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936100000027

第27章 靠山王有龄把官做实,胡雪岩把生意做活(4)

这话倒把胡雪岩说动了,这几个月他在官场打了几个滚,深知“身份”二字的重要,倒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方便,无论拜客还是客人来拜,彼此请教姓氏时,称呼照规矩来,毫无窒碍。是个“白丁”,便处处有格格不入之感,熟人无所谓,大家可以称兄道弟,若是陌生的官儿,称呼上不是委屈了自己,就是得罪了别人,实在是一大苦事。

因此,这天晚上他特地跟王有龄去商量。王有龄自然赞成:“我早就劝你快办了!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一直拖着。”

“都是为了没工夫,”胡雪岩说,“这件事麻烦得很,费辰光不说,还有层层挑剔需索,把人的兴致都消磨光了。像现在这样,随捐随发,一手交钱,一手取照,自然又当别论。”

“需索还是会有的。讲是讲‘随捐随发’,到底也没有那么快。不过,部照不必到部里去领,当然快得多。”

“于此可见,凡事总要动脑筋。说到理财,到处都是财源。”胡雪岩又得到启示,“一句话,不管是做官的对老百姓,做生意的对主顾,你要人荷包里的钱,就要把人伺候得舒服,才肯心甘情愿掏荷包。”

“这话有道理。”王有龄深深点头,“我这趟到湖州,也要想办法把老百姓‘伺候’得舒舒服服,好叫他们高高兴兴来完钱粮。”

“其实老百姓也很好伺候,不打官腔,实事求是,老百姓自会说你是好官。”胡雪岩又谈到他自己的事,“雪公,你看我捐个什么班子?”

“州县。”王有龄毫不考虑地答说,“这件事你托杨用之好了。”

胡雪岩受了他的教,第二天特地具个柬帖,把杨用之请了在馆子里小酌。酒过三巡,谈起正事,杨用之一诺无辞,而且声明:“报捐向来在正项以外,另有杂费,经手的人都有好处,我的一份扣除,杂费还可以打个七折。”

“这不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该当你老夫子的,自然当仁不让。”

“那还叫朋友吗?”杨用之摇着手说,“你不必管这一层了。我且问你的意思,光是捐个班呢,还是要捐‘花样’?”

捐官的花样极多,最起码的是捐个空头名义,凭一张部照,就算是有了身份,可以光大门楣,炫耀乡里。如果要想补实缺,另有种种优先次序,补缺省份的花样。胡雪岩别有奥援,也不想进京到吏部报供候选,捐官不过捐个“胡老爷”的尊称,依旧开自己的钱庄,那就无须多加花费,另捐花样了。

于是胡雪岩说:“我只要有张‘部照’就可以了。难道真的去做官?”

“你要做官也不难,而且必是一等一的红员。不过人各有志。你明天就送银子来,我替你‘上兑’,尽快把捐照领下来。”

“拜托,拜托!”

胡雪岩道过谢,就不再提这事了,殷殷劝酒,一面拉拢杨用之,一面向他讨教州县钱谷出入之际,有些什么“花样”。杨用之人虽老实,而且也觉得他极够朋友,但遇到这些地方,他也不肯多说。好在胡雪岩机警,举一反三,依旧“偷”到不少“诀窍”。

第二天他从准备开钱庄的五千两银子中,提出一笔捐官的钱来,“正项”打成票子,“杂费”是现银,一起送到杨用之那里。杨用之果然不肯受好处,把杂费中他应得的一份退了回来。

这时已是四月底,王有龄要打点上任,忙得不可开交。胡雪岩当然更忙,既要为王有龄参赞,又要忙自己的钱庄。亏得刘庆生十分得力,在运司河下典了一幢极体面的房子,油漆粉刷,自己督工,此外做招牌、买家具、请伙计,里里外外一手包办,每天起早落夜,累得人又黑又瘦,但人逢喜事精神爽,丝毫不以为苦。

上任的黄道吉日挑定了,选定五月初九。这一下设宴饯行的帖子,纷纷飞到。做事容易做官难,应酬不能不到,王有龄时间不够,大感苦恼,等看到张胖子也来了一张请帖,就想躲懒了。

“你看,”他对胡雪岩苦笑,“张胖子也来凑热闹!算了吧,托你替我去打个招呼,留着他那顿酒,等我上省再叩扰。”

胡雪岩心想,张胖子的情分不同,利害关系格外密切,王有龄实在不能不给他一个面子,不过排排他的帖子,一天总有两三处应酬,也实在为难。

想了一下,他有了个主意:“本来我也要意思意思……”

“自己弟兄,”王有龄抢着说道,“大可免了。”

“雪公,你听我说完。”胡雪岩又说,“本来我想把我的‘档子’让给张胖子,张胖子人不错,应该要买买他的账。现在既抽不出工夫,就这样办,让张胖子那桌酒摆在船上,雪公,你看好不好?”

