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出租房内,小张同学正在看都市情感剧,时不时从沙发跳起来大骂里面的人物。在他看来,男主角被虐待是他无法忍受的。跳着跳着踩到自己丢在地上的香蕉皮滑倒,头撞到木床上,痛的他连连大叫。忽然小张眼前突然模糊起来,感觉周围的景象都在变化,尤其是自己的身体在向电视机慢慢飘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青林市精神病院,高大魁梧的张至诚被关在破旧的门房里。自己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头脑变得混沌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负载自己的身上,四周找下又没有什么发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以使自己保持清醒。
大片的墙皮都脱落了,如同监狱的铁门也是锈迹斑斑。这里不是病房,而是特意为其准备的小黑屋。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望着铁窗外的天空,一看就是两个小时,这便成了他打发时间的唯一方法。已有4天没有澡洗,在这炎热的夏季,身上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头发都粘在了一起。可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随其后便是滚滚闷雷,将发愣中的至诚惊醒。看着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胸中的怒火疯狂地燃烧起来,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必报此仇。
张至诚是青山市海洋药酒厂的大公子,本来衣食无忧的他,在半年头,突然接到市卫生局的通知,说自己酒厂所产的药酒添加违规成分,并导致数十名消费者出现中毒现象,所以取消其生产资格。
接到这个通知,宛如晴天霹雳,药酒在市场上的口碑一直很好,其销量在全省遥遥领先,这都归功于至诚家族是中医药世家的结果。上市以来反应良好,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无奈父子两人重新检测生产环节,没有发现问题,就这么凭空出现几十名中毒的消费者,名声受到了很大影响。
销量成直线下滑,发出去的货纷纷退了回来。银行又不给提供贷款,资金链彻底断了,而且还欠了大量外债。父亲积劳成疾卧床不起,这个重任就落到了至诚身上。他四处打听,才从小道得知是春发药酒厂下的黑手,一怒之下找上门去,并对其经理大大出手。本来是一场民事纠纷,不料却将将至诚送到了这里,并被判为精神分裂。这让至诚愤恨无比。之后,春发药酒厂又以及其低廉的价格将海洋酒厂收购过来。
这中间到底有多少黑手在暗中操作,至诚自始至终也没有想清楚,不过他清楚的知道,春发酒厂的董事长孙艳丽肯定脱不了干系。
“父亲、母亲,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是儿子不孝。”
想到这里,至诚心如刀割,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墙壁,传来一声闷响,几块墙皮脱落下来。
“哎呦呦,好大的气儿啊,是不是在里面憋坏了,哈哈。”
不知在什么时候,在铁门外出现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至诚听到这个声音,怒火冲天,嗖的一下起身,抓向那名男子,咆哮道:“王八一,狼心狗肺的东西!”
“注意素质,我叫王博一。好歹你也是受到高等教育的知识青年,难道在医学院里竟学些骂人的话吗?”王博一也不生气,幸灾乐祸地看着至诚
“枉我以前向兄弟般对待你,而你却恩将仇报!”
至诚双眼喷火,死死攥着锒杆,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
“你们家确实是帮了不少忙,但那又如何?是你父子俩心甘情愿的,春发酒厂从来就没有求过任何人。”王博一瞪着他,咬牙说道
“你父亲死的早,跟我爸是战友,不帮你帮谁?”听到这里,至诚心寒无比
“我母亲早就看你们家不顺眼了,不想让别人踩在她的头上,活该。”他眸子寒光凛凛,目光冷峻得极端无情
“醒醒吧,都什么年代了。商场如战场,这个浅显的道理还用我交你嘛。”
王博一边摇头,边像看傻子般看着至诚。
“好,好,好!”
