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了。”任卓凡揉了揉脑袋,将手上的书合上。
“可能宛君不是她的女朋友,认识也说不准,那个初以美也只是单相思吧,至于那个夏之奈,可能才是左凌想要的女生也说不准。”
“别人的桃花你们也管,不如去做月老好了,我先去看成绩了。”舒煜尘无聊的看了他们一眼,走向公告栏。他暂时性不去想左凌为什么女桃花多而没有男桃花,或者她本就是来祸害女人的也说不准呢?嗯?他怎么又在想了。
“你们确实比女人还八卦。”元旭经过他们时,藐视的望着他们,当然他也包括了华子。
“元旭你是不是找打!”华子一巴掌拍了过去。
“我们也过去吧。”伊莫寒冷冷扫视了打闹的两人,收回视线。
舒煜尘脸色不是很好看的从人群中走出来,路过任卓凡时,留下一句话:“下次,我会把你踩在脚底。”
“哎,舒煜尘,等等我们。”华子拽着元旭跟了上去。
“你们去吧,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任卓凡脸上浮起一抹笑容,靠着树,翻开手上的书继续看。
他和舒煜尘持续了三年,他们并没有在蛮力上较真,而是生活中,所以成绩当然也成为他们所较真中的一项,不过他家貌似每次都很背,永远和他只差0。5分。很能理解他三年来在成绩一直没赢过他恼羞成怒的样子。
……
百合花,寓意:百年好合,纯洁,高雅。
将手中的花放到墓碑前,随性的座椅在墓碑旁,仰视着清空万里的天空,像是卸去了所有负担,只感觉浑身变的轻松。
“钟语希,我来看你了,你是不是怪我这么久才来看你?女人,不是我不想来,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想你,但是我最心情很不好,我不想把我不好的情绪带给你,我希望你一直是微笑的。哦,也是,在我的记忆中你一直是笑着的,唯独那一次……女人,你知道吗?我现在的生活很有趣呢,呵呵,你想知道吗?你一定想不到,我居然会在一个学校待这么久,而且还是个男校!哦,你还不知道呢,我被左泽明送去了男校,因为我已经没有学校敢要来,两年啊,我就换了六所学校,不要生气哦,”像是已经看到钟语希环胸瞪着她的样子了,笑了笑。
“有其母必有其女嘛,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上学时一年里被三所学校开除,我两年里被六所学校开除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呢?你生气也没用,这可都是遗传了你的基因。现在的这个学校很有趣,我交了好多朋友,真好!女人,我把你的一点事告诉了我的一个朋友,他说你真特别。他说的没错,你一直就是那么的特别。”顿了顿。
“宛君回来了,你还记得吗?硕文的那个小女朋友。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做?两年的时间,我还是没办法忘记,当年她走了,黑锅我背了我也认了,那时我以为她不会回来了。可时间告诉我,我以为真的只是我以为。不管怎样,当年她走了也算了,现在她回来了当年的事不会就那么完了的,不弄明白,我对不起硕文。”闭了闭眼睛。
“女人,左泽明他很好,你在那边不用担心。还有……女人,我很想你。”声音很轻,仰着头靠在墓碑上,闭着眼睛。
她最终还是没有把芳竹蓉住进别墅的事说出来,她怕女人伤心,她不在她身边没办法给她一个拥抱安慰她,女人要永远都要微笑的。
沉寂,漫长的沉寂。
她想再多陪陪她的女人,她有预感她下次或许要好久才能过来看她了……
有车驶了进来。
一双眼睛茫然睁开,翻身站了起来。“女人,我下次再来看你。”深深望了眼墓碑上的那张微笑着的照片,绕过宽广的道路,离开。
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走下车,视线落在墓碑前的新鲜百合花,急忙望向四周,却已没了期待中的身影。
她是故意躲着自己的吧?她还是这么恨着自己。
视线移到墓碑上的照片,那抹笑容两年前还陪伴在自己身边,如今只剩下他,而她却早已留在了回忆里。
从车上取下一捧百合花,并同着左凌送的那束放下。沉重的叹口气。
“两年了,语希,你已经离开我整整两年了。左凌也因为那件事恨了我两年。我试着用我的方式去化解她对我的恨意,她和你一样,脾气很倔,认定的事,不会改变。”手指抚上墓碑上的照片,像是抚摸到了人一样。
“这个世界上,以前,我唯拿你没办法,现在,我却唯拿她没办法。你是不是也在笑我的无可奈何?她继承了你所有性格,有时候我真的就觉得她是你的小时候,可你真狠心,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
忽然,无奈地笑了笑:“你一直都是这么狠心的女人,都不给我一丝反抗的权利,你可知道当我知道你的安排是多么的恨你吗?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走了,什么麻烦都留给我处理。有时候啊,我想如果你没那么聪明就好了,我就可以保护你,你总是那么要强,一点亏也不愿意吃。可这恰恰是你最吃亏的地方。”
他望着她的照片,像是看到了她本人“我老了,前几天梳头时,我看到有白发出来。我想,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去找你了,找你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你放心,左凌是我最疼的孩子,我不会对她撒手不管,你瞧,我到底不如你狠,你连女儿也丢给了我,独自一人去逍遥了。”
静静地看着墓碑,像是进入了长久的回忆,他还记得她或笑或努或皱眉……每一个表情,关于她的,他都记得,却从来不见她哭过,她就是这么特别的女人,所以他才爱她爱的无怨无悔啊。
他抬起头,轻轻的说:“语希,我要结婚了。”
声音那样轻,像是从遥远的古边传来,似是一片羽毛落地般……
他说:“再见,语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