“我,我还不大懂你的意思。”

“我是说,我和张胖子随你一起上船,送你一程,在船上吃了张胖子的饯行酒,我们第二天再回来。”

“这倒不错!雪岩,”王有龄笑道,“其实你也不要回来了,索性一路送到湖州,那又多好呢!”

“雪公,请你体谅我,我等把阜康的事弄舒齐了,马上赶了来。现在你也还没有到任,湖州怎么个情形,两眼漆黑,我想帮忙也帮不上。再说,海运局这面也是要紧的。”

“对了!”王有龄矍然问道,“你的部照什么时候可以拿下来?”

“大概快了。”

“得要催一催杨用之,赶快办妥。我已经跟麟藩台说过了,等你部照下来,立刻委你为海运局的押运委员。这样,你才好替我照料一切。”

“这不好!”胡雪岩说,“名义上应该让周委员代理坐办。反正他凡事会跟我商量,误不了事。占了他的面子,暗中生出许多意见,反为不妙。”

想想他的话不错,王有龄也同意了。不过他又说:“不管怎么样,此事总以早办妥为宜。”

“是的。也不尽是这一桩。等把你送上了任,我这里另外有个场面,搬个家,略略摆些排场,从头做起。”

“这也好!”王有龄笑道,“到那时候,你是阜康钱庄的胡大老爷了。”

这话虽带着调侃的意味,其实是说中了胡雪岩的心意。他现在对外不大作活动,就是要等官捐到了,钱庄开张了,场面摆出来了,示人以簇新的面目,出现了不凡的声势,做起事来才有得心应手、左右逢源之乐。

出了海运局到信和,张胖子正要出门,看见胡雪岩便即改变了原意,他有许多话要跟他谈,却不容易找得着他,难得见他自己上门,不肯轻易放过这个可以长谈的机会。

“雪岩,你是越来越忙,越来越阔了,要寻你说两句话,比见什么大官儿都难。”

“张先生!”胡雪岩听出他的口风不大对劲,赶紧辩白,“我是穷忙,哪里敢摆架子?有事你叫‘学生子’到我家里通知一声,我敢不来?”

“言重,言重!”张胖子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过分了些,也忙着自我转圜,“自己弟兄,说句把笑话,你不能当真。”

“哪里会当真?不过,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接着,他把张胖子为王有龄饯行,希望改换一个方式的话一说,张胖子欣然表示同意。

“雪岩,”他又说,“听说你捐了个州县班子?”

“是的。”胡雪岩不等他再问,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如果说张胖子对他还有些芥蒂,看他这样无话不谈的态度,心里也释然了,“雪岩,”他是真的觉得高兴,“将来你得发了,说起来是我们信和出身,我也有面子。”

胡雪岩笑笑不答,站起身说:“刚才看你要出门,我不耽搁你的工夫了,改天再谈。”

“喔!”张胖子突然说道,“老张来过了!”

“哪个老张?”

“你看你!只记得他女儿,不记得她老子。”

“噢……”胡雪岩笑了,“是阿珠的爹!”

“对了,也不知道老张怎么打听到我这个地方,他说他刚从上海回来,听说王大老爷放了湖州府,上任要船,无论如何要挑挑他。我说我不清楚这事,要问你。我把你府上的地址告诉他了。”

“我也帮不得他的忙。人家新官上任,自有人替他办差,像这种小事情我也要插手,那不给人骂死?”

“我不管了。”张胖子笑道,“反正老张会去看你,只要你不怕阿珠‘骂死’,你尽管回他好了。”

“要么这样。”胡雪岩灵机一动,“我们不是要送雪公一程,第二天回来不也要船吗?那就用老张的船。”

“对,对!这样子在阿珠面上也可以交代。”

张胖子开口阿珠,闭口阿珠,倒勾起了胡雪岩的旧情。想想那轻颦浅笑,一会儿悲,一会儿喜的神态,着实有些回味。因而第二天上午特意不出门,在家里等阜康开张以后,预备要去兜揽的客户名单,借此等老张上门,好订他的船。

谁知老张没有来,他老婆来了,新用的一个小丫头阿香来报,说有位“张太太”要见他,骤听之下,莫名其妙,随后才想到可能是阿珠的娘,从玻璃窗望出去,果然!