张至诚被气的胸脯起伏不定,全身不住地颤抖,带动铁门也铮铮作响。
“其实,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母亲本来想让你们家过平静的日子。”
“平静日子?”心底像有什么坚硬锋利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刨着,由浅坑慢慢汇集为深渊,直至把他的心似乎也给刨穿了。张至诚的面容如同一块马上将要碎裂的浮冰,从小长大的伙伴,春发酒业最困难的时候只有他站在其身旁,可是春发酒业重新投入市场的时候,却来了这一手,还口口声声说让其过平静日子,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王博一轻轻哼了一声,阴鸷深沉的眼,用最缓慢的速度扫过张至诚那惨白的容颜,目光慑得人几近呼吸窒息:“不错。谁要你来我家大吵大闹,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他更加心痛难忍:“你父亲早逝,念你们母子不容易,无论在事业上还是生活上都细心照料。在你小的时候,有多少次发高烧,是我母亲带着你,冒着大雨去医院。你母亲犯病的时候,又是谁在第一时间赶到,用针灸将其救了回来。”
“够了!”王博一越发的愤怒,他无比厌恶眼前的男人:“我的日子会越过越好,你准备在这里安度晚年吧!”
他疾步至铁门前,将一口唾沫吐到至诚的脸上:“我不用你可怜我,还是可怜一下你自己吧!”
王博一身边的两名保镖用毒箭的眼光向至诚射来,似乎要将他万箭穿心。而至诚已犹如魂飞太虚,所有在他意念中冲撞奔腾的只剩下恨意二字,再也听不到其他。他的整副心神已冲向了遥不可及的天空。
这时,天空又响起一声惊雷。至诚猛然惊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眼前的男子,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掐死他。
王博一上气不接下气,脸立刻变成了酱紫色,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身后的医务人员大惊失色,这少爷要是死在这里,他俩得吃不了兜着走。
其中一人,急忙拜手指,另一人用早已准备好的镇定剂向他的手臂刺去,药物快速地进入至诚的体内,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眼皮渐渐地沉重起来,普通一声倒在地上。
“给……给我狠……狠狠地打。”王博一捂着脖子,喘着粗气
两名保镖打开铁门费力地将张至诚拽了出来,关进另一间比较大的房间。
接着从里面传来重击的声音。
正在这时,漆黑的天空突然出现一块红云,宛如鲜血一般。只见一颗陨石冲破厚重的云层,拖着长长的尾巴,砸向这里。伴随大气层的摩擦,它变得越来越小,全身却包裹着耀眼的金光,快到破旧楼房时,慢慢的停了下来。屋里的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现象惊呆了。
它慢慢地在窗户外边飘来飘去,似乎在观察屋内的情况。这时异变再起,金球变得更加闪亮,砰的一声爆炸开来,将整个楼得窗户全部震碎,冲击波也将几人震晕过去。而奇怪的是旧楼以外的事物都没有被波及,就连草木都没有折断,似乎就跟这个楼过不去一样。
只见草丛中冉冉升起一个金色符文,慢慢地飘进窗户,来到昏迷的张至诚身旁,饶了一圈朝屁股奔去。此时如果有旁人在场的话,就会发现在其右屁股上出现了一个符号印记,跟胎记相类似。
小雨一直在下,天空中依然电闪雷鸣,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过了一会儿,几人同时醒来。晃了晃昏沉沉的大脑,发觉躺在地上,不明所以,都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王博一见张至诚躺在地上不动,大怒道;“接着打,打醒为止!”
刚说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王博一命令保镖停止了当前的动作,有些紧张地问
“是我,大哥。”
听到这里,王博一放下心来,将铁门打开了。进门的是他的弟弟王博二,比他小7岁,都遗传了上辈人的基因,心狠手辣的主。
“大哥,别出什么事,母亲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王博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至诚说道
“放心,我有分寸。”王博一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个王八蛋骑在咱们头上多少年了,总是一副老大哥的嘴脸。”王博二上前给至诚两脚,满脸狰狞吼道
“这下得好好玩玩他。”
“是,少爷。”
两人脱了白大褂,拎来两桶冷水,狠狠地浇在至诚的身上。两位公子哥在一看看到他落魄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时不时用肮脏的鞋底蹭其脸部。
就这样蹂躏了近半个小时,几人也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抽烟休息,商量接下来怎样玩弄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