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眼力,前途不可限量。”
“石会长请来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
众人对至诚是一阵赞叹,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来赌石真是需要天赋,光靠经验有时也不太管用。
石天福气的牙根痒痒,在一旁催促眼镜男,让他看仔细一些。突然,眼镜男眼睛一亮——石头里面隐约藏着一片乔面松花!像启明星眨着希望之光,其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给人无限遐想!有乔面松花下面就有绿,就有平地暴富!经验告诉他,五个癞点只占一小部分,成不了气候!
打湿石头,乔面松花现出原形!石天福眼睛瞪住石头,哈哈大笑一阵,瞪着石天生说道:“看今天你如何收场!”将石头砰地拍在桌上,指着眼镜男说:“放心去切!”
眼镜男冷漠扫了至诚一眼,抱起石头朝砂轮吱吱擦了几下,打湿水看,现出乔面松花!再擦,黄褐皮壳上的松花变淡了,抱起石头朝砂轮吱吱擦了几下,打湿水看,现出乔面松花!再擦,黄褐皮壳上的松花变淡了,他一把关掉电源!
顿时眼镜男手脚冰凉背冒冷汗,再擦恐怕要擦爆!可是已经骑上虎背由不得你了!于是硬着头皮重新打开砂轮,试着又擦了几下——竟一下擦垮洋楼,擦出惊心动魄的白皮壳!
“完了!”——在场人不约而同惊叫!场子气氛骤然紧张,伴随砂轮机哭丧的空转,石天福像老狗淹死儿的哀号:“妈的,没擦几下咋不见了呢?有乔面松花就应该有绿啊——”
眼镜男如乱箭穿心两眼发直,脑袋像被重锤不断敲击!他蹲在地抱着石头直哆嗦。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太过伤感。”石天生笑着说
发觉到自己的失态,石天福将眼镜男揪了起来,不以为然地说;“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此时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众人的兴致也越来越高涨。第二回合石天福略微胜利,同样都是玻璃绿,只不过他的玉个头稍微大一些。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此次采用三局两胜制,这局要是在输了,可就真的完了。
第三局开始,至诚拿起一块满身点点绿松花,又是黄梨皮水石,上面翻出匀细的沙,还有包头蟒带。这该是少见吧?就这身表现少说要卖一千万!可当他仔细观察时,发现松花中间隐藏针尖大的黑点;就算察觉也不会引起买家警惕。可是,就这丁点闪失它会要你的命——这叫“猪鬃癣”!它会渗进石头,解开里面黑黑绿绿废料一块!
至诚心知这是“癞点”,即松花中间呈黑点。人们都爱赌“癞点”,所以卖价高得出奇,赌的就是你的眼力和胆量。如果断定它是“软癞”,就渗不进石头,磨去表面“癞点”,像放铳的平地暴富——赌石露出玻璃种高绿,眼前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一旦看走眼是“硬癞”,它渗进石头越擦越黑,像山魊鬼怪露出狰狞,预示你日子快到尽头,当场就可以把人吓的尿裤子!
至诚拿起石头,在用手电照射的同时,动用神力细细感应,然后拿到石天生面前做最后定夺。石天生非常信任的点点头,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至诚感到心中一暖,拿到切割机面前切石,随着石皮飞溅,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最后终于出现了玻璃种高绿,围观众人不由得称赞,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真是好眼力,难怪石天生如此器重他。家族中的评委对至诚不由得投来赞赏的目光,这个石天生请来的年轻人真不简单,不由得对石天生的实力重新评估了。
此时的石天福也拿起一快带有“癞点”的石块,与眼镜男一起仔细辨别。看来这场是赌“软癞”,还是“硬癞”了。
石天生面带微笑地看着石天福,那意思表明该轮到你了。眼镜男拿着石头小心翼翼正要切割时,只听传来一阵笑声,吓的眼镜男没有动手。
“哈哈哈……”石天生很是得意,“你们咋还没搞懂?石头擦出的绿,与取下的绿是不一样的;于是都王八盯绿豆——对上眼了!”接着说:“你就别开锯浪费电了,让我拿走这两千万不就得了?不对——让我算算,加在一起你今天付的是八千万!哈哈哈……”
大家吓得一跳,怎么就没想到是“暴松花”——即石头表面仅一层绿皮!它就像风情万钟的妖精,解开笼基叫你爱得目瞪口呆;待你真刀真枪心急火燎的,它却露出狰狞变成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叫你死得面带幸福的微笑!