张太太就张太太吧!胡雪岩心想,她也是好人家出身,再则看阿珠的份上,就抬抬她的身份,于是迎出来招呼一声:“张太太?”

“不敢当,不敢当,胡老爷!”说着,她把手上提着的礼物放在一旁,裣衽为礼,“老早想来给胡太太请安,一直穷忙。胡太太呢?”

女眷应该请到后厅相会,但胡雪岩顾虑他妻子还不明究竟,先要向她说清楚,所以故意把话扯了开去,“在里头。”他指着礼物又说,“何必还要带东西来?太客气了!”

“自己做的粗东西,不中吃,不过一点心意。”

她一面说,一面把纸包和篾篓打了开来,顿时香味扑鼻,那是她的拿手菜,无锡肉骨头,再有就是薰青豆、方糕和粽子,那是湖州出名的小吃。

“这倒要叨扰你,都是外面买不到的。你等等!”他很高兴地说,“我去叫内人出来。”

胡雪岩到了后厅,把这位“张太太”的真正身份,向妻子说明白,当然不会提到阿珠,只说她也是书香人家的小姐,又说这天的来意是兜生意。但既然登门拜访,总是客人,要他妻子出去敷衍一下。

于是胡太太跟张太太见了礼。主人看客人觉得很对劲,客人看主人格外仔细,彼此紧瞪着,从头看到脚,让旁观的胡雪岩觉得很刺目。

女眷总有女眷的一套家常,一谈就把他搁在一边了。胡雪岩没有多少工夫,只好硬打断她们的话,“张太太!”他说,“你来晚了一步,王大老爷到湖州上任的船早就雇好了。”

听他们谈到正事,胡太太不必再陪客,站起身,说两句“宽坐”、“在这里吃便饭”之类的客套话,退了进去。

“胡老爷,你好福气!胡太太贤惠,看来脾气也好。”阿珠的娘又盯着问,“胡太太脾气很好,是不是?”

不谈正事谈这些不相干的话,胡雪岩不免诧异,“还好!”他点点头说,“张太太,你的船,短程去不去?”

“怎么不去?到哪里?”

“只到临平。”胡雪岩将何以有此一行的原因告诉了她。

“那再好都没有了。请胡老爷跟张老板说一说,他也不必费事备席,就用我们船上的菜好了。”阿珠的娘说,“鱼翅海参,王大老爷一定也吃得腻了,看我想几个清淡别致的菜,包管贵客赞好,主人的开销也省。”

“替我们省倒不必,只要菜好就是了。”

“是的。我有数。”

正事已经谈妥,照道理阿珠的娘可以满意告辞,却是坐着不走,仿佛还有话不便开口似的。

胡雪岩看出因头,却不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话,于是便问:“可还有什么事?”

问到她,自不能不说,未说之前,先往屏风后面仔细张望了一下,是唯恐有人听见的样子。这一来,胡雪岩就越发要倾身凝神了。

“胡老爷!”她略略放低了声音说,“我们的船就停在万安桥,请过去坐坐!”

这一说,胡雪岩恍然大悟,老张来也好,她来也好,不是要兜揽生意,只是为了阿珠要他去见面。去就去,正中心怀,不过现在还不能走,一则要防他妻子生疑心,再则一上午未曾出门,下午有许多事不料理不行。

“好的!”他点点头,“我下半天来。”

“下半天啥辰光?”

“今朝事情多,总要太阳落山才有工夫。”

“那么等胡老爷来吃晚饭。”她起身告辞,又低声叮嘱一句,“早点来!”

等她一走,胡雪岩坐在原处发愣。想不到阿珠如此一往情深,念念不忘,看来今天一去,又有许多牵惹。转念到此,忽生悔意,自己的前程刚刚跨开步子,正要加紧着力,哪来多余的工夫去应付这段情?

悔也无益!已经答应人家,决不能失信。于是他又想,既然非去不可,就要搞得皆大欢喜。回到自己“书房”里,打开柜子,里面还存着些上海带回来,预备王有龄送官场中人的“洋货”。翻了翻,巧得很,有几样带了要送黄抚台小姐的“闺阁清玩”,回到杭州才听说黄小姐感染时气,香消玉殒了,要送的东西没处送,留在胡雪岩这里,正好转赠阿珠。

于是他把那些玩意寻块布包袱包好,吃过午饭带出去,先到海运局,后到阜康新址,只觉得油漆气味极浓,从外到里看了一遍,布置得井井有条。后进接待客户的那座厅,也收拾得富丽堂皇,很够气派,但是,看来看去,总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庆生!”他说,“好像少了样把什么东西?”

