落,这把宝剑就在松原子不可置信的眼光中,插进心脏位置。风蝉以为这样就能让松园子就死了,却不知道松园子已将她的心脏移了位置。
“姐姐!”
黎雷见松园子被风蝉伤害,而自己又被控制,欲救不能,既怒又恨,更替松园子伤痛。
“哎!”
一个淡然却又让人震慑的声音,突然从黎雷脖间吊坠中传出。
接着黎雷身上的禁制尽数解除。黎雷恨极风蝉,伸手就往背后包袱中一摸,一个木制小盒出现在手中,盖子一打开就朝风蝉身上丢。
正是松园子在凤尾城给黎雷用来防身的木盒,黎雷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松园子说过只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打开,现在正是时候。
这风蝉也是自负,从没想过黎雷能伤害到他,伸手就要将木盒打掉。然而,那小木盒中突然飞出一只马蜂,见着风蝉伸手过来,迅疾就在风蝉手上蛰了一下,风蝉手臂当时就僵住,吓得风蝉用另一只手赶马蜂,结果又被马蜂蛰了几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而那戒指也在风蝉盲目挥动手臂的时候,落到黎雷脚边,黎雷迅速捡了戒指揣在怀里。
“小子敢拿戒指!”
洪木还在想黎雷如何破了他的禁制,又见黎雷把装有玉牌的戒指揣在怀里,当时就一掌拍出。
“呔!”
就在这声音传出后,洪木脑中一片空白,击到黎雷胸前的掌力也消散无形,傻傻的停在黎雷背后。
倒在地上,头脑混乱的松园子,也被这一声震醒,松园子迅速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瓶丹药,看都不看就往嘴里倒,流血顿时止住。松园子拉过黎雷跃上香折扇,将白鹤收回发簪,全力向外逃。
这时,又听索桥尽头传来连声怒喝:“天虞书院好生大胆!竟敢到我守墓门地界撒野,还敢杀了我守墓门门主,今天不把你们留下,我守墓门还有何颜面立足古疆国。”
洪木此时才从刚刚的震摄中清醒过来,又听从那迷雾中传来的怒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也不带上风蝉,定了一个方向,就不顾一切地御剑飞逃,就是不知逃不逃得出去了。
已经飞去好远的松园子,也听到这传自索桥尽头的怒声,大惊道:“不好!”
松园子拔出插在胸前的那把剑,顿时一道鲜血喷射在扇上,殷红煞目。上面还有几个东西在爬,松园子不去理会,借这道精血,手诀连连变换,顿时扇上泛起红光,香折扇的速度陡然快了一倍。
“姐姐!”黎雷见松园子这般,心里难过不已。
“别吵!”松园子又连吐了三口精血,扇上红光大放,香折扇的速度也是达到了极点。
黎雷只感觉除了身边的松园子和屁股下的香折能看清外,其它一切都是模糊不清,光影流换,恍如梦境。
也不知道飞了多远,松园子的香折扇渐渐飞慢,飞低,在离地面还有三尺高时,松园子再也支持不住,头一歪就晕了过去。黎雷反应迅速,抱住松园子稳稳落在地上。
黎雷虽不知道此处是哪?但是经验告诉他,必须马上找到一个能藏身的地方。
“前辈,我记得你是可以探查周围情况的,既然已经帮了我这么多,就请再帮我这次。”
“你小子真聪明,看来你这几次从刀口上滚过来,也不全是运气。”
“前辈,你快些告诉我附近哪有能藏身的地方,要是被人追上来,我们真就没有活的希望了。”
“放心吧,守墓门没有追过来。巧了,前方二十丈左右有一山洞,刚好够你们藏身,不过,里面有一只老虎,你得小心了。”
“前辈你这是逗我呢!”
“你放心去就是了,这只老虎受了重伤,已经奄奄一息。不然你怎会安全地留在这里。”
“前辈这份恩情,黎雷记着了,以后一定还上。”
“你要求我的事还多着呢,别忘了把扇子和这把剑带着,待会儿杀那老虎还有的用。”
这香折扇没了松园子元力支持,自动变小,黎雷很方便的将其插在腰间。但是这把伤了松园子的长剑,黎雷如不是在这荒山野岭,必须要把武器防身,黎雷真不想带着。
黎雷自吃了九玄丹,体力远超以往数倍,是以能将松园子轻松抱起。黎雷明白松园子胸口有伤,经不起折腾,所以黎雷走得异常小心。
等到了元魂说的那个山洞外,果真听到洞内间歇传来有气无力的呼声,也就没在怀疑元魂说的话。
黎雷将松园子放好,把剑横在胸前,黎雷先扔了一块石头进去,只听得洞中传来一声虚弱的吼叫,而不见动作,黎雷更是放心,直直进了去。
果见一巨虎趴伏在地上,其胸口有一个大大的血窟窿,而那流出的血腥臭无比,还是黑色的,极像是中了毒。
“看这伤口像是被犀牛角刺穿的,只是这血怎是黑色的?”黎雷以前在山林里游荡时,见过一次犀牛用角刺穿了一只老虎。
“大虫子,你命已绝,再挣扎也没用,不如我送你爽快的上路,也是帮你减轻痛苦,回头你这身虎皮我还有用。”
这老虎哪能听懂人言,虽然知道来者不善,但是此刻伤重无可奈何,只有任人宰割。黎雷也不含糊,手起剑落,利索地插进老虎咽喉,这老虎挺了几下就死了。
这老虎有近千斤重,任黎雷凭空增了几倍力气,也是连拖带拽,费尽功夫才将这老虎弄出洞。黎雷没有停下,又把这虎动给打扫了一下,再把虎皮剥了,铺在洞内,才将松园子抱进去放好。
黎雷见松园子脸上毫无血色,气息微弱,而他又不懂如何救人,直心急如焚。再看到松园子胸口的血迹,黎雷发现上面有一几个像蚂蚁一样的虫子在爬动。
黎雷心道:此虫子是大恶,必须先想办法除尽这东西。
黎雷把吊坠举到眼前,问其中的元魂:“前辈你可认识这是什么?”
“你小子把我当活典用了!”
“前辈,你见多识广,一定能认识这个东西,我求你了,我一定不能让姐姐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