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武装人员从远处慢慢走近,手里握着荷枪实弹的半自动步枪,并且已经上膛随时射击来犯的敌人。至诚和帕拉趴在地上,贴着湿漉漉的地皮一点点挪近敌人,经过帕拉手语说明正是追捕自己的敌人,这里距离那处岗哨有一里的路程,徒手干起来还可以,动枪就不行了。
帕拉把锋利的弯刀叼在嘴里,用牙齿紧紧咬住刀背,两只手交替匍匐向前进,至诚的手里握着刺刀,寒光闪闪锋利无比,他用一只胳膊撑着地,靠着身上化的伪装慢慢靠近缅甸巡逻兵。
两人在一处草丛处停下,把整个身子贴近地面,等待着敌人走进伏击圈,这里的杂草高而茂密,是很好的伏击地点,当敌人经过两人埋伏隐藏地的时候,两人忽然一跃而起,锋利冷兵器同时向敌人的喉咙刺去。
罗金牙的雇佣兵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听到风声迅速向后退去,手里的半自动步枪挡在胸前护住心脏,躲过了两人致命的偷袭。
至诚早就料到几个雇佣兵会躲过去,在脚步落地的同时迅速抬脚一个飞腿再次踢过去,刚刚站稳脚跟的敌人反应稍稍迟一点,可就是这一点让他受到创伤,至诚的左脚直接踢到他的左胸口上,突如其来的重击把他掀倒在地。
至诚趁着这极短的时间飞身跃到雇佣兵跟前,右手里紧握的刺刀在雇佣兵倒地的瞬间在他的喉咙一擦而过,划破了他脖颈内的颈动脉,鲜红的血液呈喷射状溅出,染红了至诚的脸,连眼睛也是血红血红的!不对,眼睛里的颜色不是血染的,完全就是杀红了眼!至诚刚刚是下了死手,狭路相逢短兵相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同时,短兵相接,利刃在手就是兵王!帕拉猛的一甩口中的弯刀将它甩出,右手在同一时间握住飞翔的弯刀,刀锋一挺就瞄向雇佣兵的心口,振臂一挥弯刀向雇佣兵的心口急速刺去,面对帕拉的攻击,敌人怎么可能坐以待毙?雇佣兵也经受过严格的训练,哪里会让飞来的弯刀击中要害?雇佣兵稍稍一侧身,飞来的刀就从胸前擦过,射进泥潭里溅起大片浑水花。
雇佣兵侧闪的瞬间,帕拉的一记重拳流星闪电般打在敌人的下颌部,‘咔吧’一声,清脆的骨头碎开的声音直把他的下颌骨打断!雇佣兵的下巴无力的耸拉在脸上,鲜血从口中喷出。
帕拉一个箭步冲到受伤的雇佣兵身前,一个锁喉扣在他的喉咙上,虎口一紧用力一扭,只听见“咔嚓~~”一声,敌人的喉骨被帕拉生生捏碎!!他的一双眼睛还在惊恐的望着躺在地上喉咙上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流如注的同伴,接着“轰~~”一声倒在泥潭里。
帕拉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她还很年轻,争强好胜是难免的,尤其是在团长面前,千万不能让男人看清自己!
至诚和帕拉把两个雇佣兵的尸首扔到草丛深处,换上他们的衣服,端起两挺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步枪往前面的岗哨走去,他们现在的打扮不会轻易让人产生怀疑,但是必须在短时间内干掉岗哨里的三名士兵,他们手里都有军方专用的通讯设施,稍不留神他们就会和里面的人取得联系,这样一来后果就不堪设想,苏荃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
岗哨里的三个雇佣兵也做起了兼职的巡逻兵,时不时会出来巡视周围的动静,不仅为了军营,也为了他们自己的小命,所谓的岗哨其实就是用木条搭建的小屋,起到防雨防日晒的作用,因为是热带,不必考虑御寒的问题。
至诚和帕拉在军衣的掩饰下走近岗哨,里面的一名年纪稍大的士兵看两名巡逻兵过来,也没产生怀疑,眼睛斜一下瞄一眼没有看出破绽。
至诚故意把脸侧到一边,不让那三名士兵看到他的样子,帕拉干脆把步枪竖起来用枪托挡住半个脸,他们的举动让那名老士兵产生怀疑,“外面有什么情况?你们的脸上是怎么搞的?”
