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维赭,今天下午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我票都买好了。”何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小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阎维赭没有言语,伸手揉了揉她细碎的刘海,将何若揽在怀里:“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也要快快乐乐的,知道么?”
何若环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中,“你不在,我又怎会快乐,你说过的,要陪我从日出到日落,从青春到苍颜。”
依旧未语,只是眸中却满满都是苦涩。
电影院里很压抑,二人食指相扣,没有交流,何若心神不宁,一些潜在的感觉让她无法安定,每每微侧去看阎维赭,他始终都是带着浅笑盯着荧屏,只是手指却扣的更紧,这种感觉很不好。
散场后已接近黄昏,阎维赭俯身将何若再次揽入怀,满是不舍与怜惜。
何若疑惑:“你怎么今天怪怪的,又不是见不到我了。”
“没有阿。”阎维赭柔柔一笑,与她告别。
这一晚,何若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似有事情要发生。
早起的第一件事,何若就拨通了阎维赭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阎维赭从来都不关机,这个时候也不应该没有点,何若从床上跃起,草草收拾了一下,便打车往阎维赭的住处赶去。
阎维赭的住所是一套简单的别墅,看到大门敞着,何若放下心来,他还在。
“阿姨,阎维赭在楼上么?”客厅里是一名中年妇女,这是阎维赭雇请来的保姆,主要打理这栋别墅。
“姑娘你来了。”保姆停下手中的活,从围裙里掏出两件东西递给何若。
“这……”何若接过不知何意,是一件信封和一把钥匙。
“姑娘,阎维赭昨晚就已经走了,说是家中有急事,回到滨城去了,临走前他将这封书信和钥匙给我,信里是他想要对你说的话语,这把钥匙是这栋房子的,哦,这还有房产证,他已经将房子过户给你了……”
保姆絮絮叨叨的说着,将阎维赭安排的东西都给了何若,做完这一切以后,她摘掉围裙走出了房子,她的工资阎维赭早已付过。
“昨晚已经走了……”何若瘫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他走了,留下了一栋房子一封书信,然后毫不犹豫的走了。
那一天,何若就呆在阎维赭留给她的房子里,疯狂的打着他的电话,依旧是关机,她打了不知多少的电话,也不知发了多少的短信,所有以前联系的方式,微信,QQ……
哪怕阎维赭回一条讯息,一个电话也是可以的。
那天,何若流了不知多少泪,到最后她甚至没有力气再去哭,打开那封新,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何若,对不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来年木槿花开,等我。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要抛下我。”她坐在空荡的房间里,抱膝哭泣着。
何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抬头仰望着天,想让泪水蒸发的更快:“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故事,很傻是不是,明明知道自己傻,却还是执着的相信他。”
关琳眼睛放光的憧憬着那个画面,“好感人呐,何若没想到你和阎氏集团总裁还有这么一段恋情,后来呢?”
“后来……”何若苦苦一笑,“后来我再也没有他半点消息,他的手机一直关机直至后面变为空号,QQ头像再也没有亮过,微信也没有回过……”
关琳继续追问:“那为什么阎维赭见到你装作不认识。”
何若:“也许,他早已忘记了我吧。”
“奶奶的,这个负心汉,我去找他算帐去。”关琳卷起袖子,转身便要折返回去找阎维赭算账。
何若两忙拉住了她,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她可是了解,“算了,当初只是几个月的相恋,也许他并未当回事,只是我自己傻乎乎的信以为真呢。”
她强笑着:“天下的男人又不止阎维赭他一个,我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可以随意,我也可以随意。”
关琳心疼的看着何若,以何若的性情又怎能轻易的说放就放,说忘就忘。
“明天可以不用去的。”
“既然都准备重新开始了,又何必要躲他。”
其实当藏在心里多年的事情说出去以后,何若倒是觉得心情舒畅了起来。
第一天上班,何若穿得很简单,没有化妆,也没有再用香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没有必要在阎维赭面前特立独行。
何若礼貌的敲了门,当里面传来阎维赭低沉的声音时她才推门而入。
阎维赭头也未抬,冰冷的口吻吓着命令:“冲杯咖啡。”
何若走进休息室,习惯性的冲起了咖啡,她早已料到,昨日删了阎维赭一巴掌,肯定会被他刁难,咖啡只是一个开头而已,也幸得她了解阎维赭的习惯。
他喜欢亦苦亦甜的味道,果然阎维赭抿了一口后,稍微皱了皱眉头,这味道丝毫不差。
“下去以后做了不少功课么。”阎维赭挑眉,他没想到何若冲出来的味道跟他自己都可以相比拟。
何若不置可否。
“今天你要整理的文件全放在你桌上了,希望你不是一个饭桶。”阎维赭淡淡的说道。
何若转身,阎维赭办公室的角角处便是自己的办公桌,果不其然,上面摞了厚厚一层文件,足有一米多高,哪怕是老人也不可能一天之内弄完,这恐怕又是他刁难的手段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很压抑,阎维赭和何若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没有任何言语间的交流。
何若也无瑕去关注这些,一天之内她必须全部弄完,她不想在阎维赭面前认输,更不想让他瞧不起。
阎维赭离开时,撇了何若一眼,她还在埋头工作,面部毫无表情。
何若盯着电脑盯到眼花,颈椎酸痛,她抬起头来转转脖子,活动活动要生锈的身体,看向阎维赭那里,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