一听是要命的“暴松花”,石天福顿时吃不准了,加之被石天生连笑带吓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这石头怎么越看越像“暴松花”呀?但是不切会输得更惨,可外衣切出好东西来呢?只有切才有一线希望!
“别听老怪物的,切!”
石天福被石天生逼得像上法场挨刀的,紧咬牙关抱起石头,朝锯口一推——“嘎”地一声尖啸怪叫,顿时像锯人头的白浆飞溅!不知锯了多长时间,终于听到“咣啷”一声,石头锯成两半——像绿皮冬瓜在锯台晃荡,里面一片雪白!
顿时大厅鸦雀无声,只有锯子嗡嗡地空转。石天福吓得脸色惨白,惊惶望着石头,额头的汗像下雨的滴——赔了八千万!他手撑锯台,突然像中风的一下瘫倒在地!
石天生看见石天福的囧态心中不住地冷笑,好歹也活了一把年纪,连这样的打击都无法接受,看来这几十年在家族产业的庇护下,他过的很好,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但起码的礼节还是要做的,只见石天生急忙走过去将兄长搀扶起来,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是一家人,不用担心什么。”
石天福角色苍白无比,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口中不停地念叨:“完了,完了。”
秘书见到此景,急忙拿出救心丸给其灌了下去。
这时,石天生大伯笑着走了过来,恭贺道:“自古都是有能者居之,这也是众望所归,我又一次看到了家族的希望。”
“大伯过奖了,以后还请各位辅佐才是。”
石天生显得很谦虚,这也赢得了其他人的好感。虽然他在外漂泊几十年,但是家族里的大事小情从没有落下过,在随礼方面总是显得大方得体,尤其是对家族长辈一直很恭敬,逢年过节人未到而礼先到。所以众人对石天生很有好感,再说当年他离家而去也是因为石天福逼的,家族其他人没有必要与天生结仇。如今看到天生的成绩,又看到天福难成气候,尽管天福从中作梗多次,经过家族会议还是定下来进行一场比试。
“天生哥,你还是那样运筹帷幄,手下真是藏龙卧虎。”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走过来看了一眼至诚。
“哈哈,这位小兄弟可不是我的手下,他可是我的恩人。不仅救了美丽,而且又帮了我,实在是难以为报。”石天生拍了拍至诚的肩膀,对于他的种种表现,自己是大心底里喜欢。
“不敢,不敢,石前辈过奖了。能认识前辈这样的人物,在下三生有幸。”至诚可不敢托大,还是谨慎点好。
“爸爸,你就别说了,弄的诚哥都不好意思了。”
李美丽看到至诚的文武全才更加的欣喜,这样的男人要是让他跑了,那就打着探照灯也照不到了。
“哈哈,还是闺女善解人意。”
至诚暗叫不好,当初在神农架李美丽曾经向他表白,断然拒绝之后,没想到今天又扯上关系。
这时,石天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心头血,气色更加的萎靡不振,众人不由得大吃一惊,看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是在是太大了。石天生的私人医生急忙赶了过来,抬到客房进行救治。
接下来舞会照常举行,由李美丽代为照顾各位贵宾,众人对李美丽更是大大的拍马屁,如今石天生接管香港的家族产业,再加上大陆的资产,成为名副其实的珠宝业巨擘,而石天生就这一个女儿,以后全是她的,谁要娶了李美丽那就娶个锦绣前程,娶个衣食无忧。
但是李美丽对这群人并不感冒,她的心思早已飞到至诚那里,也不知道他跟父亲做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
在别墅二层的书房中,石天生亲自给至诚倒上茶水,诚恳地说道:“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石天生说这句话绝对是真情实意,因为至诚帮了他两个大忙,一是救美丽,二是赢得家族大权。
“不敢,在下能够帮上忙就已经很开心了,只希望以后石会长能够在美静和美萍玉石加工厂遇到困难的时候拉一把。”
至诚说这话完全是为了以后自己走了给她俩找个靠山,毕竟自己在亡命天涯,以后肯定得离开一段时间,就算是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必须把后路铺好,做到万无一失,反正自己也有神力了,钱的方面根本不用在意,到时切几块美玉就什么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