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疆认为猪脚叉是猪身的肮脏肉,样子又丑;猪尾巴是猪身的末端肉,就把故事磨蹭,手脚不利索,与吃猪尾巴联系起来。他们一看到落伍的人,当然包括找对象落伍。这时人们总要开开玩笑说:“你总是吃多猪尾巴了,所以才到这一天!”其实这些幼稚好笑的说法,只是增加了生活的乐趣,并不会起多大的坏作用。在苗乡,这种说法流传广了就成了习俗。
岁数大的女子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
“彩英姐,阿哥还有兄弟吗?”妙龄少女一脸期待地问
“没有了,他家哥儿一个。”彩英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的花痴
“你俩不是没有结婚吗?”岁数大的女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望向妙龄少女,那意思在告诉对方,只要没结婚就有机会。
彩英感觉出危急,迫不及待地跑到刀梯前,扑到刚刚下来的至诚怀里,诉诉说无尽的温情。周围的年轻女子那是一个羡慕嫉妒恨啊,这么好的男人怎么没让自己碰上。
日落西山,在槟榔树下,芒果林中,小河溪边,山坡草地上,青年男女唱起美妙而动听的歌曲,抒发自己的理想、情趣和心愿,寻求自己的意中人。随后,小伙子拿起弓箭、鱼叉到河溪里抓鱼,姑娘们在溪边烤筒饭和煮鱼。
如果小伙子相中心爱的姑娘,晚上便用口弓、鼻箫、树叶吹着婉转动听的曲调,来到姑娘的“隆闺”(女青年自住的茅房)外唱开门歌。如果姑娘不唱闭门歌,便会开门走出来,一起到草地上或竹林里点燃篝火对歌跳舞,互表爱慕之情。这时,姑娘听了小伙子的求爱后,便羞答答地拉起小伙子的手咬一口,如果咬得很轻,而且很有礼貌,小伙子便明白姑娘是表示拒绝或暗示自己有了意中人;如果姑娘咬得很重,甚至咬出血印,则表示姑娘对他十分倾心,愿意接受小伙子的爱。
彩英拉着至诚来到湖边幽静的地方,主要怕别的女人惦记上,可就真的麻烦了。两人望着山间的美景,美美的享受二人世界。
“彩英姐,快来这边喝酒啊。大家都想见见你的情郎呢。”一名十七八的小姑娘跑过来热情的邀请
“我……”彩英刚想拒绝
“快来吧,大家都等着呢。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气了。”小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时的打量至诚
“快来啊!”远处又有人招呼
两人无奈了,盛情难却,跟着小姑娘赴宴。
走到晒坪让至诚吓了一条:方圆五十米的晒坪上摆放着几十张宽大的四方矮桌,一片矮桌中间是由八张矮桌连接成长条的桌子,上面早就摆满了苗家家的各式菜肴,晒坪上三百多个男女老少站在那里笑脸相迎。
又是一轮冗长的见礼众人这才陆续坐下,长桌是专为客人们准备的,至诚这位客人的客人被安排在以示尊贵的左边第二个坐位,首位自然非老族长莫属。
酒过三巡,至诚还在细细回味这女儿红独特的味道,依据口感分辨其中的葯草成份,这时,老族长的一句话让满桌人的目光集中在至诚脸上:“老王,我们寨的姑爷不错吧?”
老王一听就知道老磨的意思,也不说出实情还故意气他:“你只是比我运气好,先捡到宝贝,这个小伙子要是让我碰到,早就安排结婚了,你就不怕别人来抢婚吗?我们村十几个水灵灵的姑娘都排队等着呢!”
“懒得理你这老鬼!”老族长笑骂道
“小花,你不是早就想看看勇士嘛,快过来!”老王扭头招呼身后的年轻女子
隔着几张桌子的女人堆里站起一位十七、八岁的清秀女孩,一阵小跑来到老王旁边,老王大大咧咧用手指着至诚大声说道:“你看这小子顺眼吗?顺眼的话今天咱们就抢婚!”
彩英一听要抢婚,做不出住了,正要坐到至诚怀里时,旁边的老族长笑道:“哈哈,我家的姑爷谁也抢不走!”
女孩睁着大眼睛看了至诚一眼,随即红着脸转身逃回原来的座位上,众人看到这么有趣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许多女人还特意站起来,看看是哪个小伙子能让平时眼高于顶的老王如此看重,为全乡公认最美的侄女找对象?不一会,整个晒坪上到处响起笑声和对至诚评头论足的声音,把至诚臊得坐立不安很难为情。
这时,坐在至诚对面一个浓眉方脸体格健壮的小伙不愿意了,这个苦苦追求美女小明一年有余的小伙子,此刻眼里全都是浓浓的敌意,他猛地站起来左手端起酒碗对着至诚,右手五指搭在碗边做出个奇怪的形状,一字一句大声问道:“哥子,敢不敢喝下这碗酒?”
