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表面看上去挺老实,原来是极品渣男。”沐萍憋着嘴说
“我……”至诚被弄的脸红脖子粗
沈静扑哧一笑,说道:“好了,单身男子在宾馆里接到这样的电话很正常,这都是潜规则罢了。不要放在心上,萍萍是故意逗你呢。”
至诚也当然知道这样的事,他只是怕两位姑娘误会自己,误认为是衣冠禽兽的话就麻烦了,弄不好工作都得丢喽。听到沈静这样说,不由的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两位姐姐真是狠角色,在下服了。”
见至诚如此狼狈的摸样,沐萍哈哈大笑。又打闹了一阵。三人来到酒店的西餐厅用餐,坐在回荡着悠扬大提琴协奏曲的舒适大厅里,至诚马上想到自己的恋人,无数次两人一起约会都是在这样一种相似的环境中。看着身边一株茂盛的富贵竹,又想起自家客厅里的那盆富贵竹,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芳姐那双多情明亮的眼睛…
沐萍品着碟子里的食物和杯子里的红酒,沈静则在默默用餐,她抬起头看到至诚静静看着一旁的植物,发现他柔和的眼里满是深深的伤感,那饱含忧郁的眼神,让深受感染的沈静觉得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沐萍微笑地看了看至诚,又看了看沈静
“小姑娘家懂什么,快吃吧,瞎操心。”沈静笑骂一句,将一个完整的荷包蛋用叉子挑到沐萍的盘子里。
沐萍狡黠地笑了笑,又将鸡蛋放到至诚的盘子里,说道:“李大哥还是多吃点吧,明天还得开车呢。”
“不好意思,刚才想起了一些往事。破坏气氛了。”至诚举起酒杯向二位姑娘致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沈静并没有多问,她知道交浅言深是大忌。
“咱们还年轻,别弄的跟五十来岁,一副知天命的样子。”沐萍率先喝了一口
至诚看到沐萍大大咧咧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好感,这样的人不会拘小节的。
接着,至诚为了调节气氛开始讲述去各地旅游的趣闻,时不时弄的两位姑娘哈哈大笑,在这活跃的气氛中,结束了美好的晚餐。
第二天早上,走下电梯来到大堂的沈静两人发现,至诚正拿着一张报纸端坐在大堂一角的沙发上认真阅读,尚未等打招呼至诚已经向她们走来,把房门钥匙递给沈静之后,至诚弯下腰提起她们的两个小巧旅行箱转身走出大门。
办完退房手续走出大门的时候,至诚已经将越野车开到门前的上落点两个女人上车后对他是一阵夸奖:没想到你那么周到那么绅士。沈静发现,昨日还满是尘土和泥浆的越野车此时已经焕然一新,里里外外清洗得干干净净。
车子不紧不慢随着车流前进,这个季节是旅游旺季。沈静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刚好七点,抬起头感激地问:“洗车、加油这些全都做完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你几点起床的?”
“五点,习惯了!”
沐萍半真半假地大声开玩笑:“小李你干脆做静姐的司机得了,兼职做保姆,外加保镖,怎么样?”
沈静抿一笑:“你也真是的,看人家小吴脸都红了,哈哈…哎哎,到了,对就前面二十米那家。”
车停下之后三人进入这家设在205国道旁的风味小吃店用早点,这是昨晚大家商量好的,因为这家小点做的驴肉火烧很着名。至诚咬了一口感觉味道非常不错,又要了一个火烧和一小碗鸡蛋汤。
用完早点继续前行,沈静被萍萍之前这么一说,真有些心动了。特意认真观察至诚行车的速度和操作方式,看了好一会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感觉至诚在换档和速度控制上技术绝对一流,不但弯道通过异常顺畅,就连几个急弯也很少看到他踩刹车,而是利用车速和换档非常轻松地通过。
沈静好奇地问道:“小李在那学的开车?有几年驾龄了?”