“字画。”

“对,对,对!字画,字画!”胡雪岩很郑重地说,“字画这样东西,最见身份,弄得不好,就显原形!你不要弄些‘西贝货’来,叫行家笑话。”

“假货是不会的,不过名气小一点。”

“名气小也不行,配不上‘阜康’这块招牌。你倒说说看,是哪些人的字画?”

于是刘庆生把他所觅来的字画,说了给胡雪岩听。他亦不见得内行,但书家画师名气的大小是知道的,觉得其中只有一幅杭州本地人,在籍正奉旨办团练的戴侍郎戴熙的山水,和王梦楼的四条字,配得上阜康的招牌。

不过他也知道,要觅好字画,要钱或许还要面子,刘庆生不能把开钱庄当做开古玩铺,专门在这上面用功夫,所以他反用嘉慰的语气,连声说道:“好,好!也差不多了。我那里还有点路子,再去觅几样来。你事情太多,这个客厅的陈设我来帮你的忙。”

刘庆生当然也懂得他的意思,不过他的话听来很入耳,所以并无不快之感,只说:“好的!客厅的陈设,我听胡先生的招呼就是了。”

话谈得差不多了,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胡雪岩离了阜康,径到万安桥来赴约。这座桥在东城,与运河起点--北新关的拱宸桥一样,高大无比,是城内第一个水路码头。胡雪岩进桥弄下了轿,只见人烟稠密,桅杆如林,一眼望去,不知哪条是张家的船,踌躇了一会,缓步踏上石级,预备登高到桥顶去了望,刚走到一半,听见有人在后面高声喊道:“胡老爷,胡老爷!”回身一看,是老张气喘吁吁赶了上来。

“你的船呢?”胡雪岩问。

“船不在这里。”老张答道,“阿珠说这里太闹,叫伙计把船撑到城河里去了。叫我在码头上等胡老爷!”

同类推荐
  • 幽玄密室Ⅱ

    幽玄密室Ⅱ

    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校园连接上演:解剖室尸体不翼而飞、电梯里诡异的绿光、厕所遇见鬼、笔仙……本书将带你体验身临其境的感觉、凄婉的情感、恐怖的气氛、悬念重重的故事。
  • 相亲纪元

    相亲纪元

    “剩斗士”黄飘飘,蜗居并奋斗在婚介所,既为别人安排相亲,叉被闺蜜“威逼利诱”冒名去相亲,不料遭遇了猝不及防的爱情。她以为遇到的是一个老实的、贫穷的,但自己喜欢的男人,一心一意地对他。却不想,除了后者,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在这喧嚣嘈杂的都市里,纯真的爱情是否存在,是否能够存在?
  • 乱世玛法

    乱世玛法

    柳潇在一场雷电中被卷进了玛法世界,为了能返回原来的世界,拯救家人,改名莫问,他辛苦练级打装备,加入行会,跟这里的勇士一起闯荡玛法大陆。上古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宫在遭遇魔族入侵后,四宫不敌被封印,青龙之子狴犴阵亡前将灵魂化为真元,与平行世界传送途中的莫问相遇,真元与莫问合体,在玛法成长过程中,真元也逐渐苏醒,辅助莫问一步步登上玛法大陆的巅峰。魔族察觉玛法大陆存在,策反玛法的一些行会,里应外合企图将这里吞并,莫问带领着正义的玛法勇士一路与魔族抗争,最终将魔人和叛徒全部赶出了玛法大陆。在玛法大陆,莫问收获友情、爱情,也经历挫折和背叛,他一路成长,一路恩怨情仇……
  • 飘窗·无尽的长廊

    飘窗·无尽的长廊

    《飘窗·无尽的长廊》是当代作家刘心武撰写的两部长篇小说《飘窗》《无尽的长廊》合集。《飘窗》是作者沉淀多年现实主义长篇。这部作品从明到暗,从传统的胡同院落走向了街面,从都市走向城乡结合,文笔尖锐,地气丰沛,悬念丛生。《无尽的长廊》则是虚幻主义作品,关于人生、历史、社会、无所不包,昂然有趣。
  • 世说新语详解