至诚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会有士兵问话,况且自己是外地人不通这里的方言,只有一说话肯定暴露出来,当下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便握紧步枪,万一发生意外他这一梭子过去,对方差不多就OVER啦。
帕拉怕至诚沉不住气露出破绽坏事便悄悄做一个小动作,胳膊肘顶到至诚手里的步枪,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用一口标准的缅甸语说道;“刚刚在巡逻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我们俩就冲过去,谁知是一头野猪!霍!好大的一头野猪!咱们这个破地方十几天都见不到一顿荤腥,我们俩就想把那头野猪搞来给哥几个打打牙祭,结果~~就成这个样子啦。”帕拉说得很轻松,仿佛和熟人闲聊一般,也不去望老士兵的眼睛,就跟没事人一样的随便,往前走几步想要进岗哨。
“哈哈,看你们俩灰头灰脸的就知道给它跑了!”一个年轻的雇佣兵大笑着说道,“我说你们俩真是吃干饭的?连头猪都打不到!去去去,赶紧滚进去把脸洗洗,让人看见还以为是野人呢!”
“等等,什么时候军营来了女兵?!”
老兵用眼睛死死瞪着帕拉,其他两人听出弦外之音,立刻端起枪警戒。
至诚正要发难时,只听帕拉娇声笑道:“小妹我出身贫寒,无非是想混口饭吃,大哥们吃肉,我喝些汤罢了。请不要为难我姐弟俩。”
帕拉说着将上衣扣解开,露出雪白的东东,柔声道:“大哥们如果寂寞了,可随时找小妹解闷儿。”
三个雇佣兵常年在丛林里执行任务,几乎见不到女人,早已饥渴难耐,如今送上门来了,不由得灵魂出窍,盯着帕拉咽唾沫。正在这时,一道人影在三人侧方闪过,等老兵反应过来,早已晚了。
至诚急速向前迈出半步,右手握住步枪的枪口,手臂猛地发力将枪身用力一甩,枪托“飕~~”地砸在老士兵的脸上,枪托可是金属的无疑,这一下就把老士兵打蒙了,趴在地上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一片血水很快从他的头上流下来浸湿了地上的绿草。
枪托砸中老士兵的后一秒,至诚扭动身躯,腹部收缩抬脚一记侧踢,正中一名雇佣兵的胸口,至诚的脚力是何等的力度,这一脚直把雇佣兵踢得飞了出去,噗通一声落在地上脑袋撞在树根上昏死过去。
岗哨里的最后一名雇佣兵趁着两名同伴用生命换来的宝贵时间迅速跑到话机旁边抓起话筒就要拨号,至诚暗叫一声不好,这个电话要是被接通他们就无路可逃了!营救苏荃更会难上加难!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当~~”的一声,一把刀闪电般飞来插到放话机的木桌上,硬生生的把半个刀身插进木头里面!连同上面的电话线一同切断!正是帕拉剽悍地出手了。
慌忙之际,那名雇佣兵以为电话接通了便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当他低头看到断成两截的电话线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手中的电话“当~~”砸在木桌上,雇佣兵的眼睛几近绝望,身子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至诚“忽~~”的身子一闪来到雇佣兵跟前,用膝盖毫不留情的抵在他的脖颈上,使劲扭转,只听“咔嚓~~”一声,雇佣兵的全身一抽搐,眼睛翻了白。
“真有你的!这次多亏了你!要不咱们都得跟阎罗王报到了!”至诚抹抹脸上混着汗水的泥渍说道
“等等!”帕拉取下岗哨木墙上挂着的一把消音手枪,校准一下对着昏死过去的那名雇佣兵,嘭~~一声轻响,一枪正中雇佣兵的眉心结果了他的性命,近距离射击的强大冲击力将雇佣兵的前额骨震碎,半个头盖骨撕裂头皮暴露出来,惨白色的头骨上鲜红的血液潺潺流下,帕拉慢慢转过脸,面无表情的对至诚说道,“这个世界是强者的天下!唯一的区别就是杀人或者被杀!”
帕拉迅速将衣衫合紧,骂道;“一群臭男人,死有余辜。”
“女人是老虎啊。”至诚拍拍帕拉的肩膀
“团长,你知道女人最厉害的武器是什么吗?”帕拉认真地问
“这……”至诚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方面的问题
“女人的身体是最厉害的武器,无论多有权势的男人,也要跪在女人的两腿之间,这是上天赋予女人的权利。”帕拉看着至诚骄傲地说
至诚被她说的一愣,随即点点头,深表同意,有多少人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之下。古人更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诗句,殊不知这是多么愚蠢的思想,误导了多少后人,又使多少人走上邪路。
“团长,你快去救人。我在这里放哨,掩人耳目。这里要是没人的话,容易引起敌人的警觉。”
“好,不要勉强。”至诚说完转身离去。
帕拉望着远去的至诚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