“在学校时开始摸车,真正算会开车也就三年时间吧。”至诚谨慎地回答:“你怎么不开辆小一点的车子出来?那样的话,底盘和悬挂都比较适合这一地区道路。”
沈静解释道:“我那辆是原装进口的轿车,这次出来以为九凤那边的路难走,就和别人换了这辆越野车,如果知道现在的路好走了我就不换了。”
至诚一听感觉沈静不是一般的有钱,按照一家修理厂和一辆原装进口轿车的价格计算,沈静的财产不下百万或者更多。而沐萍他们家开的陶瓷厂跟沈静的玉石加工厂离的不远,同在景石市的中小企业基地。如此看来这两个女人不简单,至诚感到自己还是拉开距离小心为妙。
晚上11点三人才到达目的地景石,匆匆用过迟来的晚饭之后至诚被安排在沈静茶楼隔壁的一家旅馆暂时休息。至诚以疲劳为借口拒绝了沐萍上卡拉OK的盛情邀请,回到房间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细细考虑下一步的打算。
第二天上午,沈静和沐萍一早就来邀请至诚到茶楼喝茶,在至诚的再三要求下,沈静才告诉他需要多等两天,考虑到其没有住所,沈静将加工厂办公室旁边的一间十五平米的杂物房腾空,粉刷一遍摆上家居之后才能入住。
至诚充满歉意地说道:“真是麻烦你了,我是来打工的不需要多好的条件,厂里的工人住哪我就住那吧。”
沈静微微一笑:“我那厂子的工人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大部分都有自己的住处,只有一个50多岁的乡下亲戚晚上守着厂子,原来我妹妹没结婚时常住在厂子里,那间杂物房原本就是她住的,现在她离开了。晚上也就只剩下老头一人。整个厂子我也就对那位亲戚放心,可他毕竟岁数不小了。厂子离市区也比较远,我也不能整天守着厂子,所以你到厂子里面住对我更有好处,省得整天都担心被盗。”
喝完茶至诚告别卢静和沐萍,自己到市区闲逛,在连续三天时间里,康宁几乎走遍市区的每一条街道,每天总是天一亮就出去,晚上十点方才回到旅馆,让找他吃饭唱歌的沐萍和沈静气愤不已,连续三个中午两个晚上扑空之后,两个女人终于在第三天晚上九点半等到至诚,一见面就在旅馆大厅里七嘴八舌将至诚狠狠损了一通,让躲之不及的康宁非常郁闷。
沈静看到至诚手里一大叠书籍都是关于雕刻玉器的书,心里一甜也就止住喋喋不休的沐萍:“算了,让这小子马上把书拿回房间,咱们在这等他下来,要是五分钟之内不到的话,咱们再收拾他!”
至诚回到房间放下书籍,对着墙上的镜子叹了口气,想了一会至诚决定还是去吧,反正明天也要搬到厂子里去住,到时离远点就行,自然有办法对付过去。
至诚坐进沈静的敞篷小跑。不一会,车子来到本市最大的酒吧,缓缓进入大门右侧的停车位,下车一看酒吧的名字非常有趣…“最差酒吧。”沈静两人显然是这酒吧的常客,一进酒吧就有一个20左右岁中等个子的年轻人恭恭敬敬迎出来,这个年轻人长相清秀,有些腼腆。胸前挂着标注大堂经理身份的工作牌。
走进滚石的大门,至诚立刻被粗糙而真实的质感所吸引。设计以木制和灰茶镜贯穿室内,配合线条与立体造型,使建筑充满了生命力。精心修饰的墙面、讲究的灯光,流光溢彩的装饰品描绘出一幅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出其不意地跳入你的视野,实现人们对优越生活的梦想。纯粹的色调吸引这年轻人的目光,在无数音乐和绚丽灯光的烘托下,人们忘情地挪动身体。整个结构没有任何娇柔,没有任何造作,没有剑拔弩张,散发着自己独特的灵性和魅力,这也是人们来这里的原因。
三人随着经理一起来到二楼尽头的一个豪华包厢。经理看了一眼两个漂亮女人中间高大的至诚感到十分惊讶,正好至诚也向经理看来,经理感觉到他眼中的冷漠,马上笑颜以对,听沐萍点完酒水之后麻利地转身出去。
“喂!书呆子,该你点两首歌了。”沐萍塞过来一只遥控器。
至诚看看手里的遥控器再看看前方的大屏幕彩电,摇摇头说道:“你们唱吧,我在一旁加油助威,我的嗓音在难听了,你们晚上会做噩梦的。”
沐萍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至诚:“不会吧?这年头没听说有不会唱卡拉OK的,就连郊外种菜的老农也能掏出五块钱在街边吼几段,你这么年轻一个人说不会唱歌谁信?”
这时,服务生敲响房门,用托盘送上两瓶红酒、一桶冰块和几样小吃,年轻经理则热情地送来一个精致的大果盘,很快三人面前的高脚杯被倒入红酒,经理和服务生礼貌地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