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孙艳丽想了很多关于性病方面的事情,本来脾气就急躁的她变得更加暴躁不安,见谁都好像敌人一般。糊里糊涂的将车开到大门口,按了几次滴滴都不见张妈来开门,不由得破口大骂。
正要下车时,见张妈急匆匆跑来,骂道:“你干什么吃的!”
“对不起夫人,刚才烧水着。”张妈见其脸色无比难看,小声道歉
“越老越糊涂,再有下次就混蛋!”
孙艳丽猛踩油门,差点将张妈刮倒。
“家里怎么这么乱,你干什么吃的!”
孙艳丽是见人骂人,见物骂物,吓得张妈不住地哆嗦。
“夫人,你检查的怎么样?”张妈毕竟是保姆,她得吃这碗饭,不得不关心一下。
孙艳丽一听医院检查的事火气蹭的上来了,吼道:“我没事,以后再提医院就滚!”
张妈前思后想,想跟孙艳丽说些事,可见她这个样子又害怕起来,但女儿急需医药费,咬牙正要说时。孙艳丽再次吼道:“收拾屋,愣着干什么!”
“夫人,我女儿动手术需要钱,能不能先预支一年的工资?”张妈恳求道
“整天就知道钱,当初给了你那么多钱,谁让你都败光了,活该!还有,你别想拿那件事要挟我,否则教你好看!”孙艳丽宛如一只疯狗,东叫西叫,时不时抓挠身上的各个部位。
张妈听着刺耳的言语,回想以前的所作所为不禁老泪纵横,真是报应啊。孙艳丽走到卫生间正要上药,忽然想起一件事,接着大喊:“去博一家将他的充电器,毛毯和平板送医院去,快去快回。”
张妈擦擦眼泪,穿上衣服离去。本来张妈外出都是打车,孙艳丽给报销,可如今女儿治病要钱,这段时间都是走路买东西,连公交都舍不得坐了。至诚下班开车回家,在前面忽然见到张妈急匆匆赶路,将车停在路边,喊道:“张妈,去哪?”
“陈经理,你好。我去王总家取东西。”张妈说
“上车吧,正好顺道。”
至诚一听去王博一家,决定认认路,以后行事方便。张妈起初客气几句,但在至诚的邀请下上车了。至诚边开车边跟张妈闲聊,其实暗中记路线,等下次收拾王博一比较方便。
由于路上堵车,半个多小时才到。至诚想了想问:“咱们一起上去吧,省得再跑一趟了。”
张妈点点头,心道这个陈经理真是好人。
一打开门,一股臭袜子味率先飘了出来,屋内四处都扔着脏衣服、食品袋和啤酒瓶,可见王博一日常生活是多么凌乱,一点好的习惯都没有养成。欧式风格的装修被弄成跟狗窝一般,给他住真是浪费了。
“我也不知道他的那些东西都放哪了?”张妈看着杂乱的房间不禁皱起眉头,看来还得自己收拾。
“一起找吧,省时间。”
至诚开始翻大大小小的抽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连女人穿过的内衣裤和用过的安全套都塞里面去了,真是太****了,要是王博一以后不得艾滋病,那世界上都没人得这种病了。
再一个较大的抽屉里发现了很多电子数码,平板电脑和充电器都在其中,广不用的手里就二三十部,开个小手机店没问题了。翻着翻着,一款去年流行的掀盖手机稳稳在底部躺着,至诚浑身一颤,这正是在精神病院受折磨时,王博二用这手机录视频着,如果视频没有删除,那么可以作为有力的证据洗脱冤屈,自己就变成正当防卫了。至诚轻轻按起开机键,没有反应,也不知是没电了还是坏掉了,磕了几下还是没法开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希望没有坏。
“陈经理,充电器找到了吗?”张妈抱着毛毯走了过来。
至诚急忙将手机装在夹克内兜,拿起平板和充电器说道:“找到了,真是太乱了。”
“可不是,屋子住成这样也不容易啊。”张妈越看屋里越越心窄。
“去医院吧。”
至诚目前只想看看里面的视频还在不在,催促张妈。
“好,多谢陈经理了。”张妈笑着说
如今是下班高峰,路上又堵车了。两人闲聊起来。
“你女儿的病好了没?”至诚问
“哎,又要做手术了。陈经理,你的钱晚些时候在还行吗?”张妈说
“没事儿,钱不够我这里还有。”至诚笑了笑。
张妈想要张口借,可又不好意思起来。不借吧,女儿等着作手术,拖一天就会恶化一天。借吧,之前的钱还没有还上,非亲非姑的。
至诚从后视镜看出张妈欲言又止地样子就知道有难处了,说:“还需要多少钱,救人要紧。”
“陈经理,我怎么在好意思要您的钱。”此刻的张妈非常矛盾,老脸都丢尽了。
“十万够不够?”至诚问
“够,够了。下辈子做牛做马无以为报。”张妈感激地流下眼泪。
“没有那么严重,你信佛吗?”至诚问
“我以前不信,现在非常信,如今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张妈点头说。
接着张妈见至诚也不在是外人,向他简单描述以前所发生的一切。原来张妈以前是开小批发部的,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一家三口过得非常充实。后来孩子她爸染上赌瘾,欠下大量外债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批发部根本无力偿还。四处求助之下遇到一位女老板,就是现在的孙董事长,才帮还清赌债。
至诚听到这里猛的一惊,不由得踩下刹车,给张妈下了一跳,后面车辆立刻按起了喇叭。
“陈经理,陈经理。”张妈拍了拍至诚的肩膀,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至诚打转向将车停靠在路边,他决定要将事情问出水落石出。
张妈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正想哪里得罪陈经理时,只听至诚问道:“你是不是帮孙艳丽做过什么事情才遭次恶报?”