此言一出,本来很热闹的晒坪马上安静下来,至诚见状感觉很不对劲,但还是礼貌地双手捧着自己的酒碗站起来,老族长见大事不好刚要制止,年轻人已将手中的酒碗迅速向前一送碰响了至诚的酒碗,接着把满满一碗酒一口气喝下,随手将空碗往桌子上用力一放,然后直挺挺站着死死盯住至诚的眼睛。
至诚这时已经明白过来,他知道两位村长之间的玩笑和小明姑娘刚才的表现让这位小伙子误会了!
至诚看着身边频频摇头的老族长,再看看主座上兴趣盎然的老王,苦笑一下,对小伙子客气地说道:“你误会了,谢谢你敬酒!”
至诚说完,也将自己碗中的酒一干而尽,向小伙子歉然一笑随即坐下。
谁知小伙子兴奋地大步离开,走到十米外的空地上傲然站立,两只大眼蔑视地看着至诚,至诚心中暗暗叫苦,低声对老王诉苦:“老哥你这玩笑可开大了,求老哥给说明一下澄清误会吧!”
“唉!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都怪我多嘴也没能及时制止,刚才他向你敬酒时作出的动作就是向你挑战,你要是不端起酒和他碰也就没事了。”老王又叹了口气,接着解释道:“现在晚了,你得去和他比试比试,我会在旁边照应你的,顶多打败了回来继续喝酒,没人会说你一句,但是你如果不应战的话,所有人从此都看不起你了。”
至诚抬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众人的焦点,他想了一下就站起来,和至诚同来的小伙子和至诚都处得很好,十几个人围着至诚七嘴八舌地说道:“老哥,我支持你!”“老哥你等会要小心,铁牛是十里八乡最能打的。”“别怕他,他也就是有一身牛力气而已”…
至诚对伙伴们微微一笑说道:“谢谢兄弟们,请放心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至诚说完,在数百双眼睛的子下不紧不慢走向铁牛。
所有人都全部上来自觉围成直径十米左右的围场,兴冲冲的老王拉着无可奈何的老族长迅速来到两人中间,老王说了几句客气的开场白之后,马上提高声调宣布:“不许打后脑,不许打咽喉,不许打下阴!比武过后无论谁输谁赢都不能私下报复对方!一年之内不能再次比武!”
老王说完就和老族长走到两旁,剩下至诚和铁牛站在的围场里相互对视,四周的人们兴奋不已,都在议论两人的身材猜测谁输谁赢。
铁牛脱下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古铜色肌肉,引来自己村年轻人大声的赞叹。与壮实的铁牛比较起来,略高的至诚相对显得单薄,但是至诚恬淡镇定的风度也令人刮目相看,女人们看着至诚的眼神显得极为欣赏。
至诚向铁牛抱抱拳,后退一部做了个请的动作。
铁牛看到至诚波澜不惊的神态早就不耐烦了,大步上前抡起拳头当胸猛击,康宁的右脚侧移半步身形半转轻松避过,铁牛一拳打空马上抬腿横扫,力量之大角度之刁让众人发出一片惊呼。
只见至诚双膝微屈脚板如同趟泥般再次横移,将铁牛的迅猛一脚轻松化解,让紧张的人群又惊呼了一回。
铁牛两次发力连至诚的衣脚都没有碰到不由心中大怒,再次冲向至诚一拳接着一拳全力发起进攻,人群中的喝彩声和助威声阵阵响起气氛无比热烈。
老族长和老王刚开始都担心至诚受伤,但看了几招之后脸色立变,同时一脸谨慎全神贯注紧盯着场中的激斗。
老族长对至诚巧妙的步伐感到十分惊讶,在他眼里,那看似不紧不慢的移动毫无出奇之处,但是强横的铁牛就是碰不到至诚的一根毫毛,几轮快速有力的进攻处处落空,自己反而被至诚带着被动起来,豆大的汗珠开始出现在铁牛宽阔的额头和健壮的身子上。老王知道,再打下去体力迅速下降的铁牛就很危险了。
功夫不错的老王刚开始对文质彬彬的至诚十分担心,但在连连惊喜之后隐隐感觉到至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看着神情淡定的至诚每一次避开铁牛的攻击都那么从容潇洒,他知道铁牛输了。就在老王想要发出停止争斗的命令时,场中形势出现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