    世说新语详解

    《世说新语》从一个现代人的角度去平视两千年以前的社会,探幽烛微,通过平实而耐读、思辨而生动地语言,对《世说新语》所记载的魏晋名士的逸闻轶事进行了具有创见性的解读,并恰到好处地与现代生活进行对接,通过一些人、一些事有趣的细节,使遥远的“魏晋风度”亲切可感,让读者真切体会到那个朝代的贵族、庶民和文人的欢乐、痛苦与无奈,在领略那个时代的魅力的同时,也给自己的内心以深深的启示。
热门推荐
  • 暮云沉霭

    暮云沉霭

    老妈限定她一年之内嫁出去,那她只好去相亲咯。为什么这个年头总裁也会来相亲?风水轮流转今年到她家了吗?不,这一定是个圈套,一定!
  • 咸鱼大礼包

    咸鱼大礼包

    叶辰是一条货真价实的咸鱼,每日得过且过,就连老师都看不下去了,佛系少年,无与伦比!【叮,您的咸鱼大礼包到账,赠送超级跑车两辆,附加长龙大酒店停车场半座,保安服饰一套,美团外卖一套,请查收!】【叮,您的咸鱼大礼包到账,赠送RMB十亿,请注意查收!】【叮,您的咸鱼大礼包到账,赠送一号别墅十栋,请前往接收!】【叮,您太咸鱼了,系统看不下去,做人怎么能没有梦想?送您一个梦想,请赶紧实现!】……
  • 李鸿章发迹史下册

    李鸿章发迹史下册

    从政40年,遭遇创纪录的800多次弹劾,有小人告密,有上司打压,有亲信背叛,有政敌陷害,有捕风捉影,有证据确凿,面对无数或明或暗的对手,一次又一次的政治风暴,李鸿章总能从容地走到最安全的地方,一直被弹劾,谁也扳不倒;在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宝座上一坐25年,呼风唤雨,权倾天下。
  • 政治正义论——论政治公正性及其对现代道德观和价值观的影响(谷臻小简·AI导读版)

    政治正义论——论政治公正性及其对现代道德观和价值观的影响(谷臻小简·AI导读版)

    本文作者威廉·戈德温是英国记者、小说家,同时也是社会思想家,英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先驱,《政治正义论》是其开山之作。他被认为是功利主义解释者之一和无政府主义的提出者之一。在本书中,作者戈德温认为政府是使社会腐朽的力量。本书对人性作了剔骨见髓的剖析,集中反映了戈德温的政治哲学观点,并奠定了其哲学无政府主义创始人的地位。
  • 开局获得签到系统

    开局获得签到系统

    (这是一本爽文小说,怎么爽怎么来那种,不要参照现实,平行世界,单女主,单女主,单女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开局签到获得一条金融街,一年租金200亿。我这是走上人生巅峰了吗?叮,签到成功,成为天龙集团千金未婚夫。“啥?还能签到首富老婆?”
  • 灵力之上

    灵力之上

    被封印了五十年的魔剑使……被迫继任的修罗殿殿主……动乱星神宫的妖帝九尾妖狐……西海祭坛的海妖……家族破灭、亲人丧生,还有什么在等着严枫呢?
  • 网游之极品领主

    网游之极品领主

    原本打算在《盛世》里混生活的吴易意外成了一名光荣的领主,但……有没有搞错,我大祝融居然是一个玩狗的小萝莉,名将,名将的气质呢!喂喂,我说马忠,你不是号称神将杀手么,这属性怎么这么白,话说你真的挑不了这个山贼寨子?……理想与现实永远都是不一样的,五一道长悲摧的开始了领主之路。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书友群:498986534
  • 树叶过河测试

    树叶过河测试

    划船不用桨一生全靠浪~划船不用桨一生全靠浪~划船不用桨一生全靠浪~划船不用桨一生全靠浪~,测试修改简介是否会生效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霸爱冷魅吸血鬼男友

    霸爱冷魅吸血鬼男友

    为了解救某吸血鬼,程秋月甘心情愿地穿越了。穿越到在这个瘦弱强食的世界里,程秋月首先为了求生存被迫去闭关修炼。然而当程秋月从沼泽雷池闭关修炼结束出关,竟然发现世事沧海桑田面目全非。某男人也已经变化成吸血鬼了,为了收服这只吸血鬼,程秋月可谓是用尽了手段,卖萌,撒娇,撒泼,下药。能不能扑倒他收服他程秋月自认为还是信心满满的。“最终你还是要诚服在我的脚下的。”某女满脸阴谋的奸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