张妈心里直突突,那件事都过去一年了,自己没有一天能安然入睡过,时不时恶梦惊醒。自从家里出了大大小小的事之后,她越发相信都是办那件伤天害理之事所遭受的果报。
“你的批发部在城东小学那条街上,没有上工商牌照,是非法的,一年前突然关闭。你本人也不知去向。”至诚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妈。
张妈被看的发毛,支支吾吾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吧啦一声,车门全部被锁住。
“海洋酒业所遭受的一切跟你有直接关系吧!”至诚冷冷地说
张妈更加慌了,不敢直视至诚的双眼,心道:难道是张家的人不成,这下彻底完了。
“孙艳丽对你所做地一切,你心里最清楚。像她那种人只会过河拆桥。如今能够救你女儿命的人只有我,欠的债迟早要还,多拖一天罪孽多深重一天。”至诚决定先来软的,如果冥顽不灵,直接送到警察局李阳那里。
“你是谁?”张妈问
“我是张至诚的朋友,他经历了太过苦难,他的家人遭受太多困苦。你知道吗?”至诚说。
张妈额头渗出层层冷汗,脸色刷白,嘴唇发颤地说:“你……你要是报仇,就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只要没钱治病,自然撒手人寰。而你将痛不欲生的活下去,继续品尝恶果直到下地狱。”至诚故意将地狱两字说的很重。
“我……我也很后悔,不但没有得到想要的财富,而且还失去了更多。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
张妈痛苦万分,以前的家庭是多么美好,可现在一切不复存在了。
“你现在将事情详细说一遍。”至诚冷冷地说
接着张妈在无尽地悔意中叙述。小批发部经过多年的经营已经出具规模,由于价格比其他地方相对便宜所以销路很好。没过多久工商税务就下来罚单进行重罚,小批发部立刻陷入困境。此刻要是搬离非常不舍,名气已经闯了出去,十里八乡都在这里取货,换新的地方哪有容易找这么多户。不换的话只有接受重罚,所有未来美好的憧憬都将泡汤。
而在这时,孙艳丽出现了,并找到夫妻二人许于重金,而且在好的地段送一套底商,在金钱的诱惑下做出丧尽天良的勾当,销售假酒陷害海洋酒业。可事成之后,钱是给了,但底商的事情迟迟没有着落,一再推迟。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张妈的老公有钱之后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很快就被债主找上门,欠下八十万的赌债。无奈找孙艳丽说底商不要了,只要再给些钱就此了事,互不相欠。孙艳丽态度强硬,只给了少一部分,可债主追的紧无奈同意了孙艳丽的条件。以为从此无事了,两口子找地方从新奋斗,哪知张妈的老公恶习不改,再次被债主追上门,自己害怕先逃了,留下娘俩受债主胁迫。张妈无奈之下再次找孙艳丽索要款项,以孙艳丽的性格启会如她所愿,只给一少部分,并要求以后不在提海洋酒业的事。当时家中缺保姆,张妈就留了下来,伺候一干人等,开始了做牛做马的奴隶生活。接着女儿生病,居然是白血病,几经透析彻底拖垮张妈,恶梦接连不断,如今只有换骨髓才能挽救女儿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