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诗凡一看老板娘离去,拽起刘苒苒撒腿就跑。刘苒苒边跑边埋怨,逛了半天街,渴死了,怎么连口水都不喝,说跑就跑呢!孔诗凡心里暗笑,真是个猪脑子,不跑,难道等露馅了再跑?到时,万一警察来了,恐怕一起收进号子里去了。
孔诗凡察颜观色,她从老板娘的神态里已嗅出了她想要的感觉!
她和刘苒苒驱车再次来到公安局,找到王队,向他报告了她的侦察情况。
哪知道王队笑着说:“小孔,哥把你调过来吧,真没看出来,你还是块干公安的料!我们已经行动,现在正在去酒吧路上呢。”
孔诗凡大舒了口气,看来真相马上要出来了。她对刘苒苒说:“姐,走,咱们上车等。”刘苒苒没见到丁马,心里不踏实,不想走,孔诗凡硬拽着她上了车。
她们守在公安局门口的车子里,就看一会儿警车呼啸而至,一会儿警车呼啸而去,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多,才看见丁马丁阔兄弟俩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安局大门。
刘苒苒瞅见老公出来,一拉车门,跳下车,像只小鸟似的投入丁马的怀抱。
丁阔看见刘苒苒,喊了声嫂子,刘苒苒还不知道丁马这次落难,全都是因为受丁阔的牵连,不禁纳闷地问:“你怎么也在这儿?”
丁马对刘苒苒说:“回家再说吧!”然后扭头训斥丁阔:“还不上车,赖着不走了吗?”
丁阔做贼心虚,一开始没敢上,听他哥这么一说,这才硬着头皮,慌里慌张爬到车上。丁马本欲开车,一拉车门,看见孔诗凡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吃了一惊,这时,刘苒苒说:“老公,这回你可要好好感谢小孔,要不是她,估计你现在还出不来呢!”
老婆什么时候和孔秘书搅到一块儿!丁马虽然纳闷,但也不便多问,四人各怀心事,孔诗凡一脚油门,将车开到大马路上,向丁马家方向飞奔而去。
再说高大浪,见联系不上丁马,就让米粒赶快洗澡睡觉,他跑到夏羚门前敲门,可是敲了半天,夏羚才磨蹭着过来开门,不好意思地说:“刚刚洗澡的,有事吗?”
高大浪一看,夏羚浑身上下只裹了件浴袍,白花花的胳膊露出来,很性感很迷人。他定了定神,说道:“大叔同意把房子租给我了,不过……”他特意说我而不是我们。
房门洞开,冷风直吹,夏羚冻的受不了,见他话里有话,便说:“高大哥,进来说吧。”
“这……”高大浪犹豫了下,穿成这样怎么进呢!犹豫归犹豫,双脚还是不由自主迈了进来,房门在他身后卡嚓一声,自动关上了。
“高大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一到房间,夏羚也没跟高大浪客气,一屁股坐在镜子前的凳子上,拿起吹风机,一边吹湿头发,一边说。
高大浪看见,小语已经躺在被窝里睡着了,他生怕吵醒她,特意压低嗓音,小声说:“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明天,我先去大叔家把合同签了,等拿到钥匙后,我再打电话给你,到时,你再带小语过来,可以吗?”
“行。”夏羚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
高大浪顿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还有我说了你千万不要误会,合租,我倒是没什么,我现在单身,带着米粒,也不怕别人说什么,你和小语不一样,万一她爸爸知道了,会不会……”
夏羚一听这话,将吹风机暂停,扭过头来,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高大浪的手机响起来,她立马改口道:“你先接电话!”
高大浪慌忙掏出手机,一看是丁马,气不打一处来,他提高些嗓门说:“你小子跑哪去了?一天不照宵(海西方言,照面的意思,作者注),打你还关机,掉哪个美女腿裆里没爬出来?还记得我这个下里巴人?”
丁马没心思和他开玩笑,一本正经地说:“浪哥,兄弟我今天……栽了!”
“咋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夹着啊!”高大浪着急地说。
“哥被抄家了。”